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击退第一波
收拢士兵，羁押败军。
丁天庆押着受伤被擒的根度来到田畴的眼前。
“此战大获全胜，全是二位将军的功劳，二位将军还请放心，我会如实告知县令大人。”
“田畴大人客气，大人不计较我违背军令就好。”
“诶，战机稍纵即逝，丁将军做了正确的选择，吾也不是那迂腐之人，将军且放心就是。”
“如此，谢过大人了。”
听到田畴没有计较自己，丁天庆也是松了口气，本来自己还打算功过相抵，现在看来似乎不需要了？
也好，也好。
倒是阎柔点头，算是应承了田畴的恭贺，觉得理所当然。
跪在地上的根度，面如死灰，这一次是彻底的栽了。
不过这一仗虽然渔阳县城大获全胜，但是还是有一千余人的乌桓骑兵逃脱，俘虏的不过几百余人，具体的还没有统计，战死的不过一千之数。
不过这一支乌桓骑兵被成功打残了，是真的，没有了军中骨干，不过是乌合之众。
在死亡的威胁下，根度成功的向三人诉说了乌延的计划。
了解到目前蓟中城至少被一万大军围攻，三人也是心下骇然。
好在自己这边成功解决了问题，可以前去支援蓟中城，但是一方面渔阳县城刚刚经历内乱，苏然的命令补充的只是弓箭手和刀盾兵。
现在丁天庆和阎柔二人统领的，还是人家自己带来的千人骑兵和以前渔阳县城留下的预备骑兵组成的两千骑兵。
可是现在刚刚经历大战，这两千骑兵也只剩下一千出头了。
能战之士甚至不到一千，三人面面相觑。
“这样吧，丁天庆将军，阎柔将军，你们二人将渔阳县城所有的骑兵带走，包括预备骑兵，和能够骑马的新兵。”
“即刻出发，刚刚溃逃的乌桓骑兵有可能通风报信，希望还赶得上。”
“诺”二人对视一眼，知道这些预备骑兵和新兵跟着自己去就是送死，但是没有办法，一旦蓟中城失守，渔阳县城也没有办法独活。
事态紧急，二人稍微休整一番，就率军上路了。
好在现在渔阳县城这边成功打通道路，可以直接横穿草原边境，只需要一日的路程就够了。
…………
蓟中城，惨烈的攻城战仍然在继续。
不过两个时辰的功夫，双方死伤惨重，蓟中城说到底不过是一个边境小城，城墙不过二十来米高而已，在苏然看来不过是常见的三层楼左右罢了。
这样的高度，若是平常，对于这些乌桓大军来说，自然是够了。
但是现在在乌延的命令和奖赏之下，整个乌桓大军分批次，分部落，在各个将领，千夫长的率领下，悍不畏死的对着蓟中城发起无畏冲锋。
即使身边的同伴身死，也是不管不顾，踩着同伴的尸体，也要攻下蓟中城，这股决心，让苏然为之震撼，也感到一丝恐惧。
乌桓人果真这般勇猛？
可是史书上记载的不是这般啊！
苏然内心震动，迄今为止，苏然已经看到了很多的死亡画面，可是如同现在这般，尸体层层堆积，而活着的人踩着脚下的尸体提刀攻城的模样，还是让苏然第一次见到。
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实在是不知惧怕为何物。
苏然目光麻木的看着乌桓人一个接一个的打上城池，又看着蓟中城的卫兵用大刀、长枪、长矛将这些乌桓士兵一个一个的斩杀、或推下城池。
整个蓟中城彻彻底底化作人间地狱，城池下，城墙上，到此都是随处可见的尸体，血液，残肢断臂、皮甲兵器，散落一地。
目睹着乌桓士兵的悍不畏死，以及守城士兵的众志成城，苏然才知道原来战争是如此的残酷，自己以前看到的，还是显得渺小了些。
引入耳畔的惨叫声、刀刃砍在肌肤上的撕裂之声、摔下城墙的撞击声，声声入耳，沁透心魂。
那一张张映入眼帘的脸颊，充斥着满脸的不甘、充满了对功名利禄的渴望、包含了对于死亡的恐惧，对于杀戮的麻木，以及对于身处战场的歇斯底里。
看到了战争的残酷，苏然面色有些苍白，自己还是太差了些，苏然内心自嘲，自我安慰都显得有些可怜。
那些自诩上了战场怎样怎样的人，看到这些不知作何感想，苏然眼里流露出悲哀，对自己、对那些不知所谓、也对眼前这些不知所畏的人悲哀。
战斗还在继续，死亡前的悲呼也不会因为苏然的感伤而终结，苏然能做的就是一直站在这里，陪伴着这些士兵，给予他们作战的勇气。
“退了，退了，乌桓大军退了，我们赢了。”
“我们赢了”
“我们赢了”
胜利的呼啸传遍了整个蓟中城，不少存活下来的士兵喜极而泣，但是看着身边永远醒不来的同伴，又是泪如雨下，又哭又笑之间，显得有些疯癫。
“参战的士兵做好换防，马上回去吃食，然后休息。”
公綦稠看到成功抵御了乌桓第一波攻势以后，松了口气，但是目前还放松不得，还不知道乌桓的第二波攻势如何，现在抓紧时间做好换防，休息才是重中之重。
“主公，你也去休息去吧，”公綦稠来到苏然面前，作揖说道。
“不必如此，将士们出生入死，我都没有何劳累，将军处理好士兵们才是。”苏然面色惨白，但是还是对着公綦稠摆手拒绝了。
“可是主公，你身体要紧啊！”公綦稠4看着面色苍白的苏然，无力说道，毕竟苏然本身不过是一个书生而已为官而来，大小战争屈指可数，再加上现在苏然的脸色。
公綦稠很有理由怀疑苏然坚持不下去，现在还好，成功打退乌桓第一波攻势，苏然下城的话，对于士气影响甚微，但是一旦在第二波，甚至是之后的第三波、第四波攻势下，苏然坚持不住下城的话，那对于蓟中城守城士兵来说，那将是一个严重的打击。
不要怀疑，事实就是这样，甚至犹有过之。
“将军勿要担心，在乌桓退却之前，此地就是然之居所，吾虽不能上战场与你们共同杀敌，但是吾可以站立此地，你们生死与共。”
苏然再度拒绝了，这一次，苏然说得有些坚决，既说给部下听，也说给自己听。
苏然需要坚定自己，如果自己真的连眼前的乌桓都跨不过去，那么接下来的二十年时间，自己可又能如何度过？
苏然可不相信自己真的可以如同一个平民百姓一般普通的活着，自己真的做不到，好嘛？
丁天庆押着受伤被擒的根度来到田畴的眼前。
“此战大获全胜，全是二位将军的功劳，二位将军还请放心，我会如实告知县令大人。”
“田畴大人客气，大人不计较我违背军令就好。”
“诶，战机稍纵即逝，丁将军做了正确的选择，吾也不是那迂腐之人，将军且放心就是。”
“如此，谢过大人了。”
听到田畴没有计较自己，丁天庆也是松了口气，本来自己还打算功过相抵，现在看来似乎不需要了？
也好，也好。
倒是阎柔点头，算是应承了田畴的恭贺，觉得理所当然。
跪在地上的根度，面如死灰，这一次是彻底的栽了。
不过这一仗虽然渔阳县城大获全胜，但是还是有一千余人的乌桓骑兵逃脱，俘虏的不过几百余人，具体的还没有统计，战死的不过一千之数。
不过这一支乌桓骑兵被成功打残了，是真的，没有了军中骨干，不过是乌合之众。
在死亡的威胁下，根度成功的向三人诉说了乌延的计划。
了解到目前蓟中城至少被一万大军围攻，三人也是心下骇然。
好在自己这边成功解决了问题，可以前去支援蓟中城，但是一方面渔阳县城刚刚经历内乱，苏然的命令补充的只是弓箭手和刀盾兵。
现在丁天庆和阎柔二人统领的，还是人家自己带来的千人骑兵和以前渔阳县城留下的预备骑兵组成的两千骑兵。
可是现在刚刚经历大战，这两千骑兵也只剩下一千出头了。
能战之士甚至不到一千，三人面面相觑。
“这样吧，丁天庆将军，阎柔将军，你们二人将渔阳县城所有的骑兵带走，包括预备骑兵，和能够骑马的新兵。”
“即刻出发，刚刚溃逃的乌桓骑兵有可能通风报信，希望还赶得上。”
“诺”二人对视一眼，知道这些预备骑兵和新兵跟着自己去就是送死，但是没有办法，一旦蓟中城失守，渔阳县城也没有办法独活。
事态紧急，二人稍微休整一番，就率军上路了。
好在现在渔阳县城这边成功打通道路，可以直接横穿草原边境，只需要一日的路程就够了。
…………
蓟中城，惨烈的攻城战仍然在继续。
不过两个时辰的功夫，双方死伤惨重，蓟中城说到底不过是一个边境小城，城墙不过二十来米高而已，在苏然看来不过是常见的三层楼左右罢了。
这样的高度，若是平常，对于这些乌桓大军来说，自然是够了。
但是现在在乌延的命令和奖赏之下，整个乌桓大军分批次，分部落，在各个将领，千夫长的率领下，悍不畏死的对着蓟中城发起无畏冲锋。
即使身边的同伴身死，也是不管不顾，踩着同伴的尸体，也要攻下蓟中城，这股决心，让苏然为之震撼，也感到一丝恐惧。
乌桓人果真这般勇猛？
可是史书上记载的不是这般啊！
苏然内心震动，迄今为止，苏然已经看到了很多的死亡画面，可是如同现在这般，尸体层层堆积，而活着的人踩着脚下的尸体提刀攻城的模样，还是让苏然第一次见到。
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实在是不知惧怕为何物。
苏然目光麻木的看着乌桓人一个接一个的打上城池，又看着蓟中城的卫兵用大刀、长枪、长矛将这些乌桓士兵一个一个的斩杀、或推下城池。
整个蓟中城彻彻底底化作人间地狱，城池下，城墙上，到此都是随处可见的尸体，血液，残肢断臂、皮甲兵器，散落一地。
目睹着乌桓士兵的悍不畏死，以及守城士兵的众志成城，苏然才知道原来战争是如此的残酷，自己以前看到的，还是显得渺小了些。
引入耳畔的惨叫声、刀刃砍在肌肤上的撕裂之声、摔下城墙的撞击声，声声入耳，沁透心魂。
那一张张映入眼帘的脸颊，充斥着满脸的不甘、充满了对功名利禄的渴望、包含了对于死亡的恐惧，对于杀戮的麻木，以及对于身处战场的歇斯底里。
看到了战争的残酷，苏然面色有些苍白，自己还是太差了些，苏然内心自嘲，自我安慰都显得有些可怜。
那些自诩上了战场怎样怎样的人，看到这些不知作何感想，苏然眼里流露出悲哀，对自己、对那些不知所谓、也对眼前这些不知所畏的人悲哀。
战斗还在继续，死亡前的悲呼也不会因为苏然的感伤而终结，苏然能做的就是一直站在这里，陪伴着这些士兵，给予他们作战的勇气。
“退了，退了，乌桓大军退了，我们赢了。”
“我们赢了”
“我们赢了”
胜利的呼啸传遍了整个蓟中城，不少存活下来的士兵喜极而泣，但是看着身边永远醒不来的同伴，又是泪如雨下，又哭又笑之间，显得有些疯癫。
“参战的士兵做好换防，马上回去吃食，然后休息。”
公綦稠看到成功抵御了乌桓第一波攻势以后，松了口气，但是目前还放松不得，还不知道乌桓的第二波攻势如何，现在抓紧时间做好换防，休息才是重中之重。
“主公，你也去休息去吧，”公綦稠来到苏然面前，作揖说道。
“不必如此，将士们出生入死，我都没有何劳累，将军处理好士兵们才是。”苏然面色惨白，但是还是对着公綦稠摆手拒绝了。
“可是主公，你身体要紧啊！”公綦稠4看着面色苍白的苏然，无力说道，毕竟苏然本身不过是一个书生而已为官而来，大小战争屈指可数，再加上现在苏然的脸色。
公綦稠很有理由怀疑苏然坚持不下去，现在还好，成功打退乌桓第一波攻势，苏然下城的话，对于士气影响甚微，但是一旦在第二波，甚至是之后的第三波、第四波攻势下，苏然坚持不住下城的话，那对于蓟中城守城士兵来说，那将是一个严重的打击。
不要怀疑，事实就是这样，甚至犹有过之。
“将军勿要担心，在乌桓退却之前，此地就是然之居所，吾虽不能上战场与你们共同杀敌，但是吾可以站立此地，你们生死与共。”
苏然再度拒绝了，这一次，苏然说得有些坚决，既说给部下听，也说给自己听。
苏然需要坚定自己，如果自己真的连眼前的乌桓都跨不过去，那么接下来的二十年时间，自己可又能如何度过？
苏然可不相信自己真的可以如同一个平民百姓一般普通的活着，自己真的做不到，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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