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叶琳把我带到一个叫做“水上餐厅”的地方，一进门，院子里的雕梁画栋、小桥流水就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叶小姐，您的客人在里间。”随即就有服务员上前来招呼我们，“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准备好了！”
客人？难道除了我还有其他人？我下意识地朝叶琳望了望，心想她是不是又在打什么歪主意，然而她并没有直接回应我。
果然，当那两扇仿古木门推开的时候，我看见厅堂的圆桌上已经坐了一个人。他立刻站起来，就好像不应该坐在那里似的，仔细看时我才发现他稚气未脱的脸上露着些许腼腆，同时又有一种难以掩饰的喜悦让他的笑容很久都不肯褪去。
这么可爱的男孩子，难道叶琳是想向我坦白她的地下恋情？我不由地吃了一惊，不敢轻易地入座。
“王若汐，站着干嘛呀！快坐快坐！”叶琳赶紧招呼他。王若汐？这个名字好熟悉，就是他告诉叶琳我喜欢吃鸡块的吧？
“筱柔，还愣着干啥呢？快坐下呀！”叶琳招呼完那边又来招呼我。
我刚坐下，那个男孩子又站了起来。“姐！”他这一开口把我吓了一跳，“你是真的失忆了吗？你就算是失忆也不该把我忘了呀！我，我我，我，我是若汐啊！”他激动得不断用食指指着自己。
“若汐？”我尝试性地抬起头来唤了他一声。没想到他却变得更加激动了，“对啊！你是不是想起来了？”
我摇摇头，虽然脑子里有一些模糊的画面闪过，但细想起来又只剩下头痛了。
“好了！”叶琳看我像是不太舒服，连忙把王若汐的情绪安抚下来，“王若汐，你冷静点，恢复记忆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我们都很努力地在帮筱柔寻找丢失的记忆，但一切都得慢慢来……”叶琳说着，伸手握了握我的手掌。
我抬起头来，微笑着向她点了点头。
“筱柔，这位是王若汐，他是你舅舅的儿子。”叶琳说完，像是有什么不放心的，“就算你想不起来也没关系，他会把以前的事情都讲给你听，直到你烂熟于胸为止。”我听完，才发现她只是在自我安慰。
“所以今天这顿饭是你特意安排的吗？”我问叶琳，问得她语塞，“为什么是王若汐，我的其他家人呢？”问得她连脸色都变了。
正好服务员进来上菜，我们一时忙着看菜品，才让叶琳躲过了一“劫”。我自知重复这样的问题不太礼貌，便也就住了口。
等到一行服务员退出去，我才看清了圆桌正中心的生日蛋糕，正琢磨着今天是谁的生日，王若汐便开口了。
“姐，生日快乐！虽然晚了两天，但还是祝你生日快乐！”他说着把蜡烛点上，“以前都是你给我过生日，这一次换我给你过！”当蜡烛的火焰跳起来的时候我差点感动得哭出来，这种感动是张辰浩给不了的。
王若汐全程都在给我讲我们的童年往事，但丝毫没有提及我的爸爸或者妈妈。他的语言像是精心排练过的，从他嘴里我知道了我的舅舅是一个出租车司机，我的舅妈是百货公司的售货员，但他却偏偏漏了我最想知道的部分。
“那我的父母呢，他们是做什么的？”我几乎就要怀疑自己是个孤儿。
王若汐没有说话，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两口，像是在舞台上突然忘词的人，只能通过动作来掩饰内心的慌乱。
“筱柔，你急什么呀，就不能先让王若汐把肚子填饱嘛！他讲了这么多，口干舌燥的，你就不能让她休息一下嘛！”叶琳说完，向王若汐使了个眼色。虽然动作很隐蔽，但我还是发现了他们眉眼间的小心思。
“嗯！”王若汐一口茶水一口菜地狼吞虎咽起来，“姐我跟你说，这里的烤鸭特别好吃，上次浩洋哥请我吃饭我都恨不得要带两个走……”
“浩洋哥？”他吃得认真，我不忍心打断他，只管在一边自言自语。
“嗯，”我听到王若汐努力地把嘴里的东西往肚子里咽了咽，“你该不会连浩洋哥都忘了吧，那他该多伤心啊……”
“咳，若汐，这个汤是新品，你尝尝！”还没等王若汐把话说完，叶琳就用一碗汤打断了他。
看来就像叶琳说的，要想完全找回我的记忆，还得慢慢来了。王若汐和我们在餐厅门口道别，叶琳说有悄悄话和他讲，便拉着他往一旁的侧间去了。我没有多想，只觉得这两个冒失鬼怎么看怎么都像是绝配，他们该不会真的是地下恋人吧？
******
回到家的时候我看见张辰浩的车停在门口，原来他已经回来了。刚过饭点，我不由地想他是不是已经吃过了。
我穿过玄关，发现他不在正厅；我又拐去客厅，仍然不在。正当我准备往厨房走时，叶琳把我拦了下来，“筱柔，你在找什么东西吗？”
“啊，没有，对，没有！”心虚让我脸上的肌肉都僵硬了起来。
叶琳用两个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看，“是找人吧？”说着她用嘴朝我身后的小花园努了努。
我转过身，才看见张辰浩的身影呆滞在游泳池边。
“快去吧，辰浩学长肯定是在等你！”叶琳故意怂恿我。
“怎么可能，他……”我忽地想起那个差一点就得逞的吻，然后觉得自己应该没有脸再面对他了，“我去厨房找吃的！”我估计是被自己的羞愧搞得口不择言了。
“别啊，你不是刚吃饱吗？胃口这么好？”叶琳赶紧拦我。她那么聪明，一定一眼就看出来我是在逃避了。
“你们回来啦！”结果还没等我逃走张辰浩就先追来了。
“啊，回来了！我突然觉得有点困，你们先聊，我去补会觉……”叶琳说着还像模像样地打了个哈欠。
我没想到她会出这一招，我总不见得也说自己困了吧，这明显会让张辰浩觉得我们是在躲避他。看来眼下我也只有假装什么都没发生，扬着一张人畜无害的傻脸和他对话了。
“那个……你在家呀，不是说要去公司开会吗？”还好嘴巴能受大脑支配，千万别说出什么不该说的来才好。
“会议取消了，所以就回来了。”很正常的回答，可是我好像还没想好接下来要说些什么。
“哦……”我停顿了许久，“那你……吃过饭了吗？”双手不自觉地搓起来。
“嗯，我让黄嫂准备了简餐。”
手越搓越热，我总该说些什么吧，要不然直接道歉好了，谁让他长得那么帅，我只是一时没控制住自己罢了。
想到这里，我倒是突然有了几分自信。“早上的事情……”我们异口同声。
“对不起！”我不知道道歉是不是有用。
“没关系，那不是你的错。”我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可以这么容易就被原谅，但他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不是我的错？
“是我做不到，”张辰浩说了一半又突然停住，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失语了，但话已经说出来了，他也不可能再收回去，“我有过喜欢的人，可惜她不在了。”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我从他的言语里听到的是满满的悲伤。
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去抚平这些伤痛。我不敢造次，只能伸出手握了握他的掌心。
******
晚饭后我便独自回了房，可是一直到晚上九点都没有睡，我突然觉得自己的生活和几周之前相比有了明显的变化，但变化具体在哪我也说不清楚。好像一切都变得更加现实了，我不用再生活在他们精心为我准备的“谎言”里，可是突然间我似乎又变得无法适应。人总是这样，无比的矛盾，想要自由又喜欢作茧自缚。可笑的人生……
“还没睡啊？”叶琳忽然推门进来，“黄嫂做了甜点，你要不要尝尝？”
她贴心地把托盘放到桌上，我立刻明白过来——她想和我聊聊，所以才有了这份甜点。
我没有开口说话，只管乖巧地在她身边坐下来。
“你是不是还在想白天的事？”此时的叶琳化身成了善解人意的邻家小姐姐，“筱柔，我知道你见到了王若汐就会更想知道家里人的情况，所以我向你保证，一定会尽快让你知道一切的。你也一定会想起来的，不是吗？”
“我不是在想这个……”事实上我并没有仔细听她的话。
“那你在想什么？”她的眼神里充满好奇。
“叶琳，你知不知道……张辰浩以前是不是有自己喜欢的人？”我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这样问显得很奇怪。
“又是张辰浩，我就知道你们两个之间有问题！”叶琳说着用叉子搅了块蛋糕往嘴里送，“他有没有喜欢的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有一阵子特别低落，据说都差不多要退出演艺圈了。”
“退出演艺圈？为什么？”
“好像是因为他的姐姐过世了吧……你这么关心他干嘛？有什么事情你不能直接去问他吗？”果然机智如叶琳。
“我只是随便问问。”我假装淡定，却默默地把叶琳的话消化在肚子里。
“真的？”她似乎是不相信。
“真的！”我将剩下的半块蛋糕塞进嘴里。
“小姐！”黄嫂的敲门声传来，“辰浩少爷要搬走了，他让我来和你说一声！”
“搬走？”这一下叶琳像吃了炸弹一样，“搬来搬去都不用亲自和我打招呼的吗？他人在哪里？”
“刚走出去！”黄嫂刚说完，叶琳就拉着我往阳台上冲。
“辰浩少爷，你就不怕我们的郜小姐晚上睡不着吗？”都什么时候了，她嘴里还是没有一句正经话。
“叶琳！”我嘟着嘴扭了她一下，便探出头去看楼下的张辰浩。
“我的公寓都已经收拾好了，该回去住了！”他把那个行李箱搬上车，就好像从我这里搬走了过去几个月的回忆。
我看着他的车倒出来、开出去，直到消失在黑暗里。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或许从一开始我就是错的。
“叶小姐，您的客人在里间。”随即就有服务员上前来招呼我们，“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准备好了！”
客人？难道除了我还有其他人？我下意识地朝叶琳望了望，心想她是不是又在打什么歪主意，然而她并没有直接回应我。
果然，当那两扇仿古木门推开的时候，我看见厅堂的圆桌上已经坐了一个人。他立刻站起来，就好像不应该坐在那里似的，仔细看时我才发现他稚气未脱的脸上露着些许腼腆，同时又有一种难以掩饰的喜悦让他的笑容很久都不肯褪去。
这么可爱的男孩子，难道叶琳是想向我坦白她的地下恋情？我不由地吃了一惊，不敢轻易地入座。
“王若汐，站着干嘛呀！快坐快坐！”叶琳赶紧招呼他。王若汐？这个名字好熟悉，就是他告诉叶琳我喜欢吃鸡块的吧？
“筱柔，还愣着干啥呢？快坐下呀！”叶琳招呼完那边又来招呼我。
我刚坐下，那个男孩子又站了起来。“姐！”他这一开口把我吓了一跳，“你是真的失忆了吗？你就算是失忆也不该把我忘了呀！我，我我，我，我是若汐啊！”他激动得不断用食指指着自己。
“若汐？”我尝试性地抬起头来唤了他一声。没想到他却变得更加激动了，“对啊！你是不是想起来了？”
我摇摇头，虽然脑子里有一些模糊的画面闪过，但细想起来又只剩下头痛了。
“好了！”叶琳看我像是不太舒服，连忙把王若汐的情绪安抚下来，“王若汐，你冷静点，恢复记忆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我们都很努力地在帮筱柔寻找丢失的记忆，但一切都得慢慢来……”叶琳说着，伸手握了握我的手掌。
我抬起头来，微笑着向她点了点头。
“筱柔，这位是王若汐，他是你舅舅的儿子。”叶琳说完，像是有什么不放心的，“就算你想不起来也没关系，他会把以前的事情都讲给你听，直到你烂熟于胸为止。”我听完，才发现她只是在自我安慰。
“所以今天这顿饭是你特意安排的吗？”我问叶琳，问得她语塞，“为什么是王若汐，我的其他家人呢？”问得她连脸色都变了。
正好服务员进来上菜，我们一时忙着看菜品，才让叶琳躲过了一“劫”。我自知重复这样的问题不太礼貌，便也就住了口。
等到一行服务员退出去，我才看清了圆桌正中心的生日蛋糕，正琢磨着今天是谁的生日，王若汐便开口了。
“姐，生日快乐！虽然晚了两天，但还是祝你生日快乐！”他说着把蜡烛点上，“以前都是你给我过生日，这一次换我给你过！”当蜡烛的火焰跳起来的时候我差点感动得哭出来，这种感动是张辰浩给不了的。
王若汐全程都在给我讲我们的童年往事，但丝毫没有提及我的爸爸或者妈妈。他的语言像是精心排练过的，从他嘴里我知道了我的舅舅是一个出租车司机，我的舅妈是百货公司的售货员，但他却偏偏漏了我最想知道的部分。
“那我的父母呢，他们是做什么的？”我几乎就要怀疑自己是个孤儿。
王若汐没有说话，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两口，像是在舞台上突然忘词的人，只能通过动作来掩饰内心的慌乱。
“筱柔，你急什么呀，就不能先让王若汐把肚子填饱嘛！他讲了这么多，口干舌燥的，你就不能让她休息一下嘛！”叶琳说完，向王若汐使了个眼色。虽然动作很隐蔽，但我还是发现了他们眉眼间的小心思。
“嗯！”王若汐一口茶水一口菜地狼吞虎咽起来，“姐我跟你说，这里的烤鸭特别好吃，上次浩洋哥请我吃饭我都恨不得要带两个走……”
“浩洋哥？”他吃得认真，我不忍心打断他，只管在一边自言自语。
“嗯，”我听到王若汐努力地把嘴里的东西往肚子里咽了咽，“你该不会连浩洋哥都忘了吧，那他该多伤心啊……”
“咳，若汐，这个汤是新品，你尝尝！”还没等王若汐把话说完，叶琳就用一碗汤打断了他。
看来就像叶琳说的，要想完全找回我的记忆，还得慢慢来了。王若汐和我们在餐厅门口道别，叶琳说有悄悄话和他讲，便拉着他往一旁的侧间去了。我没有多想，只觉得这两个冒失鬼怎么看怎么都像是绝配，他们该不会真的是地下恋人吧？
******
回到家的时候我看见张辰浩的车停在门口，原来他已经回来了。刚过饭点，我不由地想他是不是已经吃过了。
我穿过玄关，发现他不在正厅；我又拐去客厅，仍然不在。正当我准备往厨房走时，叶琳把我拦了下来，“筱柔，你在找什么东西吗？”
“啊，没有，对，没有！”心虚让我脸上的肌肉都僵硬了起来。
叶琳用两个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看，“是找人吧？”说着她用嘴朝我身后的小花园努了努。
我转过身，才看见张辰浩的身影呆滞在游泳池边。
“快去吧，辰浩学长肯定是在等你！”叶琳故意怂恿我。
“怎么可能，他……”我忽地想起那个差一点就得逞的吻，然后觉得自己应该没有脸再面对他了，“我去厨房找吃的！”我估计是被自己的羞愧搞得口不择言了。
“别啊，你不是刚吃饱吗？胃口这么好？”叶琳赶紧拦我。她那么聪明，一定一眼就看出来我是在逃避了。
“你们回来啦！”结果还没等我逃走张辰浩就先追来了。
“啊，回来了！我突然觉得有点困，你们先聊，我去补会觉……”叶琳说着还像模像样地打了个哈欠。
我没想到她会出这一招，我总不见得也说自己困了吧，这明显会让张辰浩觉得我们是在躲避他。看来眼下我也只有假装什么都没发生，扬着一张人畜无害的傻脸和他对话了。
“那个……你在家呀，不是说要去公司开会吗？”还好嘴巴能受大脑支配，千万别说出什么不该说的来才好。
“会议取消了，所以就回来了。”很正常的回答，可是我好像还没想好接下来要说些什么。
“哦……”我停顿了许久，“那你……吃过饭了吗？”双手不自觉地搓起来。
“嗯，我让黄嫂准备了简餐。”
手越搓越热，我总该说些什么吧，要不然直接道歉好了，谁让他长得那么帅，我只是一时没控制住自己罢了。
想到这里，我倒是突然有了几分自信。“早上的事情……”我们异口同声。
“对不起！”我不知道道歉是不是有用。
“没关系，那不是你的错。”我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可以这么容易就被原谅，但他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不是我的错？
“是我做不到，”张辰浩说了一半又突然停住，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失语了，但话已经说出来了，他也不可能再收回去，“我有过喜欢的人，可惜她不在了。”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我从他的言语里听到的是满满的悲伤。
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去抚平这些伤痛。我不敢造次，只能伸出手握了握他的掌心。
******
晚饭后我便独自回了房，可是一直到晚上九点都没有睡，我突然觉得自己的生活和几周之前相比有了明显的变化，但变化具体在哪我也说不清楚。好像一切都变得更加现实了，我不用再生活在他们精心为我准备的“谎言”里，可是突然间我似乎又变得无法适应。人总是这样，无比的矛盾，想要自由又喜欢作茧自缚。可笑的人生……
“还没睡啊？”叶琳忽然推门进来，“黄嫂做了甜点，你要不要尝尝？”
她贴心地把托盘放到桌上，我立刻明白过来——她想和我聊聊，所以才有了这份甜点。
我没有开口说话，只管乖巧地在她身边坐下来。
“你是不是还在想白天的事？”此时的叶琳化身成了善解人意的邻家小姐姐，“筱柔，我知道你见到了王若汐就会更想知道家里人的情况，所以我向你保证，一定会尽快让你知道一切的。你也一定会想起来的，不是吗？”
“我不是在想这个……”事实上我并没有仔细听她的话。
“那你在想什么？”她的眼神里充满好奇。
“叶琳，你知不知道……张辰浩以前是不是有自己喜欢的人？”我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这样问显得很奇怪。
“又是张辰浩，我就知道你们两个之间有问题！”叶琳说着用叉子搅了块蛋糕往嘴里送，“他有没有喜欢的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有一阵子特别低落，据说都差不多要退出演艺圈了。”
“退出演艺圈？为什么？”
“好像是因为他的姐姐过世了吧……你这么关心他干嘛？有什么事情你不能直接去问他吗？”果然机智如叶琳。
“我只是随便问问。”我假装淡定，却默默地把叶琳的话消化在肚子里。
“真的？”她似乎是不相信。
“真的！”我将剩下的半块蛋糕塞进嘴里。
“小姐！”黄嫂的敲门声传来，“辰浩少爷要搬走了，他让我来和你说一声！”
“搬走？”这一下叶琳像吃了炸弹一样，“搬来搬去都不用亲自和我打招呼的吗？他人在哪里？”
“刚走出去！”黄嫂刚说完，叶琳就拉着我往阳台上冲。
“辰浩少爷，你就不怕我们的郜小姐晚上睡不着吗？”都什么时候了，她嘴里还是没有一句正经话。
“叶琳！”我嘟着嘴扭了她一下，便探出头去看楼下的张辰浩。
“我的公寓都已经收拾好了，该回去住了！”他把那个行李箱搬上车，就好像从我这里搬走了过去几个月的回忆。
我看着他的车倒出来、开出去，直到消失在黑暗里。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或许从一开始我就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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