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一章 决定
萧韵回摄政王府把自己的好多药都搬到了王宫里，刚回到王宫，就看见沈含章一脸落魄的回来了。
“怎么？龙烟大炮成了哑炮了？”萧韵以为他们这几日辛辛苦苦造出来的大炮失败了。
沈含章没有回话，只是摆了摆手，摇了摇头，失魂落魄的走到了厢房里。
萧韵看着他的背影一脸疑惑，之后停下了手中的活计，追上前去。
沈含章躺在床上，被子闷在头顶，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哀怨的气息。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萧韵有些担心。
“韵儿……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我不止一次的怀疑过自己，我到底能不能当好一个皇上？”
“能，王爷肯定能。”萧韵十分坚定，“妾身永远都相信王爷。”
“不，我开始怀疑我自己了。我应不应该回京城夺位？就算是萧灵馨害死了沈青阳，扶持她的儿子上位，在外人眼中看来也只是太子登基而已，我一个做叔叔的突然间杀回京城，抢夺了本应该属于他的皇位，世人会怎么看我？”
“可是那个皇位本来就应该是你的。”
“不……”沈含章在被子闷声里摇了摇头，“先皇没有拟诏也没有下旨，这件事情只有几个人知道。”
“可……”
“你不用安慰我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沈含章翻了个身，留给萧韵一个背影。
“可是王爷，你不仅仅是王爷，你还是我的相公啊！”萧韵跪在地上轻轻拍着他的肩膀，“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和萧灵馨的姐妹之情早已经在她害我下狱的那刻，断的一干二净了。”
“不，我想的不仅仅是这些。”
萧韵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那王爷为何突然之间又不想回京城了？难不成是安南国的生活太过安逸，让你想要留在这里？”
“不是。”沈含章撩开了头顶上的被子，眼睛盯着眼前的床幔，“我没有一个正当的理由。”
“你不需要一个正当的理由。”
沈含章转身，看到了跪在地上的萧韵:“你怎么跪在地上了？赶紧坐到床上来。”
“王爷，我之所以说你不需要一个正当的理由，是因为大量的百姓根本不在乎谁做皇上。”
沈含章听了这话好生耳熟，他想起来了，东厂的张管事也跟他说过这句话:“你为什么也这么说？”
“除了我还有谁这么说过？”
“张管事。”
“东厂的人说出这话一点都不奇怪，因为他们效忠的从来都不是皇上，而是大梁的朝廷。”
沈含章苦笑:“这种事情竟然都被你看出来了，而我也是进了东厂才知道。”
“皇上也是人，不可能下的每一道圣旨都是正确的，东厂之所以存在，就是纠正皇上的错误。”
“那东厂和大梁百姓又有什么关系？”
“王爷。”萧韵的手摸着沈含章的脸，“你一开始想夺位是因为你从心里就认定那个皇位本来就属于你的，你现在开始动摇是因为你觉得你是在抢了别人的东西，这就与小孩子手里的玩具一样。你若是从来没有买给他们，他们就不会惦记，但若是你已经买给他们，并且他们把玩了两天，你再狠狠的夺去，他们的心里就会一直挂记着那个被你夺去了的玩具。”
“这个世上大概也只有你把皇位跟玩具做比喻了。”沈含章低头苦笑，逃避着萧韵的目光。
“王爷，看着我的眼睛。”萧韵把沈含章的脸拨正，“百姓从来不在乎谁是皇上，他们只在乎谁可以带给他们富足的生活。”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从医。”
“从医又与这件事情有何干系？”
萧韵举例:“京城从来没有闹过饥荒，那京城以外的地方呢？还有，就连京城内也会劣疾肆虐，那京城以外的地方呢？你知不知道京城里有多少百姓买不起药，所以才来找我治病的？萧灵馨垂帘听政的大梁，只不过是一副空壳而已，直到现在宫变的事情过去了半年多，还没有出现大规模的起义，是因为沈青阳在位的时候就给她打下了很好的基础。”
“所以大梁现在的盛世只不过是一个假象吗？”
“我话就说到了这里，王爷应该自己品，毕竟我不是朝廷中人，能够分析出来的只有这么多。王爷一心扑在卞城平叛，去卞城的路上，肯定也不会在意身边的所见所闻，王爷也根本不知道我从京城出来，一路上都见到了什么，你从小就和我一样衣食无忧，没有体会过百姓疾苦，这一次逃亡我才发现大梁的百姓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富足。”
沈含章不说话了，他看见萧韵的眼睛里迸发出奇怪的光芒。
“王爷，你应该回去，这个世上没有一个人可以做到让所有人满意，不管市井内有什么样的流言，你只要做出一些政绩，就可以让他们闭嘴。”
“政绩……”沈含章喃喃自语。
“对，这就是萧灵馨和你的差距，她的儿子还不满一岁，就算能成大器也是十几年以后的事情了，在这中间的十几年，你完全可以做很多政绩让他不可能卷土重来，你可以说萧灵馨现在深得民心，但是你也可以说十几年以后的你，比她更加深得民心。”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沈含章轻声道。
“是这个道理，其实我读的书也不少，只不过大多数是医书而已。”萧韵浅浅的笑了，扑在沈含章的怀里，“王爷，如果你真的不打算回去夺位，我也会和两个孩子一直陪着你的。”
“我决定——”
“什么？”
“我决定回去。”
萧韵浅浅一笑，梨涡轻陷，双眸微抬:“王爷做什么，妾身都会支持的。”
沈含章低头看着扑在自己怀里的萧韵，突然坏笑起来:“夫人，现在这厢房里面只有我们两个人，而且英国公他们还在军营里没回来……”
萧韵听了这话，连忙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小脸一红:“王爷！大白天的你还这么不正经！”
“想跑吗？”沈含章嘴角勾笑，一把将萧韵压在了身下。
“怎么？龙烟大炮成了哑炮了？”萧韵以为他们这几日辛辛苦苦造出来的大炮失败了。
沈含章没有回话，只是摆了摆手，摇了摇头，失魂落魄的走到了厢房里。
萧韵看着他的背影一脸疑惑，之后停下了手中的活计，追上前去。
沈含章躺在床上，被子闷在头顶，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哀怨的气息。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萧韵有些担心。
“韵儿……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我不止一次的怀疑过自己，我到底能不能当好一个皇上？”
“能，王爷肯定能。”萧韵十分坚定，“妾身永远都相信王爷。”
“不，我开始怀疑我自己了。我应不应该回京城夺位？就算是萧灵馨害死了沈青阳，扶持她的儿子上位，在外人眼中看来也只是太子登基而已，我一个做叔叔的突然间杀回京城，抢夺了本应该属于他的皇位，世人会怎么看我？”
“可是那个皇位本来就应该是你的。”
“不……”沈含章在被子闷声里摇了摇头，“先皇没有拟诏也没有下旨，这件事情只有几个人知道。”
“可……”
“你不用安慰我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沈含章翻了个身，留给萧韵一个背影。
“可是王爷，你不仅仅是王爷，你还是我的相公啊！”萧韵跪在地上轻轻拍着他的肩膀，“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和萧灵馨的姐妹之情早已经在她害我下狱的那刻，断的一干二净了。”
“不，我想的不仅仅是这些。”
萧韵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那王爷为何突然之间又不想回京城了？难不成是安南国的生活太过安逸，让你想要留在这里？”
“不是。”沈含章撩开了头顶上的被子，眼睛盯着眼前的床幔，“我没有一个正当的理由。”
“你不需要一个正当的理由。”
沈含章转身，看到了跪在地上的萧韵:“你怎么跪在地上了？赶紧坐到床上来。”
“王爷，我之所以说你不需要一个正当的理由，是因为大量的百姓根本不在乎谁做皇上。”
沈含章听了这话好生耳熟，他想起来了，东厂的张管事也跟他说过这句话:“你为什么也这么说？”
“除了我还有谁这么说过？”
“张管事。”
“东厂的人说出这话一点都不奇怪，因为他们效忠的从来都不是皇上，而是大梁的朝廷。”
沈含章苦笑:“这种事情竟然都被你看出来了，而我也是进了东厂才知道。”
“皇上也是人，不可能下的每一道圣旨都是正确的，东厂之所以存在，就是纠正皇上的错误。”
“那东厂和大梁百姓又有什么关系？”
“王爷。”萧韵的手摸着沈含章的脸，“你一开始想夺位是因为你从心里就认定那个皇位本来就属于你的，你现在开始动摇是因为你觉得你是在抢了别人的东西，这就与小孩子手里的玩具一样。你若是从来没有买给他们，他们就不会惦记，但若是你已经买给他们，并且他们把玩了两天，你再狠狠的夺去，他们的心里就会一直挂记着那个被你夺去了的玩具。”
“这个世上大概也只有你把皇位跟玩具做比喻了。”沈含章低头苦笑，逃避着萧韵的目光。
“王爷，看着我的眼睛。”萧韵把沈含章的脸拨正，“百姓从来不在乎谁是皇上，他们只在乎谁可以带给他们富足的生活。”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从医。”
“从医又与这件事情有何干系？”
萧韵举例:“京城从来没有闹过饥荒，那京城以外的地方呢？还有，就连京城内也会劣疾肆虐，那京城以外的地方呢？你知不知道京城里有多少百姓买不起药，所以才来找我治病的？萧灵馨垂帘听政的大梁，只不过是一副空壳而已，直到现在宫变的事情过去了半年多，还没有出现大规模的起义，是因为沈青阳在位的时候就给她打下了很好的基础。”
“所以大梁现在的盛世只不过是一个假象吗？”
“我话就说到了这里，王爷应该自己品，毕竟我不是朝廷中人，能够分析出来的只有这么多。王爷一心扑在卞城平叛，去卞城的路上，肯定也不会在意身边的所见所闻，王爷也根本不知道我从京城出来，一路上都见到了什么，你从小就和我一样衣食无忧，没有体会过百姓疾苦，这一次逃亡我才发现大梁的百姓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富足。”
沈含章不说话了，他看见萧韵的眼睛里迸发出奇怪的光芒。
“王爷，你应该回去，这个世上没有一个人可以做到让所有人满意，不管市井内有什么样的流言，你只要做出一些政绩，就可以让他们闭嘴。”
“政绩……”沈含章喃喃自语。
“对，这就是萧灵馨和你的差距，她的儿子还不满一岁，就算能成大器也是十几年以后的事情了，在这中间的十几年，你完全可以做很多政绩让他不可能卷土重来，你可以说萧灵馨现在深得民心，但是你也可以说十几年以后的你，比她更加深得民心。”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沈含章轻声道。
“是这个道理，其实我读的书也不少，只不过大多数是医书而已。”萧韵浅浅的笑了，扑在沈含章的怀里，“王爷，如果你真的不打算回去夺位，我也会和两个孩子一直陪着你的。”
“我决定——”
“什么？”
“我决定回去。”
萧韵浅浅一笑，梨涡轻陷，双眸微抬:“王爷做什么，妾身都会支持的。”
沈含章低头看着扑在自己怀里的萧韵，突然坏笑起来:“夫人，现在这厢房里面只有我们两个人，而且英国公他们还在军营里没回来……”
萧韵听了这话，连忙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小脸一红:“王爷！大白天的你还这么不正经！”
“想跑吗？”沈含章嘴角勾笑，一把将萧韵压在了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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