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印刷厂离杂志社比较远，为了赶时间，我又不得不打车过去，这一次付钱的时候我的心是痛的。
这里不像杂志社那样复杂，不用登记门卫就放我进去了，可是这里远比杂志社大得多，我刚一头扎进去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更别说要找到欧阳瑾了。
我在四周转了一圈，好不容易看到一个像办公室的地方，寻思着欧阳老师会不会在那里，便就要往那个方向走去，可还没跨出两步就被人叫住了。
“筱柔！”我赶紧应声回头，是欧阳瑾。
“你去男厕所干嘛？”他问我，我瞬间觉得好尴尬。
“男厕所？”我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个酷似办公室的地方，“那里是……男厕所？”我自然不太敢相信，一个印刷厂竟然把男厕所建得比办公室还亮堂，可想而知这里的男性工作人员受到的礼遇有多高。
“嗯。”欧阳瑾点了点头，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来，是笑我的傻吧，“你今天穿的衣服……”随即，他就把焦点转移到了我的着装上，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我穿正装吧。
事实上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自己穿正装的样子，自然是非常的不习惯。但电视里放的那些在写字楼里工作的人不都这样穿嘛！
欧阳瑾没有再说下去，而是直接把话题转到了正事上：“不好意思，今天临时出了点状况，所以放了你鸽子！”我没有想到自己的偶像竟然会如此诚恳地向我道歉，“我一会处理完要去一趟剧组，正好可以把你带过去！”剧组？这就是他把我叫来印刷厂的原因？并不是有事情需要我帮忙，而是准备捎我去剧组！
我站着不说话，我在想该怎么拒绝他的“好意”。我好不容易才从张辰浩身边逃离，我不想再回去趟这趟浑水了。“剧组还有什么事吗？”我以为只要强调“没有我什么事”了他就会放过我。
“原本的投资商撤资了，事情来得太突然，所以《恋•殇》现在由我来接手。”他说得平淡，我却听得越来越不平静。
“接手？所以你现在是……”
“《恋•殇》的投资人。”
他说完的时候，我惊讶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原来的投资商为什么要撤资？”我知道自己的问题一点都不专业，但好奇心还是驱使我问出了它。
“投资商都是被利益驱使的，一旦他们觉得赚不了钱了，他们就会撤资，这样才可以保证把损失降到最低。”我又一次怀疑他是不是读经济学毕业的。
“那你拍《恋•殇》不是为了赚钱吗？”这显然才是我最疑惑的地方，既然别人都觉得无利可图了，凭什么他还会选择继续下去……
“这个以后再跟你说，你等我一下，我再去确认一下样刊就好！”他说着就往工作间里面走，而我的拒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
张辰浩显然还病着，因为剧组还是处在停工状态，但投资商撤资的消息已经开始在剧组中传开来了。
我和欧阳瑾到酒店的时候正好是午饭时间，清清看到我的时候她正好从外面拎了两袋食物进来。
“筱柔，你总算回来了，你可把淑颖姐担心死了！”她的反应自然是很激动，我赶紧捅了捅她的腰，暗示她注意一下欧阳瑾，她只能被迫住了口。
“听说张辰浩病了，我们先去看看他！”电梯在21楼停下的时候欧阳瑾突然对我说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也可以对我发号施令了，或许从我答应帮他写专栏的那一刻起他就默认了我是他的“助理”了吧。
“呃……你先去吧，我有点事要和淑颖姐说一下，我一会再过来找你！”我故意推脱着，我不知道这样任性地违背“老板”的指令是不是会遭到很严重的惩罚。
可是为了不见到张辰浩，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我索性没有等到欧阳瑾回答我，便一路小跑向着赵淑颖的房间逃去了。
赵淑颖对于我的突然出现似乎一点都不意外，或许清清已经先我一步向她通报了。
“筱柔，你怎么跟着欧阳老师来剧组了？”清清倒是很热情地给我倒来一杯水，“听说这部戏的投资商都撤资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你说这状况一天出一个，拖了这么长时间了也没拍几场戏，再这么下去我们老大估计也不愿意买账了……”这丫头喋喋不休地念叨着。
“清清，去把我送去干洗的那件衣服拿回来吧！”赵淑颖从房间出来，在我旁边坐下来，连忙打断清清，“筱柔，你和张辰浩的绯闻来得太突然，连我和清清都吓了一跳，还好欧阳老师出来澄清了，才稍微平静下来一点。你能不能告诉我昨天早上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说不准她到底是相信那张照片还是相信欧阳瑾。
“昨天早上……我确实去了张辰浩的房间，但欧阳老师当时并不在房间里。”我并不想对她撒谎，索性一上来就把事实都告诉她好了。
“但是我们……我和张辰浩真的没有任何不正当关系，我只是有些担心他，所以才……”我没有把这句话说完，像是故意要给自己一个空隙来换气，“没想到这样也会被拍……淑颖姐，你相信我吗？”我不知道自己这样问会不会显得很造次，我只是希望她能够理解我。
“我明白！”有她的这三个字我已经觉得很满足了，“不过娱乐圈并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从那张照片拍摄的角度来看，我怀疑拍照的就是剧组的人……”她似乎是欲言又止。
“剧组的人？”我已经越来越糊涂了，“你是说剧组故意让人拍这样的照片发出去，好用来宣传这部戏吗？”
赵淑颖笑了笑，我不知道她这样的笑到底代表什么意思。“你这样想也好……听说张辰浩病了，现在怎么样了，严重吗？”
“不知道。”我的回答显然出乎了她的意料。
“我从昨天离开剧组后就再也没和他联系过，”我开始耐心地向赵淑颖解释，“淑颖姐，我已经厌倦了娱乐圈这些无聊的风波了，我不想再和张辰浩有任何的联系了，我想离开他，逃得越远越好……”
“那现在为什么又回来了呢？”这似乎也是我想问自己的。
“因为欧阳老师……”我还有些顾虑，娱乐圈的事情我不是很明白，所以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正在我绞尽脑汁理清思路的时候，清清正好推门进来，一脸的喜悦。“淑颖姐，我刚听到导演他们在说欧阳老师接手了这部戏，所以他现在是编剧兼投资人，那老大不就可以放心了！”她说着竟不经意地拍起手来，但随即又安静下来，“可是张辰浩那边状况一个接一个，有他的戏份一个都拍不了，导演也真是的，干嘛不先拍其他的场景呢……”
她的抱怨不是没有道理，一般来说，只要演员和场景准备到位，戏就可以拍下去。虽然张辰浩是这部戏的男主角，但并不是每一场戏都有他，为什么整个剧组都要因为他一个人而停工呢？真奇怪。
我正在心里独自纳闷，就听到门口传来敲门声。清清跑去开门，是萧涵。萧涵是《恋•殇》的男二号，他和张辰浩隶属于同一个经纪公司，他是凯莉最早签下的艺人，但自从凯莉挖掘了张辰浩之后就很少在他身上下功夫了，所以后来他就主动向公司提出了换经纪人，至于他现在的经纪人是谁，我还没有查清楚。
我以前并不知道萧涵，只是因为我看过《恋•殇》的演员表，所以才想了解一下这个人。剧组我也只来过两次，所以之前我并没有见过他，可萧涵却是对我特别热情，或许他也关注过那些不实的绯闻吧。
“郜筱柔，你怎么在这里呀？”我没有想到他竟会先和我打招呼，“我还以为你又在和欧阳老师讨论剧本呢！”
同样是一线男演员，他给我的感觉就比张辰浩浮躁得多，他甚至让我觉得有一点低俗。我不知道这种感觉是哪里来的，我只是笑笑，站着不说话。
“哦对了，赵淑颖，导演说下午准备拍我们俩的对手戏，所以我过来找你对一下词。”他见我不说话，就去找赵淑颖说正事。
“哦，好。我回卧房拿一下剧本……”赵淑颖说这句话的时候好像一下子变成了镜头前的她。
我看他们有正事要忙，只能先告辞出来，清清把我送到房门口，“那一会儿片场见！”说完她就掩上了房门。
我不打算去张辰浩的房间，于是只能在大厅里徘徊，看鱼缸里鼓着大肚子的金鱼，看墙角精心修饰过的盆景，看进进出出的客人，直到连自己也成了别人眼中的风景。
“你在这里做什么？”我差不多要在红木沙发上睡着的时候，猛地被欧阳瑾叫醒了。
我立刻警觉过来，怯生生地望着他，就像是偷懒的员工被老板抓了个现行。“欧，欧阳老师……”我突然觉得不说话才是最好的选择。
“一会拍赵淑颖和萧涵的对手戏，你跟我去片场看看！”他竟然没有责怪我的“偷懒”，而是直接给我下达了任务。
“我能不能……不去片场？”我竟然还想和他讨价还价。
“不可以！”我从来都不知道欧阳瑾也会有态度如此坚决的时候，或许他现在是以老板的身份在对他的专栏作家说话吧，“我准备让你写的第一期专栏就是《恋•殇》背后的故事。”
“可是……”我没有敢说下去。
“可是什么？”他问我。
“没什么。”我只能往肚子里咽了口水。
我总不见得告诉他我不想参与《恋•殇》的拍摄，因为我不想再和张辰浩传出一些不实的绯闻吧。他那么信任我，又那么照顾我，我怎么能这么自私呢……
这里不像杂志社那样复杂，不用登记门卫就放我进去了，可是这里远比杂志社大得多，我刚一头扎进去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更别说要找到欧阳瑾了。
我在四周转了一圈，好不容易看到一个像办公室的地方，寻思着欧阳老师会不会在那里，便就要往那个方向走去，可还没跨出两步就被人叫住了。
“筱柔！”我赶紧应声回头，是欧阳瑾。
“你去男厕所干嘛？”他问我，我瞬间觉得好尴尬。
“男厕所？”我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个酷似办公室的地方，“那里是……男厕所？”我自然不太敢相信，一个印刷厂竟然把男厕所建得比办公室还亮堂，可想而知这里的男性工作人员受到的礼遇有多高。
“嗯。”欧阳瑾点了点头，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来，是笑我的傻吧，“你今天穿的衣服……”随即，他就把焦点转移到了我的着装上，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我穿正装吧。
事实上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自己穿正装的样子，自然是非常的不习惯。但电视里放的那些在写字楼里工作的人不都这样穿嘛！
欧阳瑾没有再说下去，而是直接把话题转到了正事上：“不好意思，今天临时出了点状况，所以放了你鸽子！”我没有想到自己的偶像竟然会如此诚恳地向我道歉，“我一会处理完要去一趟剧组，正好可以把你带过去！”剧组？这就是他把我叫来印刷厂的原因？并不是有事情需要我帮忙，而是准备捎我去剧组！
我站着不说话，我在想该怎么拒绝他的“好意”。我好不容易才从张辰浩身边逃离，我不想再回去趟这趟浑水了。“剧组还有什么事吗？”我以为只要强调“没有我什么事”了他就会放过我。
“原本的投资商撤资了，事情来得太突然，所以《恋•殇》现在由我来接手。”他说得平淡，我却听得越来越不平静。
“接手？所以你现在是……”
“《恋•殇》的投资人。”
他说完的时候，我惊讶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原来的投资商为什么要撤资？”我知道自己的问题一点都不专业，但好奇心还是驱使我问出了它。
“投资商都是被利益驱使的，一旦他们觉得赚不了钱了，他们就会撤资，这样才可以保证把损失降到最低。”我又一次怀疑他是不是读经济学毕业的。
“那你拍《恋•殇》不是为了赚钱吗？”这显然才是我最疑惑的地方，既然别人都觉得无利可图了，凭什么他还会选择继续下去……
“这个以后再跟你说，你等我一下，我再去确认一下样刊就好！”他说着就往工作间里面走，而我的拒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
张辰浩显然还病着，因为剧组还是处在停工状态，但投资商撤资的消息已经开始在剧组中传开来了。
我和欧阳瑾到酒店的时候正好是午饭时间，清清看到我的时候她正好从外面拎了两袋食物进来。
“筱柔，你总算回来了，你可把淑颖姐担心死了！”她的反应自然是很激动，我赶紧捅了捅她的腰，暗示她注意一下欧阳瑾，她只能被迫住了口。
“听说张辰浩病了，我们先去看看他！”电梯在21楼停下的时候欧阳瑾突然对我说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也可以对我发号施令了，或许从我答应帮他写专栏的那一刻起他就默认了我是他的“助理”了吧。
“呃……你先去吧，我有点事要和淑颖姐说一下，我一会再过来找你！”我故意推脱着，我不知道这样任性地违背“老板”的指令是不是会遭到很严重的惩罚。
可是为了不见到张辰浩，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我索性没有等到欧阳瑾回答我，便一路小跑向着赵淑颖的房间逃去了。
赵淑颖对于我的突然出现似乎一点都不意外，或许清清已经先我一步向她通报了。
“筱柔，你怎么跟着欧阳老师来剧组了？”清清倒是很热情地给我倒来一杯水，“听说这部戏的投资商都撤资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你说这状况一天出一个，拖了这么长时间了也没拍几场戏，再这么下去我们老大估计也不愿意买账了……”这丫头喋喋不休地念叨着。
“清清，去把我送去干洗的那件衣服拿回来吧！”赵淑颖从房间出来，在我旁边坐下来，连忙打断清清，“筱柔，你和张辰浩的绯闻来得太突然，连我和清清都吓了一跳，还好欧阳老师出来澄清了，才稍微平静下来一点。你能不能告诉我昨天早上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说不准她到底是相信那张照片还是相信欧阳瑾。
“昨天早上……我确实去了张辰浩的房间，但欧阳老师当时并不在房间里。”我并不想对她撒谎，索性一上来就把事实都告诉她好了。
“但是我们……我和张辰浩真的没有任何不正当关系，我只是有些担心他，所以才……”我没有把这句话说完，像是故意要给自己一个空隙来换气，“没想到这样也会被拍……淑颖姐，你相信我吗？”我不知道自己这样问会不会显得很造次，我只是希望她能够理解我。
“我明白！”有她的这三个字我已经觉得很满足了，“不过娱乐圈并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从那张照片拍摄的角度来看，我怀疑拍照的就是剧组的人……”她似乎是欲言又止。
“剧组的人？”我已经越来越糊涂了，“你是说剧组故意让人拍这样的照片发出去，好用来宣传这部戏吗？”
赵淑颖笑了笑，我不知道她这样的笑到底代表什么意思。“你这样想也好……听说张辰浩病了，现在怎么样了，严重吗？”
“不知道。”我的回答显然出乎了她的意料。
“我从昨天离开剧组后就再也没和他联系过，”我开始耐心地向赵淑颖解释，“淑颖姐，我已经厌倦了娱乐圈这些无聊的风波了，我不想再和张辰浩有任何的联系了，我想离开他，逃得越远越好……”
“那现在为什么又回来了呢？”这似乎也是我想问自己的。
“因为欧阳老师……”我还有些顾虑，娱乐圈的事情我不是很明白，所以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正在我绞尽脑汁理清思路的时候，清清正好推门进来，一脸的喜悦。“淑颖姐，我刚听到导演他们在说欧阳老师接手了这部戏，所以他现在是编剧兼投资人，那老大不就可以放心了！”她说着竟不经意地拍起手来，但随即又安静下来，“可是张辰浩那边状况一个接一个，有他的戏份一个都拍不了，导演也真是的，干嘛不先拍其他的场景呢……”
她的抱怨不是没有道理，一般来说，只要演员和场景准备到位，戏就可以拍下去。虽然张辰浩是这部戏的男主角，但并不是每一场戏都有他，为什么整个剧组都要因为他一个人而停工呢？真奇怪。
我正在心里独自纳闷，就听到门口传来敲门声。清清跑去开门，是萧涵。萧涵是《恋•殇》的男二号，他和张辰浩隶属于同一个经纪公司，他是凯莉最早签下的艺人，但自从凯莉挖掘了张辰浩之后就很少在他身上下功夫了，所以后来他就主动向公司提出了换经纪人，至于他现在的经纪人是谁，我还没有查清楚。
我以前并不知道萧涵，只是因为我看过《恋•殇》的演员表，所以才想了解一下这个人。剧组我也只来过两次，所以之前我并没有见过他，可萧涵却是对我特别热情，或许他也关注过那些不实的绯闻吧。
“郜筱柔，你怎么在这里呀？”我没有想到他竟会先和我打招呼，“我还以为你又在和欧阳老师讨论剧本呢！”
同样是一线男演员，他给我的感觉就比张辰浩浮躁得多，他甚至让我觉得有一点低俗。我不知道这种感觉是哪里来的，我只是笑笑，站着不说话。
“哦对了，赵淑颖，导演说下午准备拍我们俩的对手戏，所以我过来找你对一下词。”他见我不说话，就去找赵淑颖说正事。
“哦，好。我回卧房拿一下剧本……”赵淑颖说这句话的时候好像一下子变成了镜头前的她。
我看他们有正事要忙，只能先告辞出来，清清把我送到房门口，“那一会儿片场见！”说完她就掩上了房门。
我不打算去张辰浩的房间，于是只能在大厅里徘徊，看鱼缸里鼓着大肚子的金鱼，看墙角精心修饰过的盆景，看进进出出的客人，直到连自己也成了别人眼中的风景。
“你在这里做什么？”我差不多要在红木沙发上睡着的时候，猛地被欧阳瑾叫醒了。
我立刻警觉过来，怯生生地望着他，就像是偷懒的员工被老板抓了个现行。“欧，欧阳老师……”我突然觉得不说话才是最好的选择。
“一会拍赵淑颖和萧涵的对手戏，你跟我去片场看看！”他竟然没有责怪我的“偷懒”，而是直接给我下达了任务。
“我能不能……不去片场？”我竟然还想和他讨价还价。
“不可以！”我从来都不知道欧阳瑾也会有态度如此坚决的时候，或许他现在是以老板的身份在对他的专栏作家说话吧，“我准备让你写的第一期专栏就是《恋•殇》背后的故事。”
“可是……”我没有敢说下去。
“可是什么？”他问我。
“没什么。”我只能往肚子里咽了口水。
我总不见得告诉他我不想参与《恋•殇》的拍摄，因为我不想再和张辰浩传出一些不实的绯闻吧。他那么信任我，又那么照顾我，我怎么能这么自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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