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 烤全羊

    吧台上沾满了一层灰尘,显得有些陈旧,刘醒随手擦了一下,小块地方恢复了它原本的色泽,空气中似乎充满颗粒感,让人下意识的想要遮住口鼻。

    许久没有打扫的小店充满破旧,萧条的感觉。刘醒掏出一枚青色的圆球,不一会那枚圆球就变成了一只小号的魔狼,像是一个雪白的毛球般,刘醒对着小号的魔狼比划着什么,它无奈的张开小嘴,适中的吸力把周围的灰尘全都吸入进去,刘醒压住要被吸入的碗筷不让它们随着灰尘进入小号魔狼的肚子里。

    没过多长时间,小店内焕然一新,那小号的魔狼肚子撑得大大的,它咳嗽了一声,一小团灰尘被咳出。急忙又把咳出的灰尘吸入,心虚的看了两眼刘醒,又变回一颗青色的圆珠。

    这吸尘器还是很好用的嘛

    ……

    刘醒打开水龙头用清水湿润抹布,把吧台,座椅全都擦了一般,水份的滋养让家具看起更加好看。他又把案板,刀具等全都放入水池,让纯净的水流再次冲洗着许久不用的工具。

    取出京州基地市购买的全羊,将它整个平铺在餐台之上,刘醒取出小刀,在羊的身上和腹部割出若干个小口,取出买好的调理,在另一边的案台上切碎,放一边备用。羊腹内被刘醒塞满葱段、姜片、花椒、大料、小茴香末,并用精盐搓擦入味,羊腿内侧的刀口处,用调料和盐入味。刘醒将整只羊挂起,拿起刷子均匀的往上涂满一层酱油和香油,整只羊的色调从之前的微微发红变得更深了一些。

    将羊挂在一边不再理会,静静的等待时间的力量让各种调料更好的入味,等到夜晚来临,整只羊的味道就会达到巅峰。

    ……

    夜晚来临,远征队所属的楼房里

    吴休敲了敲陈起的房门,又一次的约上他前往小店,看看老板是否开始营业,第一次从京州基地市运输回来的物资还戳戳有余,虽然柳团长想继续加紧贸易的节奏,但也得等待于城避难所的物资积累和开采,所以远征队的成员这阵子除了白天日常的训练外也没什么其他的事情,最近的时间都毕竟宽松。

    陈起跟在吴休的身后,他自从跟了几次吴休来小店而未果后,就有些不怎么情愿天天去好梦街守候,但吴休是远征队的队长,陈起也没什么办法,只能迫于吴休的面子,随着他一次次的前来。

    中区好梦街

    小店的门口聚集着一群等待着的客人,他们有的蜷缩着身体半蹲在地上,好像这样能减少秋天夜晚的寒风般。吴休偶尔能从人群中看到几张叫不出名字的熟悉面孔,从窗户里透漏出来的光线表明他们这次并没有白来,吴休和陈起走近他们,和他们一起等待着大门开启的那一刻。

    刘醒打开大门,看着门口一个个等待的人们微微有些惊讶,随即侧过身子,请他们入内。

    温暖的火焰驱散了寒意,整个小店依旧是原先的布置,不过最吸引人眼球的却是那只吊在火炉旁的全羊,随着火焰的烤制,全羊的皮质上沾染了一丝金黄,时而滴落向烤炉的油脂,遇见火焰发出滋滋的响声,空气中充斥着一股烤肉的香味。

    唯一的不同却是熟悉的餐单早已不见,有些客人察觉到了这一点,疑惑的问向刘醒,难道这美味的羊肉只能看?不能吃吗?

    刘醒的话语里略带歉意

    “有一段时间没开店,今天第一次重新开业,今晚的所有消费全部免费”

    他的话音刚落,一些熟悉的客人劲直走向后厨,搬出一件件的啤酒,熟练的仿佛是在自己的家中一般,有些客人掏出手机,兴奋的说着什么,偶尔能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惊呼

    还有这种好事?你不会在骗我吧

    刘醒的嘴角微微抽搐,阻止了拿着小刀在全羊面前比划的客人

    “等等吧,还没熟呢”

    那拿着小刀的客人失望的离开,走到啤酒箱旁,取出两瓶抱在怀中,似乎是担心有人抢夺他的啤酒一般。

    刘醒开始怀疑他这个决定的正确性了。

    吴休和陈起并排而坐,还好他们没有被烤羊所吸引,抢先占据了位置,陈起望向陆陆续续进来的客人,拥挤的人群让他有些不怎么适应。钱南从人群中挤了进来,不知从哪搬来一把椅子硬是挤进了吴休和陈起的中间,大声的喊道

    “米饭套餐,米饭套餐”

    “米饭套餐,米饭套餐”

    “米饭套餐,米饭套餐”

    似乎是害怕店内的人数太多太过杂乱刘醒听不到他的声音,他又重复了两遍之前的话语。

    对于这种人,我们有个亲切的称呼:复读机。

    说完钱南便兴奋的和吴休交谈了起来

    刘醒乘了碗米饭递给钱南,就不再理会他了。

    刘醒看了看挤满店内的人群,有些人因为店内的空间不足,都已经拿着一次性的碗筷等在门口,嘈杂的人群让刘醒有些手忙脚乱,之前准备的食物也已经消耗大半,照这个情形下去,食物肯定会不够,刘醒想了想,终于是拿出一块块雪白的肉块,简单的腌制了一下,准备用了充当烤肉。厨房角落里刘醒随手丢在那里的青色圆球似乎发出了一阵不满的哼哼唧唧的声音,在抗议着什么。

    刘醒往那儿瞪了一眼,那青色的圆球便安静了下来,但没过一会又在那小声的哼哼着,人们交谈的声音将它的哼哼声遮盖,刘醒并没有听到。

    全羊的身子上已经染满漂亮的金黄色,接近火焰的地方或许是因为烤制的时间过长,有些许点点的黑色焦糊。

    “让一让,让一让”

    “小心脚下,小心脚下”

    刘醒挤过人群,将全羊取回厨房,拿着菜刀把它剁成一块块的,往伸来的一次性餐盒里丢入。

    一个略带油腻的餐盒递来,一旁还没吃到羊肉的客人纷纷检举揭发了那位无耻的客人

    “刚刚才吃过一块,怎么还来”

    “就是我刚刚看到他在一边吃的满嘴流油,现在又来,我还一块都没吃过呢,快让开”

    那人随着客人的抨击声,脸上有些不好意思,慢慢的退去,将位置让给其他的人

    陈起有些好奇,看了一眼那人,顿时低下头,左手遮住自己的侧脸,不让李云飞发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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