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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7 送你离开,千里之外,我皮开肉绽,仍激动得眼泪流!下!来!

    七月下旬,下邳取虑、下相、夏丘、僮国、徐县、淮凌、盱台七县叛乱。

    后院起火的吕布怒不可歇,就待点起飞骑南下平叛,然兵马未出郯县,即有捷报传来,道叛军已被曹性率众击破,贼首陈应更为骁将寇封生擒。

    未等吕布抵达下邳,又有音讯传入东海,却是陈珪含泪坐视次子授首悬于东门,后负荆徒步北上请罪。

    时隔两年再与陈珪会面,吕布百感交集,允诺罪归陈应一人,今后既往不咎,定与陈氏尽弃前嫌。

    虽狠心弃子以图家族兴旺,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陈珪仍是难忍悲痛,加上年岁已迈,辞别吕布后未等回到下邳便病倒不起。

    勉强撑回家中,尽管有女儿衣不解带精心照顾,但已是油尽灯枯的陈珪还是没熬到陈登赶回。

    对于陈珪、陈登父子两人孤注一掷支持吕布,陈氏族人本就颇有怨言,待丧事一办完便群起发难。

    饶是继承家主之位的陈登施以强硬手段,以家法接连囚禁两位叔伯、杖毙三个同辈,但仍难挡悠悠众口。

    尤其是今后广陵、下邳两地族中事务该由何人接手,早就眼红不已的陈氏族人寸步不让,必要陈登舍弃其一。

    当陈登脸色铁青却又无可奈何之际,孝衣在身的陈幼仪挺身而出,面对众多责难削发为誓,以终身不嫁为代价接过长兄手中权柄。

    陈氏乃是徐州第一大族,此事闹的沸沸扬扬举州皆知。

    东海,开平侯府。

    “哼,好一个终身不嫁。”

    看了不顾形象趴在地上与儿子玩弹珠的高进一眼,吕布越想越气,抬脚就是往那拱起的屁股用力一踹。

    “哎哟!”

    哪想到便宜老丈人突然发难,高进一时摔了个狗吃屎。

    “岳父大人这是何意,太平郎看着呢。”爬起身,高进满脸幽怨。

    对上高进“我这又招谁惹谁”的无辜小眼神,吕布只是冷冷一笑,先对拍手叫好的外孙挑了挑眉,后满是威胁的磨牙恨道,“你这逆子倒是好手段,却叫那陈氏女对你痴心不改。”

    “如何又提陈氏女,小婿实与她别无瓜葛,岳父这是要冤杀我不成?”听吕布旧事重提,高进顿时连连叫屈。

    “哼,好一个别无瓜葛,今后休叫我听得三言两语,否则别怪我不讲情面,与太平郎、晟儿一起将你吊起来打!”

    “好!打!打!”

    “……”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我得找曼基兄玩去。

    “却说你前日翻墙摸进后院,所为何事?还不与我从实招来!”

    啥?翻墙?

    等等,不就这臭小子把球一脚踢飞,我跳过去捡了过来吗?呃,顶多就是跟夏竹那丫头说了两句话而已。

    “你这逆子果然贼心不死!有了玲儿还不知足,竟然还敢打我义女主意!你当真不知死字怎么写!”

    想到之前高进把跟吕绮玲长得有九分相似的夏竹带回徐州,闹得自家后宅鸡飞狗跳,吕布便是怒向胆边生。

    “岳父莫要冤枉好人,小婿要有这心,早在许都……”完蛋,说错话了。

    “呵,呵呵。”果然,怒极反笑的吕布抱起高启走到院外,特意嘱托婢女把外孙带远点后方才反转回来。

    “这,小婿想到还有要紧事待办……”

    “有甚事比某揍你一顿要紧?”

    此前要不是夏竹展露守宫砂以示两人清白,高进早被吕布打断狗腿。

    然而后来被收为义女与吕家人日渐熟悉,面对严氏欲将她许配他人的试探,夏竹又吐露曾与高进坦诚相见,并表示今生不嫁只愿随侍义母身旁。

    作为过来人的吕布和严氏如何听不出夏竹话中之意,但因其人伶俐乖巧,倒是不忍苛责。

    晓得夏竹虽是心属高进,但未得自己与严氏允许必然不敢僭越,吕布对新收的义女倒是放心,但是女婿吧……这就难说了。

    尤其是前几日严氏忽然说了番堵不如疏,以其日后让别家小狐狸精有机可趁,还不如趁早将有自知之明的夏竹嫁给高进,更是叫吕布妒火中烧。

    因而,听得陈幼仪誓言,被勾起新仇旧恨的吕布今儿打定主意要在高进脸上开开染坊。

    “岳父大人休要打脸!明儿小婿还要统率三军送行——哎哟!”

    你不说我还留两分力,一说明儿,哼,今日不打个痛快留作念想,我还真浑身不自在!

    “那死鬼又在闹腾什么,整天看进儿眼不是眼的,不行,我看下去。”

    听得院子里乒乓作响,不时有耳熟的痛呼声传来,正在房内陪女儿叙话的严氏立时眉头大皱。

    “母亲别去,想是爹爹临别在即,对进哥哥有些不舍。”

    “真是如此?玲儿晚些可不要心疼。”

    “哼。”

    因方才跟严氏的对话有些不愉快,吕绮玲不想回应母亲的揶揄。

    抱起吃饱就睡的吕晟,再为人母的吕绮玲熟练的把小家伙脑袋靠在自个肩上,然后右手从下而上轻柔的拍了几次儿子背部。

    几声响亮的饱嗝,吕晟朦胧睡眼微睁,见母亲就在身旁,小鼻子抽了两下复又沉沉睡去。

    “晟儿跟你小时候可真像……”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是不是婶娘教母亲来跟我讲那些话的?”把吕晟放到床上,吕绮玲一扯衣襟麻利的下了床,走到桌旁提起一坛英雄酿仰头就灌。

    “你这死丫头,还想怨我和貂蝉不成?”

    “哼。我丈夫如何,我再清楚不过,今后怎样管教用不着你们教。纳妾?替身?哼哼哼。”

    袖子一挥,手中空坛划出一道完美抛物线飞出窗外,未及落地,忽又高高跃起。

    “咚。”

    被吕布揍得眼歪嘴斜的高进正想开口讨饶,不妨一物从天而降套在了脖子上。

    是谁在暗算我?!

    被酒坛罩住脑袋,高进眼前一片漆黑,话一出口更是随即转为回音灌入耳中。

    “阿晟刚睡下,爹爹莫要打破了坛子。”

    “……”高进心若死灰。

    “哈哈哈!还是玲儿此法周全!”吕布狂笑不止。

    翌日,喝过孙子满月酒,神清气爽、通体舒泰的吕布骑上赤兔马,在高进与一众世家家主如送瘟神的目光下,雄赳赳气昂昂的踏上全新的征程。

    “咦?今日天气如此炎热,开平侯怎全副甲胄在身?”

    “我就说怎看着别扭,原来是那金盔大了一号。”

    “嘿嘿,莫非昨日开平侯又挨了顿揍?”

    “哈哈哈,尔等不知,开平侯虽是英勇无匹,怎奈家中胭脂虎雌威太甚,温侯虽走,今后,嘿嘿嘿……”

    麻辣个鸡儿!你们这群臭虫也敢在背后嚼舌头,当真不知死字怎么写!

    窃窃私语声入耳,高进心中大恨,打定主意将拟好的税率给它挑高三成。

    “有便宜老丈人作势欲将屋顶掀开在前,老子就不信只打个门你们有胆反抗!”

    我本陷阵一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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