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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4 吕奉先三箭定高句丽

    “扶余全军覆没,尉仇台临阵失禁被擒?!”

    凌晨,大梁水边上,听完探马所报,被紧急军情吵醒的伯固父子面面相觑。

    “父王,我、我们撤吧。”

    咽了口唾沫,此前还信誓旦旦、夸口要跟吕布一比高低的伊夷模此刻面容十分扭曲。

    “假身诱敌深入,一击力擒敌酋,好奸诈的计策,好霸道的手段。撤?还来得及撤吗?”

    此前自以为得计,只携五日干粮轻军赶来,不意盟军竟是不堪一击,蓦然回首,伯固发现自身已处进退两难之际。

    “不退,难不成在此坐以待毙?”

    “坐以待毙?不,汉人有个典故叫背水一战,不晓得王儿是否可曾听说。”

    “背水一战?”伊夷模慌得犹如丧家之犬,但见伯固眯起的双眼精芒闪烁,还是勉强镇定下来,“父王临危不惧,便是圣王亲临亦不如也,孩儿愿闻其详。”

    “昔日汉高祖刘邦麾下有一将名为韩信……”伯固老神在在,将韩信如何背水一战大破楚军徐徐道来。

    “父王欲效韩信之法,与、与那吕布决一死战?!”伊夷模两眼瞪直,完全不敢相信面前坐着的是以奸猾狡诈著称的父亲。

    “非也、非也。”伯固双眼睁开,紧紧盯着伊夷模,“刘邦岂会亲自上阵与敌死斗。”

    “呃、呃……”不祥的预感冲上心头,面对伯固伸过来的脑袋,伊夷模震惊得连退几步跌坐在地。

    “欲戴其冠,必承其重。王儿若能有那韩信无惧生死的勇气,待回返王城,为父必定昭告天下,封你为并肩齐王。”

    “父王,孩儿年幼,恐是难当大任……”

    “你不是想跟吕布一决雌雄吗!前言犹然在耳,莫非你在欺骗本王不成!这可是欺君之罪!要杀头的!”

    对上伯固几欲择人而噬的目光,伊夷模心下一颤,拒绝的话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王儿无须忧虑,我再调拨二千五百人予你,扶余三万大军弃械投降,吕布需留大部守军看管降兵,便是亲自前来,所带兵力必然不多。以众击寡,加上为父赐予的勇气,你定可大破敌军,从吕布头上摘下武者桂冠。”

    留下一席话,不等伊夷模作答,伯固即命二十名亲信守住门口,而后径直出了军帐。

    不久,听得营寨中喧哗四起,当监押的卫士拍马离去,伊夷模急急冲出帐门,却发现等待自己的是四千余张嗷嗷待哺的大嘴。

    老贼!你好毒辣的心肠!要我等前去送死,却连顿饱饭都不给吃!

    危急关头,唯恐兵士哗变将己生吞活剥,伊夷模只能硬着头皮下令拔营起寨行往襄平。

    高句丽数千将士并非全是有头无脑的木头人,从伯固下令夺去口粮时便大多发现情况不妙,但因伯固淫威太甚皆是敢怒不敢言,此时面对威信未立的二王子,却是将好斗本性发挥得淋漓尽致。

    “别吵!不去打襄平,我们都得饿死!去打,胜了,自是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败了,至少也能投降讨口饭吃!你们是想在这里等死,还是跟本王一起去博个富贵!”

    听得伊夷模一番话,一众高句丽士卒无言以对之后齐齐点头称是。

    午后,襄平城东十里高坡。

    这是什么鬼?

    望着面前有气无力的一群乌合之众,饶是吕布久经战阵见多识广,亦是惊疑不定百般摸不着头脑。

    “士元,以汝观之,此间是否有诈?”

    “管他有诈没诈,温侯信手射他一箭便是。”

    “此言有理。”对庞统的话,吕布点头表示认可,于是探手摘下铁弓,捻起一枚破奴箭。

    “汉卫将军温侯何在?吾乃”

    伴随吕布一箭射出,想出阵以箭会友,好博个英雄相惜再率军投降的伊夷模直接被利箭所携劲气爆了脑袋,死得无声无息连个惨叫都没有留。

    鸦雀无声。

    看着被吕布一箭射出丈来宽的空旷地带,本来叽里呱啦的数千高句丽兵呆立当场。

    “这是什么招术?他们想磕死我不成?”

    片刻后,看着前方黑压压一片、五体投地对己连连磕头不止的高句丽兵,吕布愣住了。

    “想是未见神威有如温侯者,这等蛮夷在敬温侯如神明吧。”

    “哼,荒谬。”最是喜人恭维的吕布此时心下却无半分愉悦,反倒厌恶之情溢于言表,“这等蝼蚁,杀之却脏我手。”

    对唾手可得的胜利不屑一顾,不意温侯高傲如此,想来倒是有趣得紧。

    想起昨夜吕布单骑闯阵,摧毁拉朽将挡在身前的扶余枪阵一扫而空,一向以为谋算方为王道、勇战只可偶尔为之的庞统心下感叹不已。

    不知若是主公与温侯一齐出手,要遣多少兵马方能抵制这两尊杀神。

    可惜,主公与曹操立下誓约,待到曹操身逝之时,温侯亦是垂垂老矣,那等凭借二人之力,生生摧毁敌军战阵的场景终是无缘现于世间。

    惜哉,幸哉,吾不甚痛快哉。

    “吕将军,此处便劳烦你收拾了。”

    整天神神叨叨的,要不是看你弱不禁风,怕一拳过去瘫倒在地叫我求你别死,老子早……

    “军师慢走,不烦军师挂怀,此间吕刚自会料理妥当。”

    见庞统似乎心有所感顿足侧首看来,吕刚吓了一跳,忙止住腹诽撑起笑脸。

    开玩笑,以庞统那小肚鸡肠,上一个敢回以睚眦的还被坑在深山老林里喂蚊子呢。

    “混账庞士元,道什么此乃敌军必退为之路,我呸!”

    翌日,听闻前军溃败,更得伯固速回王城军令,拔奇所率后军不及摧毁粮草辎重,急急弃船上岸往国内城狂奔。

    因而,此前率众伐木垒石以塞堵河道的李雄一时反成了挖掘兵头子。

    没办法,高句丽穷是穷了点,但所携军资颇多,弃之野外却是太过可惜。

    “子云,粮草乃是三军之重,护送之任非汝不可担当,统随温侯先走一步,还望子云速速前来相会。”

    当李雄身先士卒以为表率,好不容易挖通河道,正值灰头土脸之际,又看庞统大摇大摆的随在吕布身侧朝国内城进发。

    听得庞统所言,被整得毫无脾气的李雄已是连骂人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宁恶君子,勿恶小人,宁恶小人,勿惹小鸡。

    在紧赶慢赶抵达高句丽城,唯见吕布一箭轰开城门,而之前神乎其神,将伯固、拔奇父子二人贯穿钉在城楼上的箭术却只留在三军将士口耳相传之中,而自己却因晚来一步无缘得见,李雄不由咬牙切齿的在心中狠狠刻下一句自我警醒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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