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怎容他人沾染娘子容颜
“师尊，有个问题我一直不大明白，请师尊教我。”
回到书院，与姜子妍一同吃着饭的陈若澄显然没有食不言的觉悟，挥着筷子说。
姜子妍可以辟谷，不用吃饭。但是有时也可以享用一下饭食，主要是进食本身有时也能产生快感。
今天不用排队就可以安静的吃饭，还因为来得最早，可以挑喜欢的菜。
这是陈若澄进了万松书院以来头一遭。
因为别的学子还在江边荒野里犁地呢。没办法，现在的通讯条件如此，也不能告知大家可以收队了。
陈若澄反正这么认为的。但其实姜子妍有办法，她完全可以燃起法相，传音数里通知收队。但是平时她都不会做这种事。现在这种情况，她更不可能。
“说。”姜子妍脸色很难看，压制自己一股怒气。她很讨厌有人吃饭的时候这么没有规矩。不是指说话，是指舞筷子。
她小时候，她娘亲就骂过她不止一次。
“咱们仙人的长相到底是什么决定的？”
“咱们仙人？呵呵。”姜子妍无师自通，提前一千多年，发掘出了呵呵的另一层意思。
被师尊嘲讽，陈若澄万万不敢回嘴，只装作没听见：“为什么师尊你年轻貌美，有的仙人又看起来垂垂老矣呢？仙人的容貌有你这样桃李之年的，有而立之岁的，有不惑之龄的，有知天命的，有耳顺的。这是为何？”
“自修行起，修士就可以一定程度驻颜。而从修出阳神起，仙人就可以让容貌不再衰老。”
若是这样的话，那么那些小仙女都是从小驻颜，早早出了阳神。那老爷爷仙人难道都是快要入土了才悟道修出阳神吗？其中还有一些超级大能，修为通天的那种。
太上老君，我没有报你身份证号码。
所以这不科学……额，这不修真。那么并不是所有人都让容颜不衰老。
陈若澄这一思维，就想到了关节之处：“那么，师尊，代价是什么？”
“速度。修行速度。从固定容颜起，修行速度就会打折，而且不可逆转。为求强大，许多大能不会轻易锁定容颜，而是到了自身修为上限，才开始这么做。”
“那师尊你修行这么慢，是不是因为……”陈若澄说到一半，福至心灵，低头扒饭。饭和菜送到嘴里都没有半分滋味，只怕今日的倒拔杨柳又要上演了。
谁知姜子妍居然没有生气，反而一笑：“你师尊我这是天赋，旁人学不来的。”
陈若澄抬头瞄了师尊一眼，只见她正笑靥如梨花。嗯，一脸白净，砌下梨花一堆雪。看来是真得意，真高兴。
“懂了，那妖怪化形的容貌又是什么决定的呢？”
姜子妍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想了想才说：“你是想问胡媚娘吧？”
“是，觉得奇怪。”
“妖怪化形，一般是天资、审美、想象还有修为所决定。”
陈若澄叼着一根青菜，沉吟了一阵，略有所悟，但没有全懂。不过自家师尊好就好在不是秃头，不会动辄打什么机锋，有事就会说事。他没有说话，只露出问询的表情。
“妖怪化形，一般来说自动对应一个人形容貌。至于这个容貌是丑是美，那就完全是娘胎里决定的了。和凡人一样，妖怪天生就会俊美，也是不易之事。”姜子妍便解答了起来。
“化形不好看，有的妖怪不在意。有的妖怪在意，那么他们就会以修为来化形。听到这里，你想必会以为修为是化形美丑的关键。其实真不是。修为只要过得去，都能化形得让自己满意的。”
其实，关于姜子妍最后的补充，陈若澄还真没这么想。据他所知，西行拦路虎中强大到什么天王、尊者、菩萨都头疼的家伙，丑逼到令人发指。
“一般来说，妖怪会选择一个自己认为挺漂亮的脸作为蓝本来化形。自己认为的漂亮，到底漂不漂亮呢？要知道他们之前可是妖怪，妖怪的审美可能和人不太一样。比如你，在人中，就是平平无奇。但是在妖怪看来，你可能就是英俊不凡。”
我？平平无奇？古天乐那种平平无奇吗？
陈若澄穿越以后唯一不废的就是容颜了，这长相放他前世，随便签一家经济公司，就有人坐地……叫他哥哥。
对于这份容颜，他坚决捍卫：“有没有可能，我说是有没有可能，师尊你才是妖怪？你这都是什么审美啊？”
毫无意外，以头抢地耳。
姜子妍收手以后，继续说：“但是一般妖怪不愿化形成某个凡人一模一样。谁愿意顶着别人的脸来活着呢？所以一般会以一张脸为蓝本，然后在综合一点其他人的脸，生成一张全新的脸。这就需要很好的想象力。”
“明白，师尊的眼睛灿若星耀，但是长在我脸上却未必好看。”陈若澄扶着腰说。
“不对。”
“不对？”
“我的眼睛长在你脸上仍然好看，但是浪费了。像我这样的天生丽质，哪一处不是绝美，毫无瑕疵。”姜子妍摆摆说，根本不像辩驳这个问题。
陈若澄看向师尊。不得不说，这次的牛吹得很普通，一点都不夸张。
他算是明白原故事线里，胡媚娘化形成白素贞是为什么了。因为她是根据金钹法王的画化形的，她以为这只是一副虚拟的画，而不是真人。所以她完全复刻了这张脸。
若是她在早点知道这是许仕林娘亲的脸，她不得傻掉。虽然许仕林也是天星下凡，可他叫许仕林，他不叫绅士，也不叫俄狄浦斯啊。这脸，他真不行。
“对了，我还得提醒你一点。一个妖怪化作人形，只可能有两种脸。一张是天生化形的脸，一张是自己练成的脸。自己只能练一次脸。当然了，到底法力达到幻化成影之时，也可能再用法力维持脸，但练有火眼金睛或者天眼一类修为的大仙，毫无作用。”
“这么说，我倒是可以给她画一张脸，让她照着化形。”陈若澄听完以后说。
“画谁的脸？不会是我的吧？若是我的，我保证，哪怕你是我家大弟子，我也会把你挫骨扬灰，然后再把兔子剥皮以后炖来吃。”姜子妍狐疑地看着他。
“兔兔这么可爱，为什么要吃兔兔？”陈若澄脱口而出。但看到师尊惊诧和玩味的表情，觉得这老司姬不知道又想岔到哪里去了。
于是赶忙说：“当然不是你的，是我凭空画出来的。”其实也不是凭空，而是前世那些女星的脸。所以是画新垣结衣好？还是超越妹妹好？
“莫非是你娘子？”姜子妍可不相信他能凭空画脸。能凭空不借鉴画出一张脸，不论是道心还是画技，她觉得自己的弟子都还差得远。
好家伙，我还有娘子。我差点都忘了。对了，我还要救她妈来着。
“当然不是，我家娘子独一无二，三界无双，六道仅有。我怎容其他人沾染她的容颜？道祖来了都不行，我说的。”陈若澄虽然完全不记得这娘子的任何信息。好在他最喜欢的就是负责人。总不能因为自己失忆了，就什么无情吧？
姜子妍点点头，满脸妩媚地笑着：“我在师尊心里一定也是这样。”
咳咳。陈若澄赶紧说：“其实我觉得，画别人的脸终究不是好事。胡媚娘不该抄脸，应该自己捏脸。”
“何谓捏脸？”
“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美丽首先来自于内心的认可。她就需要自己发自内心的绽放。”对于凡人来说，这属于毒鸡汤，没任何用。对于妖怪来说，真有用。其实就是让她知道自己该如何成长。
“腹有诗书气自华？”姜子妍还卡在这句话上，作为文盲她倒是对陈若澄不小心抄的苏轼的诗没有异议，只是还没完全理解意思而已。
回到书院，与姜子妍一同吃着饭的陈若澄显然没有食不言的觉悟，挥着筷子说。
姜子妍可以辟谷，不用吃饭。但是有时也可以享用一下饭食，主要是进食本身有时也能产生快感。
今天不用排队就可以安静的吃饭，还因为来得最早，可以挑喜欢的菜。
这是陈若澄进了万松书院以来头一遭。
因为别的学子还在江边荒野里犁地呢。没办法，现在的通讯条件如此，也不能告知大家可以收队了。
陈若澄反正这么认为的。但其实姜子妍有办法，她完全可以燃起法相，传音数里通知收队。但是平时她都不会做这种事。现在这种情况，她更不可能。
“说。”姜子妍脸色很难看，压制自己一股怒气。她很讨厌有人吃饭的时候这么没有规矩。不是指说话，是指舞筷子。
她小时候，她娘亲就骂过她不止一次。
“咱们仙人的长相到底是什么决定的？”
“咱们仙人？呵呵。”姜子妍无师自通，提前一千多年，发掘出了呵呵的另一层意思。
被师尊嘲讽，陈若澄万万不敢回嘴，只装作没听见：“为什么师尊你年轻貌美，有的仙人又看起来垂垂老矣呢？仙人的容貌有你这样桃李之年的，有而立之岁的，有不惑之龄的，有知天命的，有耳顺的。这是为何？”
“自修行起，修士就可以一定程度驻颜。而从修出阳神起，仙人就可以让容貌不再衰老。”
若是这样的话，那么那些小仙女都是从小驻颜，早早出了阳神。那老爷爷仙人难道都是快要入土了才悟道修出阳神吗？其中还有一些超级大能，修为通天的那种。
太上老君，我没有报你身份证号码。
所以这不科学……额，这不修真。那么并不是所有人都让容颜不衰老。
陈若澄这一思维，就想到了关节之处：“那么，师尊，代价是什么？”
“速度。修行速度。从固定容颜起，修行速度就会打折，而且不可逆转。为求强大，许多大能不会轻易锁定容颜，而是到了自身修为上限，才开始这么做。”
“那师尊你修行这么慢，是不是因为……”陈若澄说到一半，福至心灵，低头扒饭。饭和菜送到嘴里都没有半分滋味，只怕今日的倒拔杨柳又要上演了。
谁知姜子妍居然没有生气，反而一笑：“你师尊我这是天赋，旁人学不来的。”
陈若澄抬头瞄了师尊一眼，只见她正笑靥如梨花。嗯，一脸白净，砌下梨花一堆雪。看来是真得意，真高兴。
“懂了，那妖怪化形的容貌又是什么决定的呢？”
姜子妍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想了想才说：“你是想问胡媚娘吧？”
“是，觉得奇怪。”
“妖怪化形，一般是天资、审美、想象还有修为所决定。”
陈若澄叼着一根青菜，沉吟了一阵，略有所悟，但没有全懂。不过自家师尊好就好在不是秃头，不会动辄打什么机锋，有事就会说事。他没有说话，只露出问询的表情。
“妖怪化形，一般来说自动对应一个人形容貌。至于这个容貌是丑是美，那就完全是娘胎里决定的了。和凡人一样，妖怪天生就会俊美，也是不易之事。”姜子妍便解答了起来。
“化形不好看，有的妖怪不在意。有的妖怪在意，那么他们就会以修为来化形。听到这里，你想必会以为修为是化形美丑的关键。其实真不是。修为只要过得去，都能化形得让自己满意的。”
其实，关于姜子妍最后的补充，陈若澄还真没这么想。据他所知，西行拦路虎中强大到什么天王、尊者、菩萨都头疼的家伙，丑逼到令人发指。
“一般来说，妖怪会选择一个自己认为挺漂亮的脸作为蓝本来化形。自己认为的漂亮，到底漂不漂亮呢？要知道他们之前可是妖怪，妖怪的审美可能和人不太一样。比如你，在人中，就是平平无奇。但是在妖怪看来，你可能就是英俊不凡。”
我？平平无奇？古天乐那种平平无奇吗？
陈若澄穿越以后唯一不废的就是容颜了，这长相放他前世，随便签一家经济公司，就有人坐地……叫他哥哥。
对于这份容颜，他坚决捍卫：“有没有可能，我说是有没有可能，师尊你才是妖怪？你这都是什么审美啊？”
毫无意外，以头抢地耳。
姜子妍收手以后，继续说：“但是一般妖怪不愿化形成某个凡人一模一样。谁愿意顶着别人的脸来活着呢？所以一般会以一张脸为蓝本，然后在综合一点其他人的脸，生成一张全新的脸。这就需要很好的想象力。”
“明白，师尊的眼睛灿若星耀，但是长在我脸上却未必好看。”陈若澄扶着腰说。
“不对。”
“不对？”
“我的眼睛长在你脸上仍然好看，但是浪费了。像我这样的天生丽质，哪一处不是绝美，毫无瑕疵。”姜子妍摆摆说，根本不像辩驳这个问题。
陈若澄看向师尊。不得不说，这次的牛吹得很普通，一点都不夸张。
他算是明白原故事线里，胡媚娘化形成白素贞是为什么了。因为她是根据金钹法王的画化形的，她以为这只是一副虚拟的画，而不是真人。所以她完全复刻了这张脸。
若是她在早点知道这是许仕林娘亲的脸，她不得傻掉。虽然许仕林也是天星下凡，可他叫许仕林，他不叫绅士，也不叫俄狄浦斯啊。这脸，他真不行。
“对了，我还得提醒你一点。一个妖怪化作人形，只可能有两种脸。一张是天生化形的脸，一张是自己练成的脸。自己只能练一次脸。当然了，到底法力达到幻化成影之时，也可能再用法力维持脸，但练有火眼金睛或者天眼一类修为的大仙，毫无作用。”
“这么说，我倒是可以给她画一张脸，让她照着化形。”陈若澄听完以后说。
“画谁的脸？不会是我的吧？若是我的，我保证，哪怕你是我家大弟子，我也会把你挫骨扬灰，然后再把兔子剥皮以后炖来吃。”姜子妍狐疑地看着他。
“兔兔这么可爱，为什么要吃兔兔？”陈若澄脱口而出。但看到师尊惊诧和玩味的表情，觉得这老司姬不知道又想岔到哪里去了。
于是赶忙说：“当然不是你的，是我凭空画出来的。”其实也不是凭空，而是前世那些女星的脸。所以是画新垣结衣好？还是超越妹妹好？
“莫非是你娘子？”姜子妍可不相信他能凭空画脸。能凭空不借鉴画出一张脸，不论是道心还是画技，她觉得自己的弟子都还差得远。
好家伙，我还有娘子。我差点都忘了。对了，我还要救她妈来着。
“当然不是，我家娘子独一无二，三界无双，六道仅有。我怎容其他人沾染她的容颜？道祖来了都不行，我说的。”陈若澄虽然完全不记得这娘子的任何信息。好在他最喜欢的就是负责人。总不能因为自己失忆了，就什么无情吧？
姜子妍点点头，满脸妩媚地笑着：“我在师尊心里一定也是这样。”
咳咳。陈若澄赶紧说：“其实我觉得，画别人的脸终究不是好事。胡媚娘不该抄脸，应该自己捏脸。”
“何谓捏脸？”
“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美丽首先来自于内心的认可。她就需要自己发自内心的绽放。”对于凡人来说，这属于毒鸡汤，没任何用。对于妖怪来说，真有用。其实就是让她知道自己该如何成长。
“腹有诗书气自华？”姜子妍还卡在这句话上，作为文盲她倒是对陈若澄不小心抄的苏轼的诗没有异议，只是还没完全理解意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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