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回归
天色渐暗，一颗倒塌的树木却诡异的蠕动了起来。
树木周围还有着触须在试图蠕动着，但与其说那是行动，不如说是死后的抽搐更恰当。
走地树死了，被格雷破坏了那个晶核后，整棵树便崩溃似的倒塌了。
随后格雷缓缓从那张布满了血肉残渣的大嘴里爬了出来，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试图缓解缺氧带来的晕眩感。
但他没有第一时间选择离开，而是挣扎着受创的身体，缓缓的爬到树妖那两个形似眼睛的窟窿边上，高高举起匕首，再用力砸下。
“咚，咚，咚……噗嗤！”沉闷的声响持续了好一会儿，格雷终于听到了入肉的声音，随后毫不犹豫的伸出手插进去，搅动了起来，寻找自己需要的东西。
不多时，一颗圆润的东西入手，格雷一把掏出来，甩了两下，那东西顿时在光芒下闪烁出耀眼的绿色。
格雷这才松了口气，缓缓把珠子放到嘴边，但还没来得及咬下去，便停了下来。
原因是他脖子上传来的凉意，那里架着一把锋利的短刀。
他斜着眼看了一眼身后，道：“我说，我好歹算是救了你一命吧？”
顺着目光看过去，却是那位大战前就被格雷打晕过去的猫女。
猫女此时也十分狼狈，身上的衣物破破烂烂，显然在刚刚走地树的暴动中也累得不轻。
猫女淡漠的说道：“救我？指的是我一睁开眼就看到三根大触手想来卷走我？”
“你换个方向想嘛，如果你第一次袭击我的时候我不是没砍你嘛，这不也算是救了你一命嘛……所以能把这个收起来了吗？”
格雷露出一脸让猫女不爽的笑容，十分轻佻的弹了弹自己脖子上的那把银色短刀。
“……”
猫女沉默不语，但还是缓缓收回了短刀，把右手提着的小鸡丢到了格雷身边。
“扯平了，告辞。”
随后，猫女拖着受伤的疲惫身躯，缓缓的在格雷的目送中消失在了丛林里。
而格雷低下头，看向那昏迷不醒……又或者说睡得很熟的鸟人小屁孩，撇撇嘴，自言自语道：“这就算一个人情吗，太廉价了吧。”
他自然是明白猫女的意思，自己间接的解决了卢瑟那家伙，猫女身上的奴隶契约也就消失了。
而她自身难保的时候，还不留余力的保护了斯凯这只小鸡，显然是为了还格雷的人情。
格雷只是不以为然的笑笑，也也懒得计较那么多了，一口咬掉一半从走地树树干里掏出来的球体，咀嚼几下后忍着那股怪味和凝胶的口感吞下肚，一把将地上的小屁孩给抓起来，不由分说的就是狠狠的一巴掌扇在他屁股上。
“起床！”
“啊！”
一声高亢的惨叫让格雷忍不住龇牙，把手里的半块凝胶塞进他的嘴里。
“收声，嚼。”
“呜呜……唔！”
斯凯强烈的晃动表示抗议，愤愤的瞪着面前的格雷，同时毫不犹豫的对着格雷拳打脚踢了起来。
“算了，不嚼也问题不大。”
格雷抬起他的脑袋，仰起来一捏他的下巴，便传来“咕咚”一声。
“啊啊啊，你个变态，给我吃了什么？”
格雷把斯凯丢到地上，他这才抓狂的想扣嗓子眼想吐出来，但那凝胶一下肚便融化了，什么都吐不出来。
格雷心想这孩子还不算太傻，知道不要乱吃东西。嘴上却是应付道：“好东西。”
格雷懒得多解释，道：“行了，别在这表演了，昏迷前看到什么地方了还有印象吧？知道我是来干啥的了吗？”
斯凯如同被惊吓的猫似的弹跳开来，揉着自己被扇的屁股，怒斥道：“你是变态？还是奴隶商人？森林外有防卫队，你逃不出去的！”
兴许是格雷看傻子的目光过于刺眼，斯凯总算反应过来，不爽的问道：“我父亲让你来的？”
“嗯哼，不仅如此，还要付我一大笔钱，而原因则是因为他可爱的儿子吃多了没事干，找了一个兼职奴隶商人的没底线赏金猎人出来收集素材。”
“我又不知道他是坏人……”
“坏人会把我是坏人四个字写在脸上？”
“我觉得你脸上就写着！”
“算了，还是打晕了带回去省事。”
斯凯这才慌张起来，惊叫道：“别别别，我错了我错了！我跟你走就是了！”
回忆起之前被打晕的经历，斯凯终于还是服软了，但还是很不放心的捂着后颈，说：“你走前面。”
“别废话，赶紧走吧，还没安全下来，这附近还有些坏东西。”
一想到那漆黑的幽灵，还有莫名其妙被自己扎爆了的黑色水晶，格雷的脸色便阴沉了下来。
那到底是什么，而且那时候，自己明明只是用覆盖了灵魂之力的匕首击中了那颗宝石，为什么它就消失不见了，它去了哪里？
那只走地树为什么在宝石消失后就死掉了？
格雷一无所知，边走边缓缓抬起手，翻来翻去的看了一边，上面什么都没有。
不仅是宝石，自己的匕首也不见了。
而且这场战斗唯一的战利品——走地树树心，虽然是极佳的恢复药品，但却是一个本体死亡两小时就会失去效用的玩意儿，只能吃了作罢。
“亏了。”
格雷想着自己只好买衣服的开销，心里隐隐作痛了起来。
一路上，格雷也不确定那只幽灵会不会再来找自己的麻烦，走的迅捷无比，让他身后的斯凯跟得十分吃力。
……
乌云密布，雷光咆哮。
漆黑的羽翼展开，遮天蔽日，无数鸦群在空中飞舞，凄厉的哀嚎着。
鸦群隐隐约约间形成了包围的趋势，而它们正中间的，却是一道不详的黑色幽灵。
“呱！呱！”
乌鸦的叫声刺耳难听，那中间优雅的黑色幽灵人形却是在风暴中亭亭而立，缓缓的抬头。
在她视线集中的位置，群鸦退去，露出了那双遮天黑翼的主人。
“魔女，你过界了。”
幽灵却只是缓缓的发出一个淡漠的声音：“呵呵，你们定下的可笑边界而已。”
下一刻，阴影涌动，暴动的玛娜浪潮化作漆黑的刀刃斩向空中的黑鸦。
“呱！”
见幽灵人形没有丝毫交涉的欲望，那群鸦环绕的身影煽动双翼，于是紧接着便是群鸦涌动，悲鸣不息。
“过界，就死！”
……
天色暗淡，星光闪烁之时，格雷才在一片烦躁的蛙叫声中回到了城市门口。
城镇的夜晚竟然意外的不是那么冷清，许多外出打猎或者执行其他任务的冒险者才刚刚回来，目的地直指那些挂上了明灯营业的酒馆。
格雷疲惫的逮着被自己五花大绑的斯凯，在一众人群各不相同的目光中缓缓向旅行者协会走去。
路人的目光不乏十分尖锐，怀疑他是干坏事的，但看到他自己往旅行者协会走去，便也不再关注他。
多半是接了找小孩任务的人，只是带人回来的方式奇葩了一些……
但这并非格雷所愿，他也不想绑着个小屁孩被路人猛盯，实在是这货太不老实，一路上试图逃跑了五六次，到最后格雷抓烦了，干脆不理会他保证不逃跑的满嘴发誓，直接捆了起来。
而发现逃跑无望的斯凯就开始怒骂格雷，但偏偏这小屁孩没什么骂人的经验，翻来覆去都是那几句小朋友骂人的话，听的格雷属实心烦。
于是他的嘴也被堵上了……
再然后，发现自己逃不了的斯凯心大得直接在格雷肩膀上睡了过去，口水流得到处都是。
他倒是睡舒服了，奔波了一天，又大战了一场的格雷却是困得眼皮打架，好不容易来到了旅行者协会，看到了一个眼熟的身影。
还是那个有些驼背的中年男人，他背后的黑色羽翼在看到格雷的一瞬间不由自主的扇了一下，快步迎了上来。
“诺。”
格雷随手把斯凯递了过去，而男人则是把他抱在怀里。
或许是翼人族独特的骨骼结构的原因，斯凯的身体很轻，轻到格雷扛在肩上都没什么感觉。
斯凯的父亲，名叫黑鸭的邮差还想说些什么，却见格雷挥挥手，难以掩饰的疲惫地说道：“多的不用说了，看看孩子有没有什么问题吧，虽然我没看到他受伤，但还是检查检查的好。”
黑鸭点点头，却还是挽留道：“请等一等。”
正欲离去的格雷停了下来，却是看到黑鸭单手抱住斯凯，另一只手将一根羽毛递了过来。
他下意识接过，却眼前一晃，那羽毛消失得无影无踪，唯有手腕处多了什么东西。格雷掀开袖子一看，是一片黑色羽毛的纹身。
他抬起头，眼里的疑惑十分明显。
黑鸭解释道：“我只是个普通的邮差，实在无以为报，只能请您收下这个。这是翼人族的祝福，会持续一段时间，能带来好运。”
疲惫的格雷也没太上心，挥挥手，进酒馆去找西西娅和自己的小可爱去了。
见格雷走远，黑鸭站直了驼背的身子，微微转过头，道：“既然客人走了，那么不听话的坏孩子要装睡到什么时候呢？”
他肩膀上那被五花大绑的小屁孩颤抖起来，但却努力的闭紧双眼，不敢睁开。
虽然他心里大概也清楚，这并不能帮助他逃掉屁股开花的命运……但也许，或者，大概，应该，能让那来的稍微晚一些吧。
树木周围还有着触须在试图蠕动着，但与其说那是行动，不如说是死后的抽搐更恰当。
走地树死了，被格雷破坏了那个晶核后，整棵树便崩溃似的倒塌了。
随后格雷缓缓从那张布满了血肉残渣的大嘴里爬了出来，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试图缓解缺氧带来的晕眩感。
但他没有第一时间选择离开，而是挣扎着受创的身体，缓缓的爬到树妖那两个形似眼睛的窟窿边上，高高举起匕首，再用力砸下。
“咚，咚，咚……噗嗤！”沉闷的声响持续了好一会儿，格雷终于听到了入肉的声音，随后毫不犹豫的伸出手插进去，搅动了起来，寻找自己需要的东西。
不多时，一颗圆润的东西入手，格雷一把掏出来，甩了两下，那东西顿时在光芒下闪烁出耀眼的绿色。
格雷这才松了口气，缓缓把珠子放到嘴边，但还没来得及咬下去，便停了下来。
原因是他脖子上传来的凉意，那里架着一把锋利的短刀。
他斜着眼看了一眼身后，道：“我说，我好歹算是救了你一命吧？”
顺着目光看过去，却是那位大战前就被格雷打晕过去的猫女。
猫女此时也十分狼狈，身上的衣物破破烂烂，显然在刚刚走地树的暴动中也累得不轻。
猫女淡漠的说道：“救我？指的是我一睁开眼就看到三根大触手想来卷走我？”
“你换个方向想嘛，如果你第一次袭击我的时候我不是没砍你嘛，这不也算是救了你一命嘛……所以能把这个收起来了吗？”
格雷露出一脸让猫女不爽的笑容，十分轻佻的弹了弹自己脖子上的那把银色短刀。
“……”
猫女沉默不语，但还是缓缓收回了短刀，把右手提着的小鸡丢到了格雷身边。
“扯平了，告辞。”
随后，猫女拖着受伤的疲惫身躯，缓缓的在格雷的目送中消失在了丛林里。
而格雷低下头，看向那昏迷不醒……又或者说睡得很熟的鸟人小屁孩，撇撇嘴，自言自语道：“这就算一个人情吗，太廉价了吧。”
他自然是明白猫女的意思，自己间接的解决了卢瑟那家伙，猫女身上的奴隶契约也就消失了。
而她自身难保的时候，还不留余力的保护了斯凯这只小鸡，显然是为了还格雷的人情。
格雷只是不以为然的笑笑，也也懒得计较那么多了，一口咬掉一半从走地树树干里掏出来的球体，咀嚼几下后忍着那股怪味和凝胶的口感吞下肚，一把将地上的小屁孩给抓起来，不由分说的就是狠狠的一巴掌扇在他屁股上。
“起床！”
“啊！”
一声高亢的惨叫让格雷忍不住龇牙，把手里的半块凝胶塞进他的嘴里。
“收声，嚼。”
“呜呜……唔！”
斯凯强烈的晃动表示抗议，愤愤的瞪着面前的格雷，同时毫不犹豫的对着格雷拳打脚踢了起来。
“算了，不嚼也问题不大。”
格雷抬起他的脑袋，仰起来一捏他的下巴，便传来“咕咚”一声。
“啊啊啊，你个变态，给我吃了什么？”
格雷把斯凯丢到地上，他这才抓狂的想扣嗓子眼想吐出来，但那凝胶一下肚便融化了，什么都吐不出来。
格雷心想这孩子还不算太傻，知道不要乱吃东西。嘴上却是应付道：“好东西。”
格雷懒得多解释，道：“行了，别在这表演了，昏迷前看到什么地方了还有印象吧？知道我是来干啥的了吗？”
斯凯如同被惊吓的猫似的弹跳开来，揉着自己被扇的屁股，怒斥道：“你是变态？还是奴隶商人？森林外有防卫队，你逃不出去的！”
兴许是格雷看傻子的目光过于刺眼，斯凯总算反应过来，不爽的问道：“我父亲让你来的？”
“嗯哼，不仅如此，还要付我一大笔钱，而原因则是因为他可爱的儿子吃多了没事干，找了一个兼职奴隶商人的没底线赏金猎人出来收集素材。”
“我又不知道他是坏人……”
“坏人会把我是坏人四个字写在脸上？”
“我觉得你脸上就写着！”
“算了，还是打晕了带回去省事。”
斯凯这才慌张起来，惊叫道：“别别别，我错了我错了！我跟你走就是了！”
回忆起之前被打晕的经历，斯凯终于还是服软了，但还是很不放心的捂着后颈，说：“你走前面。”
“别废话，赶紧走吧，还没安全下来，这附近还有些坏东西。”
一想到那漆黑的幽灵，还有莫名其妙被自己扎爆了的黑色水晶，格雷的脸色便阴沉了下来。
那到底是什么，而且那时候，自己明明只是用覆盖了灵魂之力的匕首击中了那颗宝石，为什么它就消失不见了，它去了哪里？
那只走地树为什么在宝石消失后就死掉了？
格雷一无所知，边走边缓缓抬起手，翻来翻去的看了一边，上面什么都没有。
不仅是宝石，自己的匕首也不见了。
而且这场战斗唯一的战利品——走地树树心，虽然是极佳的恢复药品，但却是一个本体死亡两小时就会失去效用的玩意儿，只能吃了作罢。
“亏了。”
格雷想着自己只好买衣服的开销，心里隐隐作痛了起来。
一路上，格雷也不确定那只幽灵会不会再来找自己的麻烦，走的迅捷无比，让他身后的斯凯跟得十分吃力。
……
乌云密布，雷光咆哮。
漆黑的羽翼展开，遮天蔽日，无数鸦群在空中飞舞，凄厉的哀嚎着。
鸦群隐隐约约间形成了包围的趋势，而它们正中间的，却是一道不详的黑色幽灵。
“呱！呱！”
乌鸦的叫声刺耳难听，那中间优雅的黑色幽灵人形却是在风暴中亭亭而立，缓缓的抬头。
在她视线集中的位置，群鸦退去，露出了那双遮天黑翼的主人。
“魔女，你过界了。”
幽灵却只是缓缓的发出一个淡漠的声音：“呵呵，你们定下的可笑边界而已。”
下一刻，阴影涌动，暴动的玛娜浪潮化作漆黑的刀刃斩向空中的黑鸦。
“呱！”
见幽灵人形没有丝毫交涉的欲望，那群鸦环绕的身影煽动双翼，于是紧接着便是群鸦涌动，悲鸣不息。
“过界，就死！”
……
天色暗淡，星光闪烁之时，格雷才在一片烦躁的蛙叫声中回到了城市门口。
城镇的夜晚竟然意外的不是那么冷清，许多外出打猎或者执行其他任务的冒险者才刚刚回来，目的地直指那些挂上了明灯营业的酒馆。
格雷疲惫的逮着被自己五花大绑的斯凯，在一众人群各不相同的目光中缓缓向旅行者协会走去。
路人的目光不乏十分尖锐，怀疑他是干坏事的，但看到他自己往旅行者协会走去，便也不再关注他。
多半是接了找小孩任务的人，只是带人回来的方式奇葩了一些……
但这并非格雷所愿，他也不想绑着个小屁孩被路人猛盯，实在是这货太不老实，一路上试图逃跑了五六次，到最后格雷抓烦了，干脆不理会他保证不逃跑的满嘴发誓，直接捆了起来。
而发现逃跑无望的斯凯就开始怒骂格雷，但偏偏这小屁孩没什么骂人的经验，翻来覆去都是那几句小朋友骂人的话，听的格雷属实心烦。
于是他的嘴也被堵上了……
再然后，发现自己逃不了的斯凯心大得直接在格雷肩膀上睡了过去，口水流得到处都是。
他倒是睡舒服了，奔波了一天，又大战了一场的格雷却是困得眼皮打架，好不容易来到了旅行者协会，看到了一个眼熟的身影。
还是那个有些驼背的中年男人，他背后的黑色羽翼在看到格雷的一瞬间不由自主的扇了一下，快步迎了上来。
“诺。”
格雷随手把斯凯递了过去，而男人则是把他抱在怀里。
或许是翼人族独特的骨骼结构的原因，斯凯的身体很轻，轻到格雷扛在肩上都没什么感觉。
斯凯的父亲，名叫黑鸭的邮差还想说些什么，却见格雷挥挥手，难以掩饰的疲惫地说道：“多的不用说了，看看孩子有没有什么问题吧，虽然我没看到他受伤，但还是检查检查的好。”
黑鸭点点头，却还是挽留道：“请等一等。”
正欲离去的格雷停了下来，却是看到黑鸭单手抱住斯凯，另一只手将一根羽毛递了过来。
他下意识接过，却眼前一晃，那羽毛消失得无影无踪，唯有手腕处多了什么东西。格雷掀开袖子一看，是一片黑色羽毛的纹身。
他抬起头，眼里的疑惑十分明显。
黑鸭解释道：“我只是个普通的邮差，实在无以为报，只能请您收下这个。这是翼人族的祝福，会持续一段时间，能带来好运。”
疲惫的格雷也没太上心，挥挥手，进酒馆去找西西娅和自己的小可爱去了。
见格雷走远，黑鸭站直了驼背的身子，微微转过头，道：“既然客人走了，那么不听话的坏孩子要装睡到什么时候呢？”
他肩膀上那被五花大绑的小屁孩颤抖起来，但却努力的闭紧双眼，不敢睁开。
虽然他心里大概也清楚，这并不能帮助他逃掉屁股开花的命运……但也许，或者，大概，应该，能让那来的稍微晚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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