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未曾变的皇帝
六子一个奏折一个奏折的念着，底下的群臣眉头却一个比一个皱的厉害，脸上的表情丰富多彩，愤怒的、平静的、不安的...各式各样，渐渐有的心理素质差的甚至开始全身颤抖起来。
对于这些人的表现，姜回生在殿上看的一清二楚，一群牛鬼蛇神都自己跳出来吧！
终于，六子的声音不在真龙殿上回荡，底下的群臣也大都恢复到了正常的举止，只有少许人身子依旧在微微抖动着，看来各地传来的消息确实让他们感到了极度的不安。
“好了，爱卿们发表下自己的看法吧！”姜回生往前探着的身子朝后一靠，一副看你们怎么说的样子。
“臣...”
“臣等冤枉啊...请陛下明察！”丞相正欲说话呢，后边站的一些家伙纷纷稽首，他不由侧着身子瞥了一眼，随后再没说话。
“哦？爱卿们有何冤屈，尽管道来。”姜回生不由笑道。
“雍州汴梁城城主未做好应对大旱的分内之事，致使汴梁城及其管理区域遭受了巨大的冲击，疫毒肆虐，百姓苦不堪言，臣作为其直接管事官员，虽难逃辞咎，然对其教导并未少上分毫，皆是按照陛下的意思传达，望陛下开恩，臣定会在往后差事中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尽心尽力做好臣之差事。”
“兖州绥远城城主带领属下秋狩，虽致绥远无人主持公事，然绥远城已三百年属库厦国礼都之首，若论平日秋狩之事定不会影响绥远百姓安乐，恰逢大旱突袭，绥远才应变不急，且绥远城主秋狩实为清剿病鹿，为兖州森木减下负担，还望陛下开恩，明察秋毫，臣其余失职之事定不会推诿。”
“......”
单手抵在大腿上托着下巴，姜回生就看着他们一一表演，良久，可能是意识到自己忽略形象了，坐正了起来，大手一挥，“够了！”
“臣惶恐！”
见皇帝不想听他们说了，那些说个不停的官员立马跪拜而下，只有最后的几个官权小些的，和前面始终稳重如山的大臣没有什么反应。
“无需多言，具体什么样，想必你们心里十分清楚，当真以为朕瞎了聋了？”姜回生语气渐冷，真龙殿内恍若寒气袭来，底下的百官们许久未曾见到皇帝的气势这么足了，即便他登基也只有短短两载。
“口口声声说尔等的职责已尽，但真的尽到位了吗！上梁不正下梁歪，作为皇帝，我有责任，但作为臣子的你们责任同样不小，你们其中有些人说的话语犹如放屁。”
气氛到了，姜回生决定不再心慈手软，“来人啊！把兖州牧夏衡阳拿下，欺上瞒下，不思进取，不体恤百姓疾苦，贪图享受，巧取豪夺，摘取其官帽，下发天牢!”
“陛下，臣冤枉啊，臣冤枉啊……”意识到殿外走进来了侍卫，兖州州牧大喊道，可姜回生没有理他，就看着他被人拖了下去。
见兖州州牧被人拖走了，余下许多的官员都不敢再抬头，生怕下一个就轮到了自己。
姜回生没等待，紧接着就开始点起了下一个官员，“户部侍郎掌仓储，开库发粮期间行事拖拉，致使百姓不能及时领取食粮，发生小许暴动，然其不知悔改，与兖州牧在发粮期间贪图享乐，胡吃海喝，此乃不放百姓生死于心，现贬你为户部粮钱司仓部主事，负责王都百姓食粮发放，如再有纰漏，定斩不饶！”
瞧着又一个人被皇帝贬职做了户部很小的官，一时之间人人自危，只有丞相、大将军和太保太傅等部分大臣，始终杵在那里不为所动。
姜回生没有停下，一个接着一个把朝堂上的官员要么卸任关进牢里，要么贬职发配边疆，或是作出其它处罚，但始终没有说要砍了谁的脑袋，他还没有许多人确切的罪证，还是要让他们自己站出来认罪比较好。
“爱卿们也看到了，罔顾国法，置百姓于不顾是什么样的下场。”顿了顿，姜回生扫视了一圈底下的人后，继续开口道，“现在朕便给爱卿们一个机会，谁要是主动认罪，朕便减轻甚至免除对其的处罚，有谁要主动站出来吗？”
气氛一下陷入了僵持，有的官员强装镇定望着殿上，有的则低下头默不作声，还有的小幅度左右打量看他人举止。
“咚！”一个官员无人忍受了，双膝直接跪地，“臣，幽州代州牧王启翔，认罪。”
有人嘴角露出讥笑之色，这个傻子，皇上明明是没证据了，想让人自己跳出去，没想到这个傻子还真出去认罪了，可悲！
“哦，爱卿何罪之有？”姜回生还真不知道这个王启翔有什么罪行，一脸好奇道。
王启翔可不知道周围人在如何的编排自己，抬起头对上姜回生的视线，听着皇帝的话语，看着他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他断定自己的一切都被殿上的这个人所掌控，所以他打算老实承认一切。
“臣于三日前赶来王都时，路途中突遇匪患，见匪徒人数众多，围于一富商粮队欲抢粮食，二话不说便带人上前，将一众匪徒伏诛，事后才发现这些匪徒皆是穷苦吃不上米粮的百姓，他们手持的武器也只是农用的木耙、铁镐而已，而臣竟不分青红皂白肆意杀戮了一百零九余位黎民...”
看着王启翔说着说着开始痛哭流涕起来，姜回生一时也陷入了沉思，这么大的事他竟然没有收到消息，可见这个代州牧的本事也不小。
“朕知晓了，那些民众的尸首是如何处置的。”平静的问出了这话，姜回生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置这王启翔了。
“皆...分别埋于当时发生之地，立了一块木牌，木牌上刻有库厦国含冤百姓之灵，纂刻人－－王启翔。”
“朕知晓了。”
“请陛下责罚于我，臣之罪责不可饶恕！”对于姜回生的“朕知晓了”四个字，王启翔没有任何想法，要杀要剐都随意吧。
手指敲了敲龙椅旁的扶手，姜回生陷入了思考中，底下群臣却都小声嘀咕了起来，这要怎么判，说他杀了一百多百姓斩首？这于理不合，因为他是为了救那个粮队，说他救粮队有功，可他又杀了那么多被迫抢粮的百姓，还未上报。
压力给到了姜回生这边，只见他开口道，“此事稍后再议，其余人呢？”
这是放过他了？似乎有戏啊。
有个官员头脑发热，立时稽首道，“陛下，臣有罪...”这个官员跪下后，一股脑的把自己罪行都说了出来，什么执差期间因为底下刁民说他办事不力，煽动其他民众嘲讽他，为了朝廷的颜面，将一众百姓以造反为名予以乱刀砍死。
还有“刺客”来刺杀他，不想让他给百姓处事，想要偷袭他，让人杀无赦后，才发现是对家的说客等等罪行，有的大有的小，这个官员可能也没什么在乎的了，说了好久，听得姜回生的眉头紧皱在一起都未曾舒展过。
“够了，来人，摘其官帽押入天牢，等候发落！”
这个官员直接懵了，愣了三秒后才大喊道，“陛下，臣罪不至死啊...”似乎预感到了自己命不久矣，疯狂的磕头求饶道。
从殿外走进来的侍从可不管他如何挣扎，一把摘掉了他的官帽把他架了出去。
随后朝堂上便再无人发声，姜回生冷声一笑，继续点出了一些人的罪行予以了惩处后，许多官员便纷纷站出来承认了罪行。
一个早朝被姜回生上到了下午，可把群臣们站的腰酸背痛，但放眼望去，朝堂上哪还有什么百官了，有的只是那二三十号大小官员伫立着。
“退朝，王启翔留下。”剩下的人在退朝前，皆是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这个幽州代州牧。
对于这些人的表现，姜回生在殿上看的一清二楚，一群牛鬼蛇神都自己跳出来吧！
终于，六子的声音不在真龙殿上回荡，底下的群臣也大都恢复到了正常的举止，只有少许人身子依旧在微微抖动着，看来各地传来的消息确实让他们感到了极度的不安。
“好了，爱卿们发表下自己的看法吧！”姜回生往前探着的身子朝后一靠，一副看你们怎么说的样子。
“臣...”
“臣等冤枉啊...请陛下明察！”丞相正欲说话呢，后边站的一些家伙纷纷稽首，他不由侧着身子瞥了一眼，随后再没说话。
“哦？爱卿们有何冤屈，尽管道来。”姜回生不由笑道。
“雍州汴梁城城主未做好应对大旱的分内之事，致使汴梁城及其管理区域遭受了巨大的冲击，疫毒肆虐，百姓苦不堪言，臣作为其直接管事官员，虽难逃辞咎，然对其教导并未少上分毫，皆是按照陛下的意思传达，望陛下开恩，臣定会在往后差事中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尽心尽力做好臣之差事。”
“兖州绥远城城主带领属下秋狩，虽致绥远无人主持公事，然绥远城已三百年属库厦国礼都之首，若论平日秋狩之事定不会影响绥远百姓安乐，恰逢大旱突袭，绥远才应变不急，且绥远城主秋狩实为清剿病鹿，为兖州森木减下负担，还望陛下开恩，明察秋毫，臣其余失职之事定不会推诿。”
“......”
单手抵在大腿上托着下巴，姜回生就看着他们一一表演，良久，可能是意识到自己忽略形象了，坐正了起来，大手一挥，“够了！”
“臣惶恐！”
见皇帝不想听他们说了，那些说个不停的官员立马跪拜而下，只有最后的几个官权小些的，和前面始终稳重如山的大臣没有什么反应。
“无需多言，具体什么样，想必你们心里十分清楚，当真以为朕瞎了聋了？”姜回生语气渐冷，真龙殿内恍若寒气袭来，底下的百官们许久未曾见到皇帝的气势这么足了，即便他登基也只有短短两载。
“口口声声说尔等的职责已尽，但真的尽到位了吗！上梁不正下梁歪，作为皇帝，我有责任，但作为臣子的你们责任同样不小，你们其中有些人说的话语犹如放屁。”
气氛到了，姜回生决定不再心慈手软，“来人啊！把兖州牧夏衡阳拿下，欺上瞒下，不思进取，不体恤百姓疾苦，贪图享受，巧取豪夺，摘取其官帽，下发天牢!”
“陛下，臣冤枉啊，臣冤枉啊……”意识到殿外走进来了侍卫，兖州州牧大喊道，可姜回生没有理他，就看着他被人拖了下去。
见兖州州牧被人拖走了，余下许多的官员都不敢再抬头，生怕下一个就轮到了自己。
姜回生没等待，紧接着就开始点起了下一个官员，“户部侍郎掌仓储，开库发粮期间行事拖拉，致使百姓不能及时领取食粮，发生小许暴动，然其不知悔改，与兖州牧在发粮期间贪图享乐，胡吃海喝，此乃不放百姓生死于心，现贬你为户部粮钱司仓部主事，负责王都百姓食粮发放，如再有纰漏，定斩不饶！”
瞧着又一个人被皇帝贬职做了户部很小的官，一时之间人人自危，只有丞相、大将军和太保太傅等部分大臣，始终杵在那里不为所动。
姜回生没有停下，一个接着一个把朝堂上的官员要么卸任关进牢里，要么贬职发配边疆，或是作出其它处罚，但始终没有说要砍了谁的脑袋，他还没有许多人确切的罪证，还是要让他们自己站出来认罪比较好。
“爱卿们也看到了，罔顾国法，置百姓于不顾是什么样的下场。”顿了顿，姜回生扫视了一圈底下的人后，继续开口道，“现在朕便给爱卿们一个机会，谁要是主动认罪，朕便减轻甚至免除对其的处罚，有谁要主动站出来吗？”
气氛一下陷入了僵持，有的官员强装镇定望着殿上，有的则低下头默不作声，还有的小幅度左右打量看他人举止。
“咚！”一个官员无人忍受了，双膝直接跪地，“臣，幽州代州牧王启翔，认罪。”
有人嘴角露出讥笑之色，这个傻子，皇上明明是没证据了，想让人自己跳出去，没想到这个傻子还真出去认罪了，可悲！
“哦，爱卿何罪之有？”姜回生还真不知道这个王启翔有什么罪行，一脸好奇道。
王启翔可不知道周围人在如何的编排自己，抬起头对上姜回生的视线，听着皇帝的话语，看着他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他断定自己的一切都被殿上的这个人所掌控，所以他打算老实承认一切。
“臣于三日前赶来王都时，路途中突遇匪患，见匪徒人数众多，围于一富商粮队欲抢粮食，二话不说便带人上前，将一众匪徒伏诛，事后才发现这些匪徒皆是穷苦吃不上米粮的百姓，他们手持的武器也只是农用的木耙、铁镐而已，而臣竟不分青红皂白肆意杀戮了一百零九余位黎民...”
看着王启翔说着说着开始痛哭流涕起来，姜回生一时也陷入了沉思，这么大的事他竟然没有收到消息，可见这个代州牧的本事也不小。
“朕知晓了，那些民众的尸首是如何处置的。”平静的问出了这话，姜回生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置这王启翔了。
“皆...分别埋于当时发生之地，立了一块木牌，木牌上刻有库厦国含冤百姓之灵，纂刻人－－王启翔。”
“朕知晓了。”
“请陛下责罚于我，臣之罪责不可饶恕！”对于姜回生的“朕知晓了”四个字，王启翔没有任何想法，要杀要剐都随意吧。
手指敲了敲龙椅旁的扶手，姜回生陷入了思考中，底下群臣却都小声嘀咕了起来，这要怎么判，说他杀了一百多百姓斩首？这于理不合，因为他是为了救那个粮队，说他救粮队有功，可他又杀了那么多被迫抢粮的百姓，还未上报。
压力给到了姜回生这边，只见他开口道，“此事稍后再议，其余人呢？”
这是放过他了？似乎有戏啊。
有个官员头脑发热，立时稽首道，“陛下，臣有罪...”这个官员跪下后，一股脑的把自己罪行都说了出来，什么执差期间因为底下刁民说他办事不力，煽动其他民众嘲讽他，为了朝廷的颜面，将一众百姓以造反为名予以乱刀砍死。
还有“刺客”来刺杀他，不想让他给百姓处事，想要偷袭他，让人杀无赦后，才发现是对家的说客等等罪行，有的大有的小，这个官员可能也没什么在乎的了，说了好久，听得姜回生的眉头紧皱在一起都未曾舒展过。
“够了，来人，摘其官帽押入天牢，等候发落！”
这个官员直接懵了，愣了三秒后才大喊道，“陛下，臣罪不至死啊...”似乎预感到了自己命不久矣，疯狂的磕头求饶道。
从殿外走进来的侍从可不管他如何挣扎，一把摘掉了他的官帽把他架了出去。
随后朝堂上便再无人发声，姜回生冷声一笑，继续点出了一些人的罪行予以了惩处后，许多官员便纷纷站出来承认了罪行。
一个早朝被姜回生上到了下午，可把群臣们站的腰酸背痛，但放眼望去，朝堂上哪还有什么百官了，有的只是那二三十号大小官员伫立着。
“退朝，王启翔留下。”剩下的人在退朝前，皆是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这个幽州代州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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