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死亡女巫
亨特尔试着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
“威尔斯，威尔斯·墨菲。”金发男人表情依旧恶毒，却很配合的开口了。
梦境中的他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本身的情绪在这里会放大，防备意识也会降到最低。
“死亡女巫对你做了什么？”亨特尔问道。
“那个该死的婊子！她杀了我！”威尔斯愤怒道，“我死后，她把我的灵魂重新找回，再一遍遍的杀死……该死！”
亨特尔来了兴趣，“你做过什么事才让她这样吗？”
“我……”威尔斯的神情变化，变得悲哀，“我是她的丈夫啊，她怎么能这样……”
见威尔斯精神状态不佳，似乎无法继续回答问题，亨特尔平静松开刀鞘，刀灵姝汐手持血梦出现在威尔斯面前，刚抬起刀锋，还未斩下，森林深处便突然冲出一个黑裙散发的女人，她速度极快地带走了威尔斯。
当亨特尔望过去时，看见威尔斯猖狂地大笑道：
“哈哈哈，什么女巫，不过是一群贱女人，勾勾手指就能让她们做到一切，哈哈，爱情可真是一把好武器……”
亨特尔对于当前情况虽然不太理解，但他能确定威尔斯依旧在做梦，在他的梦中，死亡女巫在他遇到危险时会来救他，这和他所说的很矛盾。
“姝汐。”亨特尔平静道。
下一刻，姝汐持刀出现在死亡女巫面前，手中的血梦长刀分散，化为一场血色噩梦笼罩威尔斯的梦境。
这里完全变成了姝汐的主场。
她掐住死亡女巫的脖子将她提起，威尔斯重新失去了助力。
也许在威尔斯的梦境中，死亡女巫无所不能，而且愿意为他赴汤蹈火，但姝汐作为神梦之灵完全凌驾于当前梦境之上，相当于这场梦境的神。
亨特尔慢慢走到表情惊恐的威尔斯面前，姝汐则站在他的身边，挥刀砍下了威尔斯的头颅。
顿时，被无形力量禁锢的死亡女巫嘶吼起来，亨特尔恍若未闻，把无望插进地上的头颅中，一股记忆由此钻进了亨特尔的脑中。
现在的无望可以吸收血液，这个特性在梦境中表现为记忆的读取，亨特尔闭上眼睛，进入梦中梦，开始翻阅威尔斯的记忆。
眼前的黑暗逐渐亮起光芒，再次恢复视线时，亨特尔出现在一个祥和的小村子里。
这个村子因为有白女巫的存在而衣食无忧，人们相互之间相处融洽，在这个被诅咒的世界中，他们活出了美好。
亨特尔虽然出现在威尔斯的记忆中，却只是一个旁观者，其他人无法看到亨特尔，而他的左腿在这里也得到了恢复。
漫步在村子里，他不由想起莉迪亚曾经居住的村子，在没有遭难之前，可能也是这样的美好。
亨特尔加快了阅览记忆的速度，一切宛如画卷般在他面前展开。
这个无名的村子在某天迎来了一位落难的贵族，他虽然落魄，但表现出的文质彬彬和文化素养却让村民们头一次产生了自卑和羡慕，这个落魄贵族就是威尔斯。
威尔斯同样为这个村子的祥和而惊讶，他定居于此，虽然身为贵族但农活做的井井有条，这让村民们唯一擅长的自信也被击倒，人们产生了十足的钦慕，特别是村子的少女们。
追求威尔斯的少女很多，而威尔斯也在村里长者的劝说下，决定选择一位作为自己的妻子，因为他已经不再是贵族，阶级与村民一致，是时候放下过去了。
虽然他表现的很自然，让人完全相信他放弃了过去的贵族身份彻底成为一个普通人，但他实际上极其看不起这些村民。
很多个夜晚中，亨特尔都看到他在黑暗中埋怨着一切，并且充满着卷土重来的想法。
这个想法让他选择了村子里的白女巫作为自己的妻子，即使身为普通人，他也要高于常人。
而那名白女巫对威尔斯的爱慕人尽皆知，在威尔斯的刻意下，甚至到了痴迷的程度。
亨特尔看着威尔斯不屑和自信的表情，听着他说“一群蠢货，稍微勾引就成了荡妇”，目睹着他背着白女巫在床上和其他少女交欢，叹了口气，加快了记忆。
村子里的大多数少女都和威尔斯有关系，她们的容貌因为白女巫的魔药变得美丽，这让威尔斯抱着“宠幸贱民”的想法得到了每一位女子的身体，而且他自以为瞒的很好。
威尔斯的妻子白女巫阿芙拉很清楚自己丈夫的行径，却一次次选择包容，直到事情败露，村子的男性们怒不可遏地抓住了威尔斯，把他关进了一个房间，阿芙拉心痛不已，却无能为力。
一阵阵惨叫后，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村子的大部分男性竟选择了原谅威尔斯，小部分没有原谅威尔斯的男性也不再追究之前的事。
阿芙拉惊喜万分，完全想不到威尔斯到底怎样做到的，然而当晚，她明白了一切。
威尔斯给那些男人们许诺了自己的妻子，可以品尝在村民眼里宛如神明的阿芙拉，男人们的色欲驱散了愤怒。
不知何时，姝汐出现在亨特尔的身边，她神色自然看着发生在阿芙拉家中的悲惨，虽然好奇，但不想打扰阅览记忆的亨特尔，所以显得很纠结。
“姝汐，人们热衷于造神，更热衷于将神拉下神坛。”亨特尔开口道，“阿芙拉，也就是死亡女巫，当人们拥有一个亵渎她的机会时，可不是所有人都能高瞻远瞩，提前顾虑到以后发生的事，更别说这些村民思想封闭，平静的生活磨去了他们的智慧。”
姝汐对这些话一知半解，又听亨特尔笑道：
“当不愁吃喝住行时，人们就会追求欲望的满足，阿芙拉的蜕变与这次事情息息相关，但不是全部，陷入爱情的女人是盲目的，固化且老旧的思想经不住威尔斯的蛊惑，她终会原谅威尔斯，考虑到个人性格问题，这份原谅来的可能比想象的更快。”
姝汐虽然听不懂亨特尔的话，但总觉得超级有道理，而且看到阿芙拉居然真的很快原谅了威尔斯后，她看亨特尔的目光满是崇拜。
“姝汐，你不觉得你现在的眼神很像阿芙拉吗？我在说阿芙拉，也是在教你。”亨特尔瞥了眼姝汐，将后续的记忆快速在脑中闪过。
威尔斯和阿芙拉因为这次事情离开了村子，威尔斯借助阿芙拉因为那天晚上的痛苦更加强大的力量在罗托城中得到了地位，本性难移的他一如既往，阿芙拉也因为发生过那种事情思想更加疯狂，思维的扭曲让她不断满足威尔斯的各种欲望。
到了后来，阿芙拉的力量无法让威尔斯得到更多的事物和权力，在威尔斯的怂恿和暗示下，她疯狂地开始了成为黑女巫过程。
其实阿芙拉平日里的行为已经制作了无数的痛苦，比如将美丽的女子下药送到威尔斯的床上，用巫术强迫人民对威尔斯屈服，将同为女巫的其他女人通过设计和谋划送给威尔斯……
这些事情产生的痛苦早已让阿芙拉成为黑女巫，“成为黑女巫”这个过程只是更加极端和过分的行为。
她最喜欢也最愿意做的，就是把人们的眼耳口鼻割掉，断掉他们的手脚，让他们成为活死人，强迫他们无视威尔斯和她所做的一切，但又作为一座城市基本的居民而活着。
而且在创造痛苦的过程中，她爱上了那种感觉，她开始痴迷死亡，因为死亡才是永恒，只有永恒，才能让她和威尔斯永远在一起。
在威尔斯的记忆中，他甚至因为死亡女巫的地位得以走进救赎教会的总教堂，在那里，光是他看到的媲美死亡女巫的女巫就有七位，尽管她们容貌美艳各异，但威尔斯总算理智了许多。
让亨特尔有些诧异的是，那些女巫似乎在照顾一个孩子，能感受到威尔斯情绪的亨特尔清晰感受到到了他对那个孩子的羡慕。
这样的生活似乎让人心怡，然而因为一次意外，威尔斯被力量强大的阿芙拉失手杀死，这是可以被预料的，疯狂的死亡女巫肆意且张扬，从不谨慎。
这件事让阿芙拉脑中微薄的理智彻底崩断，她终于疯了，或者说，她早已疯了，只是现在不再压抑自己。
她开始尝试复活威尔斯，已经是死亡女巫的她轻松找回了威尔斯的灵魂，但威尔斯的身体已经在阿芙拉日夜陪伴下充斥了死亡之力，无法回归身体。
不愿抛弃威尔斯尸体的她坚决不承认灵魂被迫附身在狼身上的威尔斯，所以她杀死了那匹狼。
没过多久，疯癫的死亡女巫再次招来了威尔斯的灵魂，因为灵魂无法进入威尔斯充满死亡的身体，他为了不消散只能依附在一只甲虫身体内，结局自然是被死亡女巫再次杀死。
威尔斯无论如何谩骂、祈求、卖惨，都无法让死亡女巫抛弃那具尸体接受威尔斯，在死亡女巫眼里，永恒的尸体威尔斯才是真正的威尔斯。
她一次次招来威尔斯灵魂，也更像是怀念曾经的那个满身缺点的但极善伪装的威尔斯，她无法接受成为甲虫、野狼、毒蛇或者乌鸦的威尔斯，只会一次次杀死他。
“原来这就是报应啊。”姝汐看着这一切的画面恍然道。
“不要相信好人有好报恶人有恶报之类的话，姝汐，所谓恶报，只是一个人曾经做下的错事产生的后续负面影响，即使是无关联的事情也只是恰逢其时倒霉而已。人如果始终相信这些，只是愚蠢罢了。”
再次被教育的姝汐抿着嘴唇，嘀咕道：“先生一直都这么严肃吗？”
“并不，只是看着一个悲哀的女人的过往笑不出来而已。”亨特尔平静看向威尔斯最近的记忆。
记忆画面中，这次附身乌鸦的威尔斯看到瘸腿亨特尔的瞬间便产生了替死的想法，它为亨特尔引路，只是为了引他去死，好让自己可以附身亨特尔的尸体，这片荒林终年都不会有人到来，机会难得。
“好了，既然看完了，就可以去拜访死亡女巫了，威尔斯的记忆还算有些价值，至少让我们知道了死亡女巫的各种手段。”
亨特尔说着让姝汐收走了威尔斯残破的灵魂，然后脱离了梦境，回到了现实。
“先生，不彻底毁掉威尔斯的灵魂吗？”姝汐跃跃欲试道。
“暂时不，如果说战斗发生后，威尔斯虚幻的身影出现在死亡女巫面前，她会有什么反应？”
姝汐顿时明白，欣喜道：“无论她是打算杀死威尔斯还是其他反应，她都会有致命的破绽！而且她不可能没有反应！”
“威尔斯，威尔斯·墨菲。”金发男人表情依旧恶毒，却很配合的开口了。
梦境中的他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本身的情绪在这里会放大，防备意识也会降到最低。
“死亡女巫对你做了什么？”亨特尔问道。
“那个该死的婊子！她杀了我！”威尔斯愤怒道，“我死后，她把我的灵魂重新找回，再一遍遍的杀死……该死！”
亨特尔来了兴趣，“你做过什么事才让她这样吗？”
“我……”威尔斯的神情变化，变得悲哀，“我是她的丈夫啊，她怎么能这样……”
见威尔斯精神状态不佳，似乎无法继续回答问题，亨特尔平静松开刀鞘，刀灵姝汐手持血梦出现在威尔斯面前，刚抬起刀锋，还未斩下，森林深处便突然冲出一个黑裙散发的女人，她速度极快地带走了威尔斯。
当亨特尔望过去时，看见威尔斯猖狂地大笑道：
“哈哈哈，什么女巫，不过是一群贱女人，勾勾手指就能让她们做到一切，哈哈，爱情可真是一把好武器……”
亨特尔对于当前情况虽然不太理解，但他能确定威尔斯依旧在做梦，在他的梦中，死亡女巫在他遇到危险时会来救他，这和他所说的很矛盾。
“姝汐。”亨特尔平静道。
下一刻，姝汐持刀出现在死亡女巫面前，手中的血梦长刀分散，化为一场血色噩梦笼罩威尔斯的梦境。
这里完全变成了姝汐的主场。
她掐住死亡女巫的脖子将她提起，威尔斯重新失去了助力。
也许在威尔斯的梦境中，死亡女巫无所不能，而且愿意为他赴汤蹈火，但姝汐作为神梦之灵完全凌驾于当前梦境之上，相当于这场梦境的神。
亨特尔慢慢走到表情惊恐的威尔斯面前，姝汐则站在他的身边，挥刀砍下了威尔斯的头颅。
顿时，被无形力量禁锢的死亡女巫嘶吼起来，亨特尔恍若未闻，把无望插进地上的头颅中，一股记忆由此钻进了亨特尔的脑中。
现在的无望可以吸收血液，这个特性在梦境中表现为记忆的读取，亨特尔闭上眼睛，进入梦中梦，开始翻阅威尔斯的记忆。
眼前的黑暗逐渐亮起光芒，再次恢复视线时，亨特尔出现在一个祥和的小村子里。
这个村子因为有白女巫的存在而衣食无忧，人们相互之间相处融洽，在这个被诅咒的世界中，他们活出了美好。
亨特尔虽然出现在威尔斯的记忆中，却只是一个旁观者，其他人无法看到亨特尔，而他的左腿在这里也得到了恢复。
漫步在村子里，他不由想起莉迪亚曾经居住的村子，在没有遭难之前，可能也是这样的美好。
亨特尔加快了阅览记忆的速度，一切宛如画卷般在他面前展开。
这个无名的村子在某天迎来了一位落难的贵族，他虽然落魄，但表现出的文质彬彬和文化素养却让村民们头一次产生了自卑和羡慕，这个落魄贵族就是威尔斯。
威尔斯同样为这个村子的祥和而惊讶，他定居于此，虽然身为贵族但农活做的井井有条，这让村民们唯一擅长的自信也被击倒，人们产生了十足的钦慕，特别是村子的少女们。
追求威尔斯的少女很多，而威尔斯也在村里长者的劝说下，决定选择一位作为自己的妻子，因为他已经不再是贵族，阶级与村民一致，是时候放下过去了。
虽然他表现的很自然，让人完全相信他放弃了过去的贵族身份彻底成为一个普通人，但他实际上极其看不起这些村民。
很多个夜晚中，亨特尔都看到他在黑暗中埋怨着一切，并且充满着卷土重来的想法。
这个想法让他选择了村子里的白女巫作为自己的妻子，即使身为普通人，他也要高于常人。
而那名白女巫对威尔斯的爱慕人尽皆知，在威尔斯的刻意下，甚至到了痴迷的程度。
亨特尔看着威尔斯不屑和自信的表情，听着他说“一群蠢货，稍微勾引就成了荡妇”，目睹着他背着白女巫在床上和其他少女交欢，叹了口气，加快了记忆。
村子里的大多数少女都和威尔斯有关系，她们的容貌因为白女巫的魔药变得美丽，这让威尔斯抱着“宠幸贱民”的想法得到了每一位女子的身体，而且他自以为瞒的很好。
威尔斯的妻子白女巫阿芙拉很清楚自己丈夫的行径，却一次次选择包容，直到事情败露，村子的男性们怒不可遏地抓住了威尔斯，把他关进了一个房间，阿芙拉心痛不已，却无能为力。
一阵阵惨叫后，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村子的大部分男性竟选择了原谅威尔斯，小部分没有原谅威尔斯的男性也不再追究之前的事。
阿芙拉惊喜万分，完全想不到威尔斯到底怎样做到的，然而当晚，她明白了一切。
威尔斯给那些男人们许诺了自己的妻子，可以品尝在村民眼里宛如神明的阿芙拉，男人们的色欲驱散了愤怒。
不知何时，姝汐出现在亨特尔的身边，她神色自然看着发生在阿芙拉家中的悲惨，虽然好奇，但不想打扰阅览记忆的亨特尔，所以显得很纠结。
“姝汐，人们热衷于造神，更热衷于将神拉下神坛。”亨特尔开口道，“阿芙拉，也就是死亡女巫，当人们拥有一个亵渎她的机会时，可不是所有人都能高瞻远瞩，提前顾虑到以后发生的事，更别说这些村民思想封闭，平静的生活磨去了他们的智慧。”
姝汐对这些话一知半解，又听亨特尔笑道：
“当不愁吃喝住行时，人们就会追求欲望的满足，阿芙拉的蜕变与这次事情息息相关，但不是全部，陷入爱情的女人是盲目的，固化且老旧的思想经不住威尔斯的蛊惑，她终会原谅威尔斯，考虑到个人性格问题，这份原谅来的可能比想象的更快。”
姝汐虽然听不懂亨特尔的话，但总觉得超级有道理，而且看到阿芙拉居然真的很快原谅了威尔斯后，她看亨特尔的目光满是崇拜。
“姝汐，你不觉得你现在的眼神很像阿芙拉吗？我在说阿芙拉，也是在教你。”亨特尔瞥了眼姝汐，将后续的记忆快速在脑中闪过。
威尔斯和阿芙拉因为这次事情离开了村子，威尔斯借助阿芙拉因为那天晚上的痛苦更加强大的力量在罗托城中得到了地位，本性难移的他一如既往，阿芙拉也因为发生过那种事情思想更加疯狂，思维的扭曲让她不断满足威尔斯的各种欲望。
到了后来，阿芙拉的力量无法让威尔斯得到更多的事物和权力，在威尔斯的怂恿和暗示下，她疯狂地开始了成为黑女巫过程。
其实阿芙拉平日里的行为已经制作了无数的痛苦，比如将美丽的女子下药送到威尔斯的床上，用巫术强迫人民对威尔斯屈服，将同为女巫的其他女人通过设计和谋划送给威尔斯……
这些事情产生的痛苦早已让阿芙拉成为黑女巫，“成为黑女巫”这个过程只是更加极端和过分的行为。
她最喜欢也最愿意做的，就是把人们的眼耳口鼻割掉，断掉他们的手脚，让他们成为活死人，强迫他们无视威尔斯和她所做的一切，但又作为一座城市基本的居民而活着。
而且在创造痛苦的过程中，她爱上了那种感觉，她开始痴迷死亡，因为死亡才是永恒，只有永恒，才能让她和威尔斯永远在一起。
在威尔斯的记忆中，他甚至因为死亡女巫的地位得以走进救赎教会的总教堂，在那里，光是他看到的媲美死亡女巫的女巫就有七位，尽管她们容貌美艳各异，但威尔斯总算理智了许多。
让亨特尔有些诧异的是，那些女巫似乎在照顾一个孩子，能感受到威尔斯情绪的亨特尔清晰感受到到了他对那个孩子的羡慕。
这样的生活似乎让人心怡，然而因为一次意外，威尔斯被力量强大的阿芙拉失手杀死，这是可以被预料的，疯狂的死亡女巫肆意且张扬，从不谨慎。
这件事让阿芙拉脑中微薄的理智彻底崩断，她终于疯了，或者说，她早已疯了，只是现在不再压抑自己。
她开始尝试复活威尔斯，已经是死亡女巫的她轻松找回了威尔斯的灵魂，但威尔斯的身体已经在阿芙拉日夜陪伴下充斥了死亡之力，无法回归身体。
不愿抛弃威尔斯尸体的她坚决不承认灵魂被迫附身在狼身上的威尔斯，所以她杀死了那匹狼。
没过多久，疯癫的死亡女巫再次招来了威尔斯的灵魂，因为灵魂无法进入威尔斯充满死亡的身体，他为了不消散只能依附在一只甲虫身体内，结局自然是被死亡女巫再次杀死。
威尔斯无论如何谩骂、祈求、卖惨，都无法让死亡女巫抛弃那具尸体接受威尔斯，在死亡女巫眼里，永恒的尸体威尔斯才是真正的威尔斯。
她一次次招来威尔斯灵魂，也更像是怀念曾经的那个满身缺点的但极善伪装的威尔斯，她无法接受成为甲虫、野狼、毒蛇或者乌鸦的威尔斯，只会一次次杀死他。
“原来这就是报应啊。”姝汐看着这一切的画面恍然道。
“不要相信好人有好报恶人有恶报之类的话，姝汐，所谓恶报，只是一个人曾经做下的错事产生的后续负面影响，即使是无关联的事情也只是恰逢其时倒霉而已。人如果始终相信这些，只是愚蠢罢了。”
再次被教育的姝汐抿着嘴唇，嘀咕道：“先生一直都这么严肃吗？”
“并不，只是看着一个悲哀的女人的过往笑不出来而已。”亨特尔平静看向威尔斯最近的记忆。
记忆画面中，这次附身乌鸦的威尔斯看到瘸腿亨特尔的瞬间便产生了替死的想法，它为亨特尔引路，只是为了引他去死，好让自己可以附身亨特尔的尸体，这片荒林终年都不会有人到来，机会难得。
“好了，既然看完了，就可以去拜访死亡女巫了，威尔斯的记忆还算有些价值，至少让我们知道了死亡女巫的各种手段。”
亨特尔说着让姝汐收走了威尔斯残破的灵魂，然后脱离了梦境，回到了现实。
“先生，不彻底毁掉威尔斯的灵魂吗？”姝汐跃跃欲试道。
“暂时不，如果说战斗发生后，威尔斯虚幻的身影出现在死亡女巫面前，她会有什么反应？”
姝汐顿时明白，欣喜道：“无论她是打算杀死威尔斯还是其他反应，她都会有致命的破绽！而且她不可能没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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