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虚界的堕落
绯红覆盖的钢铁城市下，一颗半透明胶状球体砸断立交桥，嵌入地面。
刺，刺啦——
血刃刺破球体表面，停顿一秒后，狠狠斩开一个裂缝，一道带着抱怨的声音随之传出：
“早让我来控制不就行了？真亏这玩意结实，要不还能体验摔残是什么感觉。”
一边抱怨，双目猩红的复制体亨特尔一边用双手扣在裂缝处，用力撕开裂缝。
“换你来一样会坠落。”亨特尔从球体内部走出，然后回身打量着胶状球体。
原本光滑平整的球体表面十分自然地多出三条同样半透明材质的触手，它们在球体飞行过程中拉住大厦，像是弹弓一样将球体发射了出去。
复制体亨特尔也看到了触手，摇着头道：“她发现了？”
“也许只是进入这片区域就会自动堕落的巫术。”亨特尔走上前，无望斩下一条触手，“这颗球体是精神力制作，为的就是避免在找到她以前被察觉。”
“你要使用暗杀标记？”复制体走上前，“堕落女巫可以让自己堕落，产生类似分身的存在，你觉得暗杀标记会标记几个目标？”
就像当初使用灵魂标记时，同时出现数万瘟疫女巫的情况。
就算堕落女巫的分裂不会没有分裂自己的灵魂，也无法保证对他们出手的就是堕落女巫本人，也许只是某只堕落生物。
亨特尔扭头扫了眼复制体，“有什么办法直说，我不记得以前的自己这么爱炫耀。”
“你当然不记得，你还能记得什么？”复制体笑了笑，“不过有一点你没说错，我的确不爱炫耀，但……”
说话间，复制体的衬衣衣摆突然无风自动起来，“但在自己面前还要藏着掖着，那活着也累了。”
感受到庞大的精神力正在酝酿，亨特尔指了指复制体飘动的衣摆，“这个是正常状况？”
“当然不。”复制体笑眯眯道，“精神力看不见摸不着，不弄点动静怎么让你理解我的实力？如果不是担心出意外，我还可以让你看看精神风暴是什么光景。”
复制体朝亨特尔眨了下眼，“别忘了打配合，我想这是无师自通的吧。”
嗡——
话音落下，一股无形的波动骤然扩散，一瞬间的带给亨特尔的压力甚至等同于称号女巫之上！
但这波动只是一掠而过，如果不是亨特尔距离极近，也因为梦境能力比较擅长精神领域，甚至无法察觉发生了什么。
很明显，复制体打算直接进行大范围的侦测，这样无疑是效率最快的方式，而且以复制体的实力，安全也可以保证。
唯一的问题在于，这里是虚界！
亨特尔微微摇头，似是无奈般身周溢散血气，将复制体笼罩其中。
如果只是身处虚界，复制体强大的精神力的确让他不会受到太大影响，但将精神力肆意扩张在虚界，那虚界带给他的影响将立即翻上百倍！
而且如果侦测范围不大的话还好，偏偏复制体有恃无恐般肆意扩张范围，就算亨特尔竭尽全力也感受到疯狂在“挤”入他的思维。
好在复制体没维持多久便停止了，侦测，他扫了眼揉着眉心双眼泛红的亨特尔，笑呵呵道：
“跟不上力度吗？”
“如果你心里有气，我可以等战斗结束后让你随便处理。”亨特尔眼中带上森然，“而不是现在捣乱。”
“我还没那么分不清轻重，堕落女巫的堕落生物遍布范围很广。”复制体严肃了许多，顿了顿，他提醒道，“别忘了啊。”
忘了什么？亨特尔难以压制的烦躁思维下意识想要反问，但很快想起他上一句说过的话。
“虽然你我记忆相同，但这还是我第二次来到虚界。”复制体靠着胶状球体，“你掌握着虚界力量，难道没办法在虚界谋取什么便利？”
“虚界有什么便利，能确定她的方位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极限。”亨特尔呼出一口气，似乎平复了情绪，“我接受的疯狂终究太少。”
说完，亨特尔看了眼复制体，“在遇到你之前，我其实没打算现在就来找堕落女巫。”
复制体无疑是强大的助力，两个亨特尔做事明显更有把握。
“其实我现在也不想。”复制体平静道，“虽然你屏蔽了那段记忆，但猜到堕落女巫去做什么不难，她无非是去阅览书籍文献，去了解这个世界。”
沉默一秒，复制体缓缓道，“也许能找到旧世界毁灭的原因……能接触到虚界的无非你和她，还有暮光，她让你收尸，主要是为了让你带走她收集到的信息……是吗？”
“大概。”亨特尔眼中的血色褪去，他握紧无望，“开始吧，从最近的开始，杀光。”
复制体离开胶状球体，深深看了亨特尔一眼，“如果她无限堕落下去呢？”
“你我都相信她，不是吗？”亨特尔难得露出浅笑，“她那么倔强要面子的人，怎么可能真的向疯狂妥协？”
复制体也笑了，但他的声音却低了下来：“希望如此……”
这里是莱邦。
这里是一座可怕的城市。
它容纳了人类最先进的科技，也藏匿了最阴暗的罪恶。
黑帮和财团控制了这里的一切，法律成了他们最强大的武器，人们沉沦在莱邦美好未来的同时，也麻木地溺死在醉生梦死中。
炫丽而杂乱的霓虹灯让莱邦仿佛是一座因科技而快速发展的繁荣都市，但走入其中，却会发现光鲜亮丽的繁华世界之下，城市街头始终被烟酒声色笼罩，透露着阴暗与破败的气息。
随着亨特尔两人从堕落怪物的死亡中，不断由挂在亨特尔腰间的怪异头颅阐述，这座城市的全貌缓缓展现在两人面前。
一路上，不知听到多少信息，两人也仿佛出现在这座城市中，看着咬着香烟、身穿西装的男人毫无形象地靠坐在阴暗小巷；
看着癫狂的罪犯仿佛为了点燃自己最后的生命般，在冒着黑烟、装满炸药的悬浮轿车中，悍然撞向市政大楼；
看着原本是个追求真相的小侦探一步步成为黑帮高层，时代给他冰冷的面容戴上了伪善阴险的面具；
看着夜间空荡的酒吧中，老板沉默地望着酒吧内的黑暗，浅浅的笑容仿佛在勾勒全新的狂欢。
这也许不是旧世界毁灭的原因，但毁灭对于这座城市来说，反而是救赎。
一路前行，堕落的怪物也由一开始的怪异生物逐渐接近人形，眉眼间仿佛能看到堕落女巫的面容。
它们或是“注视”光屏，或是挤满图书馆，“手”捧书籍阅读，又或是将自身连接在机械上，各种代码快速在屏幕上跳动。
终于，两人来到了一家酒吧。
酒吧的招牌攀附着藤蔓状的紫红色血肉，让人无法分辨内容，但亨特尔和复制体关注的也不是酒吧。
而是坐在吧台前的堕落女巫。
她依旧穿着那身洁白的衣装，繁复的装饰品点缀着她的容颜，她的面前是一个酒杯，里面盛放着猩红的液体。
而她正对着液体上她的倒影沉默。
复制体神色有些复杂，他看了眼亨特尔，默默后退半步。
后退半步不会扭转战局，但能表达他的态度——如果可以，将由亨特尔来交涉。
虽然不愿且难以承认，但这是属于亨特尔的人际关系，而不是他的。
亨特尔余光看到了复制体的动作，只是微微摇头，刀锋染上幽蓝——
追猎、暗杀、猩红三大标记同时出现在堕落女巫的左右手和心口，刀锋的幽蓝来自暗杀标记的蓄力。
复制体垂下眼帘，攥紧的右手缓缓浮现出一柄由精神力凝聚的淡蓝色长刀。
既然不打算交谈，那就直接步入正题吧……
然而，堕落女巫却在此时轻声道：“我以为你不会来了，亨特尔。”
复制体脸上闪过意味不明的神色，然后听到亨特尔一如既往平静的声音：
“让您久等了。”
堕落女巫缓缓伸了个懒腰，平淡道：“你应该没忘吧？叫‘您’太显老了。”
亨特尔见堕落女巫的视线扫过他手中幽蓝的刀锋，也没用遮掩，直接道：“那你也没忘我应该来做什么吧。”
“收尸，收尸。”堕落女巫晃了晃头，长发随之摇曳，她银色的眸子注视着亨特尔的双眼，“但……我死了吗？”
“这要问你。”亨特尔将无望调转方向，刀柄朝向堕落女巫，“如果你还记得你是谁，就自己动手。”
明明拥有亨特尔的一切记忆，复制体此刻却不知道眼前的情况会如何发展，他完全不清楚亨特尔做出的每一个选择都出于什么原因。
堕落女巫接过无望，打量着刀锋，没做回答，而是说道：
“我看到了，亨特尔。”
她抬起头，银眸仿佛泛起波澜的水潭，她的语气从恍惚变成急迫：
“那座宫殿，那片峡谷……我不想掉进深沟，我不想……看到它吗？你能看到它吗？”
她的话语听上去毫无顺序且很难理解，复制体光看亨特尔的表情也看不出他听懂了没，只听到他回答道：
“你是自愿的吗？”
“如果我不愿意，谁能强迫我？”堕落女巫语气恢复正常。
“那就好。”亨特尔探手堕落女巫手中握住无望刀柄，“如果你不愿意，我帮你。”
“我愿意。”
堕落女巫推开亨特尔的手，笑道：“我当然愿意。”
噗呲！
没有犹豫，无望直接刺入堕落女巫的心脏。
亨特尔表情没什么变化。
复制体“啧”了一声。
心口淌血的堕落女巫仿佛才反应过来，狡黠道：“啊呀，差点忘了，要记得瞄准脑袋。”
说着，她将无望拔出，重新对准头颅。
然而，还未等刺下，她的心口骤然喷发一大股污黑的血液，血液间夹杂着蠕动的烂肉。
“唉，可惜了。”她无奈看向亨特尔，笑的很灿烂，“看来有什么不愿意让我死。”
复制体失望摇了摇头，他还以为堕落女巫真的做到保留自己的部分意识，但看样子，她已经不是她了。
这时，靠近酒吧门楼的复制体突然发现，酒吧外笼罩的绯红不知何时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明月般的银白色。
刺，刺啦——
血刃刺破球体表面，停顿一秒后，狠狠斩开一个裂缝，一道带着抱怨的声音随之传出：
“早让我来控制不就行了？真亏这玩意结实，要不还能体验摔残是什么感觉。”
一边抱怨，双目猩红的复制体亨特尔一边用双手扣在裂缝处，用力撕开裂缝。
“换你来一样会坠落。”亨特尔从球体内部走出，然后回身打量着胶状球体。
原本光滑平整的球体表面十分自然地多出三条同样半透明材质的触手，它们在球体飞行过程中拉住大厦，像是弹弓一样将球体发射了出去。
复制体亨特尔也看到了触手，摇着头道：“她发现了？”
“也许只是进入这片区域就会自动堕落的巫术。”亨特尔走上前，无望斩下一条触手，“这颗球体是精神力制作，为的就是避免在找到她以前被察觉。”
“你要使用暗杀标记？”复制体走上前，“堕落女巫可以让自己堕落，产生类似分身的存在，你觉得暗杀标记会标记几个目标？”
就像当初使用灵魂标记时，同时出现数万瘟疫女巫的情况。
就算堕落女巫的分裂不会没有分裂自己的灵魂，也无法保证对他们出手的就是堕落女巫本人，也许只是某只堕落生物。
亨特尔扭头扫了眼复制体，“有什么办法直说，我不记得以前的自己这么爱炫耀。”
“你当然不记得，你还能记得什么？”复制体笑了笑，“不过有一点你没说错，我的确不爱炫耀，但……”
说话间，复制体的衬衣衣摆突然无风自动起来，“但在自己面前还要藏着掖着，那活着也累了。”
感受到庞大的精神力正在酝酿，亨特尔指了指复制体飘动的衣摆，“这个是正常状况？”
“当然不。”复制体笑眯眯道，“精神力看不见摸不着，不弄点动静怎么让你理解我的实力？如果不是担心出意外，我还可以让你看看精神风暴是什么光景。”
复制体朝亨特尔眨了下眼，“别忘了打配合，我想这是无师自通的吧。”
嗡——
话音落下，一股无形的波动骤然扩散，一瞬间的带给亨特尔的压力甚至等同于称号女巫之上！
但这波动只是一掠而过，如果不是亨特尔距离极近，也因为梦境能力比较擅长精神领域，甚至无法察觉发生了什么。
很明显，复制体打算直接进行大范围的侦测，这样无疑是效率最快的方式，而且以复制体的实力，安全也可以保证。
唯一的问题在于，这里是虚界！
亨特尔微微摇头，似是无奈般身周溢散血气，将复制体笼罩其中。
如果只是身处虚界，复制体强大的精神力的确让他不会受到太大影响，但将精神力肆意扩张在虚界，那虚界带给他的影响将立即翻上百倍！
而且如果侦测范围不大的话还好，偏偏复制体有恃无恐般肆意扩张范围，就算亨特尔竭尽全力也感受到疯狂在“挤”入他的思维。
好在复制体没维持多久便停止了，侦测，他扫了眼揉着眉心双眼泛红的亨特尔，笑呵呵道：
“跟不上力度吗？”
“如果你心里有气，我可以等战斗结束后让你随便处理。”亨特尔眼中带上森然，“而不是现在捣乱。”
“我还没那么分不清轻重，堕落女巫的堕落生物遍布范围很广。”复制体严肃了许多，顿了顿，他提醒道，“别忘了啊。”
忘了什么？亨特尔难以压制的烦躁思维下意识想要反问，但很快想起他上一句说过的话。
“虽然你我记忆相同，但这还是我第二次来到虚界。”复制体靠着胶状球体，“你掌握着虚界力量，难道没办法在虚界谋取什么便利？”
“虚界有什么便利，能确定她的方位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极限。”亨特尔呼出一口气，似乎平复了情绪，“我接受的疯狂终究太少。”
说完，亨特尔看了眼复制体，“在遇到你之前，我其实没打算现在就来找堕落女巫。”
复制体无疑是强大的助力，两个亨特尔做事明显更有把握。
“其实我现在也不想。”复制体平静道，“虽然你屏蔽了那段记忆，但猜到堕落女巫去做什么不难，她无非是去阅览书籍文献，去了解这个世界。”
沉默一秒，复制体缓缓道，“也许能找到旧世界毁灭的原因……能接触到虚界的无非你和她，还有暮光，她让你收尸，主要是为了让你带走她收集到的信息……是吗？”
“大概。”亨特尔眼中的血色褪去，他握紧无望，“开始吧，从最近的开始，杀光。”
复制体离开胶状球体，深深看了亨特尔一眼，“如果她无限堕落下去呢？”
“你我都相信她，不是吗？”亨特尔难得露出浅笑，“她那么倔强要面子的人，怎么可能真的向疯狂妥协？”
复制体也笑了，但他的声音却低了下来：“希望如此……”
这里是莱邦。
这里是一座可怕的城市。
它容纳了人类最先进的科技，也藏匿了最阴暗的罪恶。
黑帮和财团控制了这里的一切，法律成了他们最强大的武器，人们沉沦在莱邦美好未来的同时，也麻木地溺死在醉生梦死中。
炫丽而杂乱的霓虹灯让莱邦仿佛是一座因科技而快速发展的繁荣都市，但走入其中，却会发现光鲜亮丽的繁华世界之下，城市街头始终被烟酒声色笼罩，透露着阴暗与破败的气息。
随着亨特尔两人从堕落怪物的死亡中，不断由挂在亨特尔腰间的怪异头颅阐述，这座城市的全貌缓缓展现在两人面前。
一路上，不知听到多少信息，两人也仿佛出现在这座城市中，看着咬着香烟、身穿西装的男人毫无形象地靠坐在阴暗小巷；
看着癫狂的罪犯仿佛为了点燃自己最后的生命般，在冒着黑烟、装满炸药的悬浮轿车中，悍然撞向市政大楼；
看着原本是个追求真相的小侦探一步步成为黑帮高层，时代给他冰冷的面容戴上了伪善阴险的面具；
看着夜间空荡的酒吧中，老板沉默地望着酒吧内的黑暗，浅浅的笑容仿佛在勾勒全新的狂欢。
这也许不是旧世界毁灭的原因，但毁灭对于这座城市来说，反而是救赎。
一路前行，堕落的怪物也由一开始的怪异生物逐渐接近人形，眉眼间仿佛能看到堕落女巫的面容。
它们或是“注视”光屏，或是挤满图书馆，“手”捧书籍阅读，又或是将自身连接在机械上，各种代码快速在屏幕上跳动。
终于，两人来到了一家酒吧。
酒吧的招牌攀附着藤蔓状的紫红色血肉，让人无法分辨内容，但亨特尔和复制体关注的也不是酒吧。
而是坐在吧台前的堕落女巫。
她依旧穿着那身洁白的衣装，繁复的装饰品点缀着她的容颜，她的面前是一个酒杯，里面盛放着猩红的液体。
而她正对着液体上她的倒影沉默。
复制体神色有些复杂，他看了眼亨特尔，默默后退半步。
后退半步不会扭转战局，但能表达他的态度——如果可以，将由亨特尔来交涉。
虽然不愿且难以承认，但这是属于亨特尔的人际关系，而不是他的。
亨特尔余光看到了复制体的动作，只是微微摇头，刀锋染上幽蓝——
追猎、暗杀、猩红三大标记同时出现在堕落女巫的左右手和心口，刀锋的幽蓝来自暗杀标记的蓄力。
复制体垂下眼帘，攥紧的右手缓缓浮现出一柄由精神力凝聚的淡蓝色长刀。
既然不打算交谈，那就直接步入正题吧……
然而，堕落女巫却在此时轻声道：“我以为你不会来了，亨特尔。”
复制体脸上闪过意味不明的神色，然后听到亨特尔一如既往平静的声音：
“让您久等了。”
堕落女巫缓缓伸了个懒腰，平淡道：“你应该没忘吧？叫‘您’太显老了。”
亨特尔见堕落女巫的视线扫过他手中幽蓝的刀锋，也没用遮掩，直接道：“那你也没忘我应该来做什么吧。”
“收尸，收尸。”堕落女巫晃了晃头，长发随之摇曳，她银色的眸子注视着亨特尔的双眼，“但……我死了吗？”
“这要问你。”亨特尔将无望调转方向，刀柄朝向堕落女巫，“如果你还记得你是谁，就自己动手。”
明明拥有亨特尔的一切记忆，复制体此刻却不知道眼前的情况会如何发展，他完全不清楚亨特尔做出的每一个选择都出于什么原因。
堕落女巫接过无望，打量着刀锋，没做回答，而是说道：
“我看到了，亨特尔。”
她抬起头，银眸仿佛泛起波澜的水潭，她的语气从恍惚变成急迫：
“那座宫殿，那片峡谷……我不想掉进深沟，我不想……看到它吗？你能看到它吗？”
她的话语听上去毫无顺序且很难理解，复制体光看亨特尔的表情也看不出他听懂了没，只听到他回答道：
“你是自愿的吗？”
“如果我不愿意，谁能强迫我？”堕落女巫语气恢复正常。
“那就好。”亨特尔探手堕落女巫手中握住无望刀柄，“如果你不愿意，我帮你。”
“我愿意。”
堕落女巫推开亨特尔的手，笑道：“我当然愿意。”
噗呲！
没有犹豫，无望直接刺入堕落女巫的心脏。
亨特尔表情没什么变化。
复制体“啧”了一声。
心口淌血的堕落女巫仿佛才反应过来，狡黠道：“啊呀，差点忘了，要记得瞄准脑袋。”
说着，她将无望拔出，重新对准头颅。
然而，还未等刺下，她的心口骤然喷发一大股污黑的血液，血液间夹杂着蠕动的烂肉。
“唉，可惜了。”她无奈看向亨特尔，笑的很灿烂，“看来有什么不愿意让我死。”
复制体失望摇了摇头，他还以为堕落女巫真的做到保留自己的部分意识，但看样子，她已经不是她了。
这时，靠近酒吧门楼的复制体突然发现，酒吧外笼罩的绯红不知何时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明月般的银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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