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成亲
沈一和星火走进店铺，迎面而来的是一阵墨水的清香，店里挂满了写着各式各样祝福的对联，显得十分喜庆。
星火从沈一的背后探出头，见店里没多少人，便大胆的走了出来。满屋子的对联引起了星火的好奇心，她一幅一幅的看了过去，嘴里小声的念念有词。这些对仗工整的祝福让星火看的一时有点入迷。
这时，正在另外一边欣赏着年画的沈一突然感觉到有人拉了下他的袖子，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发现任何人。就在他想要尝试发动能力时，扯袖子的力道加重了一点，感觉还有点熟悉，沈一低下头，看到了眉头微微皱起来的星火。他连忙向星火道歉
“对不起啊，星火。我还以为是梦魇出现了，准备攻击我呢”
星火“哼”了一声再没有理会沈一，而是转过头去指着一幅对联，沈一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上面写着
“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
“这幅对联应该是描绘了一幅太阳升起，印照着江水边的花十分鲜艳。春天到了，江水…嗯…绿的发蓝这么个景色。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很漂亮？”
“日…出…”
“是的，旧世界没有怎么也散不去的雾气，天空也不是一直都是灰蒙蒙的。听说那个时候的日出很美，还有许多人专门早起去看日出”
“江…”
“江就是大一点的河”
星火指了指门外的黑河
“是的，比黑河要大很多。你看，黑河是黑的，那自然也会有绿河，蓝江”
星火闭上了双眼，似乎是在想象那副对联所描绘出来的景色，不过没一会她皱了皱眉头，转过头去看别的对联了。沈一还偷偷看见星火手里还拿着手机，一边看一边飞快的在打字，应该是在把这些对联都记下来。沈一笑了笑，对星火说道
“星火，你看完了吗？要不我们去别的店看看，还有好多各种各样的手工艺品呢”
星火听到沈一的话，看了看藏在袖子里的手机，又看了眼挂着的对联，点了点头。沈一带头走出了店门，外面的天色有点暗，雾气也变得更加浓了，看样子快要下雨了。现在的世界就是这样，天气说变就变，各种自然灾害说来就来，在哪里都一样。
沈一大步的走在前面，星火依旧跟在他后面，紧紧的抓住了沈一的衣服。时间也才将近中午，但是天色却越来越暗，沈一有些担心随时会下雨，而他们所在的地方离车也有点距离。所以沈一就挑了一家看上去有些旧世界风格的店铺走了过去。因为暗沉的天色和浓雾的关系，沈一只能勉强看清店铺的招牌和门口亮着的大红灯笼，等到靠近了他才发现原来这是一家卖剪纸的店铺。
可能是因为快要下雨的原因，街上的行人似乎少了很多。只有剪纸店的隔壁门口似乎还有几个小孩子在那玩耍。因为天色太暗，隔着雾气沈一也看不清，只能听到他们一边笑一边在唱着一些旧世界的童谣
“客人走，客人走，小花送客人到门口，摇摇手，摇摇头，小花在前客人在后…”
身后的星火似乎也被小孩子的声音吸引了，探出头朝那边看了一眼。可能是被自家大人喊回家了，他们嘻嘻哈哈的声音也渐行渐远。
沈一看了看星火，指了指自己说道
“小花在前…”
星火的嘴角微微上翘，刚刚在对联店里被沈一无视的不愉快似乎一下就烟消云散了。
二人走进了剪纸店，大概因为行人都跑回家避雨了，店里现在也没什么人，星火也就不再躲在沈一的身后了。店里没有开灯，只有几个制作精良的红灯笼挂在那里充当照明作用。借着有些昏暗的光线，沈一看到了坐在柜台后面的老板。
这家店铺的老板是一位看上去年纪很大的老婆婆。老婆婆坐在小板凳上，背也有些驼，脸上的皱纹纵横交错，她眯着眼睛，手里拿着剪刀和红色的纸，在灯笼底下一点点慢慢的剪着。速度不快，但是看上去却很麻利。
“您好，婆婆，请问您是这里的老板吗？”沈一礼貌的开口问道
听见沈一的声音，老婆婆这才发现有人进到了自己的小店里。她慢慢放下手中的剪刀，声音有些沙哑的回答道
“嘿嘿，是啊。你们需要买点什么东西吗？”
“我们两个是住在别的街道的，今天特意过来买点东西准备过年，但是逛到一半天色有点不对，好像要下雨了，就想到您这边来逛逛，顺便躲一会雨”
“逛吧，逛吧，我这店里平时也没什么人来。多逛会也没事”
说完老婆婆重新拿起剪刀，继续默默的剪着手里的红纸。
门外的小孩早就已经跑远了，沈一再也没听到他们唱童谣的声音，店里也因此变得很安静。沈一看着摆在长长的木制柜台上的剪纸有些入神。这些剪纸剪的非常精致，而且令沈一感到惊奇的是，这一整个柜台上的剪纸连起来看的话似乎还讲诉了一段故事。沈一看向离自己最近的那一段，上面是一幅旧世界拜堂成亲的画面，看样子讲的应该是一段爱情故事。
沈一低着头看着剪纸画，往柜台的一端走去，想要寻找故事的开头。看着看着，突然，一双穿着红色绣花鞋的脚出现在了他视野中。沈一抬头一看，但是并没有发现任何人，只有一件花纹扭曲复杂的旧世界的大红色嫁衣挂在一个架子上，架子的顶端还有一顶凤冠放在那。可能是因为屋里光线太过昏暗，凤冠的样子看上去有些奇怪。沈一仔细的看了下，原来都是用纸做的，造型也有些扭曲。
不知什么时候，沈一已经走到了柜台的一端，低下头重新看起剪纸画。然而他看见纸上什么画都没有，而红色的纸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褪色了。纸上只有几块地方留下了颜色而且墨水似乎还没干，仔细看去更像是鲜血滴在了上面。
“啪嗒”一声惊醒了沈一，纸上的墨水确实没干，而且还不断从沈一头顶上面滴下来。沈一抬头望去，刚刚挂在柜台一旁的嫁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又挂在了柜台上方的房梁上，就像是有人在上吊，还有一股红色的液体从嫁衣上缓缓滴落。沈一看着感觉心里毛毛的，边对正在剪纸的老婆婆说道
“婆婆，你这边屋顶漏水了”
“随它去吧”
老婆婆头也不抬，依旧剪着手中的纸，在灯笼的印照下影子有些模糊。沈一感觉店里的气氛有些诡异，不想再多待，于是拉起身后的星火往外走去。
走出剪纸店，那种诡异的气氛淡了许多，门外的天气也好了起来。沈一担心的雨并没有下下来，而雾气也散去了许多。他拉着星火一路向停车的地方跑去。脑袋里想着过年用的装饰品什么时候都能买，现在最重要的是填饱肚子。
一路上，黑河边的柳树随风飘扬，翩翩起舞，但是此时沈一的肚子在“咕咕”作响，并没有心情去欣赏这些。不一会，一辆白色的电动汽车就出现在沈一的眼前，他带着星火快步走过去，拉开车门钻了进去。就在他刚关上车门，外面就响起了敲锣打鼓的声音。伴随着嘹亮的唢呐声，沈一感觉车有些颠簸的缓缓向前移动，隔着玻璃向外望去，只能看见灰蒙蒙的一片。
过了一会，就在沈一想要打开车窗看个究竟时，忽然，一只有些苍白的手掀开了帘子。沈一面前的玻璃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一道大红色的帘子！苍白的手扶着有些昏昏沉沉的沈一走下了轿子。轿子外面的天气有些阴霾，下着蒙蒙细雨，不知名的藤蔓爬满了墙壁。沈一不自觉的跟着那只苍白的手的主人走进了一间黑瓦白墙的大宅子里。大门的两边还站着身穿大红色喜服的小孩子，孩子的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不知是不是涂了太多粉的关系，孩子们的脸色有些苍白，衬托着涂了口红的嘴唇和脸上的腮红更加鲜艳了。那只苍白的手似乎很怕被淋湿，拉着沈一急促的走向大堂。堂上跪着一个身穿红色嫁衣，头上盖着红布的女人。沈一感觉那件嫁衣有些眼熟，但是容不得他多想，他就被推到了女人身旁，恍惚中还看到了那只手上被雨淋湿的地方还破了一个洞，露出了里面的竹条。这时，一道听不出是男是女的声音响了起来
“吉时已到”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掀起盖头，敬茶”
沈一的身体不由自主的跟着声音动了起来，掀起盖头，一张清秀的脸庞出现在了沈一眼前。迷迷糊糊的沈一想起来了，是自己青梅竹马的星火，原来今天是他们二人成亲的大好日子。
就在这时，星火的脸突然烧了起来。门外也燃起了熊熊大火，外面的雨依旧下着，却无法扑灭这场火，所有人身上燃起了火焰，但是他们好像根本感觉不到疼痛，依旧站在那里，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沈一这才有功夫看清这些亲朋好友原来都是纸做的。眼看着大火快要烧进来了，不再去看安静的燃烧着的纸人们，他拉起眼前的星火就往外跑，刚出大门沈一就听到身后隐隐约约传来女人的哭声。
没有理会身后传来的声音，沈一紧紧的拉着星火闷头往前跑。那些声音也渐渐的消失了，沈一忽然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跑到了黑河边。他向身后看去，星火脸上没有着火，身上的大红色嫁衣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白色的休闲装，头上也没有了凤冠，而是一顶鸭舌帽。
沈一这才清醒的想起来星火也不是他的什么青梅竹马，更不会和他成亲。他们俩只是来黑街买过年用的东西的。回想起刚刚的那段幻觉，沈一感觉剧情有些似曾相识。他猛然间想起了剪纸店柜台上那一连串的剪纸画，画上的一些场景就是他刚刚遇到的。想到这里他拉着星火，回头向剪纸店走去，想要再去一次看个究竟。
星火从沈一的背后探出头，见店里没多少人，便大胆的走了出来。满屋子的对联引起了星火的好奇心，她一幅一幅的看了过去，嘴里小声的念念有词。这些对仗工整的祝福让星火看的一时有点入迷。
这时，正在另外一边欣赏着年画的沈一突然感觉到有人拉了下他的袖子，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发现任何人。就在他想要尝试发动能力时，扯袖子的力道加重了一点，感觉还有点熟悉，沈一低下头，看到了眉头微微皱起来的星火。他连忙向星火道歉
“对不起啊，星火。我还以为是梦魇出现了，准备攻击我呢”
星火“哼”了一声再没有理会沈一，而是转过头去指着一幅对联，沈一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上面写着
“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
“这幅对联应该是描绘了一幅太阳升起，印照着江水边的花十分鲜艳。春天到了，江水…嗯…绿的发蓝这么个景色。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很漂亮？”
“日…出…”
“是的，旧世界没有怎么也散不去的雾气，天空也不是一直都是灰蒙蒙的。听说那个时候的日出很美，还有许多人专门早起去看日出”
“江…”
“江就是大一点的河”
星火指了指门外的黑河
“是的，比黑河要大很多。你看，黑河是黑的，那自然也会有绿河，蓝江”
星火闭上了双眼，似乎是在想象那副对联所描绘出来的景色，不过没一会她皱了皱眉头，转过头去看别的对联了。沈一还偷偷看见星火手里还拿着手机，一边看一边飞快的在打字，应该是在把这些对联都记下来。沈一笑了笑，对星火说道
“星火，你看完了吗？要不我们去别的店看看，还有好多各种各样的手工艺品呢”
星火听到沈一的话，看了看藏在袖子里的手机，又看了眼挂着的对联，点了点头。沈一带头走出了店门，外面的天色有点暗，雾气也变得更加浓了，看样子快要下雨了。现在的世界就是这样，天气说变就变，各种自然灾害说来就来，在哪里都一样。
沈一大步的走在前面，星火依旧跟在他后面，紧紧的抓住了沈一的衣服。时间也才将近中午，但是天色却越来越暗，沈一有些担心随时会下雨，而他们所在的地方离车也有点距离。所以沈一就挑了一家看上去有些旧世界风格的店铺走了过去。因为暗沉的天色和浓雾的关系，沈一只能勉强看清店铺的招牌和门口亮着的大红灯笼，等到靠近了他才发现原来这是一家卖剪纸的店铺。
可能是因为快要下雨的原因，街上的行人似乎少了很多。只有剪纸店的隔壁门口似乎还有几个小孩子在那玩耍。因为天色太暗，隔着雾气沈一也看不清，只能听到他们一边笑一边在唱着一些旧世界的童谣
“客人走，客人走，小花送客人到门口，摇摇手，摇摇头，小花在前客人在后…”
身后的星火似乎也被小孩子的声音吸引了，探出头朝那边看了一眼。可能是被自家大人喊回家了，他们嘻嘻哈哈的声音也渐行渐远。
沈一看了看星火，指了指自己说道
“小花在前…”
星火的嘴角微微上翘，刚刚在对联店里被沈一无视的不愉快似乎一下就烟消云散了。
二人走进了剪纸店，大概因为行人都跑回家避雨了，店里现在也没什么人，星火也就不再躲在沈一的身后了。店里没有开灯，只有几个制作精良的红灯笼挂在那里充当照明作用。借着有些昏暗的光线，沈一看到了坐在柜台后面的老板。
这家店铺的老板是一位看上去年纪很大的老婆婆。老婆婆坐在小板凳上，背也有些驼，脸上的皱纹纵横交错，她眯着眼睛，手里拿着剪刀和红色的纸，在灯笼底下一点点慢慢的剪着。速度不快，但是看上去却很麻利。
“您好，婆婆，请问您是这里的老板吗？”沈一礼貌的开口问道
听见沈一的声音，老婆婆这才发现有人进到了自己的小店里。她慢慢放下手中的剪刀，声音有些沙哑的回答道
“嘿嘿，是啊。你们需要买点什么东西吗？”
“我们两个是住在别的街道的，今天特意过来买点东西准备过年，但是逛到一半天色有点不对，好像要下雨了，就想到您这边来逛逛，顺便躲一会雨”
“逛吧，逛吧，我这店里平时也没什么人来。多逛会也没事”
说完老婆婆重新拿起剪刀，继续默默的剪着手里的红纸。
门外的小孩早就已经跑远了，沈一再也没听到他们唱童谣的声音，店里也因此变得很安静。沈一看着摆在长长的木制柜台上的剪纸有些入神。这些剪纸剪的非常精致，而且令沈一感到惊奇的是，这一整个柜台上的剪纸连起来看的话似乎还讲诉了一段故事。沈一看向离自己最近的那一段，上面是一幅旧世界拜堂成亲的画面，看样子讲的应该是一段爱情故事。
沈一低着头看着剪纸画，往柜台的一端走去，想要寻找故事的开头。看着看着，突然，一双穿着红色绣花鞋的脚出现在了他视野中。沈一抬头一看，但是并没有发现任何人，只有一件花纹扭曲复杂的旧世界的大红色嫁衣挂在一个架子上，架子的顶端还有一顶凤冠放在那。可能是因为屋里光线太过昏暗，凤冠的样子看上去有些奇怪。沈一仔细的看了下，原来都是用纸做的，造型也有些扭曲。
不知什么时候，沈一已经走到了柜台的一端，低下头重新看起剪纸画。然而他看见纸上什么画都没有，而红色的纸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褪色了。纸上只有几块地方留下了颜色而且墨水似乎还没干，仔细看去更像是鲜血滴在了上面。
“啪嗒”一声惊醒了沈一，纸上的墨水确实没干，而且还不断从沈一头顶上面滴下来。沈一抬头望去，刚刚挂在柜台一旁的嫁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又挂在了柜台上方的房梁上，就像是有人在上吊，还有一股红色的液体从嫁衣上缓缓滴落。沈一看着感觉心里毛毛的，边对正在剪纸的老婆婆说道
“婆婆，你这边屋顶漏水了”
“随它去吧”
老婆婆头也不抬，依旧剪着手中的纸，在灯笼的印照下影子有些模糊。沈一感觉店里的气氛有些诡异，不想再多待，于是拉起身后的星火往外走去。
走出剪纸店，那种诡异的气氛淡了许多，门外的天气也好了起来。沈一担心的雨并没有下下来，而雾气也散去了许多。他拉着星火一路向停车的地方跑去。脑袋里想着过年用的装饰品什么时候都能买，现在最重要的是填饱肚子。
一路上，黑河边的柳树随风飘扬，翩翩起舞，但是此时沈一的肚子在“咕咕”作响，并没有心情去欣赏这些。不一会，一辆白色的电动汽车就出现在沈一的眼前，他带着星火快步走过去，拉开车门钻了进去。就在他刚关上车门，外面就响起了敲锣打鼓的声音。伴随着嘹亮的唢呐声，沈一感觉车有些颠簸的缓缓向前移动，隔着玻璃向外望去，只能看见灰蒙蒙的一片。
过了一会，就在沈一想要打开车窗看个究竟时，忽然，一只有些苍白的手掀开了帘子。沈一面前的玻璃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一道大红色的帘子！苍白的手扶着有些昏昏沉沉的沈一走下了轿子。轿子外面的天气有些阴霾，下着蒙蒙细雨，不知名的藤蔓爬满了墙壁。沈一不自觉的跟着那只苍白的手的主人走进了一间黑瓦白墙的大宅子里。大门的两边还站着身穿大红色喜服的小孩子，孩子的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不知是不是涂了太多粉的关系，孩子们的脸色有些苍白，衬托着涂了口红的嘴唇和脸上的腮红更加鲜艳了。那只苍白的手似乎很怕被淋湿，拉着沈一急促的走向大堂。堂上跪着一个身穿红色嫁衣，头上盖着红布的女人。沈一感觉那件嫁衣有些眼熟，但是容不得他多想，他就被推到了女人身旁，恍惚中还看到了那只手上被雨淋湿的地方还破了一个洞，露出了里面的竹条。这时，一道听不出是男是女的声音响了起来
“吉时已到”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掀起盖头，敬茶”
沈一的身体不由自主的跟着声音动了起来，掀起盖头，一张清秀的脸庞出现在了沈一眼前。迷迷糊糊的沈一想起来了，是自己青梅竹马的星火，原来今天是他们二人成亲的大好日子。
就在这时，星火的脸突然烧了起来。门外也燃起了熊熊大火，外面的雨依旧下着，却无法扑灭这场火，所有人身上燃起了火焰，但是他们好像根本感觉不到疼痛，依旧站在那里，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沈一这才有功夫看清这些亲朋好友原来都是纸做的。眼看着大火快要烧进来了，不再去看安静的燃烧着的纸人们，他拉起眼前的星火就往外跑，刚出大门沈一就听到身后隐隐约约传来女人的哭声。
没有理会身后传来的声音，沈一紧紧的拉着星火闷头往前跑。那些声音也渐渐的消失了，沈一忽然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跑到了黑河边。他向身后看去，星火脸上没有着火，身上的大红色嫁衣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白色的休闲装，头上也没有了凤冠，而是一顶鸭舌帽。
沈一这才清醒的想起来星火也不是他的什么青梅竹马，更不会和他成亲。他们俩只是来黑街买过年用的东西的。回想起刚刚的那段幻觉，沈一感觉剧情有些似曾相识。他猛然间想起了剪纸店柜台上那一连串的剪纸画，画上的一些场景就是他刚刚遇到的。想到这里他拉着星火，回头向剪纸店走去，想要再去一次看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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