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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相遇

    (一)

    民国初年,西南小镇,镇上的半仙秦贵,正在给镇上的大户人家肖员外主持儿子的婚礼。

    说是员外,也只是前朝旧称,而现在的肖员外依靠以往的家底,成为了有钱有势的地主。

    烽烟四起,战火连天,自从前朝没落,新时代又出现了群雄逐鹿的场面。

    还好福源镇位置偏僻,可以远离战火的打扰,肖员外还能过着不错的生活。

    半仙秦贵是镇上有名的风水先生,由于这些年镇上的喜事差不多都经过他的指点,所以大家都尊称他为贵叔。

    不过大家都知道他只看红事,不理白事。

    大家都说以为是他觉得白事晦气,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是自己遵守祖训,也是门规。

    秦贵办事,不收真金白银,只收古董书画,这是他的规矩。

    俗话说乱世黄金,盛世古董,目前的现状人们都倾向于前者,所以什么古董文玩,都不如碗里的一口饭。

    当然大家也纳闷,这秦贵收那么些不值钱的玩意儿,还能把日子过走,也是有点能力。

    “你这小子,叫你平时多看书,你要去找隔壁梅子玩,看我不好好收拾你,让你给我出洋相…”

    礼毕,秦贵在后屋指责他那不成才的徒弟秋生。严厉的棍子抽打在秋生身上,这是那个时代再正常不过的教育方式。

    秋生也很硬气,愣是一声不吭,任由师父的棍子在身上抽打。

    “哎呀,贵叔,你这是做甚呢?”忙完前堂之事的肖员外想起还得付报酬给贵叔,来到后屋看见这一幕,赶紧过去把贵叔劝开。

    “员外,实在是失礼,我这不成才的徒弟差点搅和了令公子的大喜,是我这做师父的失职,我师徒二人在这给你赔不是了。”

    刚才的婚礼,秋生做主持。本来在家前几日,贵叔就已经给他交代好了各项礼仪与说辞,秋生只需要牢记就行。

    可秋生就可没那么听话,架不住隔壁梅子清纯美丽,一有时间秋生就溜去找梅子玩。

    这就导致秋生今天主持婚礼时,大出洋相,连新郎新娘的名字都念错。

    好在贵叔及时救场,要不然被肖员外赶出去还好,弄不好师徒二人还得被一顿伺候。

    “哎,贵叔言重了,今日小儿婚礼已经顺利结束,这些不开心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好在肖员外有些学问,而且今天这大喜的日子不想有事端。

    “那就谢员外体谅。”贵叔也客气回话。

    “来,贵叔你看,这是我家的一些老物件,你随便挑,挑上那样都行。”肖员外拿出了几件古物,任贵叔挑选。

    看着桌上的几样东西,有瓷器,有铜器,有玉器,还有一把折扇。

    贵叔细细打量,每件器物都过过手。如果看得没错,这几件器物就那瓷器比较值钱。

    可是当贵叔打开折扇后,他决定选择折扇。

    “哈哈,贵叔,不瞒你说,这折扇为家父青年时去京城做生意时带回,时间可不老。”肖员外也以为贵叔会选瓷器。

    “这折扇虽然不算老,可用料还算可以,加上最近天气炎热,我正缺此物。”贵叔说着就打开折扇,自顾自的扇了起来。

    “那好,那好,贵叔喜欢就好。”不贪心的贵叔让肖员外好感倍增。

    “那我们就先告辞了,以后有什么事,员外尽管吩咐。”拿上了报酬,贵叔就要回家。

    “好,好,阿福,你去送一下贵叔他们。”肖员外吩咐下人去送贵叔。

    夏日炎炎,秋生被打的伤痕格外醒目,贵叔看着眼前这顽皮的徒弟,摇了摇头。

    路边买了两碗薄荷水,一人一碗,降降那浮躁的火气。

    秋生不知道是习以为常还是理所应当,心里对贵叔倒是一点也不记恨。

    自从小时候父母都病逝后,师父贵叔亦师亦父将自己带大,反正师父的话就是命令,不得违抗。

    可架不住自己才十几岁,不听话挨打是常事,那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师父,刚才你为什么不拿那瓷器呢?”跟着师父这么多年,秋生这点眼力还是有的,那几件器物里最值钱的就是那瓷器。

    “你那样认为那是不知道这折扇的秘密,而且现在这环境,瓷器赶不上粮食,拿来有什么用。”贵叔说出了选折扇的理由。

    “也是哦,不过这折扇有什么秘密?”师父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

    “这个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唉,秋生今年多大了?”时机未到,贵叔现在还不能告诉秋生太多。

    “弟子今年虚岁十八,实岁十七,算起来跟了师父有九个年头了。”秋生一边回忆一边算着。

    “呵呵,小子生日快到了,过完这个生日你就是成人咯。”贵叔慈父般的看着秋生,记忆又回到了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以前的贵叔由于脾气古怪,所以很少与人为伴。这不,连个伴侣都没论上。

    不过这样也好,贵叔乐得逍遥自在,还好在风水这方面小有名气,自然日子过得很滋润。

    九年前的一个下午,贵叔帮人办完事,酒足饭饱的往家里赶。

    路过一户人家时,隐约听见了小孩的抽泣声。贵叔走近一看,原来是这家有人去世,还是两人一起。

    由于王朝的没落,那时的底层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日子过得步履维艰。

    贵叔看着眼前的这家人,去世的两人被放在草席上,跪在前面的男孩也只是头上缠着一条白绫。

    很明显,这小孩根本处理不了眼前之事。不过又有什么办法呢,自己有门规在身,不能接触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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