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发现目标
尽管格雷可以说出实情，直接带走斯凯，但那多半会遭到斯凯和这三人的一致反对。那样不仅把自己抛到了对立面，还会让事态变得麻烦起来。
当然，格雷也可以选择不作任何解释，直接带走斯凯，但他却不愿意那么做。
因为他的心中对这件事有了些许兴趣。
从那个叫卢瑟的人向河边的格雷搭讪时起，这件事便注定不会那么简单的了结了。
“小兄弟，你是为了什么出任务的？”
面对卢瑟的搭讪，格雷表面上不露声色，平静的回答道：“抓点小东西，可惜半路被它跑了，追着追着就找不清方向了。”
卢瑟的表情表示理解，那张方方正正的脸看起来宛如真的是一位友善的前辈似的。
而与之相对的是另一个声音：“蠢货，分不清方向还乱跑，嫌自己命长了是吧？”
斯凯毫不犹豫的出言嘲讽，这小屁孩的声音有些尖锐，让格雷不自觉皱了皱眉头。
卢瑟当起了和事佬：“算了算了，大家有缘能聚到一起就是运气，小兄弟你暂且和我们一起行动吧，我们完成了任务就一起回城。”
虽然一开始格雷就没打算要走，但他还是装模作样的说道：“算了，你给我指明回去的方向就好。”
“话虽这么说，这路这么远，可不好指啊……”
卢瑟面露为难，斯凯不满的插嘴道：“你怎么这么磨磨唧唧的，反正你都已经迷路一次了，不和我们一起还不是会迷路第二次。”
格雷表面装作不满的样子，但心里却是明白，有了他这句话，那接下来就简单多了。
同时还不忘记装作很不满的回复道：“关你什么事？”
于是接下来的事便是顺理成章了。格雷“不情愿”的说几句婉拒的话，然后在卢瑟的劝说下最终还是选择留下。
“事真多，麻烦死了。”
唯有斯凯对于格雷还是那么大意见。
卢瑟过来把两人隔开，把格雷安排到队伍的最后和那位猫女走在一起。
“凯特，你跟他说说我们的任务，倒时候小兄弟你帮一下忙，报酬我们也会分你一部分的。”
猫女名为凯特，她似乎总是冷冷的，对什么东西都不感兴趣，甚至没有正眼看过格雷。
“我们的任务是采集触手花……”她如此说道，随后便不再言语。
等着后续的格雷沉默着走了一会儿，转过头问道：“然后呢？”
“没有然后，触手花而已，抓住他们，拔掉触须，就这样。”
“嗯，我完全明白你的意思……但是详细一些的呢，接下的委托最低需要多少，上限收购多少，以及报酬数量和详细的分配……”
“烦死了，闭嘴。”猫女伸出有着尖锐指甲的巴掌重重的拍了格雷肩膀一巴掌。
尖锐的爪子把格雷的袖口划破，勾起一根麻线。
格雷识相的闭嘴……毕竟那报酬，大概是算不到自己的头上的吧。
斯凯大概也不会。
这时，队伍前方，卢瑟淡淡的回头，微微眯起来的眼中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意。
哪怕只是一瞬间，但那令人不适的表情还是被格雷捕捉到。
他装作没有看到，默默的闭嘴。
触手花吗，却是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这种看似柔弱的魔物真实的模样吧。
……
看到格雷和凯特相处得“十分融洽”，卢瑟面带笑容的转过身去。
在他转过身去后，凯特不动声色的缓缓放慢脚步，整整一分多钟后才落后格雷一个身为，走到了他的身后，半个身体藏在他身边。
低如蚊蝇的声音传入耳朵。
“找机会跑。”
格雷克制住转头看她的冲动，默默的前行。而凯特则是又重新走到了格雷的身前，拉开了和他的距离。
不管怎么想，这四个字的解释，应该都只有一个了吧。
格雷目光逐渐尖锐了起来，宽大斗篷下的右手缓缓的抚摸着藏在腰间的锐利之物。
同时，记忆逐渐苏醒。
——记得那是一个寒风呼啸，没有太阳、也不可能有太阳照耀的下午，一望无际的雪地里，站着的格雷和躺着的人群都迎来了那场混战的终结。
原来如此……吗，回忆起过去发生过的事情，格雷嘴角缓缓露出冰冷的笑意。
当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时，斯凯难掩心中的激动，第一个欢呼了起来。
“到了到了！呜呼！”
少年翼人煽动羽翼，飞上半空，锐利的目光锁定了目标后瞬间出动，一把捞起那缓缓随风飘摇的猎物。
他浑身的羽毛都贴紧身体，宛如一道闪电般便抓住了一条如同根须般的事物回到了队伍中。
“队长队长！你看！”
斯凯像是一只开心的鹦鹉，献宝似的把手里的根须递了过去。
那根根须看起来并不长，大概只有半米不到，浑身都是树皮的深褐色，还有着树皮一般的褶皱。并且它脱离了树干后，在斯凯的手里十分不安的扭动着。
“哦，挺能干的吗小伙子，这只好大啊。”
触手花一般都只有二十到三十厘米，这种接近半米的已经是及其罕见的存在了。
自然的，它的触手割掉后也是非常受欢迎的哪一种药材。
看到了这等好货，卢瑟的双眼放光，迫不及待的接过这根触须，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神秘兮兮的对斯凯说道：“你既然想当冒险家，那我考考你，你知道这种魔物的特殊之处吗？”
“当然！”斯凯连忙抢答道：“它的触手可以用来做上级的伤药！”
“嚯，知道的还挺多的嘛，但那不是全部，看好了……”
卢瑟说完，一刀把触手花从中间一分为二，一声宛如嘶嚎般的古怪尖叫后触手花的裂口处喷射出了大量的绿色粘液，随后尖端的那一节脱落，较为肥大的那一节的伤口处则是扭曲在了一起，并且短短的十秒内就不再喷出粘液了。
斯凯的表情一下变得呆滞，就差尖叫出声了。
卢瑟却是得意洋洋的说道：“这样，大的这头就会慢慢生长，下一次来采集的人就可以得到新的触手了。”
但他这番行为，却在格雷的眼里如此的滑稽。
蠢货。
格雷一边努力的绷住面部表情，一边在心里笑出了声，这人连基础的东西都没学会，就出来忽悠人了。
触手花确实会再生，但收割时必须在一半的位置往尖锐的头少切割四五厘米，这样触手花才会存活，并且继续生长。
而卢瑟刚刚那一刀下去，触手花三分之二的体液都快喷光了，怎么可能还活得下来，可惜了那条多半是活了好多年了的触手花。
“呜……布鲁巴鲁……”
古怪的音节响起，是格雷听不懂的异种族语，但“牧笛”给予了他通过灵魂便能理解语言含义的能力。
那也是他能无障碍和小白交流的原因。
发出声音的，是一路上基本没生么动静，仿佛是哑巴似的默默走了一路的大个子黑皮兽人。
而他说的话的含义是：“饿了……”
“咕哩咕噜！”出乎格雷意料的是，卢瑟居然用相同的语言回复了他。
翻译成通用语言，是在说：“忍着！没多久了！”
卢瑟一转脸，又变回了那副好队长的模样，下命令道：“大家先自行去采集触手花吧，太阳落山前咱们在这里集合。”
说罢，还不忘关切的提醒道：“小心不要迷路了……不好意思，不是在针对你，哈哈。”
他给格雷解释完，又招来猫娘凯特：“这样，小凯特你跟着他，注意咱们集合的时间。”
“斯凯你就跟着我吧，咱们一起行动快一些。”
卢瑟分配完队员，便分成了两队分开采集。
格雷跟着凯特走到右边的岔道上，默默的看着这位猫娘，想着她该如何行动。但仿佛之前提醒格雷的并不是她一般，凯特只是默默的扒拉开草丛或者树枝，找到一只只触手花，割掉采集的部分扔进袋子里后把大头放生。
但她的动作是正确的，而不是卢瑟那样半吊子水。
过了一会儿，她回头，目光对上看着她的格雷，问道：“不干活，盯着我？”
格雷没有说话，只是面带笑意的看着她那双碧蓝色的瞳孔，十分欣赏的目光弄得凯特有些发毛。
“随你，但是别靠近我。”
凯特转身走开，而格雷则是掏出青铜怀表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悄然的快要来到下午四点，距离黄昏还有一两个小时。
灵魂视野敞开，格雷随手抓起身边一条没有被先前路过的凯特发现的、拟态得很好的触手花，揉搓了几下。
无论再小的生灵，在灵魂视野里都是灰色的，会缓缓闪烁荧光，而灵魂是荧白色的、没有生命的东西是黑色的。
但黑白的视野里，也会出现彩色，那便是玛娜构成的魔力根据属性或者术式不同而呈现出的色彩。
比如，凯特脖子上的那一圈猩红色。
又比如，身后这树林中，藏在灰色树木中的一道惊人的血红色。
格雷自然是不会蠢到去帮那个白痴打白工，但想了想，发现似乎最后这些触手花也会落到自己的手里，挣点外快似乎也不错。
于是他索性拿起卢瑟分发的麻袋，跟拔野草似的，一抓一个准，一根一根的肉触手掉进麻袋里。
一边收集，一边数数：“一个金币，两个金币，三个金币……”
当然，格雷也可以选择不作任何解释，直接带走斯凯，但他却不愿意那么做。
因为他的心中对这件事有了些许兴趣。
从那个叫卢瑟的人向河边的格雷搭讪时起，这件事便注定不会那么简单的了结了。
“小兄弟，你是为了什么出任务的？”
面对卢瑟的搭讪，格雷表面上不露声色，平静的回答道：“抓点小东西，可惜半路被它跑了，追着追着就找不清方向了。”
卢瑟的表情表示理解，那张方方正正的脸看起来宛如真的是一位友善的前辈似的。
而与之相对的是另一个声音：“蠢货，分不清方向还乱跑，嫌自己命长了是吧？”
斯凯毫不犹豫的出言嘲讽，这小屁孩的声音有些尖锐，让格雷不自觉皱了皱眉头。
卢瑟当起了和事佬：“算了算了，大家有缘能聚到一起就是运气，小兄弟你暂且和我们一起行动吧，我们完成了任务就一起回城。”
虽然一开始格雷就没打算要走，但他还是装模作样的说道：“算了，你给我指明回去的方向就好。”
“话虽这么说，这路这么远，可不好指啊……”
卢瑟面露为难，斯凯不满的插嘴道：“你怎么这么磨磨唧唧的，反正你都已经迷路一次了，不和我们一起还不是会迷路第二次。”
格雷表面装作不满的样子，但心里却是明白，有了他这句话，那接下来就简单多了。
同时还不忘记装作很不满的回复道：“关你什么事？”
于是接下来的事便是顺理成章了。格雷“不情愿”的说几句婉拒的话，然后在卢瑟的劝说下最终还是选择留下。
“事真多，麻烦死了。”
唯有斯凯对于格雷还是那么大意见。
卢瑟过来把两人隔开，把格雷安排到队伍的最后和那位猫女走在一起。
“凯特，你跟他说说我们的任务，倒时候小兄弟你帮一下忙，报酬我们也会分你一部分的。”
猫女名为凯特，她似乎总是冷冷的，对什么东西都不感兴趣，甚至没有正眼看过格雷。
“我们的任务是采集触手花……”她如此说道，随后便不再言语。
等着后续的格雷沉默着走了一会儿，转过头问道：“然后呢？”
“没有然后，触手花而已，抓住他们，拔掉触须，就这样。”
“嗯，我完全明白你的意思……但是详细一些的呢，接下的委托最低需要多少，上限收购多少，以及报酬数量和详细的分配……”
“烦死了，闭嘴。”猫女伸出有着尖锐指甲的巴掌重重的拍了格雷肩膀一巴掌。
尖锐的爪子把格雷的袖口划破，勾起一根麻线。
格雷识相的闭嘴……毕竟那报酬，大概是算不到自己的头上的吧。
斯凯大概也不会。
这时，队伍前方，卢瑟淡淡的回头，微微眯起来的眼中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意。
哪怕只是一瞬间，但那令人不适的表情还是被格雷捕捉到。
他装作没有看到，默默的闭嘴。
触手花吗，却是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这种看似柔弱的魔物真实的模样吧。
……
看到格雷和凯特相处得“十分融洽”，卢瑟面带笑容的转过身去。
在他转过身去后，凯特不动声色的缓缓放慢脚步，整整一分多钟后才落后格雷一个身为，走到了他的身后，半个身体藏在他身边。
低如蚊蝇的声音传入耳朵。
“找机会跑。”
格雷克制住转头看她的冲动，默默的前行。而凯特则是又重新走到了格雷的身前，拉开了和他的距离。
不管怎么想，这四个字的解释，应该都只有一个了吧。
格雷目光逐渐尖锐了起来，宽大斗篷下的右手缓缓的抚摸着藏在腰间的锐利之物。
同时，记忆逐渐苏醒。
——记得那是一个寒风呼啸，没有太阳、也不可能有太阳照耀的下午，一望无际的雪地里，站着的格雷和躺着的人群都迎来了那场混战的终结。
原来如此……吗，回忆起过去发生过的事情，格雷嘴角缓缓露出冰冷的笑意。
当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时，斯凯难掩心中的激动，第一个欢呼了起来。
“到了到了！呜呼！”
少年翼人煽动羽翼，飞上半空，锐利的目光锁定了目标后瞬间出动，一把捞起那缓缓随风飘摇的猎物。
他浑身的羽毛都贴紧身体，宛如一道闪电般便抓住了一条如同根须般的事物回到了队伍中。
“队长队长！你看！”
斯凯像是一只开心的鹦鹉，献宝似的把手里的根须递了过去。
那根根须看起来并不长，大概只有半米不到，浑身都是树皮的深褐色，还有着树皮一般的褶皱。并且它脱离了树干后，在斯凯的手里十分不安的扭动着。
“哦，挺能干的吗小伙子，这只好大啊。”
触手花一般都只有二十到三十厘米，这种接近半米的已经是及其罕见的存在了。
自然的，它的触手割掉后也是非常受欢迎的哪一种药材。
看到了这等好货，卢瑟的双眼放光，迫不及待的接过这根触须，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神秘兮兮的对斯凯说道：“你既然想当冒险家，那我考考你，你知道这种魔物的特殊之处吗？”
“当然！”斯凯连忙抢答道：“它的触手可以用来做上级的伤药！”
“嚯，知道的还挺多的嘛，但那不是全部，看好了……”
卢瑟说完，一刀把触手花从中间一分为二，一声宛如嘶嚎般的古怪尖叫后触手花的裂口处喷射出了大量的绿色粘液，随后尖端的那一节脱落，较为肥大的那一节的伤口处则是扭曲在了一起，并且短短的十秒内就不再喷出粘液了。
斯凯的表情一下变得呆滞，就差尖叫出声了。
卢瑟却是得意洋洋的说道：“这样，大的这头就会慢慢生长，下一次来采集的人就可以得到新的触手了。”
但他这番行为，却在格雷的眼里如此的滑稽。
蠢货。
格雷一边努力的绷住面部表情，一边在心里笑出了声，这人连基础的东西都没学会，就出来忽悠人了。
触手花确实会再生，但收割时必须在一半的位置往尖锐的头少切割四五厘米，这样触手花才会存活，并且继续生长。
而卢瑟刚刚那一刀下去，触手花三分之二的体液都快喷光了，怎么可能还活得下来，可惜了那条多半是活了好多年了的触手花。
“呜……布鲁巴鲁……”
古怪的音节响起，是格雷听不懂的异种族语，但“牧笛”给予了他通过灵魂便能理解语言含义的能力。
那也是他能无障碍和小白交流的原因。
发出声音的，是一路上基本没生么动静，仿佛是哑巴似的默默走了一路的大个子黑皮兽人。
而他说的话的含义是：“饿了……”
“咕哩咕噜！”出乎格雷意料的是，卢瑟居然用相同的语言回复了他。
翻译成通用语言，是在说：“忍着！没多久了！”
卢瑟一转脸，又变回了那副好队长的模样，下命令道：“大家先自行去采集触手花吧，太阳落山前咱们在这里集合。”
说罢，还不忘关切的提醒道：“小心不要迷路了……不好意思，不是在针对你，哈哈。”
他给格雷解释完，又招来猫娘凯特：“这样，小凯特你跟着他，注意咱们集合的时间。”
“斯凯你就跟着我吧，咱们一起行动快一些。”
卢瑟分配完队员，便分成了两队分开采集。
格雷跟着凯特走到右边的岔道上，默默的看着这位猫娘，想着她该如何行动。但仿佛之前提醒格雷的并不是她一般，凯特只是默默的扒拉开草丛或者树枝，找到一只只触手花，割掉采集的部分扔进袋子里后把大头放生。
但她的动作是正确的，而不是卢瑟那样半吊子水。
过了一会儿，她回头，目光对上看着她的格雷，问道：“不干活，盯着我？”
格雷没有说话，只是面带笑意的看着她那双碧蓝色的瞳孔，十分欣赏的目光弄得凯特有些发毛。
“随你，但是别靠近我。”
凯特转身走开，而格雷则是掏出青铜怀表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悄然的快要来到下午四点，距离黄昏还有一两个小时。
灵魂视野敞开，格雷随手抓起身边一条没有被先前路过的凯特发现的、拟态得很好的触手花，揉搓了几下。
无论再小的生灵，在灵魂视野里都是灰色的，会缓缓闪烁荧光，而灵魂是荧白色的、没有生命的东西是黑色的。
但黑白的视野里，也会出现彩色，那便是玛娜构成的魔力根据属性或者术式不同而呈现出的色彩。
比如，凯特脖子上的那一圈猩红色。
又比如，身后这树林中，藏在灰色树木中的一道惊人的血红色。
格雷自然是不会蠢到去帮那个白痴打白工，但想了想，发现似乎最后这些触手花也会落到自己的手里，挣点外快似乎也不错。
于是他索性拿起卢瑟分发的麻袋，跟拔野草似的，一抓一个准，一根一根的肉触手掉进麻袋里。
一边收集，一边数数：“一个金币，两个金币，三个金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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