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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废物扬名

    杨辉也被这突然的问话一惊,抬头往门口望去,只见一满头银发、神采奕奕的老者,站立在那。老人家给人的感觉非常的健康、平易近人,一脸慈祥、邻家老爷爷的样子,杨辉见到老者,激动得无以复加,原来是李老——盐城中医界的杠把子,盐城中医的代表人物,活字招牌,行走的华佗在世赶到啦。

    其实李老到的时候,刚刚好看到陈瑾在给杨家老太太治病。老头子看到陈瑾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就没有走进病床前打扰,直至杨辉开始发难,李老觉得过意不去才出口阻止杨辉。

    杨辉听到是李老的发言,第一反应不疑有他,简单的与李老点头示意后,走到老太太的病床前确认具体情况。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后,杨辉开口道,“李老,我妈现在脉搏微弱,基属于命悬一线,您老赶快帮忙瞧瞧,这具体是什么情况。”

    李老怒骂杨辉道:“你都行医半生啦,谁跟你说脉搏微弱、心率仪停止就代表人已经死亡了呢?荒唐、糊涂至极!”

    杨辉被骂的晕头转向的,小心翼翼的询问道:“李老,根据往常的经验来看,不都是这样的吗?脉搏微弱、心率仪停止不都可以代表病患已经死亡了吗?从业这么多年,这种情况下没有见识过奇迹的发生呢。”

    李老:“脉搏微弱、心率仪停止,从人体表征上看确实属于死亡状态,但人昏迷之时忘记有个黄金30秒啦?这是作为医生最后一次与病魔掰手腕的机会,错过了就是错过啦,不然还要急诊科干什么呢?现在去拍拍你母亲的胸口与后背,保证心率恢复。”

    杨辉:“是,李老,学生受教啦!”

    杨辉说完就立即走到老太太的身边,按照李老的建议施为,一套动作下来,老太太突然吐出一口浓郁的褐血出来,随后老太太又开始昏迷过去啦,脉搏跳动已经很明显、心率仪器已经正常显示,不再是单独的一根线了。

    在场的众人都懵了,亲眼见识到一场奇迹的诞生。杨北赶忙上前咨询李老,“李老,还是您老人家医术精湛,经验丰富啊!但为什么我妈还是没有苏醒过来呢?这是什么原因呢?”

    杨张扬:“李老,我奶奶为啥没醒过来呢?”

    “就是啊~~~,李老,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李老:“大家不要急,以我多年的经验来看,病人已经脱离了最危险的时刻,现在只是在昏迷修养时期。真的要醒来的话,还需要这位小兄弟出手,毕竟刚才也不是我出手的,具体接下来该怎么诊治也是这位兄弟决定的事。哈~哈,小兄弟,接下来就让老夫看你怎么大显身手啦,哈哈!”

    李老这句话一出,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惊的杨家众人外焦里嫩的,杨颜也吃惊不已,一张小嘴惊讶的都能放进去一颗鸡蛋了。李老是何等身份啊?,他可谓是盐城中医界的杠把子,盐城中医的代表人物,活字招牌,盐城的“华佗在世”。盐城上层社会人物都想跟他有点关系,但苦于无路结交。这些年经过李老出马治愈的达官显贵、上层人物多到数不胜数。整个盐城上流人物都想结交,这样一位德高望重、医术高超的人物,有权有钱的上层人物清楚的知道,身体一旦崩塌,权力、金钱都是空中楼阁,不值一提的。人生无常,不管你位居何处,病魔都会或多或少的找上你的,而一旦跟李老结交好了,那就相当于有了一位御医在身边啦,何乐而不为呢?

    如今众人竟然亲口听到李老口口声声的,“小兄弟····小兄弟的喊着”,明显的有意结交陈瑾啊。杨张扬与杨刚对视了一眼,眼神里的信息很明显。

    杨张扬:“李老说的是陈瑾那个废物吗?小兄弟?没听错吧!”

    杨刚:“陈瑾?他也配?李老到底怎么啦?老糊涂啦?”

    陈瑾一如既往的不理会在场众人的表情,但对于李老的称呼,他也有点惊讶。这么一位德高望重、令人尊敬的老中医,竟然和他这样乳臭未干的小伙子平白论交,实属难得。真的如书上所言,“三人行,必有我师焉!”,陈瑾知道李老为什么这样愿意与他平辈论交,华夏目前的公共卫生医疗体系,主要以西医为主、中医为辅,这让世代以中医为主的世家,情何以堪。而陈瑾刚刚的手法,外行的看热闹、内行的才看门道,明显李老看到了精髓,认为他就是同道中人,所以平辈论交。

    陈瑾神色尴尬的回应李老,“李老,真的是折煞后生晚辈啦。晚辈也只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啦,不值得您这样的称呼,小辈真的是受宠若惊!”

    李老:“哈~~~哈,小兄弟,不必自谦,有这身本事傍身还能不骄不躁,着实难得。如何称呼呢?最起码告诉老头子叫什么名字吧?哈哈!”

    陈瑾:“李老,谬赞了,后生晚辈陈瑾。”

    李老:“陈瑾,哈~哈!不错的名字,记下了!”

    杨辉见到李老与陈瑾打成一片,急忙出言打断道,“陈瑾,李老都说了,奶奶这样子是你造成的,还不抓紧让奶奶恢复过来,解铃还须系铃人。”

    陈瑾也是懒得跟他一般计较,直接出声道,“奶奶身体各项机能正常,但病症根本没有治愈,我刚刚也只是唤醒奶奶身体的各项机能,刺激她一些器官的活性。要想康复如初的话,还学要进一步的治疗,达到根治的目的。”

    杨辉:“那不就说还要等咯,你压根就没有治愈奶奶咯?”

    陈瑾:“二伯,你也可以这样能够理解吧!”

    杨辉被陈瑾这副不以为然的态度,着实气的不行。转求到李老道,“李老,看来还是得您老出马,陈瑾也只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压根不知道该怎么治病,更不懂如何彻底的治愈我妈的病,还需仰仗您老仗义出手,求求您啦!”

    李老摇头拒绝道,“对不起,杨主任,我不能出手救治令尊。你也知道的,对于某一个病患,尽量不要假手于第二位医生救治,其中缘由你还能不清楚吗?”

    杨辉听李老这样说,就大致明白他老人家的潜台词了。在以前西医还没有流入华夏之时,中医圈里就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病患不许找二医。就是说一个患者最好不要找第二位医生治病,其一是:草率的更换医生不一定彻底的治愈患者,新换的医生完全不知道前任医生到底下过什么药,究竟怎么调理病患的身体,对于病患有百害而无一利。其二:同行是冤家,轻率的治别人的病患,如果前任医师是明事理的人,还好说;如果遇到一位睚眦必报的小人医生,那对于自己本身也是一种威胁。

    所有究由这两点,以前老中医很少医治这种病患。但事无绝对,如果两位同道是至交好友,又会另当别论。而李老今天显然也不是担心这种情况,主要确实为了病患考虑。如果医术真的做不到高屋建瓴的境界,很难做到轻松的治愈病人。他自己贸然的出手,不一定就比陈瑾治疗的效果还要好点。

    杨辉脸色难看的瞪着陈瑾道,“接下来究竟怎么治疗?快点动手啊?”

    陈瑾:“二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奶奶的病症刚才都说过了。之前就曾建议你,赶快为奶奶补上那个最后一针,就不信。哎~~,这下好咯,奶奶彻底的昏迷不醒。二伯,你的这行针手法是医圣张仲景——《伤寒杂病论》中《针灸术》一篇古手法,殊不知倒数第二针又名“回魂针”,是让病患短暂在人间的针灸手法,如果不及时的施最后一针——“还阳针”的话,就是大罗金仙在世也是于事无补。现在我已经把奶奶从奈何桥边给拉上来了,你只需在重新施一便针就可以啦,但这次必须补上最后一针就可痊愈。”

    “二伯,还来愣着干什么?你还不快点给奶奶治病?难道不想让奶奶赶快的康复出院吗?”

    杨辉此刻心里,已经早把陈瑾骂得体无完肤了,但还是面不改色的选择听着陈瑾的安排。走到老太太的身旁,开始之前的针灸方式,10分钟后杨辉终于开始施最后一针,众人看到杨辉的手开始微微颤抖,脸上也溢出点点汗水出来,犹豫了30秒后,杨辉彷佛下定决心一般,对准老太太的某处穴位就开始扎下去。还没等到杨辉拔针,老太太就惊叫出声,狂吐一口鲜血,再度昏迷过去啦。杨辉惊吓出声道,“额~~·,妈~~妈,陈~~陈瑾这是怎么啦?”

    “李老~~怎么会这样?”

    陈瑾淡定的走上前去,取出一根银针,淡定的回应杨辉,“慌什么?这是因为你学的不彻底,真相就是你学的只是残篇,并不是真正的原本。《伤寒杂病论》中《针灸术》,这篇古术早已经绝迹江湖啦,真正流传到现在的书籍,也只是残篇,能恰巧摸索出、并熟练应用到临床的,整个国家屈指可数。而二伯,您呢这种花钱学的技术很明显有点瑕疵,试问像这种流传不全、快要断绝老技艺,怎么可能是钱买到的?,大熊猫为什么能称为国宝,不也是物以稀为贵吗?试问你真的会这种古术,会让别人学会吗?您是当局者迷啊,差点赔上奶奶的命。”

    杨颜惊讶道,“陈瑾,你说的是真的?二伯学的不是真的针灸术?”

    陈瑾:“嗯············”

    李老:“老夫观杨主任的手法来看,确实不像家里书籍记载那样,小兄弟说的不会错。”

    陈瑾:“算了,多说无益,二伯看我给你演示一遍吧,具体能学到多少算你自己本事啦。”

    杨辉暗道:“呵呵,一个窝囊废还敢口出狂言教我?都不认识几株中药就敢说教我,痴人说梦。”

    陈瑾把银针酒精棉消毒之后,只见他对着老太太的太阳穴扎去,轻拢慢捻抹复挑,缓缓转动银针,先入三寸,缓慢拔至2寸深,手指轻轻转动银针,微微受力,等到15秒后,直接拔出。

    杨辉直接懵啦,最后一针难道就是扎太阳穴吗?这个穴位一般人还真不敢行针呢,一个弄不好,就会送患者提前去找孟婆喝茶聊天。

    杨辉还是一脸的不信,也没有让大家等多久,杨老太太就醒转过来了,众人看向陈瑾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杨家众人看怪物般的看着陈瑾,西医们也惊讶的看着陈瑾,喃喃自语的道:“难道这就是中医的魅力吗?这么神奇?我们见证奇迹啦?”

    杨辉开始相信了陈瑾的话,但他是怎那么知道这篇古术的,疑问道:“陈瑾,你是怎么会这篇《针灸术》的?从哪里看到的?”

    陈瑾平静答道,“从秦城偶然看到的,跟二伯的200万看到的不值一提哦。”

    “噗呲····嗯,呵呵”。一旁的杨颜实在没忍住笑意

    杨辉:“陈瑾,你····,故意的是不是?哼!”

    杨辉一脸不高兴的离开,向老太太奔去。亲切地喊“妈,您终于醒啦,儿子还以为见不到你了呢?吓死我啦!”

    杨北见状也上前,“妈,你都不知道刚刚那会有多吓人,您的心跳直接停了,实在是吓死我们啦!现在看到您,真高兴。”

    杨张扬、杨刚、杨美心纷纷开口道,“奶奶,就是,您能醒来实在是太好啦!老天保佑。”

    “一群小混蛋,我也老了,真的要有什么三长两短,也是正常的,没必要这么担心啊!我老人家早点走,更不用拖累你们,多好”——杨老太太道。

    众人都开始上前邀功,顿时安静的抢救室,开始变得热闹起来了。杨颜则轻轻的走到陈瑾的面前,“奶奶,这下没啥问题了吧?”

    陈瑾:“嗯,放心吧,没问题啦,并且还能多活几年呢,哈哈。”

    杨颜:“别胡乱说话了,被听到不好,额~~~,谢谢你!”

    陈瑾被杨颜这句谢谢弄得手足无措,从结婚这几年,杨颜就没有跟他说过这些词,冷不丁一说,陈瑾尴尬逃避,“既然没事了,我先撤了,省的某些人看着又心烦。”

    杨颜:“嗯,先走吧!我还要陪着奶奶。”

    陈瑾直接往外走去,李老见状也跟着出来了,到底还是年轻一点,跟着跟着老爷子就开始跑起来了。陈瑾感受到身后的动静,回到看到李老在追着自己,只能停下脚步等等他老人家。不多会,老人家赶到他的面前。杨家众人以及此时所有专家,都能从窗户上看到,一老一少的两人,在楼下有说有笑的,来往的医生都对他们亲切的问候。

    杨家众人心里都在嘀咕,“废物,搭上李老,开始扬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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