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他选择爱一回
有些评论甚至让她难以启齿，现在校园论坛风气蛮差的。
秦屿突然发了条消息过来：“懂了吗？”
这人………
“嗯。”
她有礼貌地加了个句号，仿佛想把对话就此终结。
结果他还是延续了谈话：“感觉怎么样”
“就那样”
“哦”
气氛凝固到了冰点。
如果是真的就好了，假的夫人程楚栀在脑海里已经幻想了无数次，可终究是虚伪的，不是真切存在的。
“怎么没话了？当真了？”
“……”
读心术啊。
“没……没有，就是没话说。”
“哦。”
两个人一直沉默，却也没有挂电话。
就看着通话时长一直增加，增加。
“那……我挂了。”
“嗯。”
随着“哔”的短促告止，通话时长停留在10:31秒。
仿佛鬼迷心窍一般，她将这个时间设置成了锁屏密码。
1031，这是属于他们的暗号，是属于他们的专属印记吧？
她默默想着，承受着那份无比沉重的爱。
*
秦屿正挂了电话，把手机翻扣到桌面上，又莫名其妙拿起来，把1031这四个数字放进了备忘录。
后边标注着：第一通电话时长。
和谁？不必说了。
想来想去还是不满意，又把它设置成了手机密码，还发了条朋友圈，配文1031，还发了几张潦草的自拍照。
他其实以前从来没发过这种自拍，一般也是什么活动，或者集体合照有必要时才发一发，从来没有单独的照片发出来。
不出所料，没几分钟就有十几个点赞加评论，内容大致是：
“？？？这么帅啊。”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檀斐然发的。
这人就喜欢搞尬的。
不过，一天点赞倒是吸引了秦屿的注意力。
程楚栀也点了，不过没评论。
程楚栀这时正思考着用意，脸上还披挂着红纱。
她真的害羞到不行，毕竟是刚刚那么让她记忆深刻的数字出现在了他的朋友圈，从他朋友圈往下滑，都是一些集体合照或者转发的内容。
例如：“xxx消防队又一次拯救民众于水火之中！”类似的。
挺迷的这个人，冷不丁地就会做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举动。
她也没发消息问他。
不过评论区可不是想她一样和善。
“woc，秦大emo了还是怎么着？”
可能是因为配图有些抑郁风格的原因，暗色调，还捂着脸，侧对着摄像头。
那是他很早之前拍的，大概两三年前了，不过因为是第一次拍自拍，所以保存下来了，做个纪念吧估计是为了。
“1031啥意思是？十月三十一号？”
“秦大生日是吗？？？？！！！！”
“自曝生日吗？！woc！！这是要我们给他过的节奏！”
“你们有病啊？秦大生日不是早就被扒出来了，是九月份的啊！九月二十三号！”
“啊？？我以为呢。”
“楼上的，确实被扒了，也确实不是生日，那是啥啊？别人的生日吗？还是ji日啊？”
“看配图可能是ji日……”
……
乱七八糟的猜测层出不穷。
秦屿嘴角弯了弯嘴角，画出来荡漾而优美的弧线。
他微笑着看这些惹人捧腹的评论。
他也不急于去解释，也没这个必要。
他锁了手机，扔在床铺上，阖了阖眼，卸下了嘴上叼着的烟，点了点烟灰又斜架在烟灰缸上。
他眯着眼竟然就这么睡过去了，估计是有些困了。
迷迷糊糊中，他又想起了些陈年旧事……
*
“你给我滚出去！”
一声刺耳尖锐的破碎声音。
秦屿委屈地站在一旁，看着哥哥陈奕司和秦昊霖在不停争吵。
哥哥不是秦昊霖亲生的，年幼的秦屿自始自终都明白，他他没办法踏入秦家的大门，永远没法作为一个普通人，就因为父亲不是他亲生的。
他是母亲与她的前夫生下来的孩子，后来母亲离婚后改嫁给了秦昊霖，生下来了第二个孩子，也就是秦屿，他从来不以自己是亲生的名义去打击陈奕司。
秦屿也待陈奕司为亲哥哥，但是陈奕司却对他有着极大的恶意。
他讨厌这个家庭给的一切，讨厌他们的虚伪的关怀，讨厌这个家庭，讨厌他们的教育方式，讨厌他们的名利。
讨厌一切，就因为爸爸不是亲的。
陈奕司从名义上进入秦家后，精神就发生了问题，大概率是躁郁症，秦屿一直不知道，以为他还是很正常。
直到陈奕司时不时打骂他，他才反应过来。
他或许和自己不一样。
一次，一个下午，晨光落日，余晖洒落大地，秦屿跟父亲一同回家时，就看到家里满地狼籍，四处都是玻璃，陶瓷艺术品和艺术画作的碎片，撕碎的，咬碎的，砸碎的。
“你疯了！！！”
秦昊霖怒不可遏地对着在碎片与残骸中的他怒吼。
秦屿慢慢一步步地贴近他，想去安慰他，却被一巴掌扇开：“离我远点！别靠近我！”
那时，他好像真的疯了。
他的细嫩的，纤细的脚踏在碎片上，被划开无数道口子，鲜血淋漓。
“你给我站住！”
“他妈的老子得好好教训你！！！”
秦昊霖说着就拿起一旁的鸡毛掸子，一般是保洁阿姨打扫的时候放着的。
上边已经脱落了很多鸡毛。
他跟上陈奕司，一手拽住他的脖子，然后抬起另一手上的鸡毛掸子就死命抽他的腰和背。
哀嚎响彻。
不知多久，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泪水留了多少，只知道那一夜之后，秦屿再也没看到过笑着的陈奕司。
或者说，再也没看到过活着的陈奕司。
两年后，他死了。
他死在了车祸，他被撞死了。
他因为经受不住这样的折磨，离家出走了，那时他才七岁，什么都没有，钱也没拿就走了，就这么走了。
秦昊霖认为他马上就会自己屁颠屁颠地回来。
只是，他也没想到，再见便是阴阳两隔。
他被发现因为撞击死在了路边，连肇事司机都逃逸了。
哪条路段太老了，没有任何监控，被撞的时候也没有其他车辆，也没有证人，就一直到现在都没找到凶手。
秦屿的母亲也因为这件事自杀了。
母亲跟父亲不一样，及其疼爱他，但是也对他无能为力，因为家里她几乎没什么地位，只有扫地做饭洗衣服的份，像一个奴隶。
看来这一切都是两个人忍受许久的，难以平复的痛苦与伤疤。
不过秦昊霖那之后再也没找过妻子，一个人抚养秦屿长大，抚养的方法，极端到极致。
最严厉的打骂批评，毫不留情。
那不是父亲该做的吧。
秦屿也想过跟随哥哥和母亲的脚步，但是却没有勇气，世界上还有好多东西值得他去爱，现在找到了一个真真切切值得的。
他选择去爱一回。
秦屿突然发了条消息过来：“懂了吗？”
这人………
“嗯。”
她有礼貌地加了个句号，仿佛想把对话就此终结。
结果他还是延续了谈话：“感觉怎么样”
“就那样”
“哦”
气氛凝固到了冰点。
如果是真的就好了，假的夫人程楚栀在脑海里已经幻想了无数次，可终究是虚伪的，不是真切存在的。
“怎么没话了？当真了？”
“……”
读心术啊。
“没……没有，就是没话说。”
“哦。”
两个人一直沉默，却也没有挂电话。
就看着通话时长一直增加，增加。
“那……我挂了。”
“嗯。”
随着“哔”的短促告止，通话时长停留在10:31秒。
仿佛鬼迷心窍一般，她将这个时间设置成了锁屏密码。
1031，这是属于他们的暗号，是属于他们的专属印记吧？
她默默想着，承受着那份无比沉重的爱。
*
秦屿正挂了电话，把手机翻扣到桌面上，又莫名其妙拿起来，把1031这四个数字放进了备忘录。
后边标注着：第一通电话时长。
和谁？不必说了。
想来想去还是不满意，又把它设置成了手机密码，还发了条朋友圈，配文1031，还发了几张潦草的自拍照。
他其实以前从来没发过这种自拍，一般也是什么活动，或者集体合照有必要时才发一发，从来没有单独的照片发出来。
不出所料，没几分钟就有十几个点赞加评论，内容大致是：
“？？？这么帅啊。”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檀斐然发的。
这人就喜欢搞尬的。
不过，一天点赞倒是吸引了秦屿的注意力。
程楚栀也点了，不过没评论。
程楚栀这时正思考着用意，脸上还披挂着红纱。
她真的害羞到不行，毕竟是刚刚那么让她记忆深刻的数字出现在了他的朋友圈，从他朋友圈往下滑，都是一些集体合照或者转发的内容。
例如：“xxx消防队又一次拯救民众于水火之中！”类似的。
挺迷的这个人，冷不丁地就会做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举动。
她也没发消息问他。
不过评论区可不是想她一样和善。
“woc，秦大emo了还是怎么着？”
可能是因为配图有些抑郁风格的原因，暗色调，还捂着脸，侧对着摄像头。
那是他很早之前拍的，大概两三年前了，不过因为是第一次拍自拍，所以保存下来了，做个纪念吧估计是为了。
“1031啥意思是？十月三十一号？”
“秦大生日是吗？？？？！！！！”
“自曝生日吗？！woc！！这是要我们给他过的节奏！”
“你们有病啊？秦大生日不是早就被扒出来了，是九月份的啊！九月二十三号！”
“啊？？我以为呢。”
“楼上的，确实被扒了，也确实不是生日，那是啥啊？别人的生日吗？还是ji日啊？”
“看配图可能是ji日……”
……
乱七八糟的猜测层出不穷。
秦屿嘴角弯了弯嘴角，画出来荡漾而优美的弧线。
他微笑着看这些惹人捧腹的评论。
他也不急于去解释，也没这个必要。
他锁了手机，扔在床铺上，阖了阖眼，卸下了嘴上叼着的烟，点了点烟灰又斜架在烟灰缸上。
他眯着眼竟然就这么睡过去了，估计是有些困了。
迷迷糊糊中，他又想起了些陈年旧事……
*
“你给我滚出去！”
一声刺耳尖锐的破碎声音。
秦屿委屈地站在一旁，看着哥哥陈奕司和秦昊霖在不停争吵。
哥哥不是秦昊霖亲生的，年幼的秦屿自始自终都明白，他他没办法踏入秦家的大门，永远没法作为一个普通人，就因为父亲不是他亲生的。
他是母亲与她的前夫生下来的孩子，后来母亲离婚后改嫁给了秦昊霖，生下来了第二个孩子，也就是秦屿，他从来不以自己是亲生的名义去打击陈奕司。
秦屿也待陈奕司为亲哥哥，但是陈奕司却对他有着极大的恶意。
他讨厌这个家庭给的一切，讨厌他们的虚伪的关怀，讨厌这个家庭，讨厌他们的教育方式，讨厌他们的名利。
讨厌一切，就因为爸爸不是亲的。
陈奕司从名义上进入秦家后，精神就发生了问题，大概率是躁郁症，秦屿一直不知道，以为他还是很正常。
直到陈奕司时不时打骂他，他才反应过来。
他或许和自己不一样。
一次，一个下午，晨光落日，余晖洒落大地，秦屿跟父亲一同回家时，就看到家里满地狼籍，四处都是玻璃，陶瓷艺术品和艺术画作的碎片，撕碎的，咬碎的，砸碎的。
“你疯了！！！”
秦昊霖怒不可遏地对着在碎片与残骸中的他怒吼。
秦屿慢慢一步步地贴近他，想去安慰他，却被一巴掌扇开：“离我远点！别靠近我！”
那时，他好像真的疯了。
他的细嫩的，纤细的脚踏在碎片上，被划开无数道口子，鲜血淋漓。
“你给我站住！”
“他妈的老子得好好教训你！！！”
秦昊霖说着就拿起一旁的鸡毛掸子，一般是保洁阿姨打扫的时候放着的。
上边已经脱落了很多鸡毛。
他跟上陈奕司，一手拽住他的脖子，然后抬起另一手上的鸡毛掸子就死命抽他的腰和背。
哀嚎响彻。
不知多久，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泪水留了多少，只知道那一夜之后，秦屿再也没看到过笑着的陈奕司。
或者说，再也没看到过活着的陈奕司。
两年后，他死了。
他死在了车祸，他被撞死了。
他因为经受不住这样的折磨，离家出走了，那时他才七岁，什么都没有，钱也没拿就走了，就这么走了。
秦昊霖认为他马上就会自己屁颠屁颠地回来。
只是，他也没想到，再见便是阴阳两隔。
他被发现因为撞击死在了路边，连肇事司机都逃逸了。
哪条路段太老了，没有任何监控，被撞的时候也没有其他车辆，也没有证人，就一直到现在都没找到凶手。
秦屿的母亲也因为这件事自杀了。
母亲跟父亲不一样，及其疼爱他，但是也对他无能为力，因为家里她几乎没什么地位，只有扫地做饭洗衣服的份，像一个奴隶。
看来这一切都是两个人忍受许久的，难以平复的痛苦与伤疤。
不过秦昊霖那之后再也没找过妻子，一个人抚养秦屿长大，抚养的方法，极端到极致。
最严厉的打骂批评，毫不留情。
那不是父亲该做的吧。
秦屿也想过跟随哥哥和母亲的脚步，但是却没有勇气，世界上还有好多东西值得他去爱，现在找到了一个真真切切值得的。
他选择去爱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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