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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三千石刻

    夜晚的时候,天上有几道流星划过。

    一盏灯照亮了门前的雪地,灯光映过的地方,看得见没有飘落的雪花。路得生挑灯看着两幅画。一张水墨画,画尽这里的人烟。四合门庭将山顶合拢,四周的河水把这里的山围成湖心岛,左低右高。

    看着天空又划过几道流星,路得生有点怀疑的看着另一张图。牛郎织女,相隔银河。坐在一旁藤椅上的和尚,眼神有点着急。忍不住还是说了一句:

    ‘’张弓和苏姗一直没有消息!‘’

    路得生抬起下巴望着和尚,第二幅图居然画出了现代人,没有听清和尚说了什么。路得生一脸问题,胡乱回应了一声:

    ‘’石像很关键,对不对。‘’

    和尚抬眼又看到了几道流星,胖胖的脸对着路得生。指了指天空的流星,注意到路得生满眼的疑问,又重复了一遍。

    ‘’张弓和苏姗有可能已经发现了什么!‘’

    路得生也看了一眼天空的流星,也知道要抓紧时间。想起了主宰的那一张星图,又看了看,郭渔留下的银河图。说:

    ‘’可能已经过去了吧!‘’

    和尚的眼神已经默认了,张弓喜欢探险。又知道了量子爆,有可能已经发现了另一条通道。路得生也不着急,就算过去了,又不是第一次。看着和尚还有心事,一直看着流星划过,路得生问过颜如玉,知道现在左地球的速度又加快了。流星并不是流星。说:

    ‘’没有办法,最多重力再增加一倍。‘’

    和尚抿着嘴,不知道路得生把主宰的书看懂了多少。居然还不着急,等着春天到来,还有两个多月,三千石刻还差很多。一天一座,可能也来不及了。和尚想了想,透露一点儿消息,刺激一下路得生。

    路得生听着和尚说,银河图可能和自己的身世有关系,并没有太在意。看着郭渔留下的四句话,路得生一时没有看懂,只留意那四句话。

    时间里有始有终。生命中无起无尽。冬风吹异域异乡。络脉动来左来右。

    和尚看了看这四句话,又看了看一身皮革的路得生,雪天的寒气似乎对路得生没有什么影响,再看看颜如玉也一脸红润,知道多说也没有什么用处,去了东面的套房。三间房今天住得满满的,和尚想把酒留几坛起来。

    听见郭渔还在和淡明谈天说地,抬起头又看见了几颗流星。不如全部喝光,在佛光出现的地方,和尚还有一些酒和别的东西,又催了催路得生,希望明天就去。

    路得生看着和尚又去了小路,低眉继续看着那四句话。时间和生命,异星和脉络。对于主宰的那本书,又有什么关系。路得生回头看了一眼火炉,颜如玉的量子能无处不在,不知道汪海的大飞机,现在找到张弓的地方没有。

    路得生又看了看新的地图,三千高山,形成的纬度,又印在北纬三十度。路得生再次定了一下方向,形成的环形指向的地方,也是张弓和苏珊一直探查的方向。

    回头,又听见颜如玉说了一句:

    ‘’量子的世界,也有差别。‘’

    路得生站起身,走向火炉。看着天空,今夜星空明亮,可以看到新月照亮了夜空。再次看着新月,路得生又细细品味那句话。冬风吹异域异乡。

    满天的流星,在白天也能看见白色的尾翼。最高峰的地方,在夏季己经有点白色的雪迹。曾经熟悉的地方,现在全部是高耸的山峰。

    山顶上的路得生已经刻下最后的石像,抬起头,望着北扱的方向。极光在夜里异常美丽的地方,穿过那里也是离对面大陆最近的地方。和尚一直陪着路得生刻下最后一道纹。

    数着指头的和尚,已经数不清倒底多少了。问了问在飞机旁眺望北方的颜如玉,却说少了一座。和尚又问了问路得生,也是记不清了,只说手掌有力了。已经知道手掌的感知,可以穿透出去。可以用手数清有几样东西了。

    不知道和尚想知道什么,路得人已经明白了那本书的最后一页。和尚看着已经上了飞机的路得生,眼睛转了转,也跟了上去。

    和尚提议穿过北极,看看风情。在连续的九年多时间,没有闲聊了。除了军士张弓和天主教的苏珊,二十八个人都在。还空出了十张椅子和大型的储物间,和尚在那里看了几眼,全部封在无缝箱,只想找一找酒的影子。

    窦画有些大嗓门,响亮的声音在身后传来。和尚也不介意,看着豆腐西施的红唇,直接问:

    ‘’汪海的白酒,听说是农人隐士顾仁亲手烤的?‘’

    窦画抿嘴有了一丝微笑,看着左方的金属墙。手碗上的金属亮起了红点,在左下方第三格,开了道大门。和尚看着紫色的坛子,九坛。和尚直奔主题。说:

    ‘’至少两坛。‘’

    窦画将辫子搭在左肩,看着和尚拿出来四坛。知道和尚的小算盘,数三千,记不清的和尚,十以下记得很清楚。窦画伸了伸腰,帮忙拿出两坛,放在和尚的旁边,看了一眼和尚满意的眼神,拉着颜如玉东拉西扯。

    和尚不放心,在驾驶仓望了望满天的流星。看见北极左边有点样子的地形,彻底的安心了。汪海并不介意和尚在身边,末世的大飞机既结实,智商也高。让和尚仔细看,看中那里,汪海就准备停下去。

    和尚已经看见了盾牌形的山脉,曾经也是有名的金山,和尚就指着那里。还没有白雪覆盖的地方,和尚准备自己再刻下几座石刻,路得生一定不会只看不帮忙。只能多刻不能少刻。

    在盾牌形的金山上,路得生也真的不好意思。就按照盾牌的样子又刻下一座石像,又细分纹路,全是盾牌。只多不少,不过路得生对那本书的最后一页,又明白了一点儿。

    数不清的和尚看了看,刻下的速度和力量,还有距离。不再犹豫,也不数了。只要速度,力量和距离。路得生已经厌倦了,刻了九年,觉得不止三千了吧。现在的路得生,画马像龙马,画虎也是飞虎。点晴的一笔让和尚和主宰都默默的点头。

    和尚看着已经又是黄昏,三天的时间。方圆五百里,已经布满石刻。路得生又看向夜晚的流星雨,想起那幅星空图。要寻找守护的五星,并排三层。在星云中穿梭才有保障,望着北极的夜晚,极光紫气弥满。

    那里即将有三个人再次前往,三个隐士道人自愿先走一步。路得生要等一等,颜如玉的生命之水,达到了百分五千,也即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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