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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闻立的桃花运

    元旦那天,临近午饭时分,闻立一番捯饬后出门了,在雾海最大的一家饭店门前,他低头打量一下自己,昂然地走了进去。

    这家最大的饭店无外乎就是有个单间,此刻,单间里一张特大号餐桌边坐满了人。

    这二十几个人都是闻立的小学同学,他接到邀请来赴同学聚会---小学同学聚会。

    他最高文凭是初二辍学,他完整的学生时代就是小学。

    他与战友没少聚会,一直羡慕别人同学聚会,因此,接到邀请当即决定赴约。

    小学同学嘛都在十里八村住,有的人低头不见抬头见,但聚会还是头一回。

    单间的门一开,大家济济一堂,齐刷刷地看着他。

    他迅速地扫了一眼在座的各位,男女对半,几乎都是农民模样,较好的不过是开小卖铺的,瞬间他的优越感爆棚。

    他潇洒地向诸位拱手说:“大家久等了,一会儿自罚三杯”,落座后他成为了焦点。

    有人说:“这里只有你是公家人,你得遵守公家上班时间,来晚了正常,我们都是草根,时间自己说了算,来晚了磕碜”。

    他的快感飙升到极点,口才也变得超级好,口若悬河,咋咋呼呼,俨然聚会主持。

    他重新确认了一些人,有一半是陌生的,也就是毕业后到现在才见面,他感慨:“过完年,我就37了,你们是不是快四十了”?

    大家感慨:“可不是?我们住在农村,是十岁上学,你是铁路工人孩子,八岁上学,启点就大你两岁”。

    于是大家论了一圈年龄,最大的四十岁,是个女同学,一直默不作声,如果不是论年龄,别人都注意不到她。

    她也只是报年龄时才说:“我属虎,四十了”。

    闻立大方地说:“那你就是我们的老大姐”。

    他实在不知她姓甚名谁,说完这句就转向别人,没想到老大姐打开了话匣子,她说:“我外号叫吕大炮,和你同桌呀,从上学第一天到三年级我们都是同桌,我记得清清楚楚,你忘了”?

    她有些嗔怨,好像是我念你千年万载,你却一分一秒都不记得我!

    闻立一点印象没有,但他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想起来了!多少年没见面,你变得这么漂亮,我哪里认出来”?

    他疑惑:“这个女人为什么叫这么个外号”?

    有人像是帮他答疑,笑着说:“她总爱放屁,像放炮,大家喊她吕大炮,男生喊女生也喊,她就趴在课桌上哭,后来就不上学了”。

    说这话的人就喊过,所以记得如此清楚。

    吕大炮的独家回忆:“闻立和我同桌,他从不叫我外号,有几回男生站我书桌前叫,他站起来把他们揍了。

    那时候我年龄小,不知道感谢,这么多年一直没机会说”。

    这是她这辈子纯真美好的记忆,当年一个漂亮的小男生为她打抱不平,时光荏苒,少年不再,但她依然永远记得。

    大家起哄说:“那现在说呗”。

    吕大炮勇敢地站起来往闻立这边走,有眼力见的人让出了空位,她坐了下去,坐在了闻立身边。

    这时开始上菜,啤酒箱子抬来四五个,往门口一摆,很快空了一箱。

    一时间全是“嘭嘭”启啤酒的声音,吕大炮给闻立倒了一杯,给自己倒了一杯,举起来很文艺地说:“迟到了三十来年的感谢借这杯酒说出来,谢谢你,老同桌”。

    说完酒杯放在嘴边,龇牙咧嘴中灌汤药似的,很显然她没怎么喝过。

    喝酒还能难住闻立?他像漱口似的,一仰脖子一杯酒干净了,说:“吕大姐,这都不是事儿,以后咱们常联系”。

    这些场面话他张口就来,来完就忘。

    他又倒上酒和众人开怀畅饮,大家也开怀畅谈这些年的生活。

    有人说:“我初中没念完就回家务农,第二年我妈就张罗给我娶媳妇儿,我儿子现在都高中毕业了”;

    有人说:“我没像你那么没出息,我闺女初三”;

    一番下来后,闻立说:“看来我落后了,我儿子才上小学”。

    他一时想不起云飞几年级了,没再继续。

    沉默许久的吕大炮说:“你们都比我强,我没孩子”。

    众人惊愕的聚焦她,她很坦率:“我不能生育,在前夫家当牛做马十年后还是被踢了出来。他回头就结婚了,第二年就生个儿子”。

    大家觉得触动了她的伤心事,深感抱歉。

    安慰她说:“这样更好,一个人清净,有孩子就是遭罪,一辈子操心”。

    闻立用自爆家丑的方式安慰她:

    “我结婚晚,挑来挑去找个教学的,她比我小六岁,太不懂事,而且当老师的太难相处,我受够她了,干脆离了,她死活不同意,我死活不想过了,看我多自在”。

    吕大炮的脸果然散去阴霾,觉得闻立这么优秀都离婚了,她就没什么失败可言。

    叫嚷喧哗中,聚会高潮不断。

    女人们不管在家如何的淑良,在这里都喝嗨了,男人们更是放浪形骸。

    啤酒箱子空了好几个,桌上竖起了酒瓶林,脚下东倒西歪一片空瓶,时不时地“嘭”来一炮---酒瓶碎了。

    每个人脸冒红光,醉眼迷瞪。

    人到中年的她们像是回到了无拘无束的小时候。

    有的大胆地互诉衷肠,说:“你那时候贼好看,我总想和你套近乎,你太厉害了,总骂我,没把你娶到家现在肠子悔青了”。

    “哈哈哈……”

    每一段表白都获得哄笑表示理解,吕大炮也放开了,主动和闻立交头接耳,闻立不觉打量了她几眼。

    她个头挺高,身材适中,一头染的焦黄的头发显得毛糙无光,高高地吊个稀薄的马尾;

    薄薄一层齐刘海试图掩盖瘦脸的长度,松懈的皮肤擦了厚厚一层粉,显得很白很干燥,酒精作用后,两颊通红;

    两道纹眉像两条黑蚕,黑蚕下一双细眼怯怯的,酒精作用下偶尔也顾盼左右。

    她穿了身藕荷色的套裙,小腿很修长,裹着厚厚的亮黑高筒袜,高筒袜里塞着棉裤之类;

    脚上接双洁白线袜,一双黑皮鞋铮亮,指甲盖染成了玫红色,与树枝般虬节的大手当然不配。

    闻立几秒钟就判断出,此女这才是没见过世面,老实本分的良家妇女,为了这次聚会没少花心思。

    但在闻立眼里就是土包子一个,土的掉渣。

    吕大炮本不善言辞,和闻立那番迟到三十来年的道谢词后再插不上话,但她在酒精的刺激下黏腻着他。

    他见此,闲出嘴来时,就恶作剧似的撩拨她几句,就像逗弄一只哈巴狗。

    他咽下去一口酒,眼角斜睨着她说:“大姐,你咋这么年轻漂亮,哪个男人见你心都心痒痒”。

    大炮羞涩地,笨拙地笑,不知怎么搭话。

    闻立又闲下来时,粗鲁地揽过她的肩膀,猛一紧后,松开,转头没事人一样撩别处,这些都是他的强项,不入心不入脑。

    但大炮的眼神表明,这就是她今生今世的浪漫。

    空了几箱啤酒没人记得清,结局是都喝得东倒西歪。

    从午饭点喝到黑天,久经沙场的闻立没醉到极点,心里蔑视着这群草包,他豪爽的对老板说:“买单”。

    他刷刷点出一沓钱付了饭费。

    大家出了饭店,互相握着手,搂着肩,车轱辘话说了一遍又一遍。

    闻立像东道主似的约车安排走了一伙又一伙。

    最后他一个人站在饭店门口,寒风吹来散场后的寂寞,就在他要举步走时,感觉胳膊被人挂住,他扭头看去,正是吕大炮。

    她一直站在他身旁,她不胜酒力的样子在苍茫暮色下竟有几分妩媚。

    他大方地说:“我送你回家”。

    她靠着他说:“我家在屯里挺远的”。

    “等着我找车”,他又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后说:“一会儿车就来”。

    这一套流程下来,帅爆了。

    一辆车毫不减速开过来,在他们面前戛然停下,在她的崇拜和惊讶里,她坐进了舒服的轿车。

    司机把熟客捧得像皇帝,热情地问:“闻哥,又喝啦!去哪儿?”

    闻立斜睨了一眼身边的大炮,手一挥:“沙塘子”。

    小车毫不犹豫地启动,奔上国道,向沙塘子风驰电掣而去。

    她知道那不是送她回家,但没拒绝。

    他靠在椅背上,把胳膊往她后脖颈一伸,勾回来时,与她贴脸。

    她不禁脸热心跳,沉浸许久后,在他耳边絮语,说了好久不见回应,抬起脸,发现他口水歪斜,已经睡着了,在她起身时,他呼噜声骤然吐纳。

    她慢慢地把头靠在了他的肩上,不再说话,窗外夜色茫茫,这无疑是她今生今世最浪漫之旅。

    当她用有力气的肩膀抵着歪斜的闻立走在胡同里时,她一路好奇地打量着,进了铁门,他随后插上了。

    夜色中她觉得这个小院那么温馨!能在这个繁华的镇子有这么个院落,闻立的形象又高大了一截。

    他开门进了屋,酒依然在醉,但有一根神经醒着,她来不及再看看就被推进了一间小屋子。

    他没开灯,粗暴地扯她的衣服,手不利索,不耐烦的说:“自己脱吧”。

    他脱自己的衣服,就像进澡堂要洗澡那么随意。

    她没反抗,没出声,觉得这一下午就是在走近这个时刻。

    她被按在光溜溜的炕上,炕很凉很硬,闻立倒是有她这个肉垫很舒服,他大动干戈,她一声不吭地挺着。

    直到身上的男人翻下去,就像翻下马背,她才喘息均匀,闻立躺了一会儿,觉得炕不舒服,爬起来在壁橱里扯下一条棉被,往炕上一扔,铺一半盖一半,裹在身上,又鼾声大作。

    她爬起来,也在那个壁橱里找,找到一个枕头,小心地垫在他脑后。

    然后,穿好衣服,坐在他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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