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一组数字
“你好，我是‘狩影人’派来接手案件的约翰。”约翰伸出手，向一位身着白大褂的中年男子自我介绍。
“你好，带有线索的残骸还在实验室，我这就带你过去。”男子轻握他的手，点了点头，带起了路。
这里是异常损害分析部，一个官方设立的，对事故进行查明分析的机构，简称ASG，正是他们发现这次案件与影有关。
当约翰到达实验室时，一大片飞艇残骸正要接受实验。
男子从一旁的实验桌上拿起一份报告，递给约翰并解释到：“我们在飞艇后半部的位置发现了切口，这是反应炉的位置。切口很平滑，并且有四条，较为平行，应该是一组，切口间隔在30㎝左右。我们在切口上发现了残留的影，确认事故是由御影者引起的。”
“该怎么称呼你？”约翰见对方有所停顿，便礼貌性地问道。
“斯宾塞。”对方简单地提了一声，“从切口最后的完整图像来看，这是一个爪印。”
只见一面墙变成屏幕，展现着那个爪印的完整图像。
斯宾塞指了指图像，接着汇报起来：“这个爪印笔直，且切口平滑，可以确定御影者当时很轻松就切开了合金……打个比方吧，就像是你拿一把烧的通红的刀子去切黄油。这次攻击直接切开了反应炉，导致了爆炸，同时顺着船体底部的动力输送管道，将爆炸蔓延到整个飞艇。而现在正进行的实验，是将残骸再做一次扫描，确认影准确的残留量，以此判断御影者的等级。”
约翰听了不停地点头，只觉ASG的人果然专业，几乎把他想汇报的全说了出来。但是他现在告诉我，就意味着报告上肯定早写了，我总不可能把他们写的报告再复述一遍给上司吧？
“那么，你对作案者有什么判断？”他试探着问了问斯宾塞。
“判断？”斯宾塞看向他。
约翰点了点头：“对，或者说是你对作案者的猜想。我觉得有必要参考下专业人士的看法。”
斯宾塞略微有了些笑意，马上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做出了自己的推测：“首先，作案者有能力轻松切开合金，层次不会低，不是凶级以上，就是拥有特殊的影使，这个影使具有极强的破坏性。其次，这个御影者大概率能抵挡住爆炸，不然就属于自杀性袭击，而能够进行这种袭击的御影者，不是有仇恨方面的病态，就是有组织操控。哦，对了警官。”
约翰表现出很重视的样子，看向他：“什么事，斯宾塞先生？”
“这个切口是从飞艇外侧造成的。”
…………
押送车上
伯德环视四周，只觉自己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他身着黑色风衣，在胸前有一个不显眼的“狩影人”标志，却与一群被逮捕，等待转移关押的人坐在一起。
还好我还有把枪……
狩影人用的“大头枪”虽然威力不足，但造型足够夸张，也能让人感觉到这是武器，在威慑一些不知情的人方面，效果甚至比普通枪械更好。
“抱歉，伯德警官。”他耳边新拿到的临时通讯器发出声响，是特遣队人员的声音，“我们被派下来搜寻一批混入下城区工业区的罪犯，临时接到任务，赶来营救你，没有事先准备独立的运输车辆，实在抱歉。”
你们不能挤个位子给我吗？伯德腹诽一声，又想到，特遣队的一切装备都是特制的，包括载具，确实可能没有位子。
“不用在意，我说不定还能让他们更安分一点了。”伯德表示理解，并抬头看了眼那些罪犯。
这群罪犯大部分面黄肌瘦，脸上写满了营养不良和疲惫。他们不像是重犯，其中老的胡子花白，小的可能还没到自家小娜的年纪。这样一批罪犯，两车子估计都打不过他。
但伯德知道他们享受重犯待遇的原因，这些人虽然在下城区的生活可以说是虐待，但此刻，特遣队把他们逮捕运送回去，对这些人来说才是真正的地狱，或者说是绝望。
他们情绪不稳定，而且在下城区躲了有些时日了，稍微有点激化，可能就当场“初临”变成御影者了。
通讯频道再次传来那名特遣队队员的声音：“是这样，伯德警官，等上了升降梯，你会被送去进行隔离净化，这也是为了你家人着想。不过上头给你准备了军用级设备，不会隔离太久的。”
伯德刚想表示赞同，突然想起和女儿的约定，忙追问：“那大概要隔离多少天？”
“一般来说要隔离一个月，不过你有专门的设备，也没有在下城区呆太久，估计十来天顶多了，具体要专业人士来回答，我也不太清楚。”
十来天……伯德计算了下时间，松了口气。
…………
ASG实验室内
ASG负责东港事件的全体人员，以及约翰，无不心头发毛，只觉眼前的实验结果惊悚无比：在切口旁，还有一串细小的痕迹，显而易见，那是一组数字！
先前斯宾塞提过，罪犯是从外部切开的飞艇！那个御影者不仅切开了飞艇，还在切口前刻了一串数字！这是嘲讽还是警告？约翰咽了口口水，收起发散开的思维，仔细研究起数字本身，而斯宾塞已经命助手把数字记录下来。
31，186，923，7。
四个数字有些许间隔，数字犹如印刷体，不清楚情况的人估计会以为是产品编号。
但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所有飞艇的型号都不是这个格式，而且厂家也不会用刻字的方式编号。
这无疑是罪犯留给他们的线索；是对警方，或者说是对狩影人，赤裸裸的挑衅；是对探案人员的警告或威胁！
约翰马上在脑海中思考起数字的含义，从多个方面寻找数字的指向，而斯宾塞则职业病地开始研究这串数字是如何被刻上去的。
这绝不是自杀式袭击，也绝不是凶级以下的御影者能办到的！这是连环犯罪的开始！
约翰马上推翻了上级提出的假设中的一种，并且开始思考自己的处境。
这涉及高级别御影者或者御影者组织，自己没有任何辅助设备，也没有搭档配合，独自深入查下去肯定会有危险，而且是很大危险。但如果向领导提出请求，不再调查此案，虽然肯定能与案子脱离关系，保证安全，今后的职业生涯可就基本完蛋了，再无升职可能。当然，领导也有可能会很欣赏自己知进退，适时放弃的果断，反而加以重用，毕竟这领导不像没脑子的人，不是那头肥猪……
他思前想后，未在实验室众人面前表露出自己的忧虑，点了点头，向众人说了些客套话，表示自己会向上层报告此发现，便起身离开了ASG。
他已经有了决定，无论如何，现在去报告给领导都是不会错的！
“你好，带有线索的残骸还在实验室，我这就带你过去。”男子轻握他的手，点了点头，带起了路。
这里是异常损害分析部，一个官方设立的，对事故进行查明分析的机构，简称ASG，正是他们发现这次案件与影有关。
当约翰到达实验室时，一大片飞艇残骸正要接受实验。
男子从一旁的实验桌上拿起一份报告，递给约翰并解释到：“我们在飞艇后半部的位置发现了切口，这是反应炉的位置。切口很平滑，并且有四条，较为平行，应该是一组，切口间隔在30㎝左右。我们在切口上发现了残留的影，确认事故是由御影者引起的。”
“该怎么称呼你？”约翰见对方有所停顿，便礼貌性地问道。
“斯宾塞。”对方简单地提了一声，“从切口最后的完整图像来看，这是一个爪印。”
只见一面墙变成屏幕，展现着那个爪印的完整图像。
斯宾塞指了指图像，接着汇报起来：“这个爪印笔直，且切口平滑，可以确定御影者当时很轻松就切开了合金……打个比方吧，就像是你拿一把烧的通红的刀子去切黄油。这次攻击直接切开了反应炉，导致了爆炸，同时顺着船体底部的动力输送管道，将爆炸蔓延到整个飞艇。而现在正进行的实验，是将残骸再做一次扫描，确认影准确的残留量，以此判断御影者的等级。”
约翰听了不停地点头，只觉ASG的人果然专业，几乎把他想汇报的全说了出来。但是他现在告诉我，就意味着报告上肯定早写了，我总不可能把他们写的报告再复述一遍给上司吧？
“那么，你对作案者有什么判断？”他试探着问了问斯宾塞。
“判断？”斯宾塞看向他。
约翰点了点头：“对，或者说是你对作案者的猜想。我觉得有必要参考下专业人士的看法。”
斯宾塞略微有了些笑意，马上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做出了自己的推测：“首先，作案者有能力轻松切开合金，层次不会低，不是凶级以上，就是拥有特殊的影使，这个影使具有极强的破坏性。其次，这个御影者大概率能抵挡住爆炸，不然就属于自杀性袭击，而能够进行这种袭击的御影者，不是有仇恨方面的病态，就是有组织操控。哦，对了警官。”
约翰表现出很重视的样子，看向他：“什么事，斯宾塞先生？”
“这个切口是从飞艇外侧造成的。”
…………
押送车上
伯德环视四周，只觉自己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他身着黑色风衣，在胸前有一个不显眼的“狩影人”标志，却与一群被逮捕，等待转移关押的人坐在一起。
还好我还有把枪……
狩影人用的“大头枪”虽然威力不足，但造型足够夸张，也能让人感觉到这是武器，在威慑一些不知情的人方面，效果甚至比普通枪械更好。
“抱歉，伯德警官。”他耳边新拿到的临时通讯器发出声响，是特遣队人员的声音，“我们被派下来搜寻一批混入下城区工业区的罪犯，临时接到任务，赶来营救你，没有事先准备独立的运输车辆，实在抱歉。”
你们不能挤个位子给我吗？伯德腹诽一声，又想到，特遣队的一切装备都是特制的，包括载具，确实可能没有位子。
“不用在意，我说不定还能让他们更安分一点了。”伯德表示理解，并抬头看了眼那些罪犯。
这群罪犯大部分面黄肌瘦，脸上写满了营养不良和疲惫。他们不像是重犯，其中老的胡子花白，小的可能还没到自家小娜的年纪。这样一批罪犯，两车子估计都打不过他。
但伯德知道他们享受重犯待遇的原因，这些人虽然在下城区的生活可以说是虐待，但此刻，特遣队把他们逮捕运送回去，对这些人来说才是真正的地狱，或者说是绝望。
他们情绪不稳定，而且在下城区躲了有些时日了，稍微有点激化，可能就当场“初临”变成御影者了。
通讯频道再次传来那名特遣队队员的声音：“是这样，伯德警官，等上了升降梯，你会被送去进行隔离净化，这也是为了你家人着想。不过上头给你准备了军用级设备，不会隔离太久的。”
伯德刚想表示赞同，突然想起和女儿的约定，忙追问：“那大概要隔离多少天？”
“一般来说要隔离一个月，不过你有专门的设备，也没有在下城区呆太久，估计十来天顶多了，具体要专业人士来回答，我也不太清楚。”
十来天……伯德计算了下时间，松了口气。
…………
ASG实验室内
ASG负责东港事件的全体人员，以及约翰，无不心头发毛，只觉眼前的实验结果惊悚无比：在切口旁，还有一串细小的痕迹，显而易见，那是一组数字！
先前斯宾塞提过，罪犯是从外部切开的飞艇！那个御影者不仅切开了飞艇，还在切口前刻了一串数字！这是嘲讽还是警告？约翰咽了口口水，收起发散开的思维，仔细研究起数字本身，而斯宾塞已经命助手把数字记录下来。
31，186，923，7。
四个数字有些许间隔，数字犹如印刷体，不清楚情况的人估计会以为是产品编号。
但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所有飞艇的型号都不是这个格式，而且厂家也不会用刻字的方式编号。
这无疑是罪犯留给他们的线索；是对警方，或者说是对狩影人，赤裸裸的挑衅；是对探案人员的警告或威胁！
约翰马上在脑海中思考起数字的含义，从多个方面寻找数字的指向，而斯宾塞则职业病地开始研究这串数字是如何被刻上去的。
这绝不是自杀式袭击，也绝不是凶级以下的御影者能办到的！这是连环犯罪的开始！
约翰马上推翻了上级提出的假设中的一种，并且开始思考自己的处境。
这涉及高级别御影者或者御影者组织，自己没有任何辅助设备，也没有搭档配合，独自深入查下去肯定会有危险，而且是很大危险。但如果向领导提出请求，不再调查此案，虽然肯定能与案子脱离关系，保证安全，今后的职业生涯可就基本完蛋了，再无升职可能。当然，领导也有可能会很欣赏自己知进退，适时放弃的果断，反而加以重用，毕竟这领导不像没脑子的人，不是那头肥猪……
他思前想后，未在实验室众人面前表露出自己的忧虑，点了点头，向众人说了些客套话，表示自己会向上层报告此发现，便起身离开了ASG。
他已经有了决定，无论如何，现在去报告给领导都是不会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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