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年轻的塞留斯
罗曼话音刚刚落，一个数十米高的空间之门便在大殿中央生成。
身穿莫尔卡魔铁所制成的乌金铠甲的罗曼端坐在九龙王座之上，黑白两位巨人骑士则重新将其稳稳扛在肩上。
匍匐在前排的众英灵，感受到骑士的脚步轰鸣接近，强大的镇压之力从自己头顶经过。
在镇压之力接近至每一位英灵之时，他们的肉身无不要被挤压的近乎要崩坏。
而一些身高巨大的英灵因为更接近他们主人的高度，不由得露出极为痛苦之色。
但所有人都要紧牙关，不远被英灵帝王视为弱小的存在。
毕竟能进入内殿聆听罗曼的教诲，其是所有英灵无上的荣耀。
而能进入内殿的条件之一，便是能够在罗曼的威压之下不至于粉身碎骨。
当罗曼的宝座即将进入空间之门时，他收起了威压，众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罗曼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内殿数百位英灵说：
“很好，平身吧。你们中最差的也能坚持到一刻钟的时间了。要记得，这就是最高序列之神的力量，若是连威压都承受不住，你们日后就不配跟随我讨伐忤逆者。回到各自的岗位吧，亮，瑜，你们随我来。秦政留在帝宫处理事物，并用烽火狼烟发出讯息，无论感受到任何异象，在没获得我的旨意之前，不得进入黑暗森林第八层东部区域。”
罗曼看到已经起身的秦，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补充到：
“秦，你之前提到的在整个黑暗森林1到9层都修建长城和地下甬道，并在烽火塔周围建立传送阵的想法，我认真考虑过了。你放手去做吧，此时无需向任何人汇报，连我也不必，我只需要看到结果就好，希望你不要令我失望。”
“遵命，我的主人。我会竭尽全力做好这件事情的。”
秦恭敬的目送五人进入空间之门，当瑜的身影消失在内殿之后，数十米方圆的空间之门迅速缩小，一眨眼就消失不见。
秦依旧保持着恭敬的站姿，眼神中却充满了落寞，这个已经永远保留住自己巅峰时期容貌的中年男子，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道：
“吾主还是不信任我吗，我到底应该怎样做才能改变世人对我的偏见呢？我该用怎样的方式才能成为受万人敬仰的英灵，摆脱历史强加给我的恶名啊。”
说完，他缓缓向内殿门前的烽火塔走去。
这是一座参天的白色巨塔，同时也是一座魔法阵。
秦政将手掌一翻，一只顶部镶嵌着红色宝石，尺许大的法杖出现在其手上，这是罗曼赐予他的。
作为历史中的真正帝王，秦政虽然具备着至高大陆上绝无仅有的雄才伟略，但却毫无魔力，即使成为了英灵后努力修炼，战斗力也是内殿最弱的一名英灵。
罗曼赐予他的法杖让他可以在黑暗森林中借用一部分死亡之神的魔力。
“魔法的世界啊，这种束手束脚的感觉，不知道我能将路走的多远。”
说罢一道包裹着罗曼形象的讯息黑火从红宝石法杖中激射而出，射向巨塔。
巨塔瞬间燃烧其黑色火焰，火焰中穿着帝王铠甲的罗曼形象被放大了数十倍，方圆百里之内的英灵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巨大的形象重现刚才罗曼在内殿所讲之之话，他对臣子们的旨意瞬间传遍了整个英灵地宫一层。
随后以英灵帝宫为中心，无数的巨塔接二连三的燃起黑焰，禁止任何臣子进入8层东部区域的旨意传递到了黑暗森林的每一个角落。
黑暗森林越往内深入，光明越是难以进入。8层，作为靠近外部的区域，虽然远不如英灵地宫所在的最内层黑暗和死亡气息那么恐怖，却已经远超处黑暗森林之外至高大陆任何一处区域阴森恐怖。
如果说毒雾，巨兽和噬人虫群是热情的门童。那么这里的守护者们则是为客人们准备好助兴节目的表演者。
数千万公里黑暗森林越是靠近内层区域，面积便是越小。8层作为面积第二大的区域，面积足足有近千万平方公里。
这里驻守这整整近万低序列英灵和他们的下属。
能称之为英灵的无不曾是雄霸一方，历史上留名的强者。虽然和一些没有智慧会的召唤物相比，他们数量稀少，但是战力却是不可同日而语。
而且英灵作为有智慧的召唤体，还具备自我突破，不断成长的能力。是整个至高大陆所有召唤师梦寐以求的存在。
而被先知先圣带出黑暗森林的英灵级别的召唤石只是黑暗森林中的极少一部分。
即使只是极少的一部分，也改变了整个至高大陆的各国各族的平衡。数量巨大，却龟缩与大陆一角的人类，如今借助召唤石嗯力量，已经成为整个大陆最强大的种族，甚至古老而强大的精灵族也不得不对人族礼让三分。
至于其他种族，更是不少已经对如日中天的人族强者表示臣服，甚至被其奴役。
塞留斯的种族鹿人族便是被人族奴役的种族之一。
此刻他正仰着高傲的头颅，站在几位强者面前，身后是一株璀璨夺目的幼苗。
与之前使用“神之俯视”时不同，罗曼此时已经收起了身上的强大威压，双足着地，九龙宝座也消失不见，看起来只是一个普通英灵。
这让半神塞留斯有些疑惑，难道自己的苦心并没有得到此地统治者的认可？眼前的一行人中虽然有自己看不穿的实力，但明显和他刚才感受到的恐怖存在不能相提并论。
塞留斯已经想好，即使身陷囹圄，万劫不复，若是不能见到黑暗森林真正的统治者，自己绝不臣服，而自己带来的秘密也不会吐露一个字。
罗曼看着眼前年轻而桀骜的半神，知道驯服起来并不容易。自己用无可匹敌的实力自然可以让其臣服，但是却未必能得到一个忠仆。
暗夜精灵和英灵们不同，他们可以真真正正行走于人间，这对罗曼至关重要。
他们不必和地狱犬一样只能在兰斯镇才能发挥全部实力；也不像魅魔一般，虽然能力出众，又有一些诡异的秘术，却战斗力太低。
黑暗森林的势力，英灵地宫的威名想要响彻整个大陆，需要一些真真正正的能行走与人间的忠诚勇士。
想到这里，罗曼给身旁的亮使了一个眼色。
作为一位帝王，用人才是关键。自己不必所有事情都亲力亲为，优秀的团队成员们会为他搞定一切。
亮看着眼前一言不发的塞留斯，心领神会，摇着火羽蒲扇，走到塞留斯的面前。
人身雄鹿的身材优雅而伟岸，即使亮的身高和气质在人类中已经极为出众，仍然稍逊一分。
不过亮的身上有一种历史沉淀下来的厚重感，让眼前年轻的塞留斯感觉深不可测。
如同一个求学的少年面对一个成名多年的智者，尚未开口，气势已经矮了半截。
“年轻的暗夜族领袖，你牺牲了千名勇士，消耗尽了全部的魔力，来到了这里，既然已经见到了我们，为何却不说话？难道这是你期待的最终结果？带着沉默回到你的族人中去？你新的族人恐怕无法接受这样惨痛的代价。”
亮摇着羽扇微笑着问道，语气不像质问，倒像是教导。
亮的每一次煽动，羽扇颜色都会从金黄，到橙黄，再到火红，不断渐变着，如同远古传说中的某种强大魔法生物飞行时的毛色变化。
桀骜的塞留斯盯着上下挥舞的羽扇，眼中泛起了一丝贪婪之色，不过这种神色与成年人的欲望不同，如同贪图糖果的孩童，是对美味的向往。
塞留斯咽了一口口水，稍微弯低了高昂的头颅，小心翼翼的询问：
“这是地狱火凤凰的羽毛制成的吗？”
不远处的罗曼心中一惊，塞留斯的年纪看起来不大，为什么能认得出极少显世的地狱之物。
地狱火凤凰和守护世界的五大巨龙不同，它几乎从诞生起就终生生活在死亡之都，上一次出现在人世嗯时间连罗曼自己的记忆都快模糊了，而且整个至高大陆并不存在第二只地狱火凤凰。
它是镇守死亡之都的最强魔法生物，它吸尽了地狱中的所有光明之力，让地狱永远保持最纯粹的黑暗魔力。
这也让它拥有最狂暴的火焰，最极致的光明，让地狱中的万灵在死亡之神不在时不至于将死亡之都闹的天翻地覆。
难道塞留斯去过死亡之都？或是他身上隐藏着什么秘密？
“亮，问他怎么认出凤凰羽毛的。还有‘世界树’种子从何而来，它将这两个秘密和自己的生命捆绑在了一起，如果我使用魔法强行窥探，他会带着秘密一同消亡。”
罗曼的声音钻进了亮的脑子中，让其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
“世界树吗？是什么东西呢？既然是吾主想知道的事情，就由我代劳吧。”亮心中暗想。
“在我告诉你羽毛的来历之前，可否听在下讲一个故事？”亮笑着对塞留斯说道。
“故事？”塞留斯一愣。
他本以为森林深处的存在都应该是一些野蛮的强者，用绝对力量使人屈服的暴君，而自己也冒险一探，希望见到他们中的领袖，看看他是不是也与其他暴君只会使用诡计和力量让自己的臣民屈服。如果黑暗森林真的是一个暴君通知下的国度，他宁可一死，也绝不会带着族人臣服。
不过他没想到黑暗森林中还存在着如此文质彬彬的人类。而且似乎地位不低。
世间的传说中，恶魔可不应该是这样的，一不用诡计诱惑，二不用武力屈服，讲故事吗？
这到像极了小时候要给自己将大道理的父亲。
塞留斯面对几位黑暗森林的强者毫无畏色，反而露出了饶有兴趣的表情，说道：
“好的，敢问这位大人怎么称呼？我愿意洗耳恭听。”
“大人可不敢当，我叫亮，不过是一位英灵帝王的奴仆。”
亮笑着说道。
“亮？这可不像至高大陆的名字，亮大人，请开始你的故事吧。”
“好，年轻的领袖，勇敢的半神。我要说的故事，其实是一段属于我所在世界的历史。那是一个战火纷飞的年代，英雄辈出，就像至高大陆的圣历纪元之初？无数杰出的君王和勇士们秉持着自己的理想和信念在人间较量搏杀。但并不是所有的君主都配得上他所拥有的广袤土地。其中地处世界的西南，有一片沃土，被称为天府之国。”
“天府之国？从未听过这样的地方，不过光是从名字便可得知这片土地的肥沃和富足。这里一定由一位伟大的君王统治吧？”年轻而心急的塞留斯忍不住打断了亮的话。
亮并不气恼，而是摇摇头，继续耐心的娓娓道来：
“并不是，我所在的时代有一句谚语，德不配位必有灾祸。天府之国的君王是一位能力十分孱弱的君主，他的孱弱使他富饶的土地被众多君王觊觎。”
“所以一位具有绝对实力的帝王，将他的土地霸占，将其占为己有，而这位德不配位的弱主也从历史上被除名了，对吗？这是一个老掉牙的故事了，至高大陆的历史中发生过无数次，我以为是什么新鲜的故事。”塞留斯失望的说到。
“哈哈，并非如此，年轻的暗夜族领袖，请原谅我的失礼”，亮不由拿手中的羽扇对塞留斯摆了摆，继续说道：
“得到这片土地的并非你口中所说的一位拥有绝对实力的强大帝王。相反，当时的他实力十分弱小，甚至没有属于自己的土地，寄人篱下。”
“这怎么可能，我无法理解，没有领土怎么能称之为君王？”塞留斯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问道。
“因为他有帝王的德行，有一群愿意为他肝脑涂地的手足和忠臣，土地和士兵的多寡只是暂时的，他虽然寄人篱下，但是他的名声早已传道我所在的那个世界所有人的耳中。如果你不相信，那么请问年轻的暗夜族领袖，您是如何得到您的土地和子民的呢？”
亮面带微笑，意味深长的说到。
身穿莫尔卡魔铁所制成的乌金铠甲的罗曼端坐在九龙王座之上，黑白两位巨人骑士则重新将其稳稳扛在肩上。
匍匐在前排的众英灵，感受到骑士的脚步轰鸣接近，强大的镇压之力从自己头顶经过。
在镇压之力接近至每一位英灵之时，他们的肉身无不要被挤压的近乎要崩坏。
而一些身高巨大的英灵因为更接近他们主人的高度，不由得露出极为痛苦之色。
但所有人都要紧牙关，不远被英灵帝王视为弱小的存在。
毕竟能进入内殿聆听罗曼的教诲，其是所有英灵无上的荣耀。
而能进入内殿的条件之一，便是能够在罗曼的威压之下不至于粉身碎骨。
当罗曼的宝座即将进入空间之门时，他收起了威压，众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罗曼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内殿数百位英灵说：
“很好，平身吧。你们中最差的也能坚持到一刻钟的时间了。要记得，这就是最高序列之神的力量，若是连威压都承受不住，你们日后就不配跟随我讨伐忤逆者。回到各自的岗位吧，亮，瑜，你们随我来。秦政留在帝宫处理事物，并用烽火狼烟发出讯息，无论感受到任何异象，在没获得我的旨意之前，不得进入黑暗森林第八层东部区域。”
罗曼看到已经起身的秦，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补充到：
“秦，你之前提到的在整个黑暗森林1到9层都修建长城和地下甬道，并在烽火塔周围建立传送阵的想法，我认真考虑过了。你放手去做吧，此时无需向任何人汇报，连我也不必，我只需要看到结果就好，希望你不要令我失望。”
“遵命，我的主人。我会竭尽全力做好这件事情的。”
秦恭敬的目送五人进入空间之门，当瑜的身影消失在内殿之后，数十米方圆的空间之门迅速缩小，一眨眼就消失不见。
秦依旧保持着恭敬的站姿，眼神中却充满了落寞，这个已经永远保留住自己巅峰时期容貌的中年男子，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道：
“吾主还是不信任我吗，我到底应该怎样做才能改变世人对我的偏见呢？我该用怎样的方式才能成为受万人敬仰的英灵，摆脱历史强加给我的恶名啊。”
说完，他缓缓向内殿门前的烽火塔走去。
这是一座参天的白色巨塔，同时也是一座魔法阵。
秦政将手掌一翻，一只顶部镶嵌着红色宝石，尺许大的法杖出现在其手上，这是罗曼赐予他的。
作为历史中的真正帝王，秦政虽然具备着至高大陆上绝无仅有的雄才伟略，但却毫无魔力，即使成为了英灵后努力修炼，战斗力也是内殿最弱的一名英灵。
罗曼赐予他的法杖让他可以在黑暗森林中借用一部分死亡之神的魔力。
“魔法的世界啊，这种束手束脚的感觉，不知道我能将路走的多远。”
说罢一道包裹着罗曼形象的讯息黑火从红宝石法杖中激射而出，射向巨塔。
巨塔瞬间燃烧其黑色火焰，火焰中穿着帝王铠甲的罗曼形象被放大了数十倍，方圆百里之内的英灵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巨大的形象重现刚才罗曼在内殿所讲之之话，他对臣子们的旨意瞬间传遍了整个英灵地宫一层。
随后以英灵帝宫为中心，无数的巨塔接二连三的燃起黑焰，禁止任何臣子进入8层东部区域的旨意传递到了黑暗森林的每一个角落。
黑暗森林越往内深入，光明越是难以进入。8层，作为靠近外部的区域，虽然远不如英灵地宫所在的最内层黑暗和死亡气息那么恐怖，却已经远超处黑暗森林之外至高大陆任何一处区域阴森恐怖。
如果说毒雾，巨兽和噬人虫群是热情的门童。那么这里的守护者们则是为客人们准备好助兴节目的表演者。
数千万公里黑暗森林越是靠近内层区域，面积便是越小。8层作为面积第二大的区域，面积足足有近千万平方公里。
这里驻守这整整近万低序列英灵和他们的下属。
能称之为英灵的无不曾是雄霸一方，历史上留名的强者。虽然和一些没有智慧会的召唤物相比，他们数量稀少，但是战力却是不可同日而语。
而且英灵作为有智慧的召唤体，还具备自我突破，不断成长的能力。是整个至高大陆所有召唤师梦寐以求的存在。
而被先知先圣带出黑暗森林的英灵级别的召唤石只是黑暗森林中的极少一部分。
即使只是极少的一部分，也改变了整个至高大陆的各国各族的平衡。数量巨大，却龟缩与大陆一角的人类，如今借助召唤石嗯力量，已经成为整个大陆最强大的种族，甚至古老而强大的精灵族也不得不对人族礼让三分。
至于其他种族，更是不少已经对如日中天的人族强者表示臣服，甚至被其奴役。
塞留斯的种族鹿人族便是被人族奴役的种族之一。
此刻他正仰着高傲的头颅，站在几位强者面前，身后是一株璀璨夺目的幼苗。
与之前使用“神之俯视”时不同，罗曼此时已经收起了身上的强大威压，双足着地，九龙宝座也消失不见，看起来只是一个普通英灵。
这让半神塞留斯有些疑惑，难道自己的苦心并没有得到此地统治者的认可？眼前的一行人中虽然有自己看不穿的实力，但明显和他刚才感受到的恐怖存在不能相提并论。
塞留斯已经想好，即使身陷囹圄，万劫不复，若是不能见到黑暗森林真正的统治者，自己绝不臣服，而自己带来的秘密也不会吐露一个字。
罗曼看着眼前年轻而桀骜的半神，知道驯服起来并不容易。自己用无可匹敌的实力自然可以让其臣服，但是却未必能得到一个忠仆。
暗夜精灵和英灵们不同，他们可以真真正正行走于人间，这对罗曼至关重要。
他们不必和地狱犬一样只能在兰斯镇才能发挥全部实力；也不像魅魔一般，虽然能力出众，又有一些诡异的秘术，却战斗力太低。
黑暗森林的势力，英灵地宫的威名想要响彻整个大陆，需要一些真真正正的能行走与人间的忠诚勇士。
想到这里，罗曼给身旁的亮使了一个眼色。
作为一位帝王，用人才是关键。自己不必所有事情都亲力亲为，优秀的团队成员们会为他搞定一切。
亮看着眼前一言不发的塞留斯，心领神会，摇着火羽蒲扇，走到塞留斯的面前。
人身雄鹿的身材优雅而伟岸，即使亮的身高和气质在人类中已经极为出众，仍然稍逊一分。
不过亮的身上有一种历史沉淀下来的厚重感，让眼前年轻的塞留斯感觉深不可测。
如同一个求学的少年面对一个成名多年的智者，尚未开口，气势已经矮了半截。
“年轻的暗夜族领袖，你牺牲了千名勇士，消耗尽了全部的魔力，来到了这里，既然已经见到了我们，为何却不说话？难道这是你期待的最终结果？带着沉默回到你的族人中去？你新的族人恐怕无法接受这样惨痛的代价。”
亮摇着羽扇微笑着问道，语气不像质问，倒像是教导。
亮的每一次煽动，羽扇颜色都会从金黄，到橙黄，再到火红，不断渐变着，如同远古传说中的某种强大魔法生物飞行时的毛色变化。
桀骜的塞留斯盯着上下挥舞的羽扇，眼中泛起了一丝贪婪之色，不过这种神色与成年人的欲望不同，如同贪图糖果的孩童，是对美味的向往。
塞留斯咽了一口口水，稍微弯低了高昂的头颅，小心翼翼的询问：
“这是地狱火凤凰的羽毛制成的吗？”
不远处的罗曼心中一惊，塞留斯的年纪看起来不大，为什么能认得出极少显世的地狱之物。
地狱火凤凰和守护世界的五大巨龙不同，它几乎从诞生起就终生生活在死亡之都，上一次出现在人世嗯时间连罗曼自己的记忆都快模糊了，而且整个至高大陆并不存在第二只地狱火凤凰。
它是镇守死亡之都的最强魔法生物，它吸尽了地狱中的所有光明之力，让地狱永远保持最纯粹的黑暗魔力。
这也让它拥有最狂暴的火焰，最极致的光明，让地狱中的万灵在死亡之神不在时不至于将死亡之都闹的天翻地覆。
难道塞留斯去过死亡之都？或是他身上隐藏着什么秘密？
“亮，问他怎么认出凤凰羽毛的。还有‘世界树’种子从何而来，它将这两个秘密和自己的生命捆绑在了一起，如果我使用魔法强行窥探，他会带着秘密一同消亡。”
罗曼的声音钻进了亮的脑子中，让其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
“世界树吗？是什么东西呢？既然是吾主想知道的事情，就由我代劳吧。”亮心中暗想。
“在我告诉你羽毛的来历之前，可否听在下讲一个故事？”亮笑着对塞留斯说道。
“故事？”塞留斯一愣。
他本以为森林深处的存在都应该是一些野蛮的强者，用绝对力量使人屈服的暴君，而自己也冒险一探，希望见到他们中的领袖，看看他是不是也与其他暴君只会使用诡计和力量让自己的臣民屈服。如果黑暗森林真的是一个暴君通知下的国度，他宁可一死，也绝不会带着族人臣服。
不过他没想到黑暗森林中还存在着如此文质彬彬的人类。而且似乎地位不低。
世间的传说中，恶魔可不应该是这样的，一不用诡计诱惑，二不用武力屈服，讲故事吗？
这到像极了小时候要给自己将大道理的父亲。
塞留斯面对几位黑暗森林的强者毫无畏色，反而露出了饶有兴趣的表情，说道：
“好的，敢问这位大人怎么称呼？我愿意洗耳恭听。”
“大人可不敢当，我叫亮，不过是一位英灵帝王的奴仆。”
亮笑着说道。
“亮？这可不像至高大陆的名字，亮大人，请开始你的故事吧。”
“好，年轻的领袖，勇敢的半神。我要说的故事，其实是一段属于我所在世界的历史。那是一个战火纷飞的年代，英雄辈出，就像至高大陆的圣历纪元之初？无数杰出的君王和勇士们秉持着自己的理想和信念在人间较量搏杀。但并不是所有的君主都配得上他所拥有的广袤土地。其中地处世界的西南，有一片沃土，被称为天府之国。”
“天府之国？从未听过这样的地方，不过光是从名字便可得知这片土地的肥沃和富足。这里一定由一位伟大的君王统治吧？”年轻而心急的塞留斯忍不住打断了亮的话。
亮并不气恼，而是摇摇头，继续耐心的娓娓道来：
“并不是，我所在的时代有一句谚语，德不配位必有灾祸。天府之国的君王是一位能力十分孱弱的君主，他的孱弱使他富饶的土地被众多君王觊觎。”
“所以一位具有绝对实力的帝王，将他的土地霸占，将其占为己有，而这位德不配位的弱主也从历史上被除名了，对吗？这是一个老掉牙的故事了，至高大陆的历史中发生过无数次，我以为是什么新鲜的故事。”塞留斯失望的说到。
“哈哈，并非如此，年轻的暗夜族领袖，请原谅我的失礼”，亮不由拿手中的羽扇对塞留斯摆了摆，继续说道：
“得到这片土地的并非你口中所说的一位拥有绝对实力的强大帝王。相反，当时的他实力十分弱小，甚至没有属于自己的土地，寄人篱下。”
“这怎么可能，我无法理解，没有领土怎么能称之为君王？”塞留斯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问道。
“因为他有帝王的德行，有一群愿意为他肝脑涂地的手足和忠臣，土地和士兵的多寡只是暂时的，他虽然寄人篱下，但是他的名声早已传道我所在的那个世界所有人的耳中。如果你不相信，那么请问年轻的暗夜族领袖，您是如何得到您的土地和子民的呢？”
亮面带微笑，意味深长的说到。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