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孤独过客
“张姐，你是不是减肥了，阿东，你还记得张姐吗，你看她是不是苗条多了。”谢玉井转头对陈菊东说。陈菊东怎看迎面进来的高和宽比例几乎相等的女顾客也说不上苗条，还未作回答。谢玉井又说：“呢，你不认得了吗？就是她妹妹和你同一届的，也考上了大学，上个暑假的时候你们不是在这里见过面吗？”陈菊东才醒起她就是那个文科班有点肥但读书很好的女同学的姐姐，上个寒假在这里见过一次，难怪有点面善。“哦，哦，我记起来了。”陈菊东刚说完，谢玉井就说：“对吧，比你以前见到的瘦多了，阿东，你告诉张姐，穿这件衣服是不是很好看？”谢玉井知道，如果女性在穿衣方面被帅哥称赞更容易受落。长得美与丑是天生的也是很难改变的，而会不会挑衣服穿就是显示后天的智慧了。张姐用笑成一条缝的双眼注视着陈菊东期待他的回答。陈菊东一时感到不自在，回答也有点含糊不清了。正好此时又有顾客进来，表姐忙叫他去招待。他有如特赦般转身就向店门那边走去，虽然自己疏于接待顾客，但总好过面对表姐那些难以应付的局面。
进来的竟然是陆璇！
更感到意外的是陆璇，她怎也想不到菊东会在这间以卖女性时装为主的店里。她好笑地说：“你，怎会在这呀？”
“我在这不行吗？”菊东也笑笑反问
“行，嗯，行。”陆璇眠着嘴而笑，一时也不知再说什么好。
陈菊东就指了指表姐说：“她，是我表姐。”
“哦！原来这样啊！”
“你，过来买衣服？”陈菊东问完就后悔，来成衣店不就是买衣服的吗？此时店员小妹刚送走一位顾客，又有一位顾客进来，她还有点生涩地打招呼道：“欢迎光临，请问你喜欢什么类型的衣服？请到这边挑选吧。”
“来看看吧，不一定买。”陆璇有点不好意思
“那，你随便看。”陈菊东觉得自己在招待顾客方面是多么的笨拙。
“阿璇，原来是你啊？你和阿东认识吗？太好了，你先看一下我就过来！”表姐深知菊东不会接待顾客，便回头兼顾，见是陆璇便冲她喊了一声。
陆璇却不急于挑选，她应了声，然后对陈菊东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晚到的。”
“一路顺利吧？”
“还好，不过还是坐了四个小时的车，到家已经是晚上10点了。”
“坐这么久的车！如果是我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了。”
“是吗？你今天这么有空？”
“今天的外拍不是很多，国庆节假期才开始，很多有长假的人都出去玩了，所以见有空就出来走走。”
“国庆节大家都去旅游，过几天肯定很多人到你那晒相片。”
“嗯，希望吧，哈！”
“难得你说有空，如果方便的话，我到你那边去坐坐，可以吗？”他还差点把自己很郁闷的话说出口，说实话，不觉得郁闷也不会来这里接待客人了。
“你有空就来呗，随时欢迎。”陆璇的笑让菊东觉得自然而纯美，她补充说：“我家小莲不时地说起你呢。”
“哈哈，不会吧。”陈菊东一时有点不好意思。
此时表姐说服张姐买了件衣服，正送张姐出门。
“小帅哥，多谢你啦，嘻嘻。”张姐买了件称心的衣服满心欢喜对菊东说，她同时打量了一翻陆璇，转而又说：“我家就住在附近，等靖宜回来了，你上来我们家坐坐。”
陈菊东只好礼貌地答应。
看来今天的生意不错，心情极好的表姐说：“啊哈！太好了，你们俩今天就在这吃午饭，姐请客啊！”不等陆璇回答便接着说：“来，阿璇，还想介绍我表弟给你认识呢，没想到你们都认识了，嘻嘻，嗯，既然你和阿东是朋友，我就给你再便宜点。”
表姐这么说，陆璇有点不好意思，但她还是大方地说：“多谢先啦，那，近来进了什么新款啊？”
“来！来！来，姐给你挑件。”于是表姐拉陆璇到了新货区，给她介绍新时装去了。菊东站在柜台前一时不知做什么好了，只是偶然看到表姐对陆璇说了些什么不时望过来笑。虽然这次表姐进了很多新款，但显然陆璇都没看到合适的，最后一件也没买。表姐挽留她吃了午饭再走，陆璇以家就在附近而且家里应该做好饭了为由推辞了。
陆璇走后，表姐一再追问菊东，“你们是什么时候，怎样认识的？”陈菊东只好如实交待，其实怎样认识并不难猜到，就不是去陆璇的相馆照相认识的吗？虽然陆璇的照相馆并不是很知名，但认识陆璇的表姐没理由不知道她是做什么的。没有什么出乎意料的情节，但表姐还是表现出一副意外的神情。她说：“啊哈，这说明你们有缘。你不经常回来，她家照相馆又不是在你家附近，你家附近就有两家照相馆了，最后却偏偏只能到她家晒相片，这就叫缘分。嘻嘻！”就连吃饭的时候，表姐还说“以我看，陆璇是个很不错的女孩，人长得漂亮照相技术又好，照相也是一门艺术对吧，阿东你也是学艺术的，这不是刚好般配吗？你不要错过啦。”
喜欢打听别人是非和做媒是女人的两大业余爱好。虽然陈菊东才上大学一年多，但在表姐看来大学生谈恋爱早是目见耳闻的事了。她自己不也一高中毕业就谈上了现在的男朋友菊东未来的表姐夫了吗？于是一有机会她就落力地为表弟介绍对象。所谓肥水不流别人田，这年头好的东西手快有手慢没，对于那些到她店买衣服的她认为好看条件又不错的女孩，她就第一时间想到介绍给自己表弟。
陈菊东多少有些后悔没象陆璇一样推辞不留下来吃饭。
虽然表姐说得多不好意思，但青春年少的他内心还是有点触动的。这不，饭后回家的时候，他却鬼使神差绕到陆璇的照相馆门口。但见店里面，只有陆璇的两个小妹妹正无精打采地坐在柜台后面聊天，多少有点失望。他怕她们认出来，于是匆匆地走过。
“嘚，嘚，嘚，嘚。”他刚走过陆璇相馆的门口，忽然一辆摩托车从他身边开过，然后停在陆璇相馆的门口，摩托车上坐着两个人，上身都是穿碎花短袖衬衣，一个冲着里面喊：“陆珮，你姐在家吗？”
店里面传出娇嫩的声音说：“没在家，她出去了。”显然他们是认识的。
“那她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没说，她刚和客户去拍外景了，你找她有什么事？”
“噢！没什么，好啦，走了。”接着又是一阵，“嘚，嘚，嘚，嘚。”他们朝小巷的另一方向上疾驶而去。
陈菊东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是失落？还是惆怅，搞不清楚。他有时候，觉得自己并不属于这里，在这个小镇上什么都是陌生的，这里所有的人都好象某部故事片里早已安排好了的角色一样，他们有情节有内容，而自己只是局外人，一个旁观者，或者正如现在，只是个过路人。
如今路人只可以漫无目的地走着。午后两点多，天色和他的心情一样，并不晴朗。
当陈菊东走到新落成不久的本区最高的建筑--某个银行大厦前，突然发现陆璇正给人拍照，拍照的对象是一对年轻男女，也许是外地人想以此新时代建筑为背景拍些照片做留念。陆璇让他们站好姿态，此时正往后的迈开几步，然后准备转身再给他们拍照，她也看见了陈菊东，向他挥手。陈菊东也向她挥挥手，然后站在原处，看她拍照。只见她姿势专业优美，很认真地叫客户将角度神情摆到最好才拍摄。一连拍了几张，最后陆璇和客户说了几句可能是约时间取照片的事宜就和他们分别。她拿着相机走过马路，神采奕奕地来到陈菊东面前说：“嗨！”
“嗨！我刚从我表姐那出来，没想就在这又遇上你。”
听到菊东说又遇上，陆璇的脸红了一红，她说：“打算去哪？”
“没什么地方要去。”
“哦，那，要不到我们相馆坐坐？”
“好啊！”路人找到了落脚点，自然很开心。只是他不知道前面的是驿站还是归宿。
一回到相馆，陆璇的两个小弟妹就说：“姐，刚才新哥找过你。”
“哦，知道了”陆璇的脸红了红。
唐慕莲走了出来见到菊东很意外，“帅哥，你们一起回来的？这么巧。”
“嗯，小莲你好，我是在路上遇到陆璇的，没什么地方去就跟她来了。”
“小莲，你不是牵挂着帅哥吗，我给你带回来了。”陆璇笑小莲，然后叫陈菊东坐下来喝茶，自己拿着相机到内堂去了。
唐慕莲倒了一杯热茶递给菊东说道；“对啊，帅哥，我真想你啊，你什么时候教我画画。”
陈菊东由心地喜欢唐慕莲的机智回答，两人顿时没有了尴尬，便说：“呵呵，我上次不是说了吗，我不是专门学美术的，我的画画水平一般。”
“不管怎样，你们都有画画课程吧，你多少也有点功底。”唐慕莲笑道“我们对画画一点都不会，你教我画画绰绰有余。”
唐慕莲这么说，菊东也一时不知如何推脱，只会说：“我真的不会教人画画，怕教不好耽误了你的时间，呵呵。”
“这个你就不会担心了，我心里有数。”唐慕莲双眼弯了起来。
陈菊东正不知再怎拒绝的时候，有客人进来了。唐慕莲就让菊东坐会，然后接待客人去了。这顾客是想拍证件照，于是唐慕莲叫顾客自个整理头发衣装，她往内堂叫了一下陆璇，然后自己摆弄背景，照明之类的器材。陈菊东正想起来帮忙，陆璇拿着相机出来了，她笑道：“不用劳烦你啦，我们平时的工作就这些。”只见唐慕莲很娴熟地把一切都安排就绪了，陆璇就把相机递给她。
唐慕莲说：“我来？”
“嗯。”陆璇信任肯定地点头，显然是一种嘉勉。
陈菊东想应该是小莲刚学摄影没多久，还可能这是第一次给顾客正式的拍照。陈菊东他们也有摄影课程，他知道像这类有充分人工照明的室内拍摄并不难，只要调好光圈和快门，拍摄者将镜头对准被拍的人，按下拍摄键就可以了。
“好吧。”唐慕莲脸都红了，转身对顾客笑着说：“我不是很熟练，但我们可以拍到好为止，请放心。”
那个中年男顾客已经端正地坐在布幕前，他一副没所谓的样子，对唐慕莲笑笑鼓励说：“没事，拍吧。”
在唐慕莲为顾客拍照的时候，陆璇转身对菊东说：“我们的工作就这些，给客人拍拍照，晒晒相片之类。”
“嗯，我了解。”陈菊东说，“不会打扰你们工作吧？”
“不会啊”陆璇笑说：“只怕招待不周，给你加点茶吧。”说完转身在柜台后面拿起刚才冲的那壶热茶要给菊东斟茶。陈菊东连忙站起来，双手捧着茶杯相迎，然后两人就在柜台前站着，看唐慕莲给客人拍照。
“国庆节没打算到哪玩玩？”陆璇问
“没有，远的地方没经济条件去也没有同伴，近的两个旅游区，已经去过几次了，而且这两天恐怕会很多人，所以还是觉得呆在家里好。”陈菊东说。
“哦，”陆璇似乎有同感，接着说“那，省城一定很漂亮吧？”
“还好吧，其实我都没怎出去玩。”陈菊东如实道：“只去过市中心的几条街。”
“如果有空，我也去省城玩玩，”陆璇含蓄地笑说：“然后叫你出来，给我导游一下，可以吗？”
“好啊。”陈菊东满心欢喜地答应，这算是个约定吗？
此时小莲已经给客房户拍好照，她红着脸对客户说：“不知道拍得好不好，要晒出来才知道，如果拍不好，免费再给你拍过，拍到好为止，嘻嘻。”那客人对美少女也甚宽容，他笑笑说好，便走了。唐慕莲兴奋地转身对陆璇说：“姐，看你的了。”然后将相机交给陆璇。
陆璇看看相机，胶片也刚好拍完了，于是说：“好，我这就去冲洗。”她转身正欲往内堂走去，突然想起陈菊东，就回头嫣然一笑对他说：“嗯，你在这坐会，好吗？”
“没事，”陈菊东笑道“或者我也该回去了。”
“哦，那你有空再来。”陆璇和菊东礼貌地点了点头便进去了。
“刚才你和我姐聊什么了，好像聊得很开心。”小莲说。
“没什么。”陈菊东笑了笑和唐慕莲道别。
走出照相馆，只见阳光灿烂，他突然有个美好的预感。
进来的竟然是陆璇！
更感到意外的是陆璇，她怎也想不到菊东会在这间以卖女性时装为主的店里。她好笑地说：“你，怎会在这呀？”
“我在这不行吗？”菊东也笑笑反问
“行，嗯，行。”陆璇眠着嘴而笑，一时也不知再说什么好。
陈菊东就指了指表姐说：“她，是我表姐。”
“哦！原来这样啊！”
“你，过来买衣服？”陈菊东问完就后悔，来成衣店不就是买衣服的吗？此时店员小妹刚送走一位顾客，又有一位顾客进来，她还有点生涩地打招呼道：“欢迎光临，请问你喜欢什么类型的衣服？请到这边挑选吧。”
“来看看吧，不一定买。”陆璇有点不好意思
“那，你随便看。”陈菊东觉得自己在招待顾客方面是多么的笨拙。
“阿璇，原来是你啊？你和阿东认识吗？太好了，你先看一下我就过来！”表姐深知菊东不会接待顾客，便回头兼顾，见是陆璇便冲她喊了一声。
陆璇却不急于挑选，她应了声，然后对陈菊东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晚到的。”
“一路顺利吧？”
“还好，不过还是坐了四个小时的车，到家已经是晚上10点了。”
“坐这么久的车！如果是我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了。”
“是吗？你今天这么有空？”
“今天的外拍不是很多，国庆节假期才开始，很多有长假的人都出去玩了，所以见有空就出来走走。”
“国庆节大家都去旅游，过几天肯定很多人到你那晒相片。”
“嗯，希望吧，哈！”
“难得你说有空，如果方便的话，我到你那边去坐坐，可以吗？”他还差点把自己很郁闷的话说出口，说实话，不觉得郁闷也不会来这里接待客人了。
“你有空就来呗，随时欢迎。”陆璇的笑让菊东觉得自然而纯美，她补充说：“我家小莲不时地说起你呢。”
“哈哈，不会吧。”陈菊东一时有点不好意思。
此时表姐说服张姐买了件衣服，正送张姐出门。
“小帅哥，多谢你啦，嘻嘻。”张姐买了件称心的衣服满心欢喜对菊东说，她同时打量了一翻陆璇，转而又说：“我家就住在附近，等靖宜回来了，你上来我们家坐坐。”
陈菊东只好礼貌地答应。
看来今天的生意不错，心情极好的表姐说：“啊哈！太好了，你们俩今天就在这吃午饭，姐请客啊！”不等陆璇回答便接着说：“来，阿璇，还想介绍我表弟给你认识呢，没想到你们都认识了，嘻嘻，嗯，既然你和阿东是朋友，我就给你再便宜点。”
表姐这么说，陆璇有点不好意思，但她还是大方地说：“多谢先啦，那，近来进了什么新款啊？”
“来！来！来，姐给你挑件。”于是表姐拉陆璇到了新货区，给她介绍新时装去了。菊东站在柜台前一时不知做什么好了，只是偶然看到表姐对陆璇说了些什么不时望过来笑。虽然这次表姐进了很多新款，但显然陆璇都没看到合适的，最后一件也没买。表姐挽留她吃了午饭再走，陆璇以家就在附近而且家里应该做好饭了为由推辞了。
陆璇走后，表姐一再追问菊东，“你们是什么时候，怎样认识的？”陈菊东只好如实交待，其实怎样认识并不难猜到，就不是去陆璇的相馆照相认识的吗？虽然陆璇的照相馆并不是很知名，但认识陆璇的表姐没理由不知道她是做什么的。没有什么出乎意料的情节，但表姐还是表现出一副意外的神情。她说：“啊哈，这说明你们有缘。你不经常回来，她家照相馆又不是在你家附近，你家附近就有两家照相馆了，最后却偏偏只能到她家晒相片，这就叫缘分。嘻嘻！”就连吃饭的时候，表姐还说“以我看，陆璇是个很不错的女孩，人长得漂亮照相技术又好，照相也是一门艺术对吧，阿东你也是学艺术的，这不是刚好般配吗？你不要错过啦。”
喜欢打听别人是非和做媒是女人的两大业余爱好。虽然陈菊东才上大学一年多，但在表姐看来大学生谈恋爱早是目见耳闻的事了。她自己不也一高中毕业就谈上了现在的男朋友菊东未来的表姐夫了吗？于是一有机会她就落力地为表弟介绍对象。所谓肥水不流别人田，这年头好的东西手快有手慢没，对于那些到她店买衣服的她认为好看条件又不错的女孩，她就第一时间想到介绍给自己表弟。
陈菊东多少有些后悔没象陆璇一样推辞不留下来吃饭。
虽然表姐说得多不好意思，但青春年少的他内心还是有点触动的。这不，饭后回家的时候，他却鬼使神差绕到陆璇的照相馆门口。但见店里面，只有陆璇的两个小妹妹正无精打采地坐在柜台后面聊天，多少有点失望。他怕她们认出来，于是匆匆地走过。
“嘚，嘚，嘚，嘚。”他刚走过陆璇相馆的门口，忽然一辆摩托车从他身边开过，然后停在陆璇相馆的门口，摩托车上坐着两个人，上身都是穿碎花短袖衬衣，一个冲着里面喊：“陆珮，你姐在家吗？”
店里面传出娇嫩的声音说：“没在家，她出去了。”显然他们是认识的。
“那她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没说，她刚和客户去拍外景了，你找她有什么事？”
“噢！没什么，好啦，走了。”接着又是一阵，“嘚，嘚，嘚，嘚。”他们朝小巷的另一方向上疾驶而去。
陈菊东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是失落？还是惆怅，搞不清楚。他有时候，觉得自己并不属于这里，在这个小镇上什么都是陌生的，这里所有的人都好象某部故事片里早已安排好了的角色一样，他们有情节有内容，而自己只是局外人，一个旁观者，或者正如现在，只是个过路人。
如今路人只可以漫无目的地走着。午后两点多，天色和他的心情一样，并不晴朗。
当陈菊东走到新落成不久的本区最高的建筑--某个银行大厦前，突然发现陆璇正给人拍照，拍照的对象是一对年轻男女，也许是外地人想以此新时代建筑为背景拍些照片做留念。陆璇让他们站好姿态，此时正往后的迈开几步，然后准备转身再给他们拍照，她也看见了陈菊东，向他挥手。陈菊东也向她挥挥手，然后站在原处，看她拍照。只见她姿势专业优美，很认真地叫客户将角度神情摆到最好才拍摄。一连拍了几张，最后陆璇和客户说了几句可能是约时间取照片的事宜就和他们分别。她拿着相机走过马路，神采奕奕地来到陈菊东面前说：“嗨！”
“嗨！我刚从我表姐那出来，没想就在这又遇上你。”
听到菊东说又遇上，陆璇的脸红了一红，她说：“打算去哪？”
“没什么地方要去。”
“哦，那，要不到我们相馆坐坐？”
“好啊！”路人找到了落脚点，自然很开心。只是他不知道前面的是驿站还是归宿。
一回到相馆，陆璇的两个小弟妹就说：“姐，刚才新哥找过你。”
“哦，知道了”陆璇的脸红了红。
唐慕莲走了出来见到菊东很意外，“帅哥，你们一起回来的？这么巧。”
“嗯，小莲你好，我是在路上遇到陆璇的，没什么地方去就跟她来了。”
“小莲，你不是牵挂着帅哥吗，我给你带回来了。”陆璇笑小莲，然后叫陈菊东坐下来喝茶，自己拿着相机到内堂去了。
唐慕莲倒了一杯热茶递给菊东说道；“对啊，帅哥，我真想你啊，你什么时候教我画画。”
陈菊东由心地喜欢唐慕莲的机智回答，两人顿时没有了尴尬，便说：“呵呵，我上次不是说了吗，我不是专门学美术的，我的画画水平一般。”
“不管怎样，你们都有画画课程吧，你多少也有点功底。”唐慕莲笑道“我们对画画一点都不会，你教我画画绰绰有余。”
唐慕莲这么说，菊东也一时不知如何推脱，只会说：“我真的不会教人画画，怕教不好耽误了你的时间，呵呵。”
“这个你就不会担心了，我心里有数。”唐慕莲双眼弯了起来。
陈菊东正不知再怎拒绝的时候，有客人进来了。唐慕莲就让菊东坐会，然后接待客人去了。这顾客是想拍证件照，于是唐慕莲叫顾客自个整理头发衣装，她往内堂叫了一下陆璇，然后自己摆弄背景，照明之类的器材。陈菊东正想起来帮忙，陆璇拿着相机出来了，她笑道：“不用劳烦你啦，我们平时的工作就这些。”只见唐慕莲很娴熟地把一切都安排就绪了，陆璇就把相机递给她。
唐慕莲说：“我来？”
“嗯。”陆璇信任肯定地点头，显然是一种嘉勉。
陈菊东想应该是小莲刚学摄影没多久，还可能这是第一次给顾客正式的拍照。陈菊东他们也有摄影课程，他知道像这类有充分人工照明的室内拍摄并不难，只要调好光圈和快门，拍摄者将镜头对准被拍的人，按下拍摄键就可以了。
“好吧。”唐慕莲脸都红了，转身对顾客笑着说：“我不是很熟练，但我们可以拍到好为止，请放心。”
那个中年男顾客已经端正地坐在布幕前，他一副没所谓的样子，对唐慕莲笑笑鼓励说：“没事，拍吧。”
在唐慕莲为顾客拍照的时候，陆璇转身对菊东说：“我们的工作就这些，给客人拍拍照，晒晒相片之类。”
“嗯，我了解。”陈菊东说，“不会打扰你们工作吧？”
“不会啊”陆璇笑说：“只怕招待不周，给你加点茶吧。”说完转身在柜台后面拿起刚才冲的那壶热茶要给菊东斟茶。陈菊东连忙站起来，双手捧着茶杯相迎，然后两人就在柜台前站着，看唐慕莲给客人拍照。
“国庆节没打算到哪玩玩？”陆璇问
“没有，远的地方没经济条件去也没有同伴，近的两个旅游区，已经去过几次了，而且这两天恐怕会很多人，所以还是觉得呆在家里好。”陈菊东说。
“哦，”陆璇似乎有同感，接着说“那，省城一定很漂亮吧？”
“还好吧，其实我都没怎出去玩。”陈菊东如实道：“只去过市中心的几条街。”
“如果有空，我也去省城玩玩，”陆璇含蓄地笑说：“然后叫你出来，给我导游一下，可以吗？”
“好啊。”陈菊东满心欢喜地答应，这算是个约定吗？
此时小莲已经给客房户拍好照，她红着脸对客户说：“不知道拍得好不好，要晒出来才知道，如果拍不好，免费再给你拍过，拍到好为止，嘻嘻。”那客人对美少女也甚宽容，他笑笑说好，便走了。唐慕莲兴奋地转身对陆璇说：“姐，看你的了。”然后将相机交给陆璇。
陆璇看看相机，胶片也刚好拍完了，于是说：“好，我这就去冲洗。”她转身正欲往内堂走去，突然想起陈菊东，就回头嫣然一笑对他说：“嗯，你在这坐会，好吗？”
“没事，”陈菊东笑道“或者我也该回去了。”
“哦，那你有空再来。”陆璇和菊东礼貌地点了点头便进去了。
“刚才你和我姐聊什么了，好像聊得很开心。”小莲说。
“没什么。”陈菊东笑了笑和唐慕莲道别。
走出照相馆，只见阳光灿烂，他突然有个美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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