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竖村

    “文稳,又在玩水,你看看这些天你又浪费多少水”一位身着褐色麻衣,长发及腰的女子指着墙角见底的木桶没好气说道。

    “文稳啊,不是妈妈说你。你爸爸每天忙里忙外的,每天为了你还要多挑好几桶水,你怎么不知道体谅体谅你爸爸。“

    “哈哈,他这么小,知道什么啊”只见一名身高八尺有余男子,褴褛的衣着依然挡不住那健硕的身材。“我再去挑一桶,今天稳儿生日,就随他玩吧”

    男子名为文硕,是这文竖村仅有的几名铁匠。旁边那俏丽的女子是他的妻子,文丽。文丽双手抱起地上孩子,脱去了沾满水的衣物,将文稳放到床边。

    只是他们都没想过站起来身高不足一米,又是如何将一米多高的的水桶里面的水是怎么弄出来,浪费完的。

    文竖村四面环山,山内一条小溪自西向南贯穿整个村子。村子不小,居有五十多户人家。据说只有村长他老人家出过村,见过外面的世界。但却没听过村长和别人道过外面的世界。整个村子如世外桃源,村子里的人居有定所,众人怡然自得。

    “抱...亲亲”小文稳张开双臂,看着还在清理地上水渍的文丽喃喃道。

    文丽吃了一惊,她没想到刚满一岁的儿子第一次说话竟然不是她经常教的爸爸妈妈。想起丈夫和她之间经常的夫妻对话,不由脸色一阵羞红。

    此时,文硕双手环抱木桶已经从外面回来。放置好水桶后,看到一脸羞红的妻子,嘿嘿一笑“丽丽,这你不奖励我一下”说着已经大步走向文丽。

    “儿子还在呢”文丽推搡了一下,正色道“刚刚文稳说话了,你要不猜猜他第一句说的是什么”

    “必须是爸爸,你是不知道我在他心中是什么地位,哈哈”说着单手捏了捏抬起的右臂上健硕的肌肉。

    “抱抱...亲亲...”...

    纪源年1713年,小文稳三周岁的生日上。文硕的铁匠铺因为日常锄头,钉耙的订单的不断,生活也越来越好,宴请了周遭的一群亲戚来给小文稳庆生。这也是小文稳自出生以来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平常见面的也就隔壁几家的熟悉的面孔,和他差不多大的小牛,小壮和小倩。

    自幼就调皮的文稳也是在这一刻“稳”了起来,躲在了妈妈身后。

    “今天,源年1713年7月,感谢各位能来为我儿庆生,在这我,硕,先敬一杯,各位随意”文硕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没多久小文稳也就放开了,在各个桌子下面和之前的好友玩起了捉迷藏,并且认识了不少新的朋友。

    “小稳子,你才三岁,凭啥叫我牛弟,我和壮子都比你大,你都能倩姐倩姐的叫,为啥不能叫牛哥”小牛不服气的看着文稳。

    “谁叫你比我和壮哥倩姐都矮,我们都是高个子,哼”文稳拍着小牛的肩膀,用手比划了一下身高。

    “我长大了要像我爸爸一样打铁”说着还单手捏了捏右手的小胳膊。

    “我长大了,也要练的壮壮的”文壮端正的说道。

    “我长大了,也要...”...

    1713年8月,时隔一年的村祭在村长的号召下正在紧锣密鼓的筹备着。村祭是文竖村仅次于过年的大型节日,每年村祭祀,都会有别的村子村长过来,这也让文稳知道了这个世上不只是这里有人居住,其实每个村子中间互相交互,也只有每年各个村子的村祭日子。

    村子里有一颗古树,位于村子西边,在村子溪水源头边上,文稳之前和小伙伴来过这里,古树很高,对文稳来说,站在树底抬头看不见天。树木每年正直村祭是生命力最旺盛的时候,枝繁叶茂,据说已经活了上千年了。

    树木前面有一个圆形的石台,平时都是青苔遍布,但每到村祭的时候,它又焕然一新。石台下面是青石铺成的地面,这里都是村民们祭祀的主要位置,村里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的村民,没有特殊事情的都会聚集在这里看村长和隔壁几位村长一同的祭祀。祭祀也是没有别的事情,主要就是祈求一下上天,希望村子风调雨顺,平平安安。在长达三炷香的村长祭祀完事之后,这里还会有祭舞。这是小文稳和他小伙伴最喜欢的节目,看着石台上漂亮姐姐和帅气哥哥的舞蹈,有那么一刻,小文稳也想上去表演,虽然他也知道自己啥也不懂,啥也不会。

    祭舞结束之后,村长就会带着隔壁几位村长到古树旁边的一间屋子,具体在说些什么,做什么事,也只有村长自己知道,但屋子里经常会传出嗡嗡的低鸣声,并且时常会出现暗淡的闪光。

    文稳自一岁记事起就会关注古树旁边屋子的嗡嗡的的鸣声,每次他跟爸爸妈妈说起这件事,爸爸妈妈都是笑而不语,只认为小文稳又在想着鬼点子捣蛋。因为在外人眼里屋子还是那个屋子没有任何异样,没有低鸣,也没有闪光。

    自村长从屋子出来也是面色不变,径直走向石台,发表演讲。告诉大家隔壁村打了多少猎物,人丁添了多少,周遭是否有凶兽。哪哪村子出来个神医,哪哪村子出来个神射手。哪里出现了干旱,哪里出现了洪涝。也希望村民们都能安居,都能乐业,村和万事兴。

    但是每每村祭毕了,村长都会满脸愁容的在石台上放置一盏古老的油灯。枯黄的底座,以及一根泛黑的灯芯,但是油灯内却没有油。

    只见村长白唇微张,过一段时间之后,那满是愁纹的老脸才是慢慢变晴,随后便收起了油灯,打发村民离开了,村民们也是见怪不怪了。

    小文稳却是好奇的很,那明明没有灯油的油灯却闪烁着湛蓝的火焰。火焰如同精灵一般跳动着。

    是年九月,秋高气爽。

    “稳稳啊,到学堂要好好识字,认识认识新伙伴,切记不可调皮捣蛋,到处生事”文丽侧身蹲在地上嘱咐道。

    “知道了,妈妈,我很乖的。”文稳侧身看着旁边的学堂,眼中充满了期待。

    文竖村的孩童每到三岁就可以入学堂,有老师教导做人,识字。做人第一,识字第二。主要就是帮着看这些调皮孩子。

    学堂位于最南面在小溪的尽头,堂边树木参差,再往南边更有参天大树,遮挡着村外的风景。

    学堂不大,堂外有一面石头砌成的的白墙正对学堂门口。白墙上刻着学而识人,堂而教之。故而大家都学堂学堂的叫着了。

    村里的每一代孩童,自三岁便可以入学,十二岁就可以结业,识得文字,学得传承。结业之后,就能成为村里骨干劳动者的储备了,可以凭爱好学医,涉猎,务农,经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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