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人活着就是为了金丹
“你就是这样马马虎虎修仙的吗？真可耻！”徐瑞泽就是被苟系统的这句话吵醒的。
感受到宿主已经苏醒，系统这才磨磨蹭蹭地补了一声“叮”。
徐瑞泽被吓得坐起身来：“我平田一郎，不是，我徐瑞泽内卷摆烂两手抓，从来没有说谎！”
然后睡眼朦胧地扫视了刚刚搬进的洞府，只看到中间的桌子上杯盘狼藉，地上还有一些昨晚吃喝时滴到地上的菜汤，已经完全干涸了，形成一块棕色的大斑点。
想起昨晚跟昊哥胡吃海喝不用学习的快乐，荡漾的笑容已经挂到了他的嘴边，紧接着他又想到了苟系统不当人子，大早上当闹钟，一下子又苦大仇深了起来。
“你这小系统同志有问题啊！明明绑定的时候说好了让我岁月静好，怎么绑定完天天负重前行啊？还有你这闹钟，前段时间怎么没见到你用？是不是看我过得好了特地压榨我？
“这种想法可要不得，从小了说，这是违背了你的初衷，往大了说，这是违反契约精神的行为，再往大了说……”
徐瑞泽一边脑内絮叨一边起床，几个日用小法术下去，自己和床铺，全都清洁一新。
这些法术的发明本就是为了低修为的修士节约时间，进而抓紧一切时间修炼。只能说，有的地方勤快了，必然会有其他地方的懒惰补充。就好比快乐是恒定的，所以我只能将开挂的快乐建立在苦苦内卷的众生的不幸上……
胡思乱想中，徐瑞泽已经收拾完了昨天没来得及顾及到的零碎物件。他看了一眼还在呼呼大睡的董昊，又看了看仅仅泛白的天际，觉得还是不要去食堂买饭了，反正去了也是买辟谷丹，正好昨天多买了点。
不过中午可以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新菜。他微笑着，全然忘却了卖丹大爷的泪水。
要在往常，这个时候洞府里的舍友已经结束了打坐，要么背书，要么练习法宝。
说来可笑，自从到了北境宗以后，这还是徐瑞泽第一次真正静下来，没有舍友的内卷氛围，没有系统的强制执行，也没有对未来的担忧与焦虑。
系统苟是苟了点，效果的确没得说，课堂切磋就没让他输过。一下子，他的人生就从闭卷考试变成了无论如何作答都能满分的闭卷考试。
他盘腿坐在刚收拾好的床铺上，闭目养神。修炼是不会修炼的，就只能在比修为的时候临时卷赢这样子才能维持得了生活。
“喂，苟系统，在听着吗？”徐瑞泽在脑海里问道。
“叮——请宿主不要言语攻击系统，不然系统将强制执行内卷模式。”
“你说让我带动内卷，这个过程能让我出人头地，是不错，可是，呃，怎么说呢，这似乎对我没什么吸引力。”
“叮——宿主不想内卷也是一种目标。经过本系统计算，在天玄大陆是无法实现的，高阶修士压迫低阶修士是一种潜移默化的习惯，与个人的追求、道德毫无关系。
“宿主若是希望摆脱内卷，会有极大的几率因他人压迫而不痛快。最可能的解决方法就是登上天门，飞升仙界。”
“仙界？我在下界的时候听人说，到了灵界就好了，结果到了这里不过是换了种痛苦。现在你又告诉我到仙界去……
“果然主角应该背负血海深仇才对，不然就这渺茫前路，打过一个魔头又是一个魔头，鬼知道最后结局是什么。”
徐瑞泽翻了个白眼。好在他看得开，两三次呼吸的功夫，他就从床上跳了下来，又是一副眉飞色舞的样子：
“主线任务以后再说，先去问问保丹办事处今年的流程是什么。等我拿到名额了，我就彻底在外门解放了，到时候小被子一盖，课程只要及格就成。先让我爽上几年再说，芜湖！”
北境宗的保丹，全称是“全修为保送金丹阶段培养方案”，只要获得了名额，不管是金丹以下的什么修为，宗门保你到金丹，丹药、功法一应俱全，你只管吃，宗门不计成本。
最开始竞争者都是些筑基一二阶的，比拼的都是实战经验、理论水平，顶多加点外勤经历。
后来竞争越来越激烈，那些能够自己结丹的也纷纷跑来抢这个名额，最后基本都是筑基十阶大圆满的巨佬，拿着以一敌十的光鲜战绩，身上别着某某大型除妖活动特别贡献玉佩，再加上是某某人的亲戚、某某人的得意弟子。
最后的最后，那些必然能够结丹的人给自己上了双保险，天赋本就不行、卷又卷不过的芸芸众生只得另谋出路。
比如在宗门的各个堂口干活熬资历来换个进阶名额，又比如像徐瑞泽见到的那位师兄一样，去下界给那些书塾的孩子当老师，普及修仙知识，以此换来一个保丹名额。
“赢家通吃，很正常的事情。”负责解答保丹政策的负责人这样告诉徐瑞泽。
“你们这一届，嗯……我觉得你还是趁早作别的打算为上。我正好了解你们这届的情况：一共五个名额，三个已经基本预定好了，有一个必然是要给下面的小宗门的，也就还剩一个才是你们这些人去争的。”
“那具体是什么要求呢？”徐瑞泽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复。如果在以往，他肯定会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但是现在他有挂在手，相信无论是什么考核他都能碰一碰。
“这不方便透露。得到时候另行通知。刚才那些话你也别说出去，虽然大家私底下都知道，但是摆到明面上不好看。”负责人也是看在徐瑞泽和董昊是室友的份上才说这些。
随后负责人掐了个法决，关闭了隔音法阵。
“正常！就好比一个相当‘开放’的姑娘，大家都知道她的为人，但是不会有人戳破，人前永远是以贞洁烈女的名声相待——这就是默契。不用愁眉苦脸。”回到洞府，徐瑞泽把刚才的事情告诉了董昊，董昊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淡定地吃着早餐。
“我倒不是担心这个，也不是说接受不了。我对这个，怎么说呢，还蛮熟的，再说了，就算只剩一个名额，我也有信心争一争。”
“那你臭着张脸干什么？”董昊拍了一下徐瑞泽的肩膀，咧出个大大的笑容。
徐瑞泽还是忍不住了：“还不是因为你在洞府里面吃螺蛳粉啊！现在是早饭的点啊昊哥！”
洞里似乎弥漫着肉眼可见的黄色烟雾，只需一点就能让没有防备之人万劫不复。昊哥角落里养的一只灵鸟已经两腿朝天倒在了笼子里。
虽然我知道昊哥是宗主的儿子，灵宠是只不死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也不至于用这种方式锻炼它死而复生的能力吧。
最终，徐瑞泽还是起身离开了洞府：“我去写功法学论文了。”
董昊一脸无辜地咽下最后一口，一把抓过翘辫子的不死鸟，扇了它几巴掌，醒过来的不死鸟一口火烧掉了桌子上的餐余垃圾，却在张嘴时不幸吸入了一大口，又一次背过了气。
好吧，第一次吃这个估计要变成最后一次了。不过螺蛳粉是什么？下次可以试试。董昊如是想着。
感受到宿主已经苏醒，系统这才磨磨蹭蹭地补了一声“叮”。
徐瑞泽被吓得坐起身来：“我平田一郎，不是，我徐瑞泽内卷摆烂两手抓，从来没有说谎！”
然后睡眼朦胧地扫视了刚刚搬进的洞府，只看到中间的桌子上杯盘狼藉，地上还有一些昨晚吃喝时滴到地上的菜汤，已经完全干涸了，形成一块棕色的大斑点。
想起昨晚跟昊哥胡吃海喝不用学习的快乐，荡漾的笑容已经挂到了他的嘴边，紧接着他又想到了苟系统不当人子，大早上当闹钟，一下子又苦大仇深了起来。
“你这小系统同志有问题啊！明明绑定的时候说好了让我岁月静好，怎么绑定完天天负重前行啊？还有你这闹钟，前段时间怎么没见到你用？是不是看我过得好了特地压榨我？
“这种想法可要不得，从小了说，这是违背了你的初衷，往大了说，这是违反契约精神的行为，再往大了说……”
徐瑞泽一边脑内絮叨一边起床，几个日用小法术下去，自己和床铺，全都清洁一新。
这些法术的发明本就是为了低修为的修士节约时间，进而抓紧一切时间修炼。只能说，有的地方勤快了，必然会有其他地方的懒惰补充。就好比快乐是恒定的，所以我只能将开挂的快乐建立在苦苦内卷的众生的不幸上……
胡思乱想中，徐瑞泽已经收拾完了昨天没来得及顾及到的零碎物件。他看了一眼还在呼呼大睡的董昊，又看了看仅仅泛白的天际，觉得还是不要去食堂买饭了，反正去了也是买辟谷丹，正好昨天多买了点。
不过中午可以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新菜。他微笑着，全然忘却了卖丹大爷的泪水。
要在往常，这个时候洞府里的舍友已经结束了打坐，要么背书，要么练习法宝。
说来可笑，自从到了北境宗以后，这还是徐瑞泽第一次真正静下来，没有舍友的内卷氛围，没有系统的强制执行，也没有对未来的担忧与焦虑。
系统苟是苟了点，效果的确没得说，课堂切磋就没让他输过。一下子，他的人生就从闭卷考试变成了无论如何作答都能满分的闭卷考试。
他盘腿坐在刚收拾好的床铺上，闭目养神。修炼是不会修炼的，就只能在比修为的时候临时卷赢这样子才能维持得了生活。
“喂，苟系统，在听着吗？”徐瑞泽在脑海里问道。
“叮——请宿主不要言语攻击系统，不然系统将强制执行内卷模式。”
“你说让我带动内卷，这个过程能让我出人头地，是不错，可是，呃，怎么说呢，这似乎对我没什么吸引力。”
“叮——宿主不想内卷也是一种目标。经过本系统计算，在天玄大陆是无法实现的，高阶修士压迫低阶修士是一种潜移默化的习惯，与个人的追求、道德毫无关系。
“宿主若是希望摆脱内卷，会有极大的几率因他人压迫而不痛快。最可能的解决方法就是登上天门，飞升仙界。”
“仙界？我在下界的时候听人说，到了灵界就好了，结果到了这里不过是换了种痛苦。现在你又告诉我到仙界去……
“果然主角应该背负血海深仇才对，不然就这渺茫前路，打过一个魔头又是一个魔头，鬼知道最后结局是什么。”
徐瑞泽翻了个白眼。好在他看得开，两三次呼吸的功夫，他就从床上跳了下来，又是一副眉飞色舞的样子：
“主线任务以后再说，先去问问保丹办事处今年的流程是什么。等我拿到名额了，我就彻底在外门解放了，到时候小被子一盖，课程只要及格就成。先让我爽上几年再说，芜湖！”
北境宗的保丹，全称是“全修为保送金丹阶段培养方案”，只要获得了名额，不管是金丹以下的什么修为，宗门保你到金丹，丹药、功法一应俱全，你只管吃，宗门不计成本。
最开始竞争者都是些筑基一二阶的，比拼的都是实战经验、理论水平，顶多加点外勤经历。
后来竞争越来越激烈，那些能够自己结丹的也纷纷跑来抢这个名额，最后基本都是筑基十阶大圆满的巨佬，拿着以一敌十的光鲜战绩，身上别着某某大型除妖活动特别贡献玉佩，再加上是某某人的亲戚、某某人的得意弟子。
最后的最后，那些必然能够结丹的人给自己上了双保险，天赋本就不行、卷又卷不过的芸芸众生只得另谋出路。
比如在宗门的各个堂口干活熬资历来换个进阶名额，又比如像徐瑞泽见到的那位师兄一样，去下界给那些书塾的孩子当老师，普及修仙知识，以此换来一个保丹名额。
“赢家通吃，很正常的事情。”负责解答保丹政策的负责人这样告诉徐瑞泽。
“你们这一届，嗯……我觉得你还是趁早作别的打算为上。我正好了解你们这届的情况：一共五个名额，三个已经基本预定好了，有一个必然是要给下面的小宗门的，也就还剩一个才是你们这些人去争的。”
“那具体是什么要求呢？”徐瑞泽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复。如果在以往，他肯定会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但是现在他有挂在手，相信无论是什么考核他都能碰一碰。
“这不方便透露。得到时候另行通知。刚才那些话你也别说出去，虽然大家私底下都知道，但是摆到明面上不好看。”负责人也是看在徐瑞泽和董昊是室友的份上才说这些。
随后负责人掐了个法决，关闭了隔音法阵。
“正常！就好比一个相当‘开放’的姑娘，大家都知道她的为人，但是不会有人戳破，人前永远是以贞洁烈女的名声相待——这就是默契。不用愁眉苦脸。”回到洞府，徐瑞泽把刚才的事情告诉了董昊，董昊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淡定地吃着早餐。
“我倒不是担心这个，也不是说接受不了。我对这个，怎么说呢，还蛮熟的，再说了，就算只剩一个名额，我也有信心争一争。”
“那你臭着张脸干什么？”董昊拍了一下徐瑞泽的肩膀，咧出个大大的笑容。
徐瑞泽还是忍不住了：“还不是因为你在洞府里面吃螺蛳粉啊！现在是早饭的点啊昊哥！”
洞里似乎弥漫着肉眼可见的黄色烟雾，只需一点就能让没有防备之人万劫不复。昊哥角落里养的一只灵鸟已经两腿朝天倒在了笼子里。
虽然我知道昊哥是宗主的儿子，灵宠是只不死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也不至于用这种方式锻炼它死而复生的能力吧。
最终，徐瑞泽还是起身离开了洞府：“我去写功法学论文了。”
董昊一脸无辜地咽下最后一口，一把抓过翘辫子的不死鸟，扇了它几巴掌，醒过来的不死鸟一口火烧掉了桌子上的餐余垃圾，却在张嘴时不幸吸入了一大口，又一次背过了气。
好吧，第一次吃这个估计要变成最后一次了。不过螺蛳粉是什么？下次可以试试。董昊如是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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