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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六十四章:康熙粉彩价不菲,突然失踪惹猜疑

    段亦阳看着王胖子从袋子里取出来的两件瓷器,一件是粉彩瓶,一件是珐琅彩双耳瓶。

    粉彩瓶是一只梅鹤纹胆瓶,段亦阳拿在手里,上下翻看了一番后,不由得蹙起眉头。

    胆瓶并不大,也就不到三十公分高,胎体厚重,底足为大明成化年制六字款识,略显粗糙。

    瓶身绘画比较简单,色调粉嫩,线条纤细,没有成化瓷器画风的灵动可爱,而且成化并没有粉彩,应该是清晚期的寄托款吧。

    再看那珐琅彩双耳瓶,制作也不精致,器型臃肿无精神,再看底足,有双圈六字楷书大清雍正年制款。

    原来是清末仿雍正的珐琅彩,而这粉彩胆瓶看来也是清末的了。

    “两只清末的瓷器,价值不高呀,给你算两千吧。”段亦阳抬头看着王胖子。

    “那不行!八万少了一个子儿想都别想!”杨胖子一听不干了,今天怎么回事,这些人出价是串通好了的?不是给一千就是给两千,想到这个他心里就窝火。

    “你丫穷疯了?就这玩意还敢开口要八万!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摸金张是什么人!”摸金张不愿意了,一开口就语气不善。

    这杨胖子后来也开古玩店,总是拆他的台,两人就像一对冤家,谁也看不惯谁。现在虽然杨胖子不认识他,但摸金张哪里肯放过杨胖子?

    张父一看摸金张这副样子,只道是摸金张不忿这胖子乱开价,不由得开口教训道:“广子,来的都是客,态度好一点!”

    “老爸,两只破瓶子,阳子说值两千肯定就值两千,这胖子真品拿着鸡毛当令箭,什么人呀!”摸金张兀自不忿,又碍于张父在眼前,只好偃旗息鼓,嘟嘟囔囔的抱怨道。

    “啥?破瓶子?那可是我姥姥家传下来的,我姥姥的嫁妆!”杨胖子听到摸金张的嘟哝,顿时就不乐意了。

    “你少来!这样的话我摸金张听得多了,谁拿个地摊货都说是祖上传下来的,你能说个新鲜的来头不?你要说是倒斗来的我老张也信!”摸金张听杨胖子的说辞,不禁冷嘲热讽起来。

    “倒斗?啥是倒斗?”

    杨胖子本来被摸金张的揶揄说得火都窜起来了,但马上又被摸金张口里说的新鲜名词所吸引,忍不住问道。

    摸金张这才想起这个时候的人还不知道倒斗就是盗墓,于是眼珠一转,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重重的咳了两声:“咳咳,小胖子,你听好了,倒斗嘛……”

    说到这里,他故意停了下来,拿起桌上的茶杯慢慢的喝了一口,卖起关子来。

    “你倒是说呀,倒斗到底是啥?”杨胖子倒是忘了刚才的斗嘴,好奇心大甚,两只眯眯眼充满了求知的光芒。

    “广哥,别扯淡了,这瓶子八万就八万吧,我要了!”一直在捧着粉彩胆瓶出神的段亦阳突然开口道。

    “啥?!”

    摸金张猝不及防,一口把喝在嘴里的茶喷了出来,呛了好一阵,才抬头看傻子一样的看着段亦阳。

    “怎么样?小子,看吧,我说值八万吧!哈哈”突如其来的惊喜,让杨胖子有点得意忘形,也懒得去理什么劳什子的倒斗了。

    “阳子!你没发烧吧?”

    摸金张上前,想去摸摸段亦阳的额头,被段亦阳一把打开,没好气的道:“别磨叽了,赶快给这位兄弟拿钱!”

    “真拿呀?确定不是逗这小子开心?”摸金张还是有点不太相信。

    “臭小子,阳子叫拿就拿,啰嗦个啥!”张父忍不住在摸金张脑袋上拍了一下,开口道。

    张父毕竟生活经验丰富,知道段亦阳要买下瓷瓶肯定是有原因的,他对段亦阳的眼光可以说是到了盲目信任的地步。

    不一会,摸金张就从保险柜里点了八万元现金,心不甘情不愿的放在柜台上。

    不待张父点数,杨胖子双眼放光,胖胖的身子几乎是扑在那堆钱上,乐呵呵的往袋子里装。

    “这位小老板是个明白人,活该你长得帅!我那瓶子可是那什么来着?哦,倒斗,倒斗来到,绝对值大钱!以后我再倒斗来好东西一定拿来给你!”杨胖子装好钱,抱在怀里,一边往外走一边对着段亦阳兴奋的道。

    “倒斗?你这东西是……”段亦阳愕然道。

    “对呀,倒斗,必须是倒斗来的!”已经走到门口的杨胖子回头没心没肺的说了句,说一溜烟的没影了。

    看着屁颠屁颠跑路的杨胖子,摸金张呸了声:“算你小子跑得快!还倒斗,你那一身肥肉喂粽子倒是合适!”

    转过头,看着还在愣神的段亦阳道:“我说阳子,别纠结了,那是我忽悠他的,这玩意不是倒斗来的,是他姥姥的嫁妆!”

    听到摸金张这样说,段亦阳这才松口气,他还真的怕是盗墓来的,这东西的份量盗的墓那应该也是不简单的墓,要是东窗事发可就麻烦了。

    “你不是说值两千吗,怎么又让八万买下来?败家呀,啧啧!”摸金张一脸恨铁不成钢的咂着嘴道。

    段亦阳也不争辩,把手里的粉彩胆瓶放在摸金张眼前,嘴角扬起,神秘兮兮的笑道:“广哥,你说我败家,我说只要这一样东西就能把今天花出去的找回来,你信不?”

    摸金张斜了一眼那只色彩鲜艳的粉彩胆瓶,一撇嘴,不屑的道:“你还说,这两只破瓶子我老张都看出是同治时期的,你就吹吧!就这种货色,那丫的还要八万!真他奶奶的黑,要不是我爸拉着我,我老张都要撵人了!”

    “是呀,阳子你不还价收这两个瓶子,有啥道理吗?”张父也好奇的看着段亦阳。

    段亦阳冲张父一笑,举着手里的粉彩胆瓶道:“干爸,稍安勿躁,我慢慢把这只瓶子为啥能值大钱。”

    “值大钱!?”

    摸金张一听值大钱,顿时就来了精神,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段亦阳手里的粉彩胆瓶,眼里闪烁着财迷的小星星。

    段亦阳看到摸金张的表情,满意的点点头,这才是摸金张应该有的表现。

    “这两只瓶子,有大清雍正年制六字底款的珐琅彩双耳瓶是同治仿的确实没错,因为它胎质不够细腻,施釉稀薄,釉的透明度和坚硬度都不够。”

    段亦阳这话是说给张父听的,他知道摸金张眼力是能看得出同治的瓷器的。

    “而这件大明成化年制款的粉彩胆瓶则不然,并不是清晚期仿的!”段亦阳把手里的胆瓶底款给张父看了一眼,他想让张父的眼力练出来,以后好让张父坐镇古玩店。

    张父听得明白,但看着那瓶底却一头雾水,愣愣的道:“那这瓶子是成化年的?”

    “老爸,你可拉倒吧!成化有斗彩,哪里会有粉彩?”摸金张插嘴道。

    “干爸,成化是没有粉彩,这是清代人写的寄托款,也就是说清代瓷器写明代的款。但这个寄托款不一般!”

    “哪里不一般?”摸金张听到这话,马上动手从段亦阳手里把胆瓶小心的拿过来,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打量着。

    “小心点,这个可比雍正玻璃盘贵多了!”段亦阳提醒胡乱翻转着胆瓶的摸金张。

    摸金张顿时手一抖,好悬没把手里的胆瓶掉地上。瞪了段亦阳一眼,把胆瓶稳稳的抱在怀里。

    段亦阳见到摸金张的狼狈样,笑了一声,接着说道:“康熙晚期JDZ御窑厂的官窑匠师受珐琅彩的启发,借鉴了珐琅彩的多色阶的配色技法,创造出了粉彩瓷。”

    “然后呢?”摸金张咽了一口唾沫。

    “因为工艺尚未定型,还带着五彩和珐琅彩的特征,而且由于处于初创时期,所以胎体厚重,图纹简单,于疏朗中见典雅,官窑底款多为大清康熙年制和大明成化年制。”段亦阳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着摸金张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摸金张是个一点就透的人,段亦阳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他猛然惊醒,急忙把抱在怀里的胆瓶重新捧在手里,重新打量起来。

    “我的乖乖!还真是!康熙粉彩!康熙粉彩!绝了绝了!”不一会,摸金张的嘴里蹦出一连串感叹词。

    “广子,康熙粉彩很值钱吗?看把你兴奋的。”张父看着激动的摸金张,有点不解。

    “老爸!当然了,康熙粉彩官窑总共也没做出来多少,珍稀度不比元青花差呀!发了,发了!”

    摸金张拿着胆瓶的手都有点发抖,看得张父都有点担心他拿不稳,连忙开口道:“广子,你别光高兴,赶快把瓶子放好!”

    “知道了,老爸!这算啥,比这更贵的我都拿过!”摸金张嘴里满不在乎,可手底下却小心起来,把胆瓶放进了保险柜。

    “我的乖乖,鬼谷子元青花大罐都拍出了两个多亿,这个起码也得值个千把万吧!你说是不,阳子?”摸金张把保险柜的门关上,搓着手,满脸潮红的看着段亦阳问。

    “差不多,不过鬼谷子大罐价格有点虚,如果按那个价作为标准的话,这只虽然小,但理论上也能值个两三千万,主要看是什么样的平台拍卖了。”

    段亦阳很笃定的点点头,补充道:“当然,如果是放在我们店里卖,能卖个两三百万就已经很不错了,所以,对于古玩来说,人脉和平台更重要,同物不同价很正常”。

    长安大酒店,顶楼的豪华套房内,陶三爷轻轻呡了一口茶,然后抬头看着对面沙发上的一男一女,手指轻敲茶几上的红头公文开口问道:“国安局参与这次乾陵勘查,这倒是让我有点意外,那说说你俩准备以什么样的身份参加进来?”

    对面的两人对视一眼,男人嘴角微微上扬,轻笑道:“三爷,这次探乾陵是由您主持的,加两个助手我想也就是你一句话的事。”

    陶三爷微微颔首:“这倒不是问题,只是这事看来关系重大,陶某该怎么配合,还望明示。”

    对面的一男一女十分年轻,装扮成他的两个助手也不会引起别人怀疑,但国安局突然如此重视这次考古行动,他倒是十分好奇。

    “三爷,您地位特殊,这次对乾陵的勘查也是由您主导,所以我必须跟您通气。”年轻男人突然面色一正,沉声道。

    “愿闻其详!”陶三爷见对方表情严肃起来,也不由自主的坐直了身子。

    “接到内线情报,您这次的联合考古队中,有一名长期潜伏的RB菊门门人,只是我们无法确定此人身份,而且他们最近在华夏活动频繁,似乎是有大动作,种种迹象表明,他们似乎都是冲着乾陵而来!”

    “竟有此事!”陶三爷一惊,手里的茶杯微微颤动了一下。

    这次探乾陵的人选都是他亲自挑选的,可以说都是学术上有所建树的专家,要说这些人是菊门的人,他真的不愿意相信。

    难道是他……

    突然,他的脑子里浮现出一张年轻帅气的脸来。

    不会呀,他陶三爷看人的眼力不会比他看古玩差,这一点他还是很自信的。

    “三爷,您的勘查人员名单中,我们经过仔细的筛选和查访,目前以那个段亦阳嫌疑最大!”年轻男人面无表情的说出了陶三爷心里的疑问。

    任是陶三爷如何老成持重,听到这话心里也不由得掀起惊涛骇浪。

    定了心神,陶三爷探头低声问道:“你们查到什么了?”

    年轻男人轻咳一声,他身边那个一直没有开口的冷艳女人从包里拿出一份资料,冷声道“段亦阳,林省人,目前为林省大学大一在校学生。”

    声音如珠落玉盘,风吹银铃,让陶三爷差点忘了她说的内容,只觉得耳朵要怀孕。

    “家庭出身普通,父母为桃林县水厂职工,有一个上高中的妹妹,家境一般。”

    “两周前,身在大学的段亦阳突然失踪,三天后在长安出现。”

    那清脆空灵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有种余音绕梁的余味在房间里游走。

    几张纸的调查材料,被她干净利落的几句话交代清楚,让陶三爷有点意犹未尽。

    半晌,陶三爷才回过味来,愣愣的看着那张从容冷艳的年轻面庞,喃喃道:“突然来到长安,然后就通过马匀认识我,毫无违和感的跟我拉上关系。”

    说到这里,他顿时觉得后背发凉:“如果真是这样,能做出这种计划的人得有多妖孽,连我都看不出一点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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