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普通关系
新生大会结束，人群陆续散去，亦天凛等人彼此交头接耳，商量着同去在食香轩举办的迎新宴，墨弈则心不在焉地混在其中。
几人路上兴致高昂，七嘴八舌讨论修业目标，聊着聊着话题就歪到了一些江湖侠客的成名绝技。
其中就包括宁楚楚师父，据段红儿所述，她曾有幸亲眼见到前者出手。
某一次讨伐山贼时，师父她孤身一人冲入贼寨，两扇紫袖起舞，好似游蝶翻飞，不过半柱香的工夫，整片山头人仰马翻，再无一个活口。
更有些名声稍响的强贼大盗，手底下颇有些真功夫，想要凭借一身蛮力以势压人，却见师父形匿浓雾之中，几阵寒风刮过，对手连她的影子都未曾碰到，便瞬毙落马。
段红儿口齿伶俐，描述绘声绘色，活像个经验老道的说书先生，几位同门在一旁听得热血沸腾，心中雀跃不已。
与身边几人听书段子怡情不同，墨弈是实实在在见识过宁楚楚这个女人可怖之处的。
方才段红儿所言非虚，其中最为招牌的两招便是宁楚楚名震楼内的蝶恋花、烟笼寒水，这两式脱胎于楼内武学根基，凭借其过人天赋自创而成，出手变幻莫测、行迹飘忽，道上一句幽灵也不为过。
墨弈早年名号【烟影毒手】之中的烟字，便与其同出一源，当年若不是她离楼一去不回，很可能就是这个女人负责培养自己，没想到兜兜转转一圈过后，两人居然又重新续上了师徒缘分。
“还有吗？还有吗？”南飞鍠听得精神振奋，追问之下得到否定答复，意犹未尽转而询问名动天下的剑招武学。
段红儿摇摇头，表示对剑法不太熟悉。
等待一会儿还是没人吭声，南飞鍠有些费解：“诸位难道没有想要修习剑法的吗？”
段红儿表示她精熟双刺，二月的修业自然是选择木师父所授短柄，日后的进阶修业则偏向于宁师父的暗器。
钟若昕指了指自己的纤细玉腿，日月山庄腿法名震江湖，她自然不可能舍本逐末。
王齐大手一挥，一柄长枪铿然拄落于地，答案不言而喻。
亦天凛偷偷瞥了段红儿一眼，晃着手说自己也对短柄暗器感兴趣。
程墉则是老样子，静静看着一言不发。
南飞鍠一圈看下来，脸上堆满苦闷，目光扫至墨弈，瞳孔亮起最后的希冀：“墨兄你呢？”
“嗯......我全都要。”墨弈半开玩笑似地安慰了一句，接着抬手向前一指，“快看，好丰盛的美酒吃食！”
众人哄笑一声，顺着手指方向看去，发现已到了食香轩入口，鼻子微微抽动，随即被浓郁勾人的味道吸引，个个散开，冲向了木桌上的美食。
唯有段红儿还多逗留了一会儿，神色颇为严谨地劝告墨弈，修业最好不要太过散漫，否则容易徒耗心神，一事无成。
少年连连点头应是，寻了个肚饿的理由便急急跑开，只因他余光扫到了一个熟悉的丽影。
区区师妹而已，不过乖巧懂事罢了，不像师姐，懂得疼人。
“萧师姐，你也在啊。”墨弈抓抓脑袋，主动凑上去打了个招呼。
几日不见，面前少年仿佛开朗了许多，萧芊菱欣慰一笑，早有准备似得递出手中的布帕。
“师弟来得真晚，好吃的都被人抢光了呢，幸好师姐早有预见，给你留了两块大娘特制的桂花酥。”
从纤手中接过糕点，墨弈也将手伸进怀里摸索了几下，嘴里低低念着：“多谢师姐，师弟也有......”
只是他话未说全，声响便被附近一道粗犷的高声呼喝盖了过去。
“萧师妹，快来帮帮忙啊！我一个人撑不住啦！”
萧芊菱立时应了一声，旋即转回视线对墨弈歉意一笑：“武师兄唤我，师姐就先去帮忙啦，师弟今日可要记得多与同门交流呀。”
“好，好的。”
墨弈看着那道忙碌的身影，有些郁闷地捏了捏怀里的木簪，这是他前段空暇时精心打磨的谢礼，本想着再见面就回赠给师姐，看现在这情形，好像是没机会了。
轻叹口气，墨弈挨着王齐落座下来，揭开手帕，撕开里面一层油纸，一边嚼，目光有一眼没一眼地向远处瞧着。
“什么东西这么清爽好闻？”边上王齐闻着味儿就把脑袋凑了过来，他看看墨弈，又看看另一端的萧师姐，突然摆出一副“我懂得”这样的表情，咧嘴取笑道，“墨兄，你还说我，你自己不还是倾慕萧师姐，下手也不比我慢嘛！”
谈到八卦，边上又凑过来一张圆圆胖胖的脸蛋，多了个眼神中狡猾多过机灵，看上去滑头滑脑的小胖子。
“没这回事。”
“我不信，你嘴里吃的是什么？”
“屎！”
“......”
“其实那位武辙师兄，是个大好人，和萧师姐只是普通关系。”
“真的吗？”
“那当然，我王齐的消息怎么可能出错。”
“原来是这样。”
“哦——，这么说你承认了？”
“承认什么？”
“你喜欢萧师姐。”
“没这回事。”
绕了十八个弯，重新回到原点，听得一旁小胖子忍不住咯咯笑出声来。
王齐顿时不乐意了：“你笑什么？”
“哈哈哈——，没什么，我想到高兴的事情。”小胖子笑起来，脸上肉叠在一起，配上他贱兮兮表情，看起来特别欠揍。
“这位同门，王某邀你移步习武场一叙，不知意下如何？”
小胖子一看王齐胸肌一抖，抬手就要摸向长枪，脸上笑容顿时一缩，秒变无喜无悲，平静得像一个程墉，惊得墨弈以为自己方才眼花了。
“不知这位同门师出何方，脸上功夫有些了得！”王齐跟墨弈待久了，酸讽的话也学了些去。
却见那小胖子也不恼怒，正模正经抱拳一礼：“在下越川，无门无派，不过一介商贾之子，方才之事还望师兄们海涵。”
谦恭有礼，不卑不亢，与刚才判若两人。
当下，墨弈与王齐也不敢再轻视于人，老老实实回礼，顺势与越川交谈起来。
要说这小胖子，变脸是真的快，没讲两句，又卸去了严肃架子，嘻嘻哈哈的没个正形。
从地方特产小吃到各种神兵利器，三人这么天南地北得一聊，墨弈与王齐才吃惊得发现，越川虽然身材看着臃肿，想学的却是轻身功夫，而且，凭借墨弈不俗的眼光，轻易便能瞧出他居然有着不俗的底子。
几人路上兴致高昂，七嘴八舌讨论修业目标，聊着聊着话题就歪到了一些江湖侠客的成名绝技。
其中就包括宁楚楚师父，据段红儿所述，她曾有幸亲眼见到前者出手。
某一次讨伐山贼时，师父她孤身一人冲入贼寨，两扇紫袖起舞，好似游蝶翻飞，不过半柱香的工夫，整片山头人仰马翻，再无一个活口。
更有些名声稍响的强贼大盗，手底下颇有些真功夫，想要凭借一身蛮力以势压人，却见师父形匿浓雾之中，几阵寒风刮过，对手连她的影子都未曾碰到，便瞬毙落马。
段红儿口齿伶俐，描述绘声绘色，活像个经验老道的说书先生，几位同门在一旁听得热血沸腾，心中雀跃不已。
与身边几人听书段子怡情不同，墨弈是实实在在见识过宁楚楚这个女人可怖之处的。
方才段红儿所言非虚，其中最为招牌的两招便是宁楚楚名震楼内的蝶恋花、烟笼寒水，这两式脱胎于楼内武学根基，凭借其过人天赋自创而成，出手变幻莫测、行迹飘忽，道上一句幽灵也不为过。
墨弈早年名号【烟影毒手】之中的烟字，便与其同出一源，当年若不是她离楼一去不回，很可能就是这个女人负责培养自己，没想到兜兜转转一圈过后，两人居然又重新续上了师徒缘分。
“还有吗？还有吗？”南飞鍠听得精神振奋，追问之下得到否定答复，意犹未尽转而询问名动天下的剑招武学。
段红儿摇摇头，表示对剑法不太熟悉。
等待一会儿还是没人吭声，南飞鍠有些费解：“诸位难道没有想要修习剑法的吗？”
段红儿表示她精熟双刺，二月的修业自然是选择木师父所授短柄，日后的进阶修业则偏向于宁师父的暗器。
钟若昕指了指自己的纤细玉腿，日月山庄腿法名震江湖，她自然不可能舍本逐末。
王齐大手一挥，一柄长枪铿然拄落于地，答案不言而喻。
亦天凛偷偷瞥了段红儿一眼，晃着手说自己也对短柄暗器感兴趣。
程墉则是老样子，静静看着一言不发。
南飞鍠一圈看下来，脸上堆满苦闷，目光扫至墨弈，瞳孔亮起最后的希冀：“墨兄你呢？”
“嗯......我全都要。”墨弈半开玩笑似地安慰了一句，接着抬手向前一指，“快看，好丰盛的美酒吃食！”
众人哄笑一声，顺着手指方向看去，发现已到了食香轩入口，鼻子微微抽动，随即被浓郁勾人的味道吸引，个个散开，冲向了木桌上的美食。
唯有段红儿还多逗留了一会儿，神色颇为严谨地劝告墨弈，修业最好不要太过散漫，否则容易徒耗心神，一事无成。
少年连连点头应是，寻了个肚饿的理由便急急跑开，只因他余光扫到了一个熟悉的丽影。
区区师妹而已，不过乖巧懂事罢了，不像师姐，懂得疼人。
“萧师姐，你也在啊。”墨弈抓抓脑袋，主动凑上去打了个招呼。
几日不见，面前少年仿佛开朗了许多，萧芊菱欣慰一笑，早有准备似得递出手中的布帕。
“师弟来得真晚，好吃的都被人抢光了呢，幸好师姐早有预见，给你留了两块大娘特制的桂花酥。”
从纤手中接过糕点，墨弈也将手伸进怀里摸索了几下，嘴里低低念着：“多谢师姐，师弟也有......”
只是他话未说全，声响便被附近一道粗犷的高声呼喝盖了过去。
“萧师妹，快来帮帮忙啊！我一个人撑不住啦！”
萧芊菱立时应了一声，旋即转回视线对墨弈歉意一笑：“武师兄唤我，师姐就先去帮忙啦，师弟今日可要记得多与同门交流呀。”
“好，好的。”
墨弈看着那道忙碌的身影，有些郁闷地捏了捏怀里的木簪，这是他前段空暇时精心打磨的谢礼，本想着再见面就回赠给师姐，看现在这情形，好像是没机会了。
轻叹口气，墨弈挨着王齐落座下来，揭开手帕，撕开里面一层油纸，一边嚼，目光有一眼没一眼地向远处瞧着。
“什么东西这么清爽好闻？”边上王齐闻着味儿就把脑袋凑了过来，他看看墨弈，又看看另一端的萧师姐，突然摆出一副“我懂得”这样的表情，咧嘴取笑道，“墨兄，你还说我，你自己不还是倾慕萧师姐，下手也不比我慢嘛！”
谈到八卦，边上又凑过来一张圆圆胖胖的脸蛋，多了个眼神中狡猾多过机灵，看上去滑头滑脑的小胖子。
“没这回事。”
“我不信，你嘴里吃的是什么？”
“屎！”
“......”
“其实那位武辙师兄，是个大好人，和萧师姐只是普通关系。”
“真的吗？”
“那当然，我王齐的消息怎么可能出错。”
“原来是这样。”
“哦——，这么说你承认了？”
“承认什么？”
“你喜欢萧师姐。”
“没这回事。”
绕了十八个弯，重新回到原点，听得一旁小胖子忍不住咯咯笑出声来。
王齐顿时不乐意了：“你笑什么？”
“哈哈哈——，没什么，我想到高兴的事情。”小胖子笑起来，脸上肉叠在一起，配上他贱兮兮表情，看起来特别欠揍。
“这位同门，王某邀你移步习武场一叙，不知意下如何？”
小胖子一看王齐胸肌一抖，抬手就要摸向长枪，脸上笑容顿时一缩，秒变无喜无悲，平静得像一个程墉，惊得墨弈以为自己方才眼花了。
“不知这位同门师出何方，脸上功夫有些了得！”王齐跟墨弈待久了，酸讽的话也学了些去。
却见那小胖子也不恼怒，正模正经抱拳一礼：“在下越川，无门无派，不过一介商贾之子，方才之事还望师兄们海涵。”
谦恭有礼，不卑不亢，与刚才判若两人。
当下，墨弈与王齐也不敢再轻视于人，老老实实回礼，顺势与越川交谈起来。
要说这小胖子，变脸是真的快，没讲两句，又卸去了严肃架子，嘻嘻哈哈的没个正形。
从地方特产小吃到各种神兵利器，三人这么天南地北得一聊，墨弈与王齐才吃惊得发现，越川虽然身材看着臃肿，想学的却是轻身功夫，而且，凭借墨弈不俗的眼光，轻易便能瞧出他居然有着不俗的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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