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林昂的第二人格
徐乐瑶当即表达她的看法。
人家情感主播玩的都是剧本和套路，你玩真实？
路太难，根本行不通。
她并不看好，让林言再好好考虑考虑。
“总要有那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林言表示不用考虑，他意已决。
耶稣来了也拦不住，他说的。
见劝不动，徐乐瑶只得无奈道：“好吧，待会儿把你的抖y账号发给我，我单独发作品把你@出来。”
虽这么说，但她打心眼里不看好林言这么做。
互联网就不是这样子玩的，想法别出心裁，立意也挺好。
但真实这一块，水太深，他把握不住。
现在就等着林言撞南墙，磕得头破血流，然后回心转意。
林言向她表达谢意，顺手发出邀约：“今天有没有空，有空的话，还请瑶瑶姐赏脸一起吃个便饭。”
不是要泡她，而是他对短视频领域还有诸多不了解的地方。
目前有必要抱紧徐乐瑶这根大腿，多在她身上学习一些关于短视频的运营方式和注意事项。
和她穿白丝绝对无关……
徐乐瑶有点小开心。
拉风帅气，嘴巴又甜的男人总能让异性好感度爆表，她也不例外。
不然不会邀他进军短视频领域，更不会主动做他的领路人。
“好的，不过我下午有事要忙，可能没时间，晚上行吗？”
话一出口，徐乐瑶就有些后悔。
答应得这么爽快，会不会让他误以为自己是那种很好约，不矜持的女人？
“好，到时call你。”
掐断语音，林言将桌子收拾干净。
洗完手，将被子和枕头叠得整整齐齐，堆在一起。
然后，躺了上去。
手里握着手机，琢磨着账号名称及简介该怎么编辑。
“要符合系统宗旨，要三观正，还得好听有内涵。”
有点难度，得好好琢磨。
一个正义的靓仔？
不行，太高调了，容易引起反感。
助人为乐的靓仔？
还是不行，听上去像个沙雕。
行侠仗义的靓仔？
嘶……怎么离开靓仔两个字我连名字都不会取了？
林言沉心静气，努力将靓仔一词与自身划开，终于，他想出一个名字。
————调解大师
寓意：调解矛盾，解决纠纷。
个人简介：为广大人民群众排忧解难，打抱不平，肃正风气！
有困难，找调解大师。
无偿帮忙，上门解决。
看上去有些随意，先就这样吧。
从手机相册挑了张正经且不失帅气的照片作为头像。
个人作品暂时空空如也。
想了想，又简单拍了个自我介绍的短视频，发布至个人作品。
搞完收工，立刻把账号信息给徐乐瑶发送过去。
下楼扔个垃圾的功夫，回来，便有人陆陆续续关注他。
一看，徐乐瑶已经为他出了一条视频，把他艾特上去并做了简单介绍。
这小妞，办事效率很高，能处！
……
下楼，林言打车回林家村。
找林昂。
这位发小是不久前刚从精神病医院出来的。
这之前，他在精神病医院整整呆了十年，妥妥的至尊VIP客户。
凡是VIP，就得花钱。
因为他病情原因，这些年花费不小，导致家里经济严重拉胯。
这些年村里人家家户户大都建了新楼房，没建的，大抵也在城里买了房。
只有他家，还住在二十几年前老式大瓦房里。
因为林昂的特殊病情，想要在当地正式找一份工作估计很难。
他父母也即将到花甲之年，帮不了他太久。
昨天和林母一番交谈，从她眼里看见的是无尽辛酸。
林言觉得是时候做点什么了。
不然怎么对得起“发小”这个词？
怎么对得起林昂那些年为他背的锅？
坐在车里，林言又仔细想了短视频的问题。
徐乐瑶的话他其实都懂。
如果有得选，谁不想走颜值路线？
唱，跳，rap，打个篮球，扮酷耍帅，就能收获一大截粉丝，躺着捡钱。
沙雕才会去互联网上玩真实，替人打抱不平，吃力不讨好。
可系统有要求，他有什么办法？
毕竟奖励那么丰厚……呸！
毕竟他辣么有正义感，这种事，就得勇于尝试。
……
屋檐下，林昂的母亲坐在一张小矮凳上剥豌豆。
同样是五十几的女人，有的人保养得当，看上去如三十几的少妇。
妆一画，美颜一开，直播撒娇卖个萌，迷倒几十个老头完全不是问题。
有的人，却早已白了头，佝了腰，被无情的岁月吹得皱纹横生，如村口古樟的老树皮。
林妈便属于后者。
“婶，林昂呢？”
林言来到她近前，打了声招呼。
“是小言呀，昂昂睡着了，婶帮你去叫他。”
林妈忙不迭起身，在衣角擦擦手，就要进屋。
“别，让他睡，我等着就行。”
林言从一旁拉过一张小板凳，很熟练地帮林妈剥起豌豆。
看着与昂昂一起长大的孩子，林妈打心眼里感到亲切。
林昂从精神病院回家这些天，许多亲戚朋友一眼都没来看过，避之不及。
村民们也大都对他们一家敬而远之。
世态炎凉，在她们家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她曾不止一次听过邻居在私下里告诫孩子：林昂是个神经病，有暴力倾向，曾经差点杀了很多人，见到他千万别靠近，要远离，包括他的家人。
因为这些非议，林妈偷偷掉过很多次眼泪。
此刻，林言看似不经意的举动，却让她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你来找昂昂有什么事吗？”
林妈找了个话题。
“嗯，给他找了份工作。”
“工作？”
林妈非常讶异：“可他的情况……”
“都了解，不影响。这份工作很适合他，非他莫属。”
这下林妈更显好奇：“昂昂能做什么工作，别逗你婶了行不行？”
“摄影师。”
林言解释道：“我准备成立一个短视频工作室，正缺摄影师，林昂的拍摄水平我见过，很不俗，我想邀请他进入我团队，工资按行业标准给，业绩好有分红。
婶，我团队正缺人，你不会拒绝吧？”
林妈眼眶一红，望着林言不知该说什么好。
她知道，林言是想帮她们家，但又不愿伤她们自尊，所以才有最后那句话。
多么善良的孩子……
昂昂能有这样的朋友，是福气……
见林妈感激的眼神望来，林言赶紧把手里豌豆放下，起身道：“林昂这家伙睡了这么久，该起来了，我去叫他。”
最受不了别人这种神色。
溜了溜了。
林言走进林昂卧室，刚想用手去拍醒他，结果他自己坐了起来。
“醒得正好，林昂，有件事跟你商量一下。”
“你认错人了。”
冰冷，低沉的声音，确认是从林昂口中传出来。
“别闹。”
林言看向林昂，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这还是他认识的林昂吗？
面无表情，眼神阴冷。
和煦，善良的模样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身的戾气。
丢！
面前的，不会是林昂的第二人格吧！
人家情感主播玩的都是剧本和套路，你玩真实？
路太难，根本行不通。
她并不看好，让林言再好好考虑考虑。
“总要有那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林言表示不用考虑，他意已决。
耶稣来了也拦不住，他说的。
见劝不动，徐乐瑶只得无奈道：“好吧，待会儿把你的抖y账号发给我，我单独发作品把你@出来。”
虽这么说，但她打心眼里不看好林言这么做。
互联网就不是这样子玩的，想法别出心裁，立意也挺好。
但真实这一块，水太深，他把握不住。
现在就等着林言撞南墙，磕得头破血流，然后回心转意。
林言向她表达谢意，顺手发出邀约：“今天有没有空，有空的话，还请瑶瑶姐赏脸一起吃个便饭。”
不是要泡她，而是他对短视频领域还有诸多不了解的地方。
目前有必要抱紧徐乐瑶这根大腿，多在她身上学习一些关于短视频的运营方式和注意事项。
和她穿白丝绝对无关……
徐乐瑶有点小开心。
拉风帅气，嘴巴又甜的男人总能让异性好感度爆表，她也不例外。
不然不会邀他进军短视频领域，更不会主动做他的领路人。
“好的，不过我下午有事要忙，可能没时间，晚上行吗？”
话一出口，徐乐瑶就有些后悔。
答应得这么爽快，会不会让他误以为自己是那种很好约，不矜持的女人？
“好，到时call你。”
掐断语音，林言将桌子收拾干净。
洗完手，将被子和枕头叠得整整齐齐，堆在一起。
然后，躺了上去。
手里握着手机，琢磨着账号名称及简介该怎么编辑。
“要符合系统宗旨，要三观正，还得好听有内涵。”
有点难度，得好好琢磨。
一个正义的靓仔？
不行，太高调了，容易引起反感。
助人为乐的靓仔？
还是不行，听上去像个沙雕。
行侠仗义的靓仔？
嘶……怎么离开靓仔两个字我连名字都不会取了？
林言沉心静气，努力将靓仔一词与自身划开，终于，他想出一个名字。
————调解大师
寓意：调解矛盾，解决纠纷。
个人简介：为广大人民群众排忧解难，打抱不平，肃正风气！
有困难，找调解大师。
无偿帮忙，上门解决。
看上去有些随意，先就这样吧。
从手机相册挑了张正经且不失帅气的照片作为头像。
个人作品暂时空空如也。
想了想，又简单拍了个自我介绍的短视频，发布至个人作品。
搞完收工，立刻把账号信息给徐乐瑶发送过去。
下楼扔个垃圾的功夫，回来，便有人陆陆续续关注他。
一看，徐乐瑶已经为他出了一条视频，把他艾特上去并做了简单介绍。
这小妞，办事效率很高，能处！
……
下楼，林言打车回林家村。
找林昂。
这位发小是不久前刚从精神病医院出来的。
这之前，他在精神病医院整整呆了十年，妥妥的至尊VIP客户。
凡是VIP，就得花钱。
因为他病情原因，这些年花费不小，导致家里经济严重拉胯。
这些年村里人家家户户大都建了新楼房，没建的，大抵也在城里买了房。
只有他家，还住在二十几年前老式大瓦房里。
因为林昂的特殊病情，想要在当地正式找一份工作估计很难。
他父母也即将到花甲之年，帮不了他太久。
昨天和林母一番交谈，从她眼里看见的是无尽辛酸。
林言觉得是时候做点什么了。
不然怎么对得起“发小”这个词？
怎么对得起林昂那些年为他背的锅？
坐在车里，林言又仔细想了短视频的问题。
徐乐瑶的话他其实都懂。
如果有得选，谁不想走颜值路线？
唱，跳，rap，打个篮球，扮酷耍帅，就能收获一大截粉丝，躺着捡钱。
沙雕才会去互联网上玩真实，替人打抱不平，吃力不讨好。
可系统有要求，他有什么办法？
毕竟奖励那么丰厚……呸！
毕竟他辣么有正义感，这种事，就得勇于尝试。
……
屋檐下，林昂的母亲坐在一张小矮凳上剥豌豆。
同样是五十几的女人，有的人保养得当，看上去如三十几的少妇。
妆一画，美颜一开，直播撒娇卖个萌，迷倒几十个老头完全不是问题。
有的人，却早已白了头，佝了腰，被无情的岁月吹得皱纹横生，如村口古樟的老树皮。
林妈便属于后者。
“婶，林昂呢？”
林言来到她近前，打了声招呼。
“是小言呀，昂昂睡着了，婶帮你去叫他。”
林妈忙不迭起身，在衣角擦擦手，就要进屋。
“别，让他睡，我等着就行。”
林言从一旁拉过一张小板凳，很熟练地帮林妈剥起豌豆。
看着与昂昂一起长大的孩子，林妈打心眼里感到亲切。
林昂从精神病院回家这些天，许多亲戚朋友一眼都没来看过，避之不及。
村民们也大都对他们一家敬而远之。
世态炎凉，在她们家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她曾不止一次听过邻居在私下里告诫孩子：林昂是个神经病，有暴力倾向，曾经差点杀了很多人，见到他千万别靠近，要远离，包括他的家人。
因为这些非议，林妈偷偷掉过很多次眼泪。
此刻，林言看似不经意的举动，却让她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你来找昂昂有什么事吗？”
林妈找了个话题。
“嗯，给他找了份工作。”
“工作？”
林妈非常讶异：“可他的情况……”
“都了解，不影响。这份工作很适合他，非他莫属。”
这下林妈更显好奇：“昂昂能做什么工作，别逗你婶了行不行？”
“摄影师。”
林言解释道：“我准备成立一个短视频工作室，正缺摄影师，林昂的拍摄水平我见过，很不俗，我想邀请他进入我团队，工资按行业标准给，业绩好有分红。
婶，我团队正缺人，你不会拒绝吧？”
林妈眼眶一红，望着林言不知该说什么好。
她知道，林言是想帮她们家，但又不愿伤她们自尊，所以才有最后那句话。
多么善良的孩子……
昂昂能有这样的朋友，是福气……
见林妈感激的眼神望来，林言赶紧把手里豌豆放下，起身道：“林昂这家伙睡了这么久，该起来了，我去叫他。”
最受不了别人这种神色。
溜了溜了。
林言走进林昂卧室，刚想用手去拍醒他，结果他自己坐了起来。
“醒得正好，林昂，有件事跟你商量一下。”
“你认错人了。”
冰冷，低沉的声音，确认是从林昂口中传出来。
“别闹。”
林言看向林昂，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这还是他认识的林昂吗？
面无表情，眼神阴冷。
和煦，善良的模样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身的戾气。
丢！
面前的，不会是林昂的第二人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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