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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帝国宝藏第二章 叔侄俩意外得宝,鉴玉韘疑窦顿生

    秋叔一愣,和小军两人面面相觑,发现小军一脸茫然,知道对方完全不懂啥是专业搞土货,于是看向段亦阳,有点不悦的说:“这位老板,虽然我不太懂你这句话的意思,但好像你搞错了。”

    “是吗,这金印和铜牌都是一个人的,你怎么解释它们会在一块儿。要想弄到一个人身上的东西,除非你们偷偷挖到了一处墓葬。”段亦阳故意把话说得半真半a假,并故意加重了在语气,想诈出这东西的真实来源和出土情况。

    果然,粗黑汉子小军坐不住了,忍不住跳将起来叫屈起来:“俺们可不敢去挖墓葬,这是俺叔跟俺两在工地挖到的,你可别冤枉好人!”

    秋叔见小军有点急眼,拍了拍小军的肩膀,示意他坐下。他似乎明白了眼前这个懂货的老板想要知道些啥,看到小军一脸不忿的一屁股坐在摸金张收的假明代官帽椅上,才干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道:

    “这位老板,俺跟俺侄儿都是长年在工地上干活的,就会干点体力活,可不是你说的那种干挖坟掘墓发死人财的人,虽然俺们老家干那活的人不少,可那都是技术话,俺们可吃不了那碗饭。”

    顿了顿,他又接着说:“以前俺们在工地上也挖出过古墓,但都没俺们的份,不是被工头偷偷顺走了,就是被考古队围起来了。这次也算是俺们运气好,遗址公园要盖个公共厕所,俺跟俺侄子被安排配合挖掘机挖坑。”

    说完,秋叔端起一次性杯子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继续回忆当时的情形。

    昨天下午快下班了,太阳还热烘烘的在天上,挖掘机司机挖完化粪池的坑,受不了驾驶室里的炙热,就匆匆下班回家,坑里那些挖出来的土都没清理干净。

    施工员看着那些挖机师傅不愿意耐心的去清理坑里的浮土也很无奈,只好交代他俩把下面的浮土清理完弄上去,之后也一溜烟回去吹空调了。

    秋叔和他侄子小军下去之后,才几铲子就感到土变硬了,而且土的颜色也变得深了许多,就像是带铁锈的土一般。他侄子眼尖,指着铲子下冒出的一点黄色的东西说:“叔,你看那是啥,莫不是黄金?”

    秋叔一惊,放下铲子,蹲下身去用手扒拉那些像是结块的粉状铁锈一样的泥土,随着秋叔的扒拉,一件黄澄澄粘着这锈和土渍的方块逐渐从锈土里露出真容。

    

    “金子!”蹲在旁边的小军不由得低吼了一声,秋叔连忙出声制止:“想让上面的人都听到咋的?”

    秋叔把那块金子急忙抓在手里,又压低嗓子道:“看份量挺沉,莫非真是金子?你小子千万别声张,俺两再在旁边寻摸寻摸,看看还有啥。”

    于是两人把金印揣好,顺着锈土用铲子继续小心的刨起来,不一会就听到小军有点结巴的兴奋低声叫道:“叔!有、有了!”

    秋叔扭头一看,只见小军手指的地方露出了半截满身铁锈和铜锈的红绿相间的牌子,他凑过去,把牌子周围不算结实的结块的腐朽了的铁锈扒拉掉,抽出了一块三指宽的青铜牌。

    “上面有金子!”小军涨红着脸憋着嗓子说。

    “再找找”,秋叔吩咐完,把牌子揣进上衣口袋里,按了按口袋,才又在小军不同的方向开始寻摸。

    秋叔似乎运气不好,寻摸了半天,都寻摸出锈土的范围了,也没寻摸出啥来。当他正要回头再去锈土那里寻摸时,一个白点引起了他的注意。

    秋叔屏住呼吸,仿佛出气大了就会把它吹跑,他用手小心翼翼的扒开白点上面的土,露出的泥土有点黑而且硬,像是千年淤泥干涸之后经过挤压而成比较坚硬的泥土,秋叔不得不用用手加大力度抠起白点附近的泥土。

    不一会,秋叔就发现这原来是一件玉器,他抠出这件像扳指模样的玉器,用手擦去上面的泥土,但擦不掉上面的土渍,他也不管了,先把这玉器揣进了兜里。

    

    正在此时,就听到小军憋在嗓子眼里的一声惊呼:“有死人!”

    秋叔连忙扭头一看,只见小军指着被他刨出来的几节骨头一脸的惊骇。

    秋叔毕竟年过百半,死人见过也不少,于是蹲着挪到了小军旁边,看着那骨头很像是人的手指骨,这些手指骨下面似乎还有玉器一样的东西,于是他伸手去刨,不一会骨头下面的玉器便露出来了。

    但随着玉器一起露出来的,是一个人的手臂骨,这时秋叔停了下来,看着这些白森森已经有些碳化的人骨想了一会,才对着小军说:“小军,俺寻思着这人一定是横死的,你看连棺材都没有。”

    小军愣怔了几秒,问秋叔:“叔,我看也像,那俺们还拿他的东西不,死得不好的人可不敢招惹。”

    秋叔低头想了想,对着小军道:“咱们先清理这些土旮瘩,先别动他,再想办法。”

    于是两人磨磨蹭蹭的开始清理浮土,只等到天擦黑,施工员再次过来检查工作,见两人还在清理,就随口问道:“今天干活咋这么慢?”

    秋叔不动声色的回道:“这不天太热,干不动,现在凉快点了才好干活呢。”

    施工员也不多问,只是交代几句就回去了。

    秋叔见四下里再无一人,于是吩咐小军:“赶紧的,把那人骨整个挖出来看看有啥。”

    于是两人七手八脚的把那具白骨挖了出来,发现了几件玉器,有两件玉器上还连着一根锈蚀得只要稍微一用力就断的铁剑一样的东西。

    除此之外,那锈土中还有一些像甲片的小铁片,也都腐朽得黏在一块,一碰就碎,只有几十片还能拾得起来,但也锈蚀没个样子了。

    

    这具白骨头上还有一顶铁盔,头顶部分已经和骸骨黏在一起,其他部分在刨开泥土的时候就随着土块分崩离析。

    秋叔也不管那铁剑,只是把上面的两件玉器弄下来,然后把这具人骨和不成样子铁剑、铁甲片、有铁锈的土通通装在小推车上,用新土盖上吊上去放在一边。

    等他们清理完那些浮土,坐在坑边,点上一支烟,都狠狠吸完一支烟之后,心情才算稍微安定。

    小军把脑袋凑到秋叔跟前,小心的问道:“秋叔,那人骨怎么办?”

    秋叔回道:“俺刚才干活的时候就在想,俺们拿了这人的东西,怎么也得让人入土为安吧,还是找个地方重新给他埋了,不能让施工员明天检查的时候看出啥来,不然俺们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呀。”

    说干就干,两人推着装有人骨的小推车就向黑暗中走去……

    听到这里,段亦阳心里的一些疑问有了答案。这果然不是墓葬出土,这样的话就能说得通为什么一个人的东西既不是盗墓所得又能在一起被发现了。

    如此说来,王林之死史书上记载的是准确的,确实是在渐台被起义军围攻阵亡,但为什么没有得到安葬,难道被义军就地掩埋?

    也不对呀,就算王林被就地掩埋,最起码也要把他的佩剑和金印给取走用于邀功或者变卖,毕竟那样一大块黄金和高规格的佩剑在汉代可以让一个普通人大发一笔的。就算去邀功,这么大的侯爷的东西也能换个好前程。

    所以,王林应该是死于乱军之中,但为什么他死后却能安然无恙的躲过起义军打扫战场,没有把他的印信和头颅拿去邀功,这一点段亦阳一时间无法想通。王林是怎么没有被发现就直接埋进土里,并且就这样保持死亡时的状态两千年之久的呢?

    但这些玉剑饰有铁锈侵蚀而成的血沁却无墓葬中的水银沁和朱砂沁也就能解释得通了,王林尸骸附近只有黄土,血沁就是被王林所穿铁甲和铁剑上的铁锈侵蚀形成。至于白玉韘只有土沁,那是因为白玉韘并没有在王林身上,这么看来,白玉韘应该并非是王林之物,而且在混乱中其他王公贵胄遗落的。

    见段亦阳还在拧着眉头思索,三个人也不做声,只是摸金张掏出香烟来给叔侄两递了过去,然后才掏出一支给自己点上,他知道段亦阳在想问题的时候不喜欢别人打扰,于是也没去自讨没趣。

    一时间,小店里只有腾腾的烟雾和喝茶的响动。

    段亦阳想不出所以然,干脆就不再去想,他下意识的拿起那枚白玉韘,顿时一股令人心悸又浑身舒坦的感觉又遍布全身,两秒之后又消失无踪。

    这种感觉跟奇妙,不是很强烈,若有若无的,如果不注意是察觉不到的,也就是段亦阳的体质比较敏感,所以他感觉到了这种异样,就是那种汗毛倒竖让人想起鸡皮疙瘩的感觉,人在惊惧和舒服的时候都会有的生理反应同时出现。

    段亦阳一瞬间不由得捏紧这枚韘,想再次感受那种奇异的状态,但十几秒后,身体毫无异样,只是感觉好像自己身体好像浑身轻松了些。

    “可能是心理作用吧。”段亦阳摇摇头,自嘲的笑了笑,把目光重新聚焦在白玉韘上面。

    这枚白玉韘由和田白玉制作,整体呈一个坡度很大的梯形,后一个突出的挂弓弦的勾,斜坡的表面布满勾云纹,穿口的周围为一圈螭虎纹,为典型的汉代韘的样式。

    但段亦阳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于是在柜台上找了一个六十倍的放大镜,把放大镜和白玉韘凑在眼前一看果然发现不对的地方在哪。

    原来这枚白玉韘虽然做工精美,但在放大镜下,阴线全是磨砂状,一些打磨不到的地方也呈现高速机器雕刻的痕迹。

    段亦阳顿时有点懵,继续用放大镜观察,却见这枚白玉韘的土沁斑驳,部分出现不算厚的失水钙化现象,一些地方甚至出现了土咬的橘皮纹和钉沁,这完全可以肯定是汉代玉器才有可能出现的现象。

    

    段亦阳把放大镜和玉韘拿开,抬头思索了片刻,又猛地把它们凑到眼前仔细察看。

    没错,这些沁色和侵蚀明明在那些现代工痕之上,而不是在沁色在工痕之下!

    这……不是老玉新工?!

    沁色和地热效应引起的饭渗分明就是经过两千年的土埋而自然形成的,玉是老的,那么不加掩饰的现代工又分明在眼前。说它是老玉新工,但那些自然形成的侵蚀和土沁却完全覆盖了在现代工痕之上,难道……难道汉代就有了高速的陀机?

    如果是现代工,为什么不加以掩饰?骗人都这么不走心,对得起这块老玉?

    段亦阳一头雾水,倾尽他所有对古玉的认知,都无法去想象一块古玉上有现代工痕,而这现代工痕却又是怎么经历了两千年的时光,这有点吊诡。

    他捏着这枚白玉韘,低头苦苦寻找着答案,可半晌仍然是没有合适的答案。最后他一跺脚,不管了,先拿下再慢慢研究。

    于是他抬起头,看到三双眼睛都在眼巴巴的看着他,他不好意思的笑笑,放下白玉韘,开口道:“这东西有点奇怪,让你们久等了。”

    说完他对摸金张使了个眼色,摸金张心领神会,转身看看秋叔两人,干咳了两声:“咳咳,秋叔是吧,第一次打交道,你看这准备多少出手?你说个实在价,合适呢咱就收了。”

    秋叔脸上一喜,思忖了一下,说到:“这位老板,俺们也是第一次挖到这些宝贝,也不懂这宝贝到底值多少,俺们出来下苦力,就图挣点钱给娃们张罗着把媳妇娶了,你看小军这娃都三十了还没钱娶媳妇……”

    摸金张不耐烦的打断了秋叔的唠叨:“别扯这些没用的,爽快点,趁老板在这里,不然你这些东西谁敢要?再说别人要也会说这是假的。”

    秋叔刚才的兴奋劲顿时消了不少,嗫嚅道:“老板,容俺跟俺侄子商议商议可中?”

    摸金张点点头:“行,你们商量商量也好,免得为这点小东西闹矛盾。”说完,自顾自的坐下喝起茶来。

    看到秋叔叔侄两走出店门,现在门口低声交谈,段亦阳才不紧不慢的走到摸金张身边坐下。

    摸金张忙不迭的把烟递上来,顺手给段亦阳点上,问道:“兄弟,你看多少合适?”

    段亦阳把肺里的烟吐了出来,反问到:“这样的货你也敢接?”

    摸金张一听,脸笑得跟菊花似的:“段老弟,就等你这句话,你不这样问,我还真怕是伸腿瞪眼丸。别看那老头说的故事煞有介事,但这样的故事我听多了,谁知道哪句真,哥们我吃过的药多了,啥样的没见过?刚才看你的表现就知道今天的货非同小可,是真的那老哥我这些的药没白吃,万一是假的这药可吃大了。现在有老弟这句话,我算是吃了定心丸,这票我老张干定了!”

    段亦阳一笑:“我说老摸,呸,老张,这玩意可是来历不简单,要是出点岔子你下半辈子就算国家给你包吃包住了,你可要想清楚。”

    摸金张一听,顿时来了精神,把身子都要扑在段亦阳身上了:“你知道这玩意是谁的?说给哥哥听听?”

    段亦阳正待开口,让摸金张知道其中厉害,眼角余光看到秋叔两正从门外进来,于是他把要说的话咽进了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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