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浅表
今天的天气不错啊……
约翰抬头看向街道远处，即使是在接近脑层区正下方的警局附近，阳光也是如此强烈，甚至给了他一种夏天回来了的错觉。
这种天气就应该拉上老婆去郊区野营！
他有这种想法，也有实施这个想法的冲动。那么为什么像约翰这样行动力超强的人，此刻只是站在警局门口呢？无外乎三种原因：
第一种，小夫妻闹矛盾了。当然，这对于一对每天互换早饭、午饭、下午茶的酸臭男女来说，是不可能的。
第二种，职责过大，不好随意离开警局。想想看约翰的那位前辈，你就会明白，这句话当放屁就好了。
那么只有第三种可能了……
“所以你为什么回来？”约翰有些怨念地转头看向一旁的男子。
斯宾塞依然一脸严肃，嘴却在不停地调侃着他：“这么难得的好天气，星郡局长大人怎么不陪陪妻子啊？”
约翰哼了一声：“呵，明知故问。你开玩笑的时候能不能带点表情变化？我有时候真怀疑你是个面瘫。”
似乎为了反驳约翰，斯宾塞笑了笑：“我是来取案件卷宗和资料的。”
约翰对此并不感到意外，耸了耸肩：“进去说。”两人一起去转身走进办公室。
“说吧，是不是上次的大爆炸案？”约翰开门见山地问道。
斯宾塞点了点头：“我需要这次对涉案御影者的所有资料和调查成果。”
“这你应该去找你的同事们，怎么，一个人飞黄腾达了觉得没脸见他们？”约翰觉得自己找到机会报休假之仇了。
“我脸皮还没你想的那么薄，只是需要你们狩影人对此次案件负责的那部分情报。”
约翰略微沉默了片刻：“那个……伯德现在怎么样了？”
“至少旁人看不出他是星郡大爆炸的受害者。”斯宾塞耸了耸肩，“现在回答我的问题，什么时候能把资料给我？”
“呵呵，这些资料我都能背出来了，直接口述给你行不行？”
“你说。”斯宾塞仍然表情平静，喝了口咖啡。
“根据我们事后对现场的搜查，发现事发时，总共有三个御影者在现场。除去拉伯雷和那名高位御影者，还有一名凶级御影者。”
斯宾塞似乎早就预料到他会这么说，平静地追问道：“所以资料呢？我要的是资料不是小故事。”
约翰轻咳一声，接着说道：“现场有留下他们的残留组织，我们很幸运，大火没烧毁它们。经过你同事的分析，分析出了拉伯雷和凶级御影者的基因，调查发现那名凶级御影者的身份是伪造的。”
斯宾塞对此并不意外，耸了耸肩道：“有没有回溯案情分析他的病态和行为模式？”
约翰一摊手：“很幸运，并没有，所以你有活干了。”
“资料发给我，我自己分析。”
约翰看向斯宾塞，资料已经通过“目镜”传了过去。“你说过，每个御影者的病态都有所不同，那有没有可能有些御影者的病态，对他人是有益的？”
“不可能！”斯宾塞当即不容置疑地回答，“御影者的能力来源就是他们的阴暗情绪，作为影带来的副作用，病态也会受到阴暗情绪影响，不可能存在对他人有益的病态。”
约翰也很少见到斯宾塞如此激动，于是又接过话题：“那么有没有可能，某些御影者的能力来源不同或者，他们的病态扭曲为保护特定目标，为此不惜破坏一切呢？”
斯宾塞冷笑一声：“呵呵……破坏一切倒是有可能，但保护特定目标，这个特定目标怕不是他自己吧！”
“可是我们也有些悬案，行凶的御影者的行为模式至今未能破解，也说不准是因为他们的病态与我们的惯性思维所想的不一样呢？”
“约翰局长，你是狩影人在星郡的领导！对于你们需要驱逐的目标，你应该起表率作用，而不是将其美化！”
约翰见斯宾塞越说越上头，也是识趣地结束了这一话题：“行行行，开开玩笑嘛，没想到你这人这么杠……”
斯宾塞也注意到自己的失态，沉默了片刻道：“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罢起身就走，熟练迅速地离开了警局。
约翰也沉默了许久，突然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这家伙也经历过些不好的事情啊……”
…………
斯宾塞将打印出来的资料铺开放在桌上，思考了片刻后，将一张张照片钉在墙上，用一根根红线将它们连接起来。
一切完成后，他后退几步，看着这张关系网，沉默了许久才再次上前，在其中一张照片上画了一个又一个圆圈，末了还将一根钉子狠狠地钉在它的正中心。
那是一名中年男子，照片中的他带着黑色兜帽，脸上、颈部都纹有古怪邪异的花纹。
照片下是他对应的名字，冥土之主……
…………
“那个……副局长？”
伯德回过头来，看见伊万正用手臂夹着大大小小的文件。
“这些给我吧，”伯德见状伸出手，“应该是肯特给我的资料。”
伊万一边艰难地将大小文件一个个抽出，一边问道：“明明有目镜，为什么还要用这么多纸质文件啊？”
伯德笑了笑：“起初我也不理解，但后来肯特给我解释了一下。首先，目镜不是所有人都用的起的，为了保证与一些中层狩影人的情报沟通，必须选择简单方便，成本低的传递方法。”
他顿了顿，将手中的文件整理了下：“其次，纸质文件方便销毁，为了保证机密情报不泄露，不可能使用数据传输。所有文件都使用纸质传递则是用来混淆视听，避免机密文件过于显眼成为目标。”
他说罢拍了拍伊万的肩：“规章制度的设立都是有其必要的缘由的，存在即合理。”
没想到，他这么一拍，反倒把伊万夹住的文件拍松了，一瞬间文件如撒花般飞向四周。
“啊啊啊啊啊！”伯德与伊万同时抓狂地大叫起来。
伊万率先平静下来，开始低头整理。对啊，现在我用不着干这些小事了。伯德正欲弯腰帮忙，突然想到了这一层关系。
哈哈，没想到我也有今天！他正欲离开，内心却不知哪里抽动了一下。
我的今天……还真是没想到啊……
“伊万，收拾好我请你喝杯下午茶吧。”
约翰抬头看向街道远处，即使是在接近脑层区正下方的警局附近，阳光也是如此强烈，甚至给了他一种夏天回来了的错觉。
这种天气就应该拉上老婆去郊区野营！
他有这种想法，也有实施这个想法的冲动。那么为什么像约翰这样行动力超强的人，此刻只是站在警局门口呢？无外乎三种原因：
第一种，小夫妻闹矛盾了。当然，这对于一对每天互换早饭、午饭、下午茶的酸臭男女来说，是不可能的。
第二种，职责过大，不好随意离开警局。想想看约翰的那位前辈，你就会明白，这句话当放屁就好了。
那么只有第三种可能了……
“所以你为什么回来？”约翰有些怨念地转头看向一旁的男子。
斯宾塞依然一脸严肃，嘴却在不停地调侃着他：“这么难得的好天气，星郡局长大人怎么不陪陪妻子啊？”
约翰哼了一声：“呵，明知故问。你开玩笑的时候能不能带点表情变化？我有时候真怀疑你是个面瘫。”
似乎为了反驳约翰，斯宾塞笑了笑：“我是来取案件卷宗和资料的。”
约翰对此并不感到意外，耸了耸肩：“进去说。”两人一起去转身走进办公室。
“说吧，是不是上次的大爆炸案？”约翰开门见山地问道。
斯宾塞点了点头：“我需要这次对涉案御影者的所有资料和调查成果。”
“这你应该去找你的同事们，怎么，一个人飞黄腾达了觉得没脸见他们？”约翰觉得自己找到机会报休假之仇了。
“我脸皮还没你想的那么薄，只是需要你们狩影人对此次案件负责的那部分情报。”
约翰略微沉默了片刻：“那个……伯德现在怎么样了？”
“至少旁人看不出他是星郡大爆炸的受害者。”斯宾塞耸了耸肩，“现在回答我的问题，什么时候能把资料给我？”
“呵呵，这些资料我都能背出来了，直接口述给你行不行？”
“你说。”斯宾塞仍然表情平静，喝了口咖啡。
“根据我们事后对现场的搜查，发现事发时，总共有三个御影者在现场。除去拉伯雷和那名高位御影者，还有一名凶级御影者。”
斯宾塞似乎早就预料到他会这么说，平静地追问道：“所以资料呢？我要的是资料不是小故事。”
约翰轻咳一声，接着说道：“现场有留下他们的残留组织，我们很幸运，大火没烧毁它们。经过你同事的分析，分析出了拉伯雷和凶级御影者的基因，调查发现那名凶级御影者的身份是伪造的。”
斯宾塞对此并不意外，耸了耸肩道：“有没有回溯案情分析他的病态和行为模式？”
约翰一摊手：“很幸运，并没有，所以你有活干了。”
“资料发给我，我自己分析。”
约翰看向斯宾塞，资料已经通过“目镜”传了过去。“你说过，每个御影者的病态都有所不同，那有没有可能有些御影者的病态，对他人是有益的？”
“不可能！”斯宾塞当即不容置疑地回答，“御影者的能力来源就是他们的阴暗情绪，作为影带来的副作用，病态也会受到阴暗情绪影响，不可能存在对他人有益的病态。”
约翰也很少见到斯宾塞如此激动，于是又接过话题：“那么有没有可能，某些御影者的能力来源不同或者，他们的病态扭曲为保护特定目标，为此不惜破坏一切呢？”
斯宾塞冷笑一声：“呵呵……破坏一切倒是有可能，但保护特定目标，这个特定目标怕不是他自己吧！”
“可是我们也有些悬案，行凶的御影者的行为模式至今未能破解，也说不准是因为他们的病态与我们的惯性思维所想的不一样呢？”
“约翰局长，你是狩影人在星郡的领导！对于你们需要驱逐的目标，你应该起表率作用，而不是将其美化！”
约翰见斯宾塞越说越上头，也是识趣地结束了这一话题：“行行行，开开玩笑嘛，没想到你这人这么杠……”
斯宾塞也注意到自己的失态，沉默了片刻道：“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罢起身就走，熟练迅速地离开了警局。
约翰也沉默了许久，突然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这家伙也经历过些不好的事情啊……”
…………
斯宾塞将打印出来的资料铺开放在桌上，思考了片刻后，将一张张照片钉在墙上，用一根根红线将它们连接起来。
一切完成后，他后退几步，看着这张关系网，沉默了许久才再次上前，在其中一张照片上画了一个又一个圆圈，末了还将一根钉子狠狠地钉在它的正中心。
那是一名中年男子，照片中的他带着黑色兜帽，脸上、颈部都纹有古怪邪异的花纹。
照片下是他对应的名字，冥土之主……
…………
“那个……副局长？”
伯德回过头来，看见伊万正用手臂夹着大大小小的文件。
“这些给我吧，”伯德见状伸出手，“应该是肯特给我的资料。”
伊万一边艰难地将大小文件一个个抽出，一边问道：“明明有目镜，为什么还要用这么多纸质文件啊？”
伯德笑了笑：“起初我也不理解，但后来肯特给我解释了一下。首先，目镜不是所有人都用的起的，为了保证与一些中层狩影人的情报沟通，必须选择简单方便，成本低的传递方法。”
他顿了顿，将手中的文件整理了下：“其次，纸质文件方便销毁，为了保证机密情报不泄露，不可能使用数据传输。所有文件都使用纸质传递则是用来混淆视听，避免机密文件过于显眼成为目标。”
他说罢拍了拍伊万的肩：“规章制度的设立都是有其必要的缘由的，存在即合理。”
没想到，他这么一拍，反倒把伊万夹住的文件拍松了，一瞬间文件如撒花般飞向四周。
“啊啊啊啊啊！”伯德与伊万同时抓狂地大叫起来。
伊万率先平静下来，开始低头整理。对啊，现在我用不着干这些小事了。伯德正欲弯腰帮忙，突然想到了这一层关系。
哈哈，没想到我也有今天！他正欲离开，内心却不知哪里抽动了一下。
我的今天……还真是没想到啊……
“伊万，收拾好我请你喝杯下午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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