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他叫孟合
“孟？”，叶桑歪头细想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孟’姓并不像‘赵钱孙李、周吴郑王’那样常见，如果认识的人中有这个姓的，多多少少会有一点点印象，但现在记忆分明是一点可循迹象都没有。
“真的没有？你再想一想，我曾经是你的学长......”，见她摇头，孟合的脸上流露出失望之色，语气也变得有些失落。
明明当年曾刻意出现在她面前那么多次，明明和她也有过交谈，明明......她怎么能忘的这么彻底？
难道我曾经的存在在她眼里不过是像那些数以万计擦肩而过的陌生人一般，不值得记住。
见他十分在意自己是否记得他，叶桑只好再次搜寻回忆里出现过的那些人。
姓孟，声音又如此沙哑具有辨识度。
脑海中真的没有这样的人......
“抱歉，我真的记不起来有认识姓孟的，要不然你多给我一点提示？”叶桑在记忆中确认多次后再次摇头。
孟合苦笑了一下，也摇了摇头：“记不起就算了，那......我现在再告诉你一遍我的名字，这一次你一定要记住，知道吗？”。
“嗯......”，隔着面具，叶桑看不到他的苦笑，但却能从他声音中听出失落和认真。
听到她答应，孟合轻扶了下面具的边缘，缓缓开口：“我叫孟合，孔孟的孟，百年好合的合”。
说完，他一点点朝面前人逼近。
这是叶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仔细观察他。
面具的眼睛、鼻子和嘴巴部位全部做了镂空设计。
透过那些空隙，可以看得出他应该是双眼皮、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快要越过空隙翘出面具外。
看不出鼻子的形状，但能看到嘴唇属于微厚，听说嘴唇厚的人都比较深情。
拥有这样五官的人，怎么也不会和‘丑’这个字扯上关系。
叶桑甚至猜想，他会不会拥有着绝世容颜。
可转念一想，又并不合理，如果自己遇见过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一点也不记得？
想来想去，倒是越想越不明白了。
对这个面具男，也从一开始单纯的恐惧抵触变为多增加了一丝好奇。
“你又发呆不回话！记住了吗？”，眼看叶桑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不知所想，孟合手下微微落力，在她腿上的摔伤处轻轻一拍。
“疼！你无缘无故拍我干什么？孟合，孟合，我记住了，孔孟的孟，百年好合的合……你这人是不是家教不太好，怎么总是未经别人允许就动手动脚的……”，叶桑推开他的手，眉眼中流露出一丝不悦。
但因为对他的神经病特质仍有所忌惮，所以并不敢全然表露。
她在不开心，可他却因为自己的名字从她口中连说两次而莫名的高兴了起来。
“是啊，我家教不好，那又怎么样？你觉得野生野长的孩子长大能有多好的教养？再说，我要不是有这份野心，此时你也不会在我眼前，让我随时伸手可触”，孟合的声音听起来很愉悦，边说边用手把叶桑的头发揉的一团糟。
显然，此刻的他一副心情大好的模样。
但他口中“野生野长”这四个字却直直的扎在叶桑心底。
顾不上满头乱发如草，她皱眉仰头，一脸认真的反问“你真的认为野生野长的孩子长大就一定没有教养吗？你这是在搞群体歧视吗？”。
“群体歧视？你是说我在歧视我自己？”，他十分认真的反问。
房间里的温度因为他的声音好像突然降了好几度。
叶桑别过脸去，没有接话，突然觉得心口处堵得慌。
见她脸色不太好，孟合又打起了圆场：“好了好了，玩笑话而已，你总是那么较真，走吧，饭估计已经凉透了”，他并不想和她为这点小事争论。
“我不想吃了”。
“是想让我抱你出去吗？还是需要我把饭端来一口一口喂你？”
“……”
半分钟的对峙后，叶桑妥协了。
身处这样的境遇之中，不妥协又能怎么办？
虽然妥协了，但叶桑不听他的劝告，执意要自己扶着墙一瘸一拐的走去客厅。
看着她咬着牙倒吸冷气却仍坚持前进的样子，孟合面具后的嘴角勾了起了浅浅的弧度。
但是没等叶桑走几步，他就实在忍不了她的龟速以及那种不自知的可怜模样，又是未经同意的一把将她搂起。
在叶桑还目瞪口呆的未完全反应过来时，已经将她平稳放置在舒适的沙发上。
“老老实实坐着别动，我把饭端来”，他转身离开时以命令的口吻交代。
一分钟过去。
叶桑眼看着他快步走进开放式厨房，却并没有立刻将桌面上那碗饭端过来，而是长时间低着头，看着那碗饭若有所思。
“怎么了？”，叶桑既好奇又不安，探着脑袋努力往厨房方向张望。
这古怪的男人该不会正在纠结要不要往碗里下毒吧......
应该不是，他不是还等着我爱上他么，不是下毒，那碗里有什么？
听到她的询问，孟合有些慌张的回道：“没事……只是饭有点凉了，我记得你刚刚说你不想吃？那就不吃了，晚上吃冷饭对胃也不好，不如就......洗洗直接休息吧？”，说完，他就要端起那碗饭往垃圾桶内倒。
“你别倒！”，直觉告诉叶桑，那碗饭一定有问题。
靠着强大的好奇心做精神支撑，她竟然几步冲到他身边，全然不觉疼痛。
“你会凌波微步？”，他看着瞬间出现在眼前的‘伤残’人士语气惊讶的问。
“微什么步……你把饭给我，我看看怎么了”，叶桑边说边快速将他手中的饭碗抢到怀中。
孟合只顾着震惊她刚才的速度，全然忘了手中那碗即将倒进垃圾桶的饭，反应过来时，碗已经到了叶桑手中。
“你别看！”，他急匆匆的想夺回时，已经晚了。
“这是？你不会是做了一碗……那个什么吧……”，看清碗中物后，叶桑一脸嫌弃，紧皱着眉。
本想说是一碗呕吐物，但想了想，不能激怒他。
“你！什么那个什么吧！别瞎说，把碗给我，去睡觉去！”，受到打击，孟合瞬间不开心，用力拿回她手里的碗。
碗中物因为猛然受力，差点晃荡出来。
叶桑下意识的往旁边挪了挪身子。
孟合被她这举动惹得更加生气。
他就算再笨也知道她那句‘那个什么吧’不会是什么好词。
虽然刚才他自己看到这碗饭时也有点震惊，甚至脑海中冒出了一个非常影响食欲的字，那就是，翔。
但这碗饭对他来说有某种意义的饭又是他认真做的，所以这时的心情就非常复杂。
想吼这个不珍惜他劳动成果的女人，可又千万个舍不得。
窝火，憋屈。
感受到他浑身散发出的不开心气息，叶桑决定还是识趣的先逃离这里，哦了一声后，一步三缓的挪到了沙发。
孟合深呼吸了两口，压了压郁闷的火气，连碗带饭一起扔进垃圾桶后又快步走到她面前。
“你干什么……”，叶桑刚坐稳，见他疾步朝自己走来，不自觉后倾了身子。
“要不然我再给你重做一碗？”
“……”
“你为什么又不说话？”，刚才的火气还没全然消退，此时又见她显露出害怕自己的样子，孟合又气又无奈，握紧的双手不自觉便发出骨骼相抵的声音。
“没有没有……我是真的不饿，要不然，还是别做了吧……”，听这那噼噼啪啪的声音，叶桑缓缓吞了吞口水，又是摇头又是摆手，生怕那坚硬的拳头下一秒就挥在自己身上。
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容易生气了，而且生气的缘由又很奇怪。
“那你知道我刚才做的是什么饭吗？”，孟合仍旧紧攥着拳头，努力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一些。
“咖喱面？”，叶桑尴尬的笑了笑。
事实上那碗饭，实在让人猜不出来是什么东西。
“明明是南瓜肉沫红豆面”，孟合公布了它的真实身份。
叶桑‘啊？’了一声后立马又‘嗯！’了一声。
南瓜？肉沫？红豆？面？
这到底是什么鬼组合，煮的面目全非的状况下，能叫出对的名字才真是见了鬼……
叶桑很想吐槽，但还是生生忍了下来。
能感觉出来，这个奇怪的‘南瓜肉沫红豆面’对他有特别的意义。
“可能是我洗澡和摔倒耽搁了太久，所以饭放的时间久了泡发后不那么好看了，不是你的问题，你早点去休息吧”，叶桑装作很理解的样子。
“你真这么想的？那改天我再做一份新鲜的你尝尝，很好吃的”，孟合语气轻快了一些，往前走了两步。
叶桑一面假笑一面点头，心中想的却是我信了你的邪，南瓜肉沫红豆面……
“时间不早了，睡觉去吧”，走到她身旁后，孟合便抬手要拉她。
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闪倒在沙发上，叶桑声音微抖的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说呢？这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猜会发生些什么？”，孟合本来只是想扶她进房间，但见她这小兔子般惊慌的样子后又起了玩心，故意装作不怀好意的样子朝她一点点逼近。
俯下身子时，面具几乎要触碰到叶桑的鼻尖。
叶桑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连睫毛都不敢动一下。
想要逃离，但双手立刻被他压制，腿部也被他用腿死死控制住。
因为摔倒而受到伤此刻稍一挣扎便钻心的疼。
“你别碰我，你如果敢……那我就死给你看”，感受到他的体温，叶桑红着脸气急败坏的警告，尽可能的将脸远离他的面具。
因为距离太近，她也能清楚感受到他鼻腔中喷发出的温热气息，这让她汗毛根根竖立。
“32岁的贞洁烈女？”，他轻笑一声，一把松开对她的压制。
站起身，接着开口：“起来吧，你放心，只要你不同意，我是不会强迫你做那事的。
但你仍得和我同床，因为我想抱着你睡，在这里，规矩是我定的，你没有说不的资格，时间不早，我明天还要上班，你别闹了”。
又是命令的口吻。
“上班！我明天也得上班啊！”，叶桑脑子一下子清醒。
这几个小时过的像提线木偶一般，差点忘了自己现实中扮演的角色。
“你的工作几个小时前我已经帮你辞了，你就老实待在这里，爱上我之前，不要想着能出去”。
“你帮我辞了？你知道我在哪里上班吗就骗我，如果我明天不去上班，公司一定会给我打电话，如果我不接电话，他们会报警找我的。
还有，我明天就该交房租了，如果钱不到账又联系不上我，房东也会报警的，而且我爸爸妈妈如果联系不上我，也会报警的，你还是尽早把我放了吧……
我可以当今晚的事没有发生过……真的，我不骗你”，叶桑连哄带骗，想要抓住一切可能的机会离开这个定时炸弹身边。
“逻辑是不错，信任警察叔叔也没错，但你为什么总是低估我的能力？
你的工作是我帮你找的，你们欧总是我老朋友，你的房东也是我，你还不知道吧？
要不然你去哪能找到那么物美价廉地段又好的房子，并且房东还从不上门打扰。
还有，你爸爸妈妈应该有半年没联系过你吧？上一次给你打电话还是因为去年年底你妹妹结婚，逼你回家陪她们演了一场家族美满的戏，我说的都对吗？
我说过，不要试图挣扎，不要试图挣扎，叶桑，你为什么总是不听话？”。
因为她的试图逃离，他又恢复了那种冰冷而不满的语气。
‘孟’姓并不像‘赵钱孙李、周吴郑王’那样常见，如果认识的人中有这个姓的，多多少少会有一点点印象，但现在记忆分明是一点可循迹象都没有。
“真的没有？你再想一想，我曾经是你的学长......”，见她摇头，孟合的脸上流露出失望之色，语气也变得有些失落。
明明当年曾刻意出现在她面前那么多次，明明和她也有过交谈，明明......她怎么能忘的这么彻底？
难道我曾经的存在在她眼里不过是像那些数以万计擦肩而过的陌生人一般，不值得记住。
见他十分在意自己是否记得他，叶桑只好再次搜寻回忆里出现过的那些人。
姓孟，声音又如此沙哑具有辨识度。
脑海中真的没有这样的人......
“抱歉，我真的记不起来有认识姓孟的，要不然你多给我一点提示？”叶桑在记忆中确认多次后再次摇头。
孟合苦笑了一下，也摇了摇头：“记不起就算了，那......我现在再告诉你一遍我的名字，这一次你一定要记住，知道吗？”。
“嗯......”，隔着面具，叶桑看不到他的苦笑，但却能从他声音中听出失落和认真。
听到她答应，孟合轻扶了下面具的边缘，缓缓开口：“我叫孟合，孔孟的孟，百年好合的合”。
说完，他一点点朝面前人逼近。
这是叶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仔细观察他。
面具的眼睛、鼻子和嘴巴部位全部做了镂空设计。
透过那些空隙，可以看得出他应该是双眼皮、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快要越过空隙翘出面具外。
看不出鼻子的形状，但能看到嘴唇属于微厚，听说嘴唇厚的人都比较深情。
拥有这样五官的人，怎么也不会和‘丑’这个字扯上关系。
叶桑甚至猜想，他会不会拥有着绝世容颜。
可转念一想，又并不合理，如果自己遇见过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一点也不记得？
想来想去，倒是越想越不明白了。
对这个面具男，也从一开始单纯的恐惧抵触变为多增加了一丝好奇。
“你又发呆不回话！记住了吗？”，眼看叶桑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不知所想，孟合手下微微落力，在她腿上的摔伤处轻轻一拍。
“疼！你无缘无故拍我干什么？孟合，孟合，我记住了，孔孟的孟，百年好合的合……你这人是不是家教不太好，怎么总是未经别人允许就动手动脚的……”，叶桑推开他的手，眉眼中流露出一丝不悦。
但因为对他的神经病特质仍有所忌惮，所以并不敢全然表露。
她在不开心，可他却因为自己的名字从她口中连说两次而莫名的高兴了起来。
“是啊，我家教不好，那又怎么样？你觉得野生野长的孩子长大能有多好的教养？再说，我要不是有这份野心，此时你也不会在我眼前，让我随时伸手可触”，孟合的声音听起来很愉悦，边说边用手把叶桑的头发揉的一团糟。
显然，此刻的他一副心情大好的模样。
但他口中“野生野长”这四个字却直直的扎在叶桑心底。
顾不上满头乱发如草，她皱眉仰头，一脸认真的反问“你真的认为野生野长的孩子长大就一定没有教养吗？你这是在搞群体歧视吗？”。
“群体歧视？你是说我在歧视我自己？”，他十分认真的反问。
房间里的温度因为他的声音好像突然降了好几度。
叶桑别过脸去，没有接话，突然觉得心口处堵得慌。
见她脸色不太好，孟合又打起了圆场：“好了好了，玩笑话而已，你总是那么较真，走吧，饭估计已经凉透了”，他并不想和她为这点小事争论。
“我不想吃了”。
“是想让我抱你出去吗？还是需要我把饭端来一口一口喂你？”
“……”
半分钟的对峙后，叶桑妥协了。
身处这样的境遇之中，不妥协又能怎么办？
虽然妥协了，但叶桑不听他的劝告，执意要自己扶着墙一瘸一拐的走去客厅。
看着她咬着牙倒吸冷气却仍坚持前进的样子，孟合面具后的嘴角勾了起了浅浅的弧度。
但是没等叶桑走几步，他就实在忍不了她的龟速以及那种不自知的可怜模样，又是未经同意的一把将她搂起。
在叶桑还目瞪口呆的未完全反应过来时，已经将她平稳放置在舒适的沙发上。
“老老实实坐着别动，我把饭端来”，他转身离开时以命令的口吻交代。
一分钟过去。
叶桑眼看着他快步走进开放式厨房，却并没有立刻将桌面上那碗饭端过来，而是长时间低着头，看着那碗饭若有所思。
“怎么了？”，叶桑既好奇又不安，探着脑袋努力往厨房方向张望。
这古怪的男人该不会正在纠结要不要往碗里下毒吧......
应该不是，他不是还等着我爱上他么，不是下毒，那碗里有什么？
听到她的询问，孟合有些慌张的回道：“没事……只是饭有点凉了，我记得你刚刚说你不想吃？那就不吃了，晚上吃冷饭对胃也不好，不如就......洗洗直接休息吧？”，说完，他就要端起那碗饭往垃圾桶内倒。
“你别倒！”，直觉告诉叶桑，那碗饭一定有问题。
靠着强大的好奇心做精神支撑，她竟然几步冲到他身边，全然不觉疼痛。
“你会凌波微步？”，他看着瞬间出现在眼前的‘伤残’人士语气惊讶的问。
“微什么步……你把饭给我，我看看怎么了”，叶桑边说边快速将他手中的饭碗抢到怀中。
孟合只顾着震惊她刚才的速度，全然忘了手中那碗即将倒进垃圾桶的饭，反应过来时，碗已经到了叶桑手中。
“你别看！”，他急匆匆的想夺回时，已经晚了。
“这是？你不会是做了一碗……那个什么吧……”，看清碗中物后，叶桑一脸嫌弃，紧皱着眉。
本想说是一碗呕吐物，但想了想，不能激怒他。
“你！什么那个什么吧！别瞎说，把碗给我，去睡觉去！”，受到打击，孟合瞬间不开心，用力拿回她手里的碗。
碗中物因为猛然受力，差点晃荡出来。
叶桑下意识的往旁边挪了挪身子。
孟合被她这举动惹得更加生气。
他就算再笨也知道她那句‘那个什么吧’不会是什么好词。
虽然刚才他自己看到这碗饭时也有点震惊，甚至脑海中冒出了一个非常影响食欲的字，那就是，翔。
但这碗饭对他来说有某种意义的饭又是他认真做的，所以这时的心情就非常复杂。
想吼这个不珍惜他劳动成果的女人，可又千万个舍不得。
窝火，憋屈。
感受到他浑身散发出的不开心气息，叶桑决定还是识趣的先逃离这里，哦了一声后，一步三缓的挪到了沙发。
孟合深呼吸了两口，压了压郁闷的火气，连碗带饭一起扔进垃圾桶后又快步走到她面前。
“你干什么……”，叶桑刚坐稳，见他疾步朝自己走来，不自觉后倾了身子。
“要不然我再给你重做一碗？”
“……”
“你为什么又不说话？”，刚才的火气还没全然消退，此时又见她显露出害怕自己的样子，孟合又气又无奈，握紧的双手不自觉便发出骨骼相抵的声音。
“没有没有……我是真的不饿，要不然，还是别做了吧……”，听这那噼噼啪啪的声音，叶桑缓缓吞了吞口水，又是摇头又是摆手，生怕那坚硬的拳头下一秒就挥在自己身上。
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容易生气了，而且生气的缘由又很奇怪。
“那你知道我刚才做的是什么饭吗？”，孟合仍旧紧攥着拳头，努力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一些。
“咖喱面？”，叶桑尴尬的笑了笑。
事实上那碗饭，实在让人猜不出来是什么东西。
“明明是南瓜肉沫红豆面”，孟合公布了它的真实身份。
叶桑‘啊？’了一声后立马又‘嗯！’了一声。
南瓜？肉沫？红豆？面？
这到底是什么鬼组合，煮的面目全非的状况下，能叫出对的名字才真是见了鬼……
叶桑很想吐槽，但还是生生忍了下来。
能感觉出来，这个奇怪的‘南瓜肉沫红豆面’对他有特别的意义。
“可能是我洗澡和摔倒耽搁了太久，所以饭放的时间久了泡发后不那么好看了，不是你的问题，你早点去休息吧”，叶桑装作很理解的样子。
“你真这么想的？那改天我再做一份新鲜的你尝尝，很好吃的”，孟合语气轻快了一些，往前走了两步。
叶桑一面假笑一面点头，心中想的却是我信了你的邪，南瓜肉沫红豆面……
“时间不早了，睡觉去吧”，走到她身旁后，孟合便抬手要拉她。
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闪倒在沙发上，叶桑声音微抖的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说呢？这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猜会发生些什么？”，孟合本来只是想扶她进房间，但见她这小兔子般惊慌的样子后又起了玩心，故意装作不怀好意的样子朝她一点点逼近。
俯下身子时，面具几乎要触碰到叶桑的鼻尖。
叶桑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连睫毛都不敢动一下。
想要逃离，但双手立刻被他压制，腿部也被他用腿死死控制住。
因为摔倒而受到伤此刻稍一挣扎便钻心的疼。
“你别碰我，你如果敢……那我就死给你看”，感受到他的体温，叶桑红着脸气急败坏的警告，尽可能的将脸远离他的面具。
因为距离太近，她也能清楚感受到他鼻腔中喷发出的温热气息，这让她汗毛根根竖立。
“32岁的贞洁烈女？”，他轻笑一声，一把松开对她的压制。
站起身，接着开口：“起来吧，你放心，只要你不同意，我是不会强迫你做那事的。
但你仍得和我同床，因为我想抱着你睡，在这里，规矩是我定的，你没有说不的资格，时间不早，我明天还要上班，你别闹了”。
又是命令的口吻。
“上班！我明天也得上班啊！”，叶桑脑子一下子清醒。
这几个小时过的像提线木偶一般，差点忘了自己现实中扮演的角色。
“你的工作几个小时前我已经帮你辞了，你就老实待在这里，爱上我之前，不要想着能出去”。
“你帮我辞了？你知道我在哪里上班吗就骗我，如果我明天不去上班，公司一定会给我打电话，如果我不接电话，他们会报警找我的。
还有，我明天就该交房租了，如果钱不到账又联系不上我，房东也会报警的，而且我爸爸妈妈如果联系不上我，也会报警的，你还是尽早把我放了吧……
我可以当今晚的事没有发生过……真的，我不骗你”，叶桑连哄带骗，想要抓住一切可能的机会离开这个定时炸弹身边。
“逻辑是不错，信任警察叔叔也没错，但你为什么总是低估我的能力？
你的工作是我帮你找的，你们欧总是我老朋友，你的房东也是我，你还不知道吧？
要不然你去哪能找到那么物美价廉地段又好的房子，并且房东还从不上门打扰。
还有，你爸爸妈妈应该有半年没联系过你吧？上一次给你打电话还是因为去年年底你妹妹结婚，逼你回家陪她们演了一场家族美满的戏，我说的都对吗？
我说过，不要试图挣扎，不要试图挣扎，叶桑，你为什么总是不听话？”。
因为她的试图逃离，他又恢复了那种冰冷而不满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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