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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洁稍微洗漱下下,给孩子弄了点吃的,自己仍然没有太多的食欲,也吃不下任何东西,一夜的煎熬与失眠,让她有些花容失色,一脸的憔悴,消廋的脸颊让见之难免心疼。在她的眼前既有孩子笑也有自己无声的叹息,既有对某些结局担忧也有对生活无现的热爱。这应该是生活最本质状态吧!

    一个人的痛苦,大多出自己对生活最美好的向往和追求,所有引以为幸福的因都伴随着痛苦的果,无处可逃也别无选择,这是活着人必然要面对的,就如古人讲的那样“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玉洁喂完吃的,就匆匆来到医院。

    思宇看到她难免心疼问道:“姐,你是不是又一夜未睡呀,脸色这么难看。”

    玉洁看着还在睡着的思文长叹道:“思文在医生这样我那能睡得着。”

    思文唉道:“话是这样说,可…”

    玉洁说道:“你不用担我,我知道自己身体状况,没有事的!”

    思宇也不知怎么来劝说玉洁了,只好将脸转向思宇的方向。

    八点过一点医生就来说要给思文做手术的事情,并将玉洁叫到办公室给她说这个手术的相关事宜,玉洁问道:“这个手术有多大的风险,会不会出现其它的情况”她问这句话时全身都在颤抖,医生也看出了她的担心也安慰她说道:“每一个手术都会有一定程度的危险性,不过阑尾炎是个小手术,出现意外的可能性概率很小,可以忽略不计的”。玉洁听到这里心里些许放宽了一点,医生说没有其它疑问就在手术单子上签个字,玉洁拿起等,手抖的像刚学写字的孩子一样,歪歪斜斜地签上自己的名字。

    医生拿好玉洁签过的手术单,带着玉洁来到病房,此时思宇已经睡醒了,他看到玉洁从脸上坚难地拼出几抹微笑,玉洁走过去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她感到思文的手像一个刚出锅的馒头,热气腾腾。

    玉洁含着泪花对思文说道:“思文,你一定要坚持住,我跟孩子及一家等平安做完手术。”

    思宇眨眨眼用微弱的声音安慰她说道:“让她不要为他担心,要照顾好自己和孩子。”她还想跟思文多说几句话来着,但护士通知让思文赶紧去手术室,马上要手术了。玉洁只好紧紧抓住思文的手,一路跟随,思宇带着如玉在也跟在后面,直到手术室的门将她硬生生挡在外面,她才转走向思宇。

    手术室的门有很多像她一样等候做手术的家属,时不时有病人送来,时不时有病人从这里送出,时间一分一秒地划走,担心一点一点地加重,又是一场漫长的等待,她的眼睛一刻都没有离过那道紧闭的手术室门。

    她时不时就要看一下时间,已确认思文进去多长时间了,每当手术室门打开她都会走上前看看是不是思文出来了,当出来的人不是思文时她才失望地回到等候区,这样的动作她重复了好多次,但依然出来的人不是思文,一种不祥的预感如潜伏已久人一样,迫不及待了从她内心一涌而出。

    她焦虑地喃喃道:“思文怎么还没有出来,难道…不会的…不…会的。”一个自言自语着。就在她自语的时候从手术室走出来一个医生,问那位是颜思文的家属,玉洁赶紧回说她是思文的妻子,医生看了看她难以启齿地说道:“你得有思想准备,你的丈夫情况不好。”玉洁还没有听医生说完就晕了过去,思宇见到玉洁晕倒了,也是一下傻在了那里,医生赶紧叫护士将玉洁搀扶起来,并在问道:“还有颜思文的其他亲属在场?”

    思宇赶紧抱着如玉走上前说自己是思文的妹妹。

    医生对思宇说道:“你听我说哈,你哥的的病很麻烦,你把孩子交给我们的护士,然后跟我进去看看你就明白了!”

    思宇也没有多想,也没有其它的办法,只要将如玉交给了一位护士,穿上无菌衣跟医生走进了手术室,这是她一生都无法变记的地容,空旷的房子中等距地放着三四张手术床,上面都铺着白色的床单,思文的手术就在最里面的一床进行,思宇拖着发软的双腿坚难地跟在医生后面,来到思文的手术床前,思文静静地躺在无影灯下,上半身及腰下部位完全被淡蓝色布盖着,不是医生说谁也不知道这里躺着是她的哥哥思文。

    给思文做手术的一共是四个医生,其中两个医生用钩子从两边拉着伤口,伤口在肝脏的位置,大约有十多厘米长,医生指着伤口下的肝脏对思宇说道:“你哥是肝癌,并且已经到了晚期,肝脏上那些小泡泡就癌细胞,这个你应该见过吧!”

    思宇点点头,说自己在生物课本中见过。

    医生指着肝脏上一个还在流血地方说道:“你哥的肝硬化已经到了很严重的地方,所以才会出现流血,他的肚子疼说是因大量出血所至!我们已经很用心在止血了,但效果都不会太好,手术难度很大。”

    思宇脑子嗡嗡作响,医生给她说的话她也只听了个大概,医生见她面无表情,怕说下去她也会晕倒,也就让她出手术室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手术室的,直到很久很久以后,她慢慢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站在手术外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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