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考试毕 寒假至
这个冬天似乎特别漫长，漫长得有点让人绝望，看不到一丝希望！
可是绝望中总会有一丝希望——寒假将至！
不同村庄的上学的孩子们，天不亮就出发了。点着火，打着电筒，有的成群结队，有的独自一人，走在风雪中，走在山川小路间。
路，没有平的，只有陡的和更陡的；路，没有好走的，只有走得过的和走不过的。
大上山，小路间；大山脚，深沟里。一道道光在黎明来临前的黑夜中闪耀着，在这黑色的世界里显得甚是耀眼和神秘；一道道光束射向前方，消失在远方，照亮着道路，指引着方向，让人不至迷失在这黑夜之中！
小家伙们，发着抖，流着鼻涕，走着！脚似乎有点疼了，寒冷僵硬了。
身上衣服薄，脚上鞋子湿。
冷了怎么办？路上抖一抖。
“哥，我好冷啊！”
走过去握住手，或者拍拍背。
“走快点就不冷了！……”
“摔着怎么办？”
“……”
“走到平的地方跳下嘛！抖一抖，暖和点！”
也不知道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好吧！”
……
类似的对话，发生在朝学校聚拢而来的几条路上。
学校不在中央，学校也不在边上，学校是中心。
有些较远的，每天早上上学，下午放学，要走四五个小时的路。通常天不亮就出发，天黑了还不一定到家。
我们算是比较近点的，每天也要走一两个小时。
学校是没有宿舍的，那时似乎没听过宿舍这个概念。有些较远的人家，条件好一点的就在学校附近租房住了。大多数人都还是早出晚归的上学。
中午的时候，远的人家大多爸妈都会给了一两块钱买午饭吃的，中午的时候就去买两个包子吃；或者就是自己带几个土豆啥的做午饭。
要是夏天的话，大家都是用罐头带饭的。我们上小学时就是这样的。有时候我妈妈做了包子，我们就带几个包子。
初中了以后就很少带饭了，但是远的同学还是会带的，总不能饿着吧。
放学后就坐在教室里吃，一个人吃，或者大家一起吃，还可以尝尝别人的菜。……
那时上学很辛苦，有的坚持了下来，很多都没有！
夜色渐去，熹微晨光渐来。
关了电筒，拿着火把，继续烤着，继续走着。
到了某个点的时候，大家从各个方向就朝学校聚集起来了，就像一支支小部队。
……
大家都在期待着寒假的来临，那样就可以在家烤火，在家里玩耍，在家里……还可以睡个懒觉了！
“再有几天就期末考试了，大家坚持下，好好复习哈！”老师们说道。
“终于快要考试咯！”
“高兴个毛，考不好，要着打嘞。”
“考不好就没压岁钱了！”
“管它呢，早点考完还要好点，太冷了这天！”
“是了！”
“我都不想读了，学习又不好，感觉没意思得！”
“不读搞哪样？回家说媳妇去！？”
“打工去！”
“这么小，打工人家都怕不敢要！”
“满16岁了都，可以进厂嘞！”
……
同学们开始议论了起来！大家都显得很是激动，仿佛这一刻已经等待了很久似的！
有的担心，担心考不好；有的期待，期待考个好成绩；有的无所谓，反正都不想读了。
但是，都希望期末考试赶紧来，长痛不如短痛。都希望这个冬天快点过，太冷了受不了。至于有没有例外，才不去管它呢！
考试这种事，你期待它来，它就来；你不期待它来，它还是要来。仿佛它来不来都与你没关系，但实际上，它来不来都和你有关系。
“下星期开始考试，星期一考语文，历史；星期二考数学，政治；星期三考英语，物理；……星期五考化学。”班主任老师宣布到。
“所有考试都不准带书……”
接下来大家就开始准备了。准备小抄，准备去和学习好的同学拉下近乎，以便到时候可以抄几题，准备……
回家后，尽管不想，还是要装模作样的去看看书。觉得可以撕下来的，就撕下来了；可以写在草稿纸上的就写在草稿纸上了……但是就没想着把它背下来！
考试到了，每科的任课老师自己监考。
试卷发下来了，虽然经常考试，可是还是有点小激动。
小心翼翼把试卷折好，写上自己的大名，写得很认真，生怕写得不好，比平时不知道认真多少倍，就好像是这辈子只能写这最后一次了似的，又好似怕把这试卷给弄花了似的。
写好名字，调整坐姿，开始答题。
老师坐在讲台上，偶尔下来收点小抄，或者警告同学。说道：“自己做哈，不要作弊，你们在下面有什么小动作，我在上面看得一清二楚！”
究竟是不是真的看得一清二楚，谁也不知道！反正有人是成功作弊了的。
总有落网之鱼啊！
大家各自苦思冥想把题做，偶尔歪着头朝旁边瞟一眼，然后赶紧低头写一写，显得很是认真，其实心里紧张得要死。
“不要东张西望哈！……”
老师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不管你是会做，不会做，时间都不会等你。
时间到，交卷。
下午接着考。
“考得怎么样？”
“一般般啦！”
“我感觉好难啊！”
……
一转眼，一个星期的考试终于算是完了！
周五上午考完化学，老师说道：“大家记得领成绩单的时间哈，到时候还要布置寒假作业！”
大家一阵唉声叹气，可是暑假作业，寒假作业，啥时候少过啊？！
不过，不做作业，等到开学，估计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了。更别说其他的肯定是要还回去的！
考完试，各自回家，该干嘛干嘛！
等着到时候领了成绩单回家，该要奖赏的要，该挨批的挨批！
这天，领成绩单的日子到了。
都不知道自己考了多少分，多少有些忐忑。
我早早就去了，那时老师还没来，我就和萧天逸他们一起在学校操场边的乒乓球台打乒乓球。
人越来越多了，有些班级老师已经来了，开始发成绩单了。
没过多久，我们的班主任也来了，叫我们几个同学去把寒假作业搬到教室里。
教室里，讲台上，放着几堆寒假作业。
老师站在讲台上开始说这次考试的整体情况：“这次考试，我们班整体来说考得不是很好。没及格的同学还比平时多了一些，大家不够努力啊！……寒假马上就开始了，希望大家在寒假期间，一定要认真把寒假作业做完！”
接下来就开始发成绩单和寒假作业了！
“马二绿。”
“萧天逸。”
“韩元。”
……
大家都安静的听着，念到自己名字就上台去领成绩单和寒假作业，然后盯着成绩单走了下来，有的到座位了就赶紧把成绩单收起来，生怕别人看到；有的则大摇大摆走下去，生怕别人看不到自己的成绩单。
领完了成绩单，发放了寒假作业。老师又叮嘱了几句，重复了下下学期开始的时间，大家就离开学校了。
走在路上，萧天逸说道：“没想到考得这么差！”
“是差啊，居然没考上90分。”我说道。
“听说物理，你的79分是全年级最高分，连1班最厉害的那个考得都没你高！”萧天逸说道。
“我的当时也没做完，真没想到……”我说道。
我们一路上说着话，到了桥上就分道扬镳了。
寒假开始了，我们都要去过自己的寒假了。见面的话可能就是赶集天偶遇了，或者就等到开学了！
可是绝望中总会有一丝希望——寒假将至！
不同村庄的上学的孩子们，天不亮就出发了。点着火，打着电筒，有的成群结队，有的独自一人，走在风雪中，走在山川小路间。
路，没有平的，只有陡的和更陡的；路，没有好走的，只有走得过的和走不过的。
大上山，小路间；大山脚，深沟里。一道道光在黎明来临前的黑夜中闪耀着，在这黑色的世界里显得甚是耀眼和神秘；一道道光束射向前方，消失在远方，照亮着道路，指引着方向，让人不至迷失在这黑夜之中！
小家伙们，发着抖，流着鼻涕，走着！脚似乎有点疼了，寒冷僵硬了。
身上衣服薄，脚上鞋子湿。
冷了怎么办？路上抖一抖。
“哥，我好冷啊！”
走过去握住手，或者拍拍背。
“走快点就不冷了！……”
“摔着怎么办？”
“……”
“走到平的地方跳下嘛！抖一抖，暖和点！”
也不知道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好吧！”
……
类似的对话，发生在朝学校聚拢而来的几条路上。
学校不在中央，学校也不在边上，学校是中心。
有些较远的，每天早上上学，下午放学，要走四五个小时的路。通常天不亮就出发，天黑了还不一定到家。
我们算是比较近点的，每天也要走一两个小时。
学校是没有宿舍的，那时似乎没听过宿舍这个概念。有些较远的人家，条件好一点的就在学校附近租房住了。大多数人都还是早出晚归的上学。
中午的时候，远的人家大多爸妈都会给了一两块钱买午饭吃的，中午的时候就去买两个包子吃；或者就是自己带几个土豆啥的做午饭。
要是夏天的话，大家都是用罐头带饭的。我们上小学时就是这样的。有时候我妈妈做了包子，我们就带几个包子。
初中了以后就很少带饭了，但是远的同学还是会带的，总不能饿着吧。
放学后就坐在教室里吃，一个人吃，或者大家一起吃，还可以尝尝别人的菜。……
那时上学很辛苦，有的坚持了下来，很多都没有！
夜色渐去，熹微晨光渐来。
关了电筒，拿着火把，继续烤着，继续走着。
到了某个点的时候，大家从各个方向就朝学校聚集起来了，就像一支支小部队。
……
大家都在期待着寒假的来临，那样就可以在家烤火，在家里玩耍，在家里……还可以睡个懒觉了！
“再有几天就期末考试了，大家坚持下，好好复习哈！”老师们说道。
“终于快要考试咯！”
“高兴个毛，考不好，要着打嘞。”
“考不好就没压岁钱了！”
“管它呢，早点考完还要好点，太冷了这天！”
“是了！”
“我都不想读了，学习又不好，感觉没意思得！”
“不读搞哪样？回家说媳妇去！？”
“打工去！”
“这么小，打工人家都怕不敢要！”
“满16岁了都，可以进厂嘞！”
……
同学们开始议论了起来！大家都显得很是激动，仿佛这一刻已经等待了很久似的！
有的担心，担心考不好；有的期待，期待考个好成绩；有的无所谓，反正都不想读了。
但是，都希望期末考试赶紧来，长痛不如短痛。都希望这个冬天快点过，太冷了受不了。至于有没有例外，才不去管它呢！
考试这种事，你期待它来，它就来；你不期待它来，它还是要来。仿佛它来不来都与你没关系，但实际上，它来不来都和你有关系。
“下星期开始考试，星期一考语文，历史；星期二考数学，政治；星期三考英语，物理；……星期五考化学。”班主任老师宣布到。
“所有考试都不准带书……”
接下来大家就开始准备了。准备小抄，准备去和学习好的同学拉下近乎，以便到时候可以抄几题，准备……
回家后，尽管不想，还是要装模作样的去看看书。觉得可以撕下来的，就撕下来了；可以写在草稿纸上的就写在草稿纸上了……但是就没想着把它背下来！
考试到了，每科的任课老师自己监考。
试卷发下来了，虽然经常考试，可是还是有点小激动。
小心翼翼把试卷折好，写上自己的大名，写得很认真，生怕写得不好，比平时不知道认真多少倍，就好像是这辈子只能写这最后一次了似的，又好似怕把这试卷给弄花了似的。
写好名字，调整坐姿，开始答题。
老师坐在讲台上，偶尔下来收点小抄，或者警告同学。说道：“自己做哈，不要作弊，你们在下面有什么小动作，我在上面看得一清二楚！”
究竟是不是真的看得一清二楚，谁也不知道！反正有人是成功作弊了的。
总有落网之鱼啊！
大家各自苦思冥想把题做，偶尔歪着头朝旁边瞟一眼，然后赶紧低头写一写，显得很是认真，其实心里紧张得要死。
“不要东张西望哈！……”
老师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不管你是会做，不会做，时间都不会等你。
时间到，交卷。
下午接着考。
“考得怎么样？”
“一般般啦！”
“我感觉好难啊！”
……
一转眼，一个星期的考试终于算是完了！
周五上午考完化学，老师说道：“大家记得领成绩单的时间哈，到时候还要布置寒假作业！”
大家一阵唉声叹气，可是暑假作业，寒假作业，啥时候少过啊？！
不过，不做作业，等到开学，估计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了。更别说其他的肯定是要还回去的！
考完试，各自回家，该干嘛干嘛！
等着到时候领了成绩单回家，该要奖赏的要，该挨批的挨批！
这天，领成绩单的日子到了。
都不知道自己考了多少分，多少有些忐忑。
我早早就去了，那时老师还没来，我就和萧天逸他们一起在学校操场边的乒乓球台打乒乓球。
人越来越多了，有些班级老师已经来了，开始发成绩单了。
没过多久，我们的班主任也来了，叫我们几个同学去把寒假作业搬到教室里。
教室里，讲台上，放着几堆寒假作业。
老师站在讲台上开始说这次考试的整体情况：“这次考试，我们班整体来说考得不是很好。没及格的同学还比平时多了一些，大家不够努力啊！……寒假马上就开始了，希望大家在寒假期间，一定要认真把寒假作业做完！”
接下来就开始发成绩单和寒假作业了！
“马二绿。”
“萧天逸。”
“韩元。”
……
大家都安静的听着，念到自己名字就上台去领成绩单和寒假作业，然后盯着成绩单走了下来，有的到座位了就赶紧把成绩单收起来，生怕别人看到；有的则大摇大摆走下去，生怕别人看不到自己的成绩单。
领完了成绩单，发放了寒假作业。老师又叮嘱了几句，重复了下下学期开始的时间，大家就离开学校了。
走在路上，萧天逸说道：“没想到考得这么差！”
“是差啊，居然没考上90分。”我说道。
“听说物理，你的79分是全年级最高分，连1班最厉害的那个考得都没你高！”萧天逸说道。
“我的当时也没做完，真没想到……”我说道。
我们一路上说着话，到了桥上就分道扬镳了。
寒假开始了，我们都要去过自己的寒假了。见面的话可能就是赶集天偶遇了，或者就等到开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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