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不得已
“惠嫔这可真是好不容易才出了冷宫一次，上次......我记着，是要逃走来着吧？”
礼嫔调笑着说道。
她的眼睛看向和如意，和如意仿佛没看见一般。
阮城玉瞧她的样子，心下不屑，帮了鹤晨姬逃走，皇上居然没有给她什么责罚，她还这样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真不知道和嫔是怎么想的，胆子可太大了。”
和如意这才开了口，“我现在和她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我的错，皇上都还没说什么，淑妃娘娘您，怎么还念念不忘的。”
阮城玉压住怒意，这小丫头从那天开始是真变了，还敢这么和她说话，这言下之意不就是皇上宠爱她，有这底气吗？
何蜜宵打起了圆场，“好了，都是姐姐妹妹的，还提那以前的事儿干嘛。”
这几位宫里的妃嫔，没什么事儿便要凑在一起聊聊天，打发时间，这也是和如意头一次来。
万舒也笑道：“好了好了，那惠嫔反正也没逃出去，这次连她哥哥都要辞官了，想来她以后没个指望，只能在冷宫孤独终老了。”
她们互相瞧着，都开起鹤晨姬的玩笑来。
“怎么，和嫔今儿心情不好？”礼嫔道，“不会是和我们聊不来吧？”
“怎么可能，我只是话少。”和如意看着兴致缺缺。
“罪臣之女，冷宫难道不已经是很好的归宿了吗？是皇上宅心仁厚，本该是万死难辞其责的。”
阮城玉嘲讽道：“看来你们之间，真是一点姐妹情分都不剩了，这可真......”
阮城玉这个人，对着鹤晨姬和其相关的人，都不会给一点好脸，纵使和如意看着得宠，她也不会少说一句。
“姐妹？”和如意冷笑一声，“也得看对方配不配。”
等她们散了场，一个接一个离开了何蜜宵宫里。
万舒落在最后，“你怎么看？”
何蜜宵叹了口气，眼神却凌厉得很，“只知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好姐妹也有分别的一天，一个在冷宫，一个正得宠，天上地下，让人唏嘘。”
万舒笑了一下，也道了告辞。
和如意......
大家都不约而同想着这个名字。
渐渐的，和如意和她们的关系近了不少，平时做什么也都约着一起做，看起来和和气气，至少看起来是这样。
苍九鉴来留宿。
“听说你最近终于和宫里的别人走得近了，这才对嘛，多和别人接触接触，别总自己待着。”
和如意微笑着为他脱衣裳，“嗯。”
“朕最近在想，是不是该给你父亲升升官了，他和你一样，都表现得很好。”
“......嗯。”
“怎么，你听着，不是很愿意？”
和如意忙道：“不，不是，愿意，愿意......都听皇上您的。”
苍九鉴笑盈盈地捧起她的脸，“不取决于朕，一切都取决于你，你的家人的一些，都取决于你。朕相信，像那个小宫女的事，再不会发生了，她叫什么来着？”
“馨儿......”
“对，朕总是记不住那些奴才的名字。”
和如意浑身发着抖，站不住，身一软差点跪下，被苍九鉴及时扶住，关切地问，“你怎么了？”
“我......我......”
她流着眼泪，说不出话来。
苍九鉴温柔地为她擦着眼泪，“在外面，可不许这样哭。”
“臣妾知道，臣妾明白......”
“惠嫔去见哥哥的事，你想听朕讲讲吗？”
“不，一点都不想，臣妾不愿再和她有任何关系。”
“好，好得很，姐妹情深，也要看对方配不配。”苍九鉴满意地说道。
就是这样了，只能这样了，从此再也没有关系了。
不然她要怎么办，她的家人要怎么办，那个深渊，即使自己要进，自己的家人也不能进。
顺应苍九鉴心意的，新的生活。
没人再去理会冷宫里的鹤晨姬，只有阮城玉，迫不及待地踩上一脚，耀武扬威。
她踏入冷宫的时候，被那股没有打扫干净的灰尘味熏得嫌恶地遮住鼻子。
鹤晨姬不向她行礼，“等你多时了。”
“等我？”阮城玉疑惑道，“你知道我要来？”
鹤晨姬不回答，反问她，“我已经对你没有威胁了吧？你还来找我干嘛呢？贬低我？讽刺我？打我欺负我？”
“打你？”阮城玉皱着眉头，“脏了我的手。”
她展开笑容，“我只是来关心你而已，毕竟和嫔不再来了，你孤零零地怎么生活得好呢？俗话说得好，日久见人心，可见你们之间的情谊不过如此。”
“多谢关心了，人与人之间的联系本就脆弱，我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和嫔她现在很受宠吧？也不知道是谁先进的门，却......”
后面的话她住嘴不说了，可也听得出是对阮城玉的反击。
阮城玉冷笑道：“都到这时候了，嘴皮子还这么利落，你也只有这张嘴了。谁得宠又有什么关系，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从华晋城到京城我可以踩到你头上，以后的事，呵呵，就凭她一个飞上枝头的草鸡？更不在话下。”
“哦？你真是一如既往的自信，也很可悲。”
“你说谁可悲？是锦衣玉食的我，还是被打入冷宫的你？”阮城玉道，“虽然你得不到皇上的心，但你能得到皇上的厌恶，这可不是我们能做到的。”
“当然是你可悲，你们都可悲！”鹤晨姬板起了脸，不再笑。
“为了一个拥有无数女人的男人，互相争风吃醋，你争我夺，被圈养在这四四方方的笼子里，为了讨人家欢心费尽心机，使劲浑身解数，被垂怜一眼就欢天喜地如坠云雾，被无视一下就咬牙切齿彻夜难眠，生命的全部都用来伺候那一个人，更别提那人人品低劣道德败坏！这样毫无自我的日子要过这一辈子，还总是胆战心惊，生怕说错一句做错一件，你们还有自尊吗？有自我吗？把生命都浪费在讨好他求他爱自己上，我看不起你们。”
阮城玉被这一连串的话逼得一时愣住，等她反应过来，也生了怒气。
“自我？自尊？我喜欢一个人，坦诚地告诉他，我要他也爱我，我不能失去任何得到他的机会，这是丢脸的事情吗？我愿意为了爱人抛弃女子的自矜，我反而觉得骄傲，你这种可怜虫永远都不会明白！”
鹤晨姬怒极反笑，“好，我是可怜虫，我不明白，你继续把生命浪费在嘲笑我上，和别的女人争宠上吧！”
“你，你！难道你在这冷宫里什么都得不到，哪儿都去不了，谁都对你白眼相加，孤单老死就比我强吗？”
“不比你强。”鹤晨姬冷冷道，“可我是被迫的，你却得意的很，满意的很。”
阮城玉长吸一口气，“我不和你吵了，也不会欺负你，打你有什么意思，我不是礼嫔。你就在这里孤单老死吧。”
雪儿看她走后，担忧道：“她说不会欺负您，不会找别人欺负您吧？”
“如果我让她有危机感，也许会，如果没有，应该不会。”鹤晨姬平复了心情。
“对了，雪儿，你说那小太监到底是受谁所托？这次阮城玉来，咱们也被事先知会了。”
“这......”
“你说，会不会真的是徐公子的人？”
看着鹤晨姬带着期盼的目光，雪儿点点头，“许是的，现在对您真心的只有徐公子了。”
鹤晨姬握住她的手，“还有你。”
回到自己宫中，阮城玉忍不住一通乱砸，气喘吁吁的。
“娘娘，别为了那种人动气啊！”她的小宫女不敢上前。
阮城玉是不爱听鹤晨姬说的话，可她确实有一句说对了，现在得宠的是和如意，不是她这个先过门的。她有时还想，自己家也深受皇上器重，也是她的底气，虽说比不上何贵妃和贤妃，比那和如意家可绰绰有余，可没想到的是她父亲又升了官，再这样下去可还得了？
和如意，和如意......
没了一个鹤晨姬，又起来一个和如意！
她好像永远都活在鹤晨姬的阴影下，就算嫁给了皇上，也好像还在华晋城，凡是和鹤晨姬沾边的都好像高她一等，凭什么，凭什么！
现在后宫人还少，等这仗打完了，更多人，恐怕更难拴住苍九鉴的心。
她从来不会让自己想得到的脱离自己的掌心，这后宫里站得最高不该是和如意，也不是何蜜宵，而是她阮城玉。
现在，这后宫的一些管理事宜和用度等等，都是由阮城玉管的，她知道何蜜宵和万舒虽然看起来和和气气，但她们都对这份权力虎视眈眈。
现在能为皇上分忧的只有阮城玉，她不会放弃，也可以借此机会，搅一搅局。
“你过来。”
她叫了那个小宫女，伏在她耳边吩咐。
后宫中就这么几个人，却还是要开始波涛汹涌了，只有鹤晨姬在冷宫中虽然孤独，却不必受其扰。
——
回百花谷的路上，何鸢尾依旧不听话，又爱到处跑，安陵予和周莹莹和她走散了好几次，却也拿她没办法。
周莹莹又在找何鸢尾，她皱着眉很不耐烦，这一路上又要被小师妹烦，又要照顾不会武功的安陵予，面上还要和蔼可亲，比练功还累。
“周姑娘，留步。”
一个男人拦在自己面前。
“你是？”她按住剑，谨慎地问。
“周姑娘不必紧张，你在找你的师妹，我看见她了。”
“你怎么知道我姓周，怎么知道我在找师妹？”
“我还知道，你喜欢你的师兄，你的师兄，却喜欢别人。你说人怎么会这样，放着多少年在一起师妹不喜欢，什么情分什么心意，都不放在心上，实在是太过分了吧？”
“你到底是谁！”
看着这人一脸轻松的样子，周莹莹的剑拔出了一些。
“我是能帮你的人，让你师兄身边的女人都消失，谁都不能和你抢。”
那人也不怕她的剑，“我只是和你利益一致罢了，你可以自己考虑，和我合作，或者继续这样，失败下去。”
“你......”周莹莹缓缓收起剑。
“我是朝廷的密探。”他微笑着自我介绍。
礼嫔调笑着说道。
她的眼睛看向和如意，和如意仿佛没看见一般。
阮城玉瞧她的样子，心下不屑，帮了鹤晨姬逃走，皇上居然没有给她什么责罚，她还这样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真不知道和嫔是怎么想的，胆子可太大了。”
和如意这才开了口，“我现在和她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我的错，皇上都还没说什么，淑妃娘娘您，怎么还念念不忘的。”
阮城玉压住怒意，这小丫头从那天开始是真变了，还敢这么和她说话，这言下之意不就是皇上宠爱她，有这底气吗？
何蜜宵打起了圆场，“好了，都是姐姐妹妹的，还提那以前的事儿干嘛。”
这几位宫里的妃嫔，没什么事儿便要凑在一起聊聊天，打发时间，这也是和如意头一次来。
万舒也笑道：“好了好了，那惠嫔反正也没逃出去，这次连她哥哥都要辞官了，想来她以后没个指望，只能在冷宫孤独终老了。”
她们互相瞧着，都开起鹤晨姬的玩笑来。
“怎么，和嫔今儿心情不好？”礼嫔道，“不会是和我们聊不来吧？”
“怎么可能，我只是话少。”和如意看着兴致缺缺。
“罪臣之女，冷宫难道不已经是很好的归宿了吗？是皇上宅心仁厚，本该是万死难辞其责的。”
阮城玉嘲讽道：“看来你们之间，真是一点姐妹情分都不剩了，这可真......”
阮城玉这个人，对着鹤晨姬和其相关的人，都不会给一点好脸，纵使和如意看着得宠，她也不会少说一句。
“姐妹？”和如意冷笑一声，“也得看对方配不配。”
等她们散了场，一个接一个离开了何蜜宵宫里。
万舒落在最后，“你怎么看？”
何蜜宵叹了口气，眼神却凌厉得很，“只知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好姐妹也有分别的一天，一个在冷宫，一个正得宠，天上地下，让人唏嘘。”
万舒笑了一下，也道了告辞。
和如意......
大家都不约而同想着这个名字。
渐渐的，和如意和她们的关系近了不少，平时做什么也都约着一起做，看起来和和气气，至少看起来是这样。
苍九鉴来留宿。
“听说你最近终于和宫里的别人走得近了，这才对嘛，多和别人接触接触，别总自己待着。”
和如意微笑着为他脱衣裳，“嗯。”
“朕最近在想，是不是该给你父亲升升官了，他和你一样，都表现得很好。”
“......嗯。”
“怎么，你听着，不是很愿意？”
和如意忙道：“不，不是，愿意，愿意......都听皇上您的。”
苍九鉴笑盈盈地捧起她的脸，“不取决于朕，一切都取决于你，你的家人的一些，都取决于你。朕相信，像那个小宫女的事，再不会发生了，她叫什么来着？”
“馨儿......”
“对，朕总是记不住那些奴才的名字。”
和如意浑身发着抖，站不住，身一软差点跪下，被苍九鉴及时扶住，关切地问，“你怎么了？”
“我......我......”
她流着眼泪，说不出话来。
苍九鉴温柔地为她擦着眼泪，“在外面，可不许这样哭。”
“臣妾知道，臣妾明白......”
“惠嫔去见哥哥的事，你想听朕讲讲吗？”
“不，一点都不想，臣妾不愿再和她有任何关系。”
“好，好得很，姐妹情深，也要看对方配不配。”苍九鉴满意地说道。
就是这样了，只能这样了，从此再也没有关系了。
不然她要怎么办，她的家人要怎么办，那个深渊，即使自己要进，自己的家人也不能进。
顺应苍九鉴心意的，新的生活。
没人再去理会冷宫里的鹤晨姬，只有阮城玉，迫不及待地踩上一脚，耀武扬威。
她踏入冷宫的时候，被那股没有打扫干净的灰尘味熏得嫌恶地遮住鼻子。
鹤晨姬不向她行礼，“等你多时了。”
“等我？”阮城玉疑惑道，“你知道我要来？”
鹤晨姬不回答，反问她，“我已经对你没有威胁了吧？你还来找我干嘛呢？贬低我？讽刺我？打我欺负我？”
“打你？”阮城玉皱着眉头，“脏了我的手。”
她展开笑容，“我只是来关心你而已，毕竟和嫔不再来了，你孤零零地怎么生活得好呢？俗话说得好，日久见人心，可见你们之间的情谊不过如此。”
“多谢关心了，人与人之间的联系本就脆弱，我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和嫔她现在很受宠吧？也不知道是谁先进的门，却......”
后面的话她住嘴不说了，可也听得出是对阮城玉的反击。
阮城玉冷笑道：“都到这时候了，嘴皮子还这么利落，你也只有这张嘴了。谁得宠又有什么关系，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从华晋城到京城我可以踩到你头上，以后的事，呵呵，就凭她一个飞上枝头的草鸡？更不在话下。”
“哦？你真是一如既往的自信，也很可悲。”
“你说谁可悲？是锦衣玉食的我，还是被打入冷宫的你？”阮城玉道，“虽然你得不到皇上的心，但你能得到皇上的厌恶，这可不是我们能做到的。”
“当然是你可悲，你们都可悲！”鹤晨姬板起了脸，不再笑。
“为了一个拥有无数女人的男人，互相争风吃醋，你争我夺，被圈养在这四四方方的笼子里，为了讨人家欢心费尽心机，使劲浑身解数，被垂怜一眼就欢天喜地如坠云雾，被无视一下就咬牙切齿彻夜难眠，生命的全部都用来伺候那一个人，更别提那人人品低劣道德败坏！这样毫无自我的日子要过这一辈子，还总是胆战心惊，生怕说错一句做错一件，你们还有自尊吗？有自我吗？把生命都浪费在讨好他求他爱自己上，我看不起你们。”
阮城玉被这一连串的话逼得一时愣住，等她反应过来，也生了怒气。
“自我？自尊？我喜欢一个人，坦诚地告诉他，我要他也爱我，我不能失去任何得到他的机会，这是丢脸的事情吗？我愿意为了爱人抛弃女子的自矜，我反而觉得骄傲，你这种可怜虫永远都不会明白！”
鹤晨姬怒极反笑，“好，我是可怜虫，我不明白，你继续把生命浪费在嘲笑我上，和别的女人争宠上吧！”
“你，你！难道你在这冷宫里什么都得不到，哪儿都去不了，谁都对你白眼相加，孤单老死就比我强吗？”
“不比你强。”鹤晨姬冷冷道，“可我是被迫的，你却得意的很，满意的很。”
阮城玉长吸一口气，“我不和你吵了，也不会欺负你，打你有什么意思，我不是礼嫔。你就在这里孤单老死吧。”
雪儿看她走后，担忧道：“她说不会欺负您，不会找别人欺负您吧？”
“如果我让她有危机感，也许会，如果没有，应该不会。”鹤晨姬平复了心情。
“对了，雪儿，你说那小太监到底是受谁所托？这次阮城玉来，咱们也被事先知会了。”
“这......”
“你说，会不会真的是徐公子的人？”
看着鹤晨姬带着期盼的目光，雪儿点点头，“许是的，现在对您真心的只有徐公子了。”
鹤晨姬握住她的手，“还有你。”
回到自己宫中，阮城玉忍不住一通乱砸，气喘吁吁的。
“娘娘，别为了那种人动气啊！”她的小宫女不敢上前。
阮城玉是不爱听鹤晨姬说的话，可她确实有一句说对了，现在得宠的是和如意，不是她这个先过门的。她有时还想，自己家也深受皇上器重，也是她的底气，虽说比不上何贵妃和贤妃，比那和如意家可绰绰有余，可没想到的是她父亲又升了官，再这样下去可还得了？
和如意，和如意......
没了一个鹤晨姬，又起来一个和如意！
她好像永远都活在鹤晨姬的阴影下，就算嫁给了皇上，也好像还在华晋城，凡是和鹤晨姬沾边的都好像高她一等，凭什么，凭什么！
现在后宫人还少，等这仗打完了，更多人，恐怕更难拴住苍九鉴的心。
她从来不会让自己想得到的脱离自己的掌心，这后宫里站得最高不该是和如意，也不是何蜜宵，而是她阮城玉。
现在，这后宫的一些管理事宜和用度等等，都是由阮城玉管的，她知道何蜜宵和万舒虽然看起来和和气气，但她们都对这份权力虎视眈眈。
现在能为皇上分忧的只有阮城玉，她不会放弃，也可以借此机会，搅一搅局。
“你过来。”
她叫了那个小宫女，伏在她耳边吩咐。
后宫中就这么几个人，却还是要开始波涛汹涌了，只有鹤晨姬在冷宫中虽然孤独，却不必受其扰。
——
回百花谷的路上，何鸢尾依旧不听话，又爱到处跑，安陵予和周莹莹和她走散了好几次，却也拿她没办法。
周莹莹又在找何鸢尾，她皱着眉很不耐烦，这一路上又要被小师妹烦，又要照顾不会武功的安陵予，面上还要和蔼可亲，比练功还累。
“周姑娘，留步。”
一个男人拦在自己面前。
“你是？”她按住剑，谨慎地问。
“周姑娘不必紧张，你在找你的师妹，我看见她了。”
“你怎么知道我姓周，怎么知道我在找师妹？”
“我还知道，你喜欢你的师兄，你的师兄，却喜欢别人。你说人怎么会这样，放着多少年在一起师妹不喜欢，什么情分什么心意，都不放在心上，实在是太过分了吧？”
“你到底是谁！”
看着这人一脸轻松的样子，周莹莹的剑拔出了一些。
“我是能帮你的人，让你师兄身边的女人都消失，谁都不能和你抢。”
那人也不怕她的剑，“我只是和你利益一致罢了，你可以自己考虑，和我合作，或者继续这样，失败下去。”
“你......”周莹莹缓缓收起剑。
“我是朝廷的密探。”他微笑着自我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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