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精神力
女人手一挥，点点星光从体内飞出，在会议厅里不断斡旋，装饰得会议厅宛如星河的中心。
众人的视线被吸引了，纷纷露出了惊异的神情。
霎时间，星光忽然凝集，形成一个晶球，慢慢从半空中飘到仪器窝点。随后，晶球忽然消散。
仪器的显示屏随着晶球的消散亮了起来，众人才明白，这星光只是仪器的启动能量罢了。
能支撑如此巨大的仪器启动，女人体内身俱的神意能量该有多强大！
不等众人反应，女人清冷地说道：“上前来。”
队中第一人走上前，身体有些颤抖。他心里即含期待也有些恐惧。不过他还是极力压制住自己心中的情绪。
女人命令那人坐在一台仪器的金属座椅上，然后在他的脑袋上插上一个吸尘器一样的黑色粗管。
见此情景，众人心理有些复杂。他们一直以为神意仪式是像牧师咏唱，或者祭血拜神之类的，没想到居然这么科学！
几秒钟后，另一台连接的仪器显示屏闪出白光，女人双目一暗，说道：“没资格，下一位。”
那人沮丧的离去，下一位上前来。
女人一直重复这个动作，看起来没有丝毫厌倦。一边的珀耳塞斯一直看着女人，对这些没有资格的士兵毫无兴趣，好像看这个女人能消除自己心里的厌烦。
忽然，仪器显示屏上亮起绿光来，女人忽然眉毛一挑，看了一眼珀耳塞斯。只见珀耳塞斯点点头，女人在记录器上写下他的名字，在名字一边表上绿字。
“弗尔曼，有资格进行神意赋予仪式。”
那位名为弗尔曼的健硕士兵脸上露出欣喜，向女人不断感谢。女人也只是淡淡的点点头，让他到一边去。
珀耳塞斯看向弗尔曼，脸上露出难得的笑意：“看来也不全是庸才。”
只是弗尔曼刚离去，人群中的那个军官就开始惊慌起来。那个弗尔曼正是之前被自己鞭刑的新兵！
他害怕弗尔曼被赋予神意后报复自己，于是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安慰自己，弗尔曼只是有了被赋予的资格，能不能成功还要另说。
但是越安慰，军官心里越是慌。神意赋予仪式虽然成功率很低，但保不齐弗尔曼就成功了呢？
珀耳塞斯注意到了那位军官的异常，不过没有多管。
一个跳梁小丑罢了，多管闲事容易降低自己的档次。
因为人数众多，仪式一直进行到深夜。虽然众人都有些疲惫，但看到仍旧神采奕奕的珀耳塞斯，就极力将自己表露出的疲意压下去。
仪式仍旧在进行，不过现场却弥漫着萎靡的气息。虽然珀耳塞斯不在意，但是女人却极为反感。
似乎是注意到了女人的异样，珀耳塞斯将她叫到跟前来，询问道：“缪斯，你又想起来了吗？”
缪斯·盖亚虽然闭口不言，但是眼神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
“奥丁大人……我……”
珀耳塞斯轻抚缪斯的长发，轻声说道：“没事的，你先在我旁边休息一下吧，仪式我来继续。”
缪斯眼中闪过一丝纠结，不过很快便下定决心，“奥丁大人，麻烦你了。”
说完，缪斯坐在了珀耳塞斯的秩序之座上，珀耳塞斯看着双眼紧闭的她淡淡一笑，随后面色阴沉地看向众人。
一人向伸头看一眼秩序之座上的缪斯，一道白光闪过，那人的头发被削下来了一簇，发梢上还冒着青烟。
“老实一点，不然下一次就是别的地方了。”
珀耳塞斯的声音尤为阴沉，与刚才和缪斯说话时判若两人。
众人不知珀耳塞斯为何突然就变成这样了，不过经此一事，所有人都精神起来，吓得一动不动。
珀耳塞斯扫视众人许久，才说道：“继续。”
仪式继续进行，比之之前懒散的队伍严肃起来。当然，也不得不严肃起来，不然这位大人下一击怕是会砍在勃颈上。
但毕竟是深夜，在精神也精神不到哪里去，没过一会，众人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珀耳塞斯眼中一丝黑气毫无知觉地飘散出来，但很快就被压了下去。
同时珀耳塞斯有些惊异。他看了一眼众人，让他们先去休息，明日再测。议会大厅已空无一人。
缪斯并没有睡着，只是闭着眼休养生息。珀耳塞斯坐在秩序之座上，缪斯则被其抱在怀中。缪斯毫无反抗的被珀耳塞斯搂在怀中，她已经习惯了这样。
这么多年来，每当珀耳塞斯神意失衡，抱着缪斯时便能减轻失衡带来的危害，可能是因为缪斯身俱的神意刚好可以辅助珀耳塞斯。
但这一次，珀耳塞斯神意失衡似乎颇为严重，即便是缪斯都不能减轻一丝一毫。
珀耳塞斯·奥丁眼前面对着一位赤裸的黑色巨人，巨人浑身上下布满了红色岩浆一般的裂纹。
“珀耳塞斯。”
这一句话不知道是谁开口，可能是奥丁，也可能是那个黑色巨人。
“珀耳塞斯。”
“珀耳塞斯。”
“珀耳塞斯。”
连续三声“珀耳塞斯”。声音无比急促，奥丁无法发出这等雄浑的声音。这是那位黑色巨人的声音。
巨人有些急躁，奋力的用他那巨大的拳头砸向地面，每一拳轰在地上，都会有一道岩浆柱冲天而起，宛若人间地狱。
奥丁冷冷地看着异象突生的巨人，眼中似乎满是不屑。
巨人看着奥丁，忽然笑了起来。
奥丁撇了一眼巨人：“很好笑吗？”
“堂堂司掌毁灭与破坏的泰坦神，居然如此精神无常。”
“珀耳塞斯，你也只能嘴上逞逞能。”
巨人笑道：“既然被赐予吾之名，便要守吾之法则。珀耳塞斯，你已经违约了。”
“我知道。”
“按照规则，我是能直接收回你的力量的。”
“如果你能将这个女孩作为祭品奉献于我，我便能原谅你的的一切有失行为。”
“哼哼。”奥丁嘲笑般的看着巨人：“你要是去做梦，说不定还能梦见把宙斯暴打一顿。”
“还是这么不近人情。”
巨人叹了口气，语气里似乎带点哀怨。珀耳塞斯毫无感情地说道：“什么时候解除禁制，我的实力已经足够强了。”
“确实，你的力量比肩神明。”巨人说道：“不过心性却无法与神明相比，心性过于冗杂。”
“哼，那就打到那些神承认我当神为止。”
巨人忽然笑了两声，不知道在笑什么，笑奥丁自不量力？笑奥丁大放厥词？都有可能。
奥丁皱起眉头来，巨人笑道：“这次我先帮你把禁制压下去，下次可没这么简单了。”
奥丁无神地看了巨人一眼，双眼一闭。
再次睁开眼时，缪斯正无比紧张地看着珀耳塞斯。珀耳塞斯轻抚缪斯耳边飘过的细碎的黑发。看着缪斯，脸上的难受也少了许多。
“我没事。”
虽然珀耳塞斯这样说，但是缪斯脸上的紧张还是没有减少。珀耳塞斯只好将缪斯拥入怀中，不过这一动作倒是让缪斯有些变扭。
明明难受的是奥丁大人，问什么是奥丁大人安慰我？
不过缪斯没有拒绝珀耳塞斯亲昵的动作，脸上露出了享受的神情。
许久，珀耳塞斯松开怀中的缪斯，从秩序之座上站起身来，来到会议厅的门前，望向月亮，洁白的月光向他撒来，拉着长长的影子，显着无限的孤寂。
力量越来越强，但是精神却无法匹配神体，若不是毁灭之神强行压制力量，珀耳塞斯早就爆体而亡。
按常理来说，精神力会随着力量的增强而增加，但是珀耳塞斯却很特殊。他的肉身虽然早已超过神，但是精神却仅仅只达到了凡人到达神的临界点，没有丝毫长进。
精神虽然停止，但是神力却仍旧增长，没有丝毫停止的征兆，好似完全没有瓶颈一般。因而，珀耳塞斯将会受到越来越严重的反噬，直至死亡。
在这之前，珀耳塞斯必须找到精神力突破神境的方法。
缪斯虽然不了解，但是却知道奥丁大人有着自己的难处，不能与他人诉说。但是缪斯，想尽力为奥丁大人排忧解难。
“好了，挺晚的了，你先睡吧。”
“大人，你……”
“不是说了吗，我没事的。”
珀耳塞斯轻笑，然后继续看着月亮。
缪斯略略沉吟，然后坐到秩序之座上，闭上眼休憩起来。
不一会，缪斯就熟睡起来，看起来累极了。珀耳塞斯深深地看了缪斯一眼，眼中露出一丝抱歉，然后走向会议厅外。
会议厅外只有路灯洒落着微弱的灯光。此时早已空无一人，一些地方摊露着一片血液，在黑夜的笼罩下漆黑无比。整座塔纳托斯像一座寂静恐怖的坟场。
珀耳塞斯来此的目的并不单纯是完成神社所交代的神意仪式。神意仪式虽然重要，但还不至于需要执行官出动。
塔纳托斯，既然闻名堤丰，自然有其特殊之处。珀耳塞斯想在其中寻觅是否有突破精神力的方法。
不过，连泰坦神都没办法的事，在塔纳托斯这座凡人军营里恐怕也找不到方法。
希望渺茫。
众人的视线被吸引了，纷纷露出了惊异的神情。
霎时间，星光忽然凝集，形成一个晶球，慢慢从半空中飘到仪器窝点。随后，晶球忽然消散。
仪器的显示屏随着晶球的消散亮了起来，众人才明白，这星光只是仪器的启动能量罢了。
能支撑如此巨大的仪器启动，女人体内身俱的神意能量该有多强大！
不等众人反应，女人清冷地说道：“上前来。”
队中第一人走上前，身体有些颤抖。他心里即含期待也有些恐惧。不过他还是极力压制住自己心中的情绪。
女人命令那人坐在一台仪器的金属座椅上，然后在他的脑袋上插上一个吸尘器一样的黑色粗管。
见此情景，众人心理有些复杂。他们一直以为神意仪式是像牧师咏唱，或者祭血拜神之类的，没想到居然这么科学！
几秒钟后，另一台连接的仪器显示屏闪出白光，女人双目一暗，说道：“没资格，下一位。”
那人沮丧的离去，下一位上前来。
女人一直重复这个动作，看起来没有丝毫厌倦。一边的珀耳塞斯一直看着女人，对这些没有资格的士兵毫无兴趣，好像看这个女人能消除自己心里的厌烦。
忽然，仪器显示屏上亮起绿光来，女人忽然眉毛一挑，看了一眼珀耳塞斯。只见珀耳塞斯点点头，女人在记录器上写下他的名字，在名字一边表上绿字。
“弗尔曼，有资格进行神意赋予仪式。”
那位名为弗尔曼的健硕士兵脸上露出欣喜，向女人不断感谢。女人也只是淡淡的点点头，让他到一边去。
珀耳塞斯看向弗尔曼，脸上露出难得的笑意：“看来也不全是庸才。”
只是弗尔曼刚离去，人群中的那个军官就开始惊慌起来。那个弗尔曼正是之前被自己鞭刑的新兵！
他害怕弗尔曼被赋予神意后报复自己，于是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安慰自己，弗尔曼只是有了被赋予的资格，能不能成功还要另说。
但是越安慰，军官心里越是慌。神意赋予仪式虽然成功率很低，但保不齐弗尔曼就成功了呢？
珀耳塞斯注意到了那位军官的异常，不过没有多管。
一个跳梁小丑罢了，多管闲事容易降低自己的档次。
因为人数众多，仪式一直进行到深夜。虽然众人都有些疲惫，但看到仍旧神采奕奕的珀耳塞斯，就极力将自己表露出的疲意压下去。
仪式仍旧在进行，不过现场却弥漫着萎靡的气息。虽然珀耳塞斯不在意，但是女人却极为反感。
似乎是注意到了女人的异样，珀耳塞斯将她叫到跟前来，询问道：“缪斯，你又想起来了吗？”
缪斯·盖亚虽然闭口不言，但是眼神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
“奥丁大人……我……”
珀耳塞斯轻抚缪斯的长发，轻声说道：“没事的，你先在我旁边休息一下吧，仪式我来继续。”
缪斯眼中闪过一丝纠结，不过很快便下定决心，“奥丁大人，麻烦你了。”
说完，缪斯坐在了珀耳塞斯的秩序之座上，珀耳塞斯看着双眼紧闭的她淡淡一笑，随后面色阴沉地看向众人。
一人向伸头看一眼秩序之座上的缪斯，一道白光闪过，那人的头发被削下来了一簇，发梢上还冒着青烟。
“老实一点，不然下一次就是别的地方了。”
珀耳塞斯的声音尤为阴沉，与刚才和缪斯说话时判若两人。
众人不知珀耳塞斯为何突然就变成这样了，不过经此一事，所有人都精神起来，吓得一动不动。
珀耳塞斯扫视众人许久，才说道：“继续。”
仪式继续进行，比之之前懒散的队伍严肃起来。当然，也不得不严肃起来，不然这位大人下一击怕是会砍在勃颈上。
但毕竟是深夜，在精神也精神不到哪里去，没过一会，众人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珀耳塞斯眼中一丝黑气毫无知觉地飘散出来，但很快就被压了下去。
同时珀耳塞斯有些惊异。他看了一眼众人，让他们先去休息，明日再测。议会大厅已空无一人。
缪斯并没有睡着，只是闭着眼休养生息。珀耳塞斯坐在秩序之座上，缪斯则被其抱在怀中。缪斯毫无反抗的被珀耳塞斯搂在怀中，她已经习惯了这样。
这么多年来，每当珀耳塞斯神意失衡，抱着缪斯时便能减轻失衡带来的危害，可能是因为缪斯身俱的神意刚好可以辅助珀耳塞斯。
但这一次，珀耳塞斯神意失衡似乎颇为严重，即便是缪斯都不能减轻一丝一毫。
珀耳塞斯·奥丁眼前面对着一位赤裸的黑色巨人，巨人浑身上下布满了红色岩浆一般的裂纹。
“珀耳塞斯。”
这一句话不知道是谁开口，可能是奥丁，也可能是那个黑色巨人。
“珀耳塞斯。”
“珀耳塞斯。”
“珀耳塞斯。”
连续三声“珀耳塞斯”。声音无比急促，奥丁无法发出这等雄浑的声音。这是那位黑色巨人的声音。
巨人有些急躁，奋力的用他那巨大的拳头砸向地面，每一拳轰在地上，都会有一道岩浆柱冲天而起，宛若人间地狱。
奥丁冷冷地看着异象突生的巨人，眼中似乎满是不屑。
巨人看着奥丁，忽然笑了起来。
奥丁撇了一眼巨人：“很好笑吗？”
“堂堂司掌毁灭与破坏的泰坦神，居然如此精神无常。”
“珀耳塞斯，你也只能嘴上逞逞能。”
巨人笑道：“既然被赐予吾之名，便要守吾之法则。珀耳塞斯，你已经违约了。”
“我知道。”
“按照规则，我是能直接收回你的力量的。”
“如果你能将这个女孩作为祭品奉献于我，我便能原谅你的的一切有失行为。”
“哼哼。”奥丁嘲笑般的看着巨人：“你要是去做梦，说不定还能梦见把宙斯暴打一顿。”
“还是这么不近人情。”
巨人叹了口气，语气里似乎带点哀怨。珀耳塞斯毫无感情地说道：“什么时候解除禁制，我的实力已经足够强了。”
“确实，你的力量比肩神明。”巨人说道：“不过心性却无法与神明相比，心性过于冗杂。”
“哼，那就打到那些神承认我当神为止。”
巨人忽然笑了两声，不知道在笑什么，笑奥丁自不量力？笑奥丁大放厥词？都有可能。
奥丁皱起眉头来，巨人笑道：“这次我先帮你把禁制压下去，下次可没这么简单了。”
奥丁无神地看了巨人一眼，双眼一闭。
再次睁开眼时，缪斯正无比紧张地看着珀耳塞斯。珀耳塞斯轻抚缪斯耳边飘过的细碎的黑发。看着缪斯，脸上的难受也少了许多。
“我没事。”
虽然珀耳塞斯这样说，但是缪斯脸上的紧张还是没有减少。珀耳塞斯只好将缪斯拥入怀中，不过这一动作倒是让缪斯有些变扭。
明明难受的是奥丁大人，问什么是奥丁大人安慰我？
不过缪斯没有拒绝珀耳塞斯亲昵的动作，脸上露出了享受的神情。
许久，珀耳塞斯松开怀中的缪斯，从秩序之座上站起身来，来到会议厅的门前，望向月亮，洁白的月光向他撒来，拉着长长的影子，显着无限的孤寂。
力量越来越强，但是精神却无法匹配神体，若不是毁灭之神强行压制力量，珀耳塞斯早就爆体而亡。
按常理来说，精神力会随着力量的增强而增加，但是珀耳塞斯却很特殊。他的肉身虽然早已超过神，但是精神却仅仅只达到了凡人到达神的临界点，没有丝毫长进。
精神虽然停止，但是神力却仍旧增长，没有丝毫停止的征兆，好似完全没有瓶颈一般。因而，珀耳塞斯将会受到越来越严重的反噬，直至死亡。
在这之前，珀耳塞斯必须找到精神力突破神境的方法。
缪斯虽然不了解，但是却知道奥丁大人有着自己的难处，不能与他人诉说。但是缪斯，想尽力为奥丁大人排忧解难。
“好了，挺晚的了，你先睡吧。”
“大人，你……”
“不是说了吗，我没事的。”
珀耳塞斯轻笑，然后继续看着月亮。
缪斯略略沉吟，然后坐到秩序之座上，闭上眼休憩起来。
不一会，缪斯就熟睡起来，看起来累极了。珀耳塞斯深深地看了缪斯一眼，眼中露出一丝抱歉，然后走向会议厅外。
会议厅外只有路灯洒落着微弱的灯光。此时早已空无一人，一些地方摊露着一片血液，在黑夜的笼罩下漆黑无比。整座塔纳托斯像一座寂静恐怖的坟场。
珀耳塞斯来此的目的并不单纯是完成神社所交代的神意仪式。神意仪式虽然重要，但还不至于需要执行官出动。
塔纳托斯，既然闻名堤丰，自然有其特殊之处。珀耳塞斯想在其中寻觅是否有突破精神力的方法。
不过，连泰坦神都没办法的事，在塔纳托斯这座凡人军营里恐怕也找不到方法。
希望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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