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奴隶契约
卢瑟几乎是用出来这辈子大脑最快的思考，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和行为不那么激动，并且思考该怎么脱身。
然而最终他得出的结论便是，既然打不过，那就利诱。
他强迫自己露出笑容，道：“兄弟，既然我今天翻车了，老哥我认了，东西你拿走，我只求能走人。”
格雷没有说话，只是盯着自己的手，转动着那把小刀。
不知为何，明明他的视线不在卢瑟身上，卢瑟却感觉他牢牢地锁定了自己。
卢瑟知道，这代表筹码不够，于是再次主动加码，道：“不满意的话，我可以把这只巨魔的契约转交给你，这在黑市里可是难得一遇的好货，能伪装成兽人的巨魔可是很少见的……”
格雷终于是有了动作，视线聚集在了卢瑟身上，停止了转刀，将锋锐的银牙藏进了披风里。
看到这，卢瑟心里一喜，算计着时间，又道：“还有！还有，那只猫女的契约我也可以给你！我才收购她不久，百分百原装的没用过，只要你拿到契约，就可以随便调教了……”
“嗯，然后呢？”格雷再次问道。
“兄弟，这已经是我身上最值钱的东西了，你要更多我也拿不出来了，你总得给我条活路吧？我保证以后不出现在你面前可以吗？”
卢瑟满脸的苦涩，接着装可怜道：“大家都是出来挣几个玩命钱的，咱没必要和钱过不去不是吗？你要是杀了我，这契约也转移不过来的。”
然而，格雷一句话，却让卢瑟脸色铁青，直接撕破了脸皮。
“嗯，然后呢，时间应该已经够了吧？”
“白痴，知道老子在拖时间还故意跟我扯淡，哈哈哈哈，蠢货，去死吧！”
卢瑟面目狰狞的将身下的一张卷轴掏出来，恶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卷轴是法师或者魔术师将咒文和阵法铭刻在特殊的材料上，灌注入特定的魔力便可以激活，释放出预先准备好的魔法的一种道具。
而卢瑟先前之所以跟格雷周旋了那么久，只不过是为了往卷轴里灌注魔力而已。
刹那间，地动山摇，卢瑟身下的地面疯狂颤动，尘土翻飞，似乎有什么大家伙正在苏醒。
下一刻，卢瑟身后那颗看起来和其它树木没有任何区别的大树忽然从中间裂开，露出一张阴森森的大嘴，随后地面破裂，数根又粗又长的根须翻飞而起，其中一根一把抓住卢瑟，高高的举了起来。
但卢瑟却没有丝毫害怕，反而得意洋洋的叫道：“下辈子记得别这么傻。宝贝儿，吃了他！”
而格雷这边，他除了一脚把斯凯踹开免得他被误伤外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满脸的冷淡。
那一根根触手翻飞，抓向格雷，但那缓慢得如同蜗牛似的速度让格雷根本不带害怕的。
但倒霉的却是那只食人巨魔，被树妖一把抓住，数根触须纠缠着把它给拖进了地底，不见踪迹。
但好在那只提醒过格雷的猫娘凯特不知道何时已经消失不见了，没有被波及。
密不透风的触手中，格雷却如同闲庭散步似的，根据地面的震动和视觉提前预判触手的动作，随后尽可能节省体力的轻轻扭动躲开，又或者调整脚步和站位来预判下一次抓捕。
两边就这么交锋了数次，期间格雷毫发无伤，还出手砍了树根一刀，然而荧光喷涌后仅仅只是那根触手失去了行动能力，其他的根须则丝毫不受影响。
果然如此，它们都是独立的。
格雷想到，那么，这怪物的种类也就呼之欲出了。
走地树，一种极端情况下的触手花变体。
通常来说，触手花是一种群居的拟态魔物，自身能力弱鸡，战斗力无限趋近于真正的树根，唯一的亮点便是强大的再生能力，并且吃掉它的根须部分会使食用者短暂的肉体活化，加快伤口愈合速度。
这一点不仅是人类知道利用，就连野外的动物也常常在受伤时主动寻找触手花吃。
而人类的药师在得到触手花后，会用经过特殊处理的触手花生产治疗药剂，这种药剂虽然效果效果会差一些，但却会持续很长很长的时间。
外用效果更好，但持续时间极短，并且一定时间内会产生耐药性。
可以说，这种药剂在野外简直就是救命的神药，需求量在用生命狩猎的一种职业者中极大。
但其生产力却是远远不尽人意，尽管触手花数量大、能再生，但架不住这种魔物繁殖很缓慢，尤其是再生期间它们几乎不会繁育，这使得大范围养殖触手花简直是天方夜谭。
这也就直接导致了市场上的治疗药剂根本不够需求，涨价幅度很大。
但某一天，向来喜欢研究歪门邪道的赏金猎人群体里有人发现，这种花是食肉的，并且食肉会大幅度加大再生速度。
着使得他们欣喜若狂，并且靠着这个秘密赚了一大笔。但很快这个简单的“秘方”便传了出去，更多的养殖场的产量提高，使得市面上的药剂逐渐恢复了正常价格。
于是他们开始研究如何进一步加快再生速度，尝试了许多种魔物肉来饲养，但最终得到的结论却是一个离谱的结果。
那便是食人。
事实上，天生亲近玛娜的人类，在大多数魔物看来都是一种极好的食物。
于是那些向来无法无天的赏金猎人开始收购奴隶和死刑犯来喂养触手花，刚开始确实是让他们又一次赚翻，可以用那些鲜血换来的金币随意花天酒地，但直到有一天，他们不小心把那根越长越大的触手花放了出来……
不只是触手花，所有的魔物一旦尝过了人类的血肉，就再也忘不掉那个味道了。
也就是从食人后的某一刻开始，触手花就已经开始了异化为另一种以前人们以为毫不相关的魔物：走地树。
这种同为拟态魔物的生物却和触手花完全相反，它们不仅会主动捕食血肉，而且攻击性极强，和温顺的触手花完全相反。
并且它们会长出坚硬的外壳，不再伪装树根，而是逐渐吸收空气中的玛娜，把自己伪装成树干的模样，而且主动的吸收触手花，将那些曾经的同族变为自己的触手，平常扎根在地底，在有活物靠近时便主动伸出它们去捕猎。
而这些被吸收的触手花，则是会逐渐的变粗变长，同时失去了再生的能力。
当年发现这个秘密的赏金猎人最终最后一次喂养了自己的小宠物，只是用的是他们自己的身体作为食物，并且大概率不是自愿的。
但是没人会在乎做出这种与同类相食相差无几的恶劣行为的蠢货的生命，正如同没人在意那些作为饲料死去的死刑犯一般。
而格雷眼前这株走地树，却被某种东西束缚，不得不听从卢瑟的命令。
不难猜到，“某种东西”是一种奴隶契约。
格雷黑白视野展开，果然那只有一张大嘴，没有五官的树干上环绕着一圈猩红的铭文，如同锁链似的。
大陆上通用的不如超凡前的等级分类里，这走地树差不多接近六级魔物了，显然它被卢瑟这个不过二级的人奴役是一件极其古怪的事情，但有一种情况除外。
那就是在这株走地树还在异化最初期，仍然是触手花的时候便奴役它，之后喂食人类……
但，南风国这个不存在奴隶的国家里，他喂食的“饲料”会是什么呢？
打个比方，某只已经昏过去的翼人小鸡，大概就是备选之一。
“唉……”
格雷叹了口气，都养到六级了，这得吃了多少人啊。
这种人，杀了也没什么好可惜的。
他死了，更多的人能活。
格雷没怎么思考便决定了心意，但是回想起了许多年前，那个烈日炎炎的午后，有着一丝犹豫的自己。
那时，跪在他面前祈求活路的那个人的面庞还没有这么扭曲，他只是一个被当地黑帮骗入会的普通中年男人而已。
恰好是那段时期，格雷刚刚认识到“生命是值得尊敬的”这个重要的事情，于是他放走了那个中年男人。
没错，尽管那个曾在格雷手中逃过一劫的男人正是卢瑟，只是卢瑟似乎已经认不出格雷来了，毕竟那时候为了保密身份格雷带着面具。。
尽管事实证明他并没有变好。
尽管大多数事情到最后都是一个不尽如人意的结局。
……
那么，从根源上来说，被这棵树吃掉的人，是因为自己而死的吗？
不，当然不是。。
格雷心中甚至没有短暂的迟疑，只是默默的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
至少当年自己放走的，是一个本性不坏的老实农民，那他变坏之后沾染的鲜血怎么能这样算在自己头上？
收拾掉眼前这个恶徒，便是格雷唯一能做的事情。
灰狼的牙再次挥舞，这一次，动作更快，更稳，只是一道道银光闪过，格雷骇然是已经消失在了卢瑟的视野里。
六级的走地树，根本碰不到他的衣角！
卢瑟满脸骇然，心里知道事情已经到了最糟糕的地步，满脸肉痛的看了一眼身旁的树干，恶狠狠的下令道：“松开我，拖住他！”
只要留得青山在，总能有东山再起的机会的。
一道道银光划过，走地树的触手一根根的软倒在地上，它能用的触手已经是越来越少了。
而格雷也从触手中脱身，杀向了那仓皇逃跑的卢瑟。
卢瑟眼中露出一丝恶毒，掏出一瓶药剂喝了下去，随后速度肉眼可见的变快，但从那瞪着的血红双眼来看，明显是有什么不好的副作用。
比如消耗寿命之类的。
相对的，那药剂确实有用，格雷眼看着他越来越远，表情逐渐严肃，必须得跟紧他，等到药剂结束后一击必杀。
但下一刻，格雷瞳孔猛缩、瞬间刹车，急停在原地。
刚刚还狂奔的卢瑟竟然傻傻的愣在了原地，一脸惊恐的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骇然之物。
那是一个诡异的身影，她穿着一身漆黑的长裙礼服，看不见双脚，双手搭在身体两边，可那好看的苍白脸型上却没有五官。
如同是双眼开了一个小玩笑，又仿佛是她从一开始就在那个地方。
而她所在之处，阴影覆盖，看不见丝毫光明。
然而最终他得出的结论便是，既然打不过，那就利诱。
他强迫自己露出笑容，道：“兄弟，既然我今天翻车了，老哥我认了，东西你拿走，我只求能走人。”
格雷没有说话，只是盯着自己的手，转动着那把小刀。
不知为何，明明他的视线不在卢瑟身上，卢瑟却感觉他牢牢地锁定了自己。
卢瑟知道，这代表筹码不够，于是再次主动加码，道：“不满意的话，我可以把这只巨魔的契约转交给你，这在黑市里可是难得一遇的好货，能伪装成兽人的巨魔可是很少见的……”
格雷终于是有了动作，视线聚集在了卢瑟身上，停止了转刀，将锋锐的银牙藏进了披风里。
看到这，卢瑟心里一喜，算计着时间，又道：“还有！还有，那只猫女的契约我也可以给你！我才收购她不久，百分百原装的没用过，只要你拿到契约，就可以随便调教了……”
“嗯，然后呢？”格雷再次问道。
“兄弟，这已经是我身上最值钱的东西了，你要更多我也拿不出来了，你总得给我条活路吧？我保证以后不出现在你面前可以吗？”
卢瑟满脸的苦涩，接着装可怜道：“大家都是出来挣几个玩命钱的，咱没必要和钱过不去不是吗？你要是杀了我，这契约也转移不过来的。”
然而，格雷一句话，却让卢瑟脸色铁青，直接撕破了脸皮。
“嗯，然后呢，时间应该已经够了吧？”
“白痴，知道老子在拖时间还故意跟我扯淡，哈哈哈哈，蠢货，去死吧！”
卢瑟面目狰狞的将身下的一张卷轴掏出来，恶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卷轴是法师或者魔术师将咒文和阵法铭刻在特殊的材料上，灌注入特定的魔力便可以激活，释放出预先准备好的魔法的一种道具。
而卢瑟先前之所以跟格雷周旋了那么久，只不过是为了往卷轴里灌注魔力而已。
刹那间，地动山摇，卢瑟身下的地面疯狂颤动，尘土翻飞，似乎有什么大家伙正在苏醒。
下一刻，卢瑟身后那颗看起来和其它树木没有任何区别的大树忽然从中间裂开，露出一张阴森森的大嘴，随后地面破裂，数根又粗又长的根须翻飞而起，其中一根一把抓住卢瑟，高高的举了起来。
但卢瑟却没有丝毫害怕，反而得意洋洋的叫道：“下辈子记得别这么傻。宝贝儿，吃了他！”
而格雷这边，他除了一脚把斯凯踹开免得他被误伤外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满脸的冷淡。
那一根根触手翻飞，抓向格雷，但那缓慢得如同蜗牛似的速度让格雷根本不带害怕的。
但倒霉的却是那只食人巨魔，被树妖一把抓住，数根触须纠缠着把它给拖进了地底，不见踪迹。
但好在那只提醒过格雷的猫娘凯特不知道何时已经消失不见了，没有被波及。
密不透风的触手中，格雷却如同闲庭散步似的，根据地面的震动和视觉提前预判触手的动作，随后尽可能节省体力的轻轻扭动躲开，又或者调整脚步和站位来预判下一次抓捕。
两边就这么交锋了数次，期间格雷毫发无伤，还出手砍了树根一刀，然而荧光喷涌后仅仅只是那根触手失去了行动能力，其他的根须则丝毫不受影响。
果然如此，它们都是独立的。
格雷想到，那么，这怪物的种类也就呼之欲出了。
走地树，一种极端情况下的触手花变体。
通常来说，触手花是一种群居的拟态魔物，自身能力弱鸡，战斗力无限趋近于真正的树根，唯一的亮点便是强大的再生能力，并且吃掉它的根须部分会使食用者短暂的肉体活化，加快伤口愈合速度。
这一点不仅是人类知道利用，就连野外的动物也常常在受伤时主动寻找触手花吃。
而人类的药师在得到触手花后，会用经过特殊处理的触手花生产治疗药剂，这种药剂虽然效果效果会差一些，但却会持续很长很长的时间。
外用效果更好，但持续时间极短，并且一定时间内会产生耐药性。
可以说，这种药剂在野外简直就是救命的神药，需求量在用生命狩猎的一种职业者中极大。
但其生产力却是远远不尽人意，尽管触手花数量大、能再生，但架不住这种魔物繁殖很缓慢，尤其是再生期间它们几乎不会繁育，这使得大范围养殖触手花简直是天方夜谭。
这也就直接导致了市场上的治疗药剂根本不够需求，涨价幅度很大。
但某一天，向来喜欢研究歪门邪道的赏金猎人群体里有人发现，这种花是食肉的，并且食肉会大幅度加大再生速度。
着使得他们欣喜若狂，并且靠着这个秘密赚了一大笔。但很快这个简单的“秘方”便传了出去，更多的养殖场的产量提高，使得市面上的药剂逐渐恢复了正常价格。
于是他们开始研究如何进一步加快再生速度，尝试了许多种魔物肉来饲养，但最终得到的结论却是一个离谱的结果。
那便是食人。
事实上，天生亲近玛娜的人类，在大多数魔物看来都是一种极好的食物。
于是那些向来无法无天的赏金猎人开始收购奴隶和死刑犯来喂养触手花，刚开始确实是让他们又一次赚翻，可以用那些鲜血换来的金币随意花天酒地，但直到有一天，他们不小心把那根越长越大的触手花放了出来……
不只是触手花，所有的魔物一旦尝过了人类的血肉，就再也忘不掉那个味道了。
也就是从食人后的某一刻开始，触手花就已经开始了异化为另一种以前人们以为毫不相关的魔物：走地树。
这种同为拟态魔物的生物却和触手花完全相反，它们不仅会主动捕食血肉，而且攻击性极强，和温顺的触手花完全相反。
并且它们会长出坚硬的外壳，不再伪装树根，而是逐渐吸收空气中的玛娜，把自己伪装成树干的模样，而且主动的吸收触手花，将那些曾经的同族变为自己的触手，平常扎根在地底，在有活物靠近时便主动伸出它们去捕猎。
而这些被吸收的触手花，则是会逐渐的变粗变长，同时失去了再生的能力。
当年发现这个秘密的赏金猎人最终最后一次喂养了自己的小宠物，只是用的是他们自己的身体作为食物，并且大概率不是自愿的。
但是没人会在乎做出这种与同类相食相差无几的恶劣行为的蠢货的生命，正如同没人在意那些作为饲料死去的死刑犯一般。
而格雷眼前这株走地树，却被某种东西束缚，不得不听从卢瑟的命令。
不难猜到，“某种东西”是一种奴隶契约。
格雷黑白视野展开，果然那只有一张大嘴，没有五官的树干上环绕着一圈猩红的铭文，如同锁链似的。
大陆上通用的不如超凡前的等级分类里，这走地树差不多接近六级魔物了，显然它被卢瑟这个不过二级的人奴役是一件极其古怪的事情，但有一种情况除外。
那就是在这株走地树还在异化最初期，仍然是触手花的时候便奴役它，之后喂食人类……
但，南风国这个不存在奴隶的国家里，他喂食的“饲料”会是什么呢？
打个比方，某只已经昏过去的翼人小鸡，大概就是备选之一。
“唉……”
格雷叹了口气，都养到六级了，这得吃了多少人啊。
这种人，杀了也没什么好可惜的。
他死了，更多的人能活。
格雷没怎么思考便决定了心意，但是回想起了许多年前，那个烈日炎炎的午后，有着一丝犹豫的自己。
那时，跪在他面前祈求活路的那个人的面庞还没有这么扭曲，他只是一个被当地黑帮骗入会的普通中年男人而已。
恰好是那段时期，格雷刚刚认识到“生命是值得尊敬的”这个重要的事情，于是他放走了那个中年男人。
没错，尽管那个曾在格雷手中逃过一劫的男人正是卢瑟，只是卢瑟似乎已经认不出格雷来了，毕竟那时候为了保密身份格雷带着面具。。
尽管事实证明他并没有变好。
尽管大多数事情到最后都是一个不尽如人意的结局。
……
那么，从根源上来说，被这棵树吃掉的人，是因为自己而死的吗？
不，当然不是。。
格雷心中甚至没有短暂的迟疑，只是默默的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
至少当年自己放走的，是一个本性不坏的老实农民，那他变坏之后沾染的鲜血怎么能这样算在自己头上？
收拾掉眼前这个恶徒，便是格雷唯一能做的事情。
灰狼的牙再次挥舞，这一次，动作更快，更稳，只是一道道银光闪过，格雷骇然是已经消失在了卢瑟的视野里。
六级的走地树，根本碰不到他的衣角！
卢瑟满脸骇然，心里知道事情已经到了最糟糕的地步，满脸肉痛的看了一眼身旁的树干，恶狠狠的下令道：“松开我，拖住他！”
只要留得青山在，总能有东山再起的机会的。
一道道银光划过，走地树的触手一根根的软倒在地上，它能用的触手已经是越来越少了。
而格雷也从触手中脱身，杀向了那仓皇逃跑的卢瑟。
卢瑟眼中露出一丝恶毒，掏出一瓶药剂喝了下去，随后速度肉眼可见的变快，但从那瞪着的血红双眼来看，明显是有什么不好的副作用。
比如消耗寿命之类的。
相对的，那药剂确实有用，格雷眼看着他越来越远，表情逐渐严肃，必须得跟紧他，等到药剂结束后一击必杀。
但下一刻，格雷瞳孔猛缩、瞬间刹车，急停在原地。
刚刚还狂奔的卢瑟竟然傻傻的愣在了原地，一脸惊恐的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骇然之物。
那是一个诡异的身影，她穿着一身漆黑的长裙礼服，看不见双脚，双手搭在身体两边，可那好看的苍白脸型上却没有五官。
如同是双眼开了一个小玩笑，又仿佛是她从一开始就在那个地方。
而她所在之处，阴影覆盖，看不见丝毫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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