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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一、群、大、傻、笔!

    私生子淬不及防,且又反应迟钝,先是被贾小宝咬破了嘴唇,接着又被对方打肿了脸颊,震惊之余,更是怒不可遏。

    想他今日又没有招谁惹谁,乖的很哩,却突地遭此暴虐,真是太无辜了,太委屈了,太可怜了。

    也正因为觉得自己太无辜太委屈太可怜了,因此,私生子对于贾小宝的疯癫举动,方才不可饶恕,总之,今日不管怎么说,怎么的也得向小屁孩讨回一个公道。

    私生子揉了揉红肿疼痛的脸颊,脑袋有些懵逼,待得回过神来,霍然站起身来,自香樟树上折了一根小树枝,撒开双腿,一阵风似的,便向万恶的小屁孩追去。

    他眉头竖起,双眼喷火,咬牙切齿,嘶声吼叫:

    “狗日的,你是不是疯了,既然敢打你爷爷,看老子今日不抽死你这个狗东西!”

    稍顿,内屋便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即儿,就是私生子的沉声呵斥,以及贾小宝夸张的鬼哭狼嚎。

    元一成等人都被贾小宝这一番骚操作给整得莫名其妙,脑袋有些发懵,愣了一下,瞅着曹省三,讶然问道:

    “曹师兄,这个小孩是哪里来的,怎么行事如此荒诞怪异,匪夷所思啊?”

    曹省三指指自己的脑袋,叹息一声,用惋惜的口吻,轻声道:

    “唉!别提了,这孩子的家人惨遭魔门屠戮,伤心欲绝,受了刺激,脑子有点不正常,这不,被刘知事安排到这里来看房子,我们刚到这里,还没有歇息,他就一直在闹腾着,不得消停,我们又不忍心伤害他,真是把我们都快要烦死了!”

    元一成眉头一挑,瘪瘪嘴巴,脸上露出了一抹会意的笑容,恍然大悟的同时,又坐实了他心中关于曹省三遭到刘峰针对的猜测。

    是啊!试想一下,刘峰要是没有刻意针对曹省三,又怎么会在曹省三落脚的地方安排了一个小疯子来折磨曹省三呢?

    咕咕咕!

    曹省三抚的肚子又适时地叫唤起来,他眉头一皱,抚摸着腹部,龇牙咧嘴,讪讪一笑,轻声道:

    “元师兄,咱们别扯那些没用的了,兄弟都一天没有进食了,现在是饿得头昏眼花,腿脚抽筋,身上没有一点力气,所以,麻烦你们快点回去,给我整一些吃的来吧!”

    元一成听着曹省三这带着哀求的口吻,瞅着曹省三这狼狈的样子,心里别提有多快意了,面上却是不露痕迹。

    他拍拍曹省三的肩膀,叹息一声,点了点头,郑重地道:

    “好好好!曹师兄,别急别急,我们马上回去给你弄吃的来,你且就在这里等着,好好地等着啊!”

    他冲着曹省三拱拱手,再冲着陈得一等人歪歪脑袋,使了一个眼色,于是,双手负背,迈开双腿,施施然地走出了曹省三的院子。

    李季贤与张亚龙上前冲着曹省三拱拱手,恭敬地道:

    “曹师兄,请多保重,来日再叙!”

    曹省三微微一愣,定定地瞅李季贤与张亚龙,自两人眼中看到了真诚,便也拱手行礼,淡然一笑,微微点头。

    李季贤与张亚龙一个转身,放慢了脚步,与元一成等人拉开五丈的距离,然后,脸色阴沉,心情郁闷地走出了曹省三的院子。

    元一成率领着陈得一等人,出了曹省三的住所,原路返回,稍顿,待得回头看不见曹省三的住所了,身子一顿,便停下了脚步。

    陈得一眉头紧皱,瘪着嘴巴,抚着肚子,学着曹省三的口吻,恳求地道:

    “元师兄,咱们别扯那些没用的了,兄弟都一天没有进食了,现在是饿得头昏脑胀,腿抽筋,身上没有一点力气,所以,麻烦你们快点回去,给我整一些吃的来吧!”

    众人见陈得一模仿着曹省三的表情言语,举止夸张,诙谐滑稽,充满了喜感,登时乐了,哄笑起来。

    陈得一模仿完了曹省三的表情言语,即儿,抚着肚子,也跟着大家笑了起来,笑得那叫一个欢快。

    元一成被曹省三所蒙骗,以为曹省三真的直到现在也没有捞到一口吃的,看到曹省三生活得如何地窘迫,让他阴暗的心理得到了某种变态的舒爽,别提有多开心了。

    但是,他终于比陈得一要稳重一些,内敛一点,城府一些,尽管心里很高兴,却没有把自己的喜悦表现的太过明显。

    他唇角微翘,似笑非笑,叹息一声,喃喃地道:

    “哎!诸位,我先前就预测过,曹师兄得罪了汤师兄,是落不到好的,现在曹省三遭到刘主事的针对,居然混到连一顿晚饭都吃不到了,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

    陈得一目光明亮,满脸堆笑,冲着元一成竖起了大拇指,及时送上了一顿彩虹屁:

    “嗯!元师兄,你聪明睿智,高瞻远瞩,乃是人中龙凤,世之翘楚,所思所想,自然是不会有错的!”

    众人也跟着笑着点头不迭,对元一成及时地输出了一顿彩虹屁。

    元一成听得众人精彩纷呈的马屁,就像三伏天喝了酸梅汤似的,心里别提有多舒爽了,但是,面上却是摆了摆手,一脸的矜持。

    站在不远处的李季贤冷眼旁观,将元一成等人的丑恶嘴脸,看得一个清清楚楚,不由得唇角一扯,冷笑不已。

    顿了一顿。

    他迈开双腿,缓缓上前,咳嗽一声,淡然一笑,问道:

    “元师兄,你们这是在商量着要给曹师兄找吃的吗?”

    元一成闻声一愣,扭头瞅着李季贤,顿了一顿,神色转冷,淡淡地问道:

    “李师兄,你好像很关心曹师兄嘛?”

    李季贤目光清冷,笑着反问:

    “曹师兄曾经救过我们,难道不应该吗?”

    元一成眉头一挑,耸耸肩膀,瘪瘪嘴巴,点了点头,语气轻浮地道:

    “嗯!应该的,应该的,应该的!”

    李季贤眼中带着一丝戏谑,撇嘴一笑,追问道:

    “元师兄,曹师兄还在饿着肚子,正在等你给他送晚餐呢?”

    元一成见李季贤哪壶不开提哪壶,颇有纠缠的意思,眉头一拧,有些不快,冷冷地反问:

    “李师兄,你不是很关心曹师兄吗,既然如此,你也可以给曹师兄搞吃的呀?”

    李季贤目光如钩,微微摇头,淡笑着道:

    “元师兄,君子有成人之美,既然是你亲口答应曹师兄,要给他送晚餐的,跟人家上演一处有情有义,雪中送炭的戏码的,如此一来,我又岂能越俎代庖,夺人所好了,所以呀,我劝你还是勇担其责,践行诺言,免得食言自肥,为人所贱啊?”

    元一成见李季贤说话绵里藏针,夹枪带棒,颇有逼迫的意思,来意不善,心里厌烦,不由得恼了。

    他眉头一挑,目光阴鸷,瞪着李季贤,哼了一声,冷冷地道:

    “李师兄,老子不妨实话告诉你吧,我刚才是骗曹省三的,其实,我压根就不会给他弄吃的?”

    李季贤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神色恬淡,瘪瘪嘴巴,问道:

    “怎么说,今晚你们前来找曹师兄,只是想看曹师兄有没有被刘主事所针对,是否生活得狼狈啰?”

    元一成不装了,耸耸肩膀,撇嘴一笑,点头回答:

    “对!”

    李季贤眉头一皱,追问:

    “为什么?”

    元一成语气里不带一丝感情,冷酷地道:

    “因为此时此刻遭受饥饿的人是曹省三,而不是我,我犯不着为了别人,而来为难自己呀!”

    李季贤目光清冷地打量着元一成,摇了摇头,道:

    “不!元一成,我指的不是你给不给曹师兄送餐的事情,我真正的意思是,我现在很是不能理解,咱们在前来玉嵇山的路上,曹师兄可是救过你性命的,你就算不愿呈曹省三的恩情也就罢了,为何现在却对曹师兄如此地充满了敌意,不安好心啊?”

    元一成见李季贤对他已经没有了敬称,而是直呼其名,知道彼此道不同,不相为谋,因此,面对对他充满了敌意的李季贤,他也不装了。

    他定定地打量着李季贤,目光有些玩味,撇嘴一笑,淡淡地问道:

    “李季贤,我问你,如果你是考试的考官,你是选择学富五车,才华出众的考生作为胜出者呢,还是选择才疏学浅,资质平庸的人作为胜出者呀?”

    李季贤不假思索地回答:

    “作为一个在道德与人品上,都没有瑕疵的正常人来说,我自然是选择优秀的人,作为胜出者了!”

    他对于李季贤的回答很是满意,扫视着大家,面露微笑,昂然道:

    “诸位,据我所知,这次进入玉嵇山的外门弟子可不少,这些人都不是等闲之辈,才华出众,而此次真正能够成为总坛内门弟子的名额,却是极其有限。

    所以,大家是否能够真正地留在玉嵇山,成为一名内门弟子,还得接受总坛的一番考察与遴选,咱们只有让总坛的大佬们满意了,才有资格留下来。

    总之,能够真正留在玉嵇山,成为内门弟子,竞争那是异常地残酷,只有那些才华出众,出类拔萃之辈才有机会,而做为我这种资质平庸的人来说,要想最终留在玉嵇山,希望自然是非常渺茫了!”

    李季贤切了一声,撇嘴冷笑,沉声道:

    “所以,你认为只有干掉那些比你优秀的人,你才有机会留在玉嵇山,既然你无法干掉他们,那怕看到他们倒霉憋屈,心里也是酸爽的,对吧?”

    元一成眉头一挑,斜睨着李季贤,眼睛里充满了不屑,轻哼一声,淡淡地道:

    “李季贤,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不妨实话告诉你吧,我这次能够前来玉嵇山,是动用了一些关系的,也付出巨大的代价的。

    也就是说,如果此次我没有能够成为玉嵇山的内门弟子,获得晋升的机会,不但我自己前途尽毁,便是整个家族都会因此蒙羞。

    所以,比起我自己以及整个元氏家族的利益与面子来说,你所看重的那些所谓的情义与道德,于我而言,简直就是犹如狗屁,一文不值!”

    很多人此次能够前来玉嵇山,都与元一成有着相似的情况,因此,听了元一成之言,颇有同感,不以为耻,反而微微点头,表示理解。

    张亚龙见元一成众目睽睽之下,将自己的龌龊心思,居然大坦坦地说了出来,对于自己的卑鄙无耻,毫无羞愧之心,登时刷新了三观。

    他本就是一个良知未泯,性烈如火的人,面对元一成的丑陋嘴脸,忍无可忍,不由眉头一竖,沉声呵斥:

    “元一成,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损德为己,畜牲不如!”

    元一成斜睨着目光,就像打量着怪物似的,打量着气愤的张亚龙,啧啧啧的,摇头道:

    “张亚龙,念着咱们相识一场的份儿上,为了让你以后行走江湖免遭社会的毒打,今日我不妨告诉你一个血淋淋的事实。

    其实,人生在世,要想有所作为,手段卑鄙并不可耻,可耻的乃是失败,人生若是失败了,你所坚持的道德与原则,在别人的眼里,便成了不可理喻的无能与迂腐;

    反之,你若是成功了,不管你成功的手段是如何地诡诈与卑鄙,事后在别人的心里,反而成了智慧与谋略,因为世人皆是崇拜强者,而强者是没有缺点的!”

    陈得一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亮光,龇牙咧嘴,脸儿挤成了一团,冲着元一成竖起了大拇指,笑道:

    “好!元师兄心思澄澈,目光如炬,见解独特,睿智精辟,陈某佩服!”

    李季贤眉头一皱,先是斜睨着陈得一,即儿,复又盯着元一成,哼了一声,讥讽道:

    “元一成,如果用卑鄙无耻的手段获取成功,真的是一件无可厚非,值得推崇的事情,那么,你就不会在这里歪理正说,色厉内敛,不停地为自己的无耻进行漂白了。

    不错,古今中外,的确有些人利用卑鄙无耻的手段攫取了巨大的利益,荣华富贵,功成名就,但是,这毕竟只是少数,大部分人的成功,都是用正大光明的方式获得的,若非如此,这世上就不会有入道称王,以德入圣了。

    再说了,什么是成功,难道成名就只能是你口中的踩着别人往上爬,即儿获得功名利禄,人五人六吗?

    何为成功?

    其实,李某倒是认为,成功应该是有很多种形态的,比如育人无数,桃李天下,比如勤耕苦做,经营家庭,比如说清廉勤政,造福桑梓。

    总之,一个人只要活得纯洁澄明,精神抖擞,顺心顺气,志得意满,都可以算作一种巨大的成功!”

    嘻嘻嘻!

    这时,从曹省三住所方向的巷子里,突地传来一阵笑声,笑声似乎是从咬着牙齿的嘴巴里发出来的,所以,笑声里不由得带着一丝险恶与阴森。

    元一成见李季贤三言二语,直捣黄龙,瞬间便戳穿了他的东拉西扯,虚张声势,将他驳斥的是体无完肤,鲜血淋漓,让他不爽的同时,更是出离地愤怒。

    他眉头一竖,目露凶光,本想直接跟李季贤翻脸,但是,听得巷子里的冷笑声,神色一滞,瞬间冷静下来。

    他目光凌厉,脸笼寒霜,扭头盯着发笑之处,厉声呵斥:

    “谁?”

    几息时间。

    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双臂垂直如棍,贴着侧胯,踮起脚尖,身子僵硬着,迈着僵尸小碎步,自巷子里的阴影里,用脚尖缓缓地走了出来。

    他就像鬼魂似的挪到了元一成面前,距离一丈开外,停了下来,即儿,脑袋微微低着,眼睛往上瞟着元一成,龇牙咧嘴的,样子怪异。

    总之,就像一个阴气森森,杀气腾腾的小僵尸。

    陈得一瞅着挤眉弄眼,拼命扮着鬼脸的贾小宝,愣了一下,瞅着同伴,笑着叫道:

    “害!吓我一跳,我以为是谁,原来是曹省三房里的那个小疯子啊!”

    贾小宝一怔,瞪着陈得一,脸上与身子都保持着僵尸的表情绪僵硬的姿势,用喉音讶然问道:

    “狗!你不怕我吗?”

    陈得一哈哈一笑,反问:

    “小崽子,你一个小疯子,我怕你干嘛?”

    贾小宝用喉音叫道:

    “狗!我不是疯子,我是僵尸,僵尸是很恐怖的,难道你不怕僵尸吗?”

    所有人见贾小宝装模作样,一本正经的样子,甚是诙谐有趣,轰然笑了一起来,指着贾小宝,笑道:

    “疯子,疯子,一个小孩子果然是一个头脑昏聩,行为癫狂的小疯子啊!”

    贾小宝神色一滞,瞬间表情松弛,脚跟落地,身子一垮,立即自小僵尸变成了正常人。

    他遭到别人的讥笑,心头火起,眉头一竖,扫视众人,咬牙切齿,破口骂道:

    “疯,疯,疯你妈笔,老子刚才是逗你们玩的,老子是来找元一成这个混蛋的!”

    陈得一笑容一滞,眉头一拧,眼中闪烁一丝寒芒,怒视着贾小宝,沉声呵斥:

    “小疯子,你骂谁呢,有种再骂一句?”

    贾小宝双手叉腰,斜睨着陈得一,一脸桀骜,扯开嗓子,嘶声吼道:

    “疯、疯、疯你妈笔,疯你妈笔,疯你妈笔、笔、笔、笔…………!!!”

    他声嘶力竭地吼了一嗓子,即儿,冲着元一成,昂起叫道:

    “元一成,如果你不想知道,我找你何事,那你尽管让别人来打我好了?”

    元一成听了贾小宝之言,念头一闪,伸手拦住冲向贾小宝的陈得一,冲着贾小宝点点头,柔声问道:

    “小孩,你找我何事?”

    贾小宝身子急退,距离陈得一三丈来远,确保自己安全了,方才停了下来,大声问道:

    “元一成,曹省三那个狗日的让我前来问问,你什么时候才能给他送吃的来呀?”

    元一成不知贾小宝已经来了多久,但是,想到对方也许已经听到了他跟李季贤等人的对话,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了,略一思忖,登时也不装了。

    他微微仰着脑袋,眼中满是戏谑地瞅着贾小宝,撇嘴一笑,顿了一顿,沉声道:

    “小朋友,你回去告诉曹省三,老子听说他遭到了刘主事的针对,生活陷入了窘迫,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而我们之所以前去看他,根本就不是关心他,而是想看他的笑话罢了,仅此而已!”

    陈得一哈哈一笑,点了点头,得意地叫道:

    “小孩,回去告诉姓曹的小子,要是真的饿得不行,不妨去吃观音土,听说那个玩意,也是能够填饱肚子的啊!”

    有些人跟着陈得一嘿嘿嘿地笑了起来。

    贾小宝歪着脑袋就像打量一群煞笔似的,对元一成等人,瞅瞅这个,瞅瞅那个,脸上露出一抹讥屑的怪笑。

    几息时间。

    他待得元一成等人停止了得意的刮躁,咳嗽一声,扯开嗓子,叫道:

    “元一成,曹省三那个狗日的逼着我来找你们,除了问你什么时候给他弄来吃的,还要我告诉你们一声,其实,我们已经吃过晚饭了,你要是怕麻烦,可以不必为他偷馒头,不必费那个心了!”

    元一成笑容一僵,愣愣地盯着小屁孩,声音发颤,讶然问道:

    “什么!曹、他已经吃过晚饭了?”

    陈得一等人也是笑容一滞,齐刷刷地瞅着小屁孩,嘴唇抽搐,满眼疑惑,叫道:

    “小子,曹省三吃过晚饭了,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呀?”

    贾小宝瞅着元一成等人这惊愕的样子,心里升起了恶趣味的快意,面上却是强忍住了笑意,表情肃穆,点了点头,朗声叫嚷:

    “当然是真的呀,你可别听曹省三那个狗日的瞎说,我可不是什么看守院子的疯孩子,其实,我是主事堂派来给曹省三送吃的小知事,不信你可以去问刘峰那个家伙,进行求证呀?”

    即儿,他眼睛里流光溢彩,一脸的贪馋,又掰着手指,带着一丝炫耀,一字一顿地叫道:

    “哦!忘了告诉你们,曹省三这个狗日的今晚的晚饭,那吃的可丰盛了,有鸡有鸭有鱼有肉,小爷也上了桌,差点没把小爷给撑死!”

    李季贤与张亚龙眼睛一亮,对视一眼,唇角一翘,嘴上露出一抹笑意。

    陈得一听了贾小宝之言,脸色数变,与元一成对视一眼,愣了一下,扭头瞅着贾小宝,切了一声,叫道:

    “小子,你是不是被曹省三给收买了,故意说出这些假话,强行为他挽尊啊?”

    贾小宝感觉自己似乎遭到了侮辱,心里鬼火直冒,登时翻了一个白眼,怒视着陈得一,厉声嘶吼:

    “玛特,你恐怕是一个傻笔呀,要不然怎么会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我都说了,你要是怀疑我说的话,你可以向刘峰那个家伙进行求证,如此一来,岂不是就知道真相了吗?”

    陈得一见贾小宝被怼了一个结实,让他无言以对,登时,气得气息一滞,胸口疼痛,指着小屁孩,咬牙叫道:

    “小崽子,你特码的脾气真臭,老子很是好奇,你能长到这么大,究竟是靠怎么活下来的!”

    贾小宝耸耸肩膀,摊摊手掌,瘪瘪嘴巴,叫道:

    “很简单,吃饭呀!”

    陈得一瞅着贾小宝这无赖的嘴脸,感觉遭到了挑衅,深受刺激,肺都要快被气炸了,若不是顾及身份,差点就要冲向前去,把这个万恶的孩子,给活活地掐死。

    元一成瞅着贾小宝这自信笃定的样子,不似有假,突地胸口有些疼痛,呼吸都变得有些粗重了。

    几息时间。

    他深呼一口气,压迫自己冷静下来,斜睨着贾小宝,轻哼一声,冷冷地道:

    “小孩,你说曹省三已经吃过晚饭,那刚才你跟曹省三在院子里的对话,又是怎么回事呀?”

    贾小宝歪头望天,眉头慢慢地拧起,眼睛骨碌着,咬着手指,迷糊地问道:

    “说话!我刚才跟曹省三说什么了,我怎么不记得了呀?”

    元一成瞅着小屁孩这装模作样的样子,真是太贱了,心头突地涌现一股想要冲上前去掐死小屁孩的冲动,但是,他面上却是冷峻异常,声音平和地问道:

    “小孩,你刚才在曹省三的院子冲着曹省三哭闹着,说我要吃我要吃我,而曹省三却冲着你叫道,我都没得吃你那里有的吃,如此种种,从你们的对话里,难道不是恰好证明你们还没有吃饭吗?”

    贾小宝一怔,即儿,眼睛圆睁,一手捂住了嘴巴,一手指着元一成,呵呵呵地,怪笑起来,叫道:

    “嘻嘻嘻!元一成,我想你们是会错意思了,其实,你有所不知,我这一生最喜欢吃鱼泡了,可是,今天吃晚饭的时候,曹省三那个狗日的运气好的很,一筷子就叉到了鱼泡,于是,我就求他把鱼泡给我吃,可是,他却把鱼泡给了那个大傻子,一点都不管我的死活,真是让我太生气,太伤心了!”

    元一成听了贾小宝带着一丝揶揄的解释,胸口猛地遭到了一记重击,身子摇晃了一下,胸口疼痛,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没有一点血色。

    大意了,大意了,大意了啊!

    陈得一听了贾小宝带着一丝讥讽的解释,胸口猛地遭到了一记重击,身子摇晃一下,胸口疼痛,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没有一点血色。

    操!大意了,大意了,大意了啊!

    李季贤与张亚龙瞅着贾小宝一本正经的样子,真是痞坏痞坏的,真是帅毙了,让他们唇角含笑,心里的喜悦,顿时山呼海啸,遮天蔽日。

    贾小宝忍住了笑,放下捂住嘴巴的手掌,神色一敛,扫视着元一成等人,咳嗽一声,声音清亮,一本正经地道:

    “元一成,别说你讨厌曹省三那个狗日的了,便是我也很讨厌他的,他这个人心眼很多,人老坏了。

    其实,你们一进入曹省三的院子,他就察觉你们目的不纯,是去看他笑话的,于是,他便隐瞒了吃过晚饭的事情,故意欺骗你们。

    总之,他目的就是要让你们丑态毕露,出糗卖乖,要把你们的脸打得啪啪作响,要让你们憋屈痛苦,无地自容!”

    虽然贾小宝说话之时,字字清晰,犹如金珠落入银盘,清脆悦耳,但是,此时此刻,对于元一成等人而言,贾小宝之言,就像一群群射向他们的毒箭,而且正中靶心,顿时将他们扎的是千疮百孔,鲜血淋漓。

    贾小宝一双漆黑的大眼眸子犹星辰,定定地盯着元一成,有着他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凌厉,唇角微微一扯,似笑的笑,嗲着声音问道:

    “元一成,我年纪小,经历有限,没有什么生活经验,我想问问你,被人当众啪啪打脸,究竟是个什么感觉?”

    “脸儿是不是很疼很疼呀?”

    元一成遭到了贾小宝的询问,对方的奚落之意,溢于言表,登时深受刺激,倍感取辱,偏生又不知应该说些什么。

    他眉头都拧了起来,目光发直地瞪着得意的贾小宝,嘴唇抽搐着,伸手捂住了绞痛的胸口。

    贾小宝很有耐心,等了一下,见脸色铁青的元一成一直没有吱声,无意识地摇了摇头,叹息一声,感慨着道:

    “诸位,我知道你们都是一些有智慧,有能耐的人,但是,曹省三这个人主意很多,心眼坏的很,就凭你们的本事,那是斗不过他的,永远都斗不过的啊!”

    他抬起手指,点数似的点着元一成等人,目光轻蔑,一脸不屑,一字一顿,昂然叫道:

    “呸!跟他斗,一、群、大、傻、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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