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油腻
“安娜小姐，其实你不用费心思弄这些有的没的，照样可以把男人拿捏的死死的。”曾小云站在她身后由衷地泛酸，“从小到大感情方面肯定都是别人追着你跑对吧。”
安娜侧过身看文胸的服帖程度，边认真调整边说道，“也没有，烂桃花再多也不作数。我只想我心里的人可以喜欢我，那才是真正的幸福。”
曾小云瞅她，这是在她跟前显摆吗？
腹黑心态一起，就没办法当做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她帮忙调整安娜的肩带，语气轻松道：“安娜小姐，昨晚我婆婆来家里吃饭，我提到想跟宋柯然复婚的事。”
安娜终于把目光转向她的身上。
曾小云继续道：“昨晚，宋柯然吻我了。”
安娜转身。
曾小云开始装无辜的柔弱，为难的不得已：“我知道，这件事一定会对你造成困扰。其实我心里也很复杂。但你别怪他。我想你可以理解他的情况的对吧？我们毕竟有一个孩子，我们还是有感情基础的。为了念念，我承认我在考虑要不要原谅他。”
不说不知道，一说曾小云把自己吓一跳。
好像……这种事情真的只要有了心思，就是天生的能力。
女人对女人的敌意，还需要学习什么？
从昨晚打定主意勾引宋柯然开始，她就在试图暂停他们之间的感情进展了不是？
低着的曾小云甚至有些期待安娜突然从温顺小绵羊变成邪恶大灰狼，直接扇她一巴掌。
这样的话，她就可以顺势跌倒出更衣室，委屈地嚎啕大哭。
为了念念，为了宋柯然，曾小云觉得自己能做到这么“厚脸皮”。
这时导购员在外边关心地问：“两位觉得怎么样？”
安娜拿起外套披上，掀开帘子道：“好了。”
“那您觉得……”
“买单吧。”安娜打断道。
导购员连连说好，曾小云帮忙把她来不及换回去的内衣拿出来，跟上去按下安娜的手机，递导购员宋柯然的黑卡道：“我来。”
安娜是想说不用的，但盯着曾小云的黑卡到底还是没有拒绝，只是礼貌地说了“谢谢”。
女人之间的大戏，开始的猝不及防，结束的悄无声息。
曾小云回到沙发旁，宋柯然抱着念念念英文单词，像是一副动态油画。看到两位女士拎着战利品回来了，他起身轻声问：“买好了？”
曾小云双手交叠在身前，踮了踮脚：“安娜小姐身材很好，穿什么都好看，当然就不用浪费太多时间。”
宋柯然像是没看出曾小云情绪不对一样附和点头：“我也这么觉得，有时候美貌也是节省时间提高效率的武器。”
曾小云：“……”某人是不是在暗示她长得不够好看？
本来还以为宋柯然跟安娜还要逛别的地儿，不想走出内衣店的时候安娜的手机响了，她简短地说了两句挂掉电话就对宋柯然说：“老板，之前说过两天从BJ来见面的张总，行程突然有所更改，今天提早到了，现在在公司，希望能和您见上一面。”
宋柯然对怀里的念念温柔地说：“念念，爸爸要去工作了，你得跟妈妈走。”
念念很乖地点头，叮嘱道：“爸爸，你得跟妈妈说再见。”
宋柯然把念念抱回给曾小云抱，温柔地说：“那我先走了。你和念念难得出来玩，卡随便刷，祝你们玩的开心。”
曾小云轻嗯，目送他和安娜大步离开，心里某处制高的点突然偃旗息鼓地缩成一小点张狂不起来了。
他和安娜就跟电脑精算过的一对一样，各方面都很搭，看着他们不时侧目相对交流的样子，甚至觉得自己才是横空多出来的那个意外。
刚刚她到底在干什么？
在瞎嫉妒什么？
如果不是突如其来的公事，他们好好的周末约会遭受破坏袭击的人，就成了她了。
“姐姐，你怎么了？”念念关切地看着出神的曾小云。
曾小云回神：“没怎么，走吧，念念还想去哪儿？姐姐我奉陪到底！”
不过她话音未落，旁边就有人把她认出来了。
“哎？你是不是曾小云啊？云朵上的甜对不对？！”
“就是她就是她，刚刚她还去那家店逛了呢。”有人从后边追过来，手里早就准备好了手机，要给曾小云拍照录像。
“哎呀，我好喜欢你的节目啊，每次看你的节目都很治愈很解压！特别是昨天的节目！哇塞，小云姐，我都不知道你还有这么女王的一面呢！”
……
一时间，观众粉丝就像是约好了一样地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人越来越多！
大概是刚才在内衣店里的时候她就已经被认出来了，又或者是更早之前给念念买衣服的时候。
连带着，曾小云怀里的念念都被热情的他们给扒住，恨不得手机直接怼到他脸上。
为了保护念念，曾小云把他的脸埋在自己怀里拨开人群试图离开。
但他们的力气可不是盖的，曾小云又不好撕破脸直接推搡，一时之间陷入僵局，只剩她随时在暴躁的边缘一遍遍地恳求他们不要吓到孩子。
这时有人从外围冲进来，呵斥围观的人让开，曾小云的肩上护下一只有力的胳膊，带着她和念念往外脱困。
他很聪明地做了一个转身进逃生通道的假动作，转而把她带进挨着逃生通道的一家体育用品店。
曾小云的脑袋上扣下来一顶棒球帽，听到旁边一窝蜂的闹哄哄迅速从旁边经过。
“曾小云，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有多红？”
曾小云手指撑着棒球帽帽檐往上，看着刚好出现拯救他们母子俩的乔志成：“你跟踪我？”
乔志成愣了愣，脸上闪过失望和郁闷：“我先听到的，难道不应该是一句‘谢谢’吗？”
曾小云垂眸怀里的念念，轻拍他安抚道：“念念？没事了，别怕。”
念念怯怯地越过曾小云的肩膀往后看去：“姐姐，他们好可怕啊……”
曾小云笑：“是啊，有时候过分热情也是很可怕的。”她一语双关地说完，抬眸乔志成：“谢谢，再见。”
乔志成叹了口气，伸手拦住：“你确定你要这么离开？我可不会再救你一次了。”
念念看着乔志成，大眼睛上下打量：“妈妈，他是谁？”
儿子问起前男友，曾小云迟疑地不知道怎么介绍：“他是……”
“我是你妈妈的好朋友，很好很好的那种。”乔志成俯下身，伸手想要跟他握手。念念很不给面子地把脑袋扭回去，“我没听妈妈提起过你。”
乔志成碰了一鼻子灰：“……”
曾小云憋笑，不知道是不是该诧异还是欣慰，五岁的小孩居然有这么强烈的第六感来分辨喜恶。
不过乔志成确实提醒的对，她不能这么出去，得让人来接。
曾小云摸索地掏出手机，想要打给助理小凌。结果看到没调回来的静音手机让她错过了十多个电话。
她回拨过去，“喂，小凌，怎……”
小凌在手机那头激动地炸了天：“老大！！！！你怎么才接电话啊！！！！你现在在哪儿啊？！赶紧回来好不好？！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我们节目的数据有多彪悍？！不是，老大，你为什么不接电话啊？！”
曾小云胳膊伸直，手机搁出去一会儿拿回来：“我现在在国贸商场，被粉丝认出来了引起一点小骚乱，你赶快过来接我。”
小凌掷地有声两字“马上”，就摁了电话。
乔志成说：“恭喜你，昨晚的节目收视率很好。”
曾小云皱眉：“你怎么知道的？你又不是电视台的人。”
“我不是电视台的人，但我有电视台的朋友。这很奇怪吗？”乔志成耸肩，“关于你节目被调整播放时间，陷入危险的事情我也略有耳闻。”
乔志成搭上小凌大嗓门的顺风车糊弄一句的嫌疑，被后半句给洗清了。曾小云不得不承认，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四通八达，八面玲珑，校园男神的优越感一直延续到他工作生活，以及社会交际圈。
到了这个年纪他仍然保持着很好的面容和身材，吸引女生的点仍然丰富。
但如今看着他，那份自信在曾小云这里总有说不出的油腻。
安娜侧过身看文胸的服帖程度，边认真调整边说道，“也没有，烂桃花再多也不作数。我只想我心里的人可以喜欢我，那才是真正的幸福。”
曾小云瞅她，这是在她跟前显摆吗？
腹黑心态一起，就没办法当做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她帮忙调整安娜的肩带，语气轻松道：“安娜小姐，昨晚我婆婆来家里吃饭，我提到想跟宋柯然复婚的事。”
安娜终于把目光转向她的身上。
曾小云继续道：“昨晚，宋柯然吻我了。”
安娜转身。
曾小云开始装无辜的柔弱，为难的不得已：“我知道，这件事一定会对你造成困扰。其实我心里也很复杂。但你别怪他。我想你可以理解他的情况的对吧？我们毕竟有一个孩子，我们还是有感情基础的。为了念念，我承认我在考虑要不要原谅他。”
不说不知道，一说曾小云把自己吓一跳。
好像……这种事情真的只要有了心思，就是天生的能力。
女人对女人的敌意，还需要学习什么？
从昨晚打定主意勾引宋柯然开始，她就在试图暂停他们之间的感情进展了不是？
低着的曾小云甚至有些期待安娜突然从温顺小绵羊变成邪恶大灰狼，直接扇她一巴掌。
这样的话，她就可以顺势跌倒出更衣室，委屈地嚎啕大哭。
为了念念，为了宋柯然，曾小云觉得自己能做到这么“厚脸皮”。
这时导购员在外边关心地问：“两位觉得怎么样？”
安娜拿起外套披上，掀开帘子道：“好了。”
“那您觉得……”
“买单吧。”安娜打断道。
导购员连连说好，曾小云帮忙把她来不及换回去的内衣拿出来，跟上去按下安娜的手机，递导购员宋柯然的黑卡道：“我来。”
安娜是想说不用的，但盯着曾小云的黑卡到底还是没有拒绝，只是礼貌地说了“谢谢”。
女人之间的大戏，开始的猝不及防，结束的悄无声息。
曾小云回到沙发旁，宋柯然抱着念念念英文单词，像是一副动态油画。看到两位女士拎着战利品回来了，他起身轻声问：“买好了？”
曾小云双手交叠在身前，踮了踮脚：“安娜小姐身材很好，穿什么都好看，当然就不用浪费太多时间。”
宋柯然像是没看出曾小云情绪不对一样附和点头：“我也这么觉得，有时候美貌也是节省时间提高效率的武器。”
曾小云：“……”某人是不是在暗示她长得不够好看？
本来还以为宋柯然跟安娜还要逛别的地儿，不想走出内衣店的时候安娜的手机响了，她简短地说了两句挂掉电话就对宋柯然说：“老板，之前说过两天从BJ来见面的张总，行程突然有所更改，今天提早到了，现在在公司，希望能和您见上一面。”
宋柯然对怀里的念念温柔地说：“念念，爸爸要去工作了，你得跟妈妈走。”
念念很乖地点头，叮嘱道：“爸爸，你得跟妈妈说再见。”
宋柯然把念念抱回给曾小云抱，温柔地说：“那我先走了。你和念念难得出来玩，卡随便刷，祝你们玩的开心。”
曾小云轻嗯，目送他和安娜大步离开，心里某处制高的点突然偃旗息鼓地缩成一小点张狂不起来了。
他和安娜就跟电脑精算过的一对一样，各方面都很搭，看着他们不时侧目相对交流的样子，甚至觉得自己才是横空多出来的那个意外。
刚刚她到底在干什么？
在瞎嫉妒什么？
如果不是突如其来的公事，他们好好的周末约会遭受破坏袭击的人，就成了她了。
“姐姐，你怎么了？”念念关切地看着出神的曾小云。
曾小云回神：“没怎么，走吧，念念还想去哪儿？姐姐我奉陪到底！”
不过她话音未落，旁边就有人把她认出来了。
“哎？你是不是曾小云啊？云朵上的甜对不对？！”
“就是她就是她，刚刚她还去那家店逛了呢。”有人从后边追过来，手里早就准备好了手机，要给曾小云拍照录像。
“哎呀，我好喜欢你的节目啊，每次看你的节目都很治愈很解压！特别是昨天的节目！哇塞，小云姐，我都不知道你还有这么女王的一面呢！”
……
一时间，观众粉丝就像是约好了一样地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人越来越多！
大概是刚才在内衣店里的时候她就已经被认出来了，又或者是更早之前给念念买衣服的时候。
连带着，曾小云怀里的念念都被热情的他们给扒住，恨不得手机直接怼到他脸上。
为了保护念念，曾小云把他的脸埋在自己怀里拨开人群试图离开。
但他们的力气可不是盖的，曾小云又不好撕破脸直接推搡，一时之间陷入僵局，只剩她随时在暴躁的边缘一遍遍地恳求他们不要吓到孩子。
这时有人从外围冲进来，呵斥围观的人让开，曾小云的肩上护下一只有力的胳膊，带着她和念念往外脱困。
他很聪明地做了一个转身进逃生通道的假动作，转而把她带进挨着逃生通道的一家体育用品店。
曾小云的脑袋上扣下来一顶棒球帽，听到旁边一窝蜂的闹哄哄迅速从旁边经过。
“曾小云，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有多红？”
曾小云手指撑着棒球帽帽檐往上，看着刚好出现拯救他们母子俩的乔志成：“你跟踪我？”
乔志成愣了愣，脸上闪过失望和郁闷：“我先听到的，难道不应该是一句‘谢谢’吗？”
曾小云垂眸怀里的念念，轻拍他安抚道：“念念？没事了，别怕。”
念念怯怯地越过曾小云的肩膀往后看去：“姐姐，他们好可怕啊……”
曾小云笑：“是啊，有时候过分热情也是很可怕的。”她一语双关地说完，抬眸乔志成：“谢谢，再见。”
乔志成叹了口气，伸手拦住：“你确定你要这么离开？我可不会再救你一次了。”
念念看着乔志成，大眼睛上下打量：“妈妈，他是谁？”
儿子问起前男友，曾小云迟疑地不知道怎么介绍：“他是……”
“我是你妈妈的好朋友，很好很好的那种。”乔志成俯下身，伸手想要跟他握手。念念很不给面子地把脑袋扭回去，“我没听妈妈提起过你。”
乔志成碰了一鼻子灰：“……”
曾小云憋笑，不知道是不是该诧异还是欣慰，五岁的小孩居然有这么强烈的第六感来分辨喜恶。
不过乔志成确实提醒的对，她不能这么出去，得让人来接。
曾小云摸索地掏出手机，想要打给助理小凌。结果看到没调回来的静音手机让她错过了十多个电话。
她回拨过去，“喂，小凌，怎……”
小凌在手机那头激动地炸了天：“老大！！！！你怎么才接电话啊！！！！你现在在哪儿啊？！赶紧回来好不好？！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我们节目的数据有多彪悍？！不是，老大，你为什么不接电话啊？！”
曾小云胳膊伸直，手机搁出去一会儿拿回来：“我现在在国贸商场，被粉丝认出来了引起一点小骚乱，你赶快过来接我。”
小凌掷地有声两字“马上”，就摁了电话。
乔志成说：“恭喜你，昨晚的节目收视率很好。”
曾小云皱眉：“你怎么知道的？你又不是电视台的人。”
“我不是电视台的人，但我有电视台的朋友。这很奇怪吗？”乔志成耸肩，“关于你节目被调整播放时间，陷入危险的事情我也略有耳闻。”
乔志成搭上小凌大嗓门的顺风车糊弄一句的嫌疑，被后半句给洗清了。曾小云不得不承认，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四通八达，八面玲珑，校园男神的优越感一直延续到他工作生活，以及社会交际圈。
到了这个年纪他仍然保持着很好的面容和身材，吸引女生的点仍然丰富。
但如今看着他，那份自信在曾小云这里总有说不出的油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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