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一世

    看着姑娘婀娜曼妙的身姿,又看她时不时摇曳起来的裙摆,毅阳只想赶紧上前去,问一问这姑娘的芳名,闻一闻姑娘周遭的香气。

    于是便甩开旁边姿色平平妓子的手,快步追了出去。

    那女子就像在和他捉迷藏,他走过来,那女子就跑到另一头去,还时不时回头冲他咯咯咯地笑。

    直到走进一个没有人在的巷子里,毅阳才觉得不对劲了,这女子分明是在把他往没人的地方引!

    他警惕地看了看周围,也没发现任何的异样。

    鸾月看他不追了,也停了下来,就这么转身看着他。

    毅阳这才近距离地看清了她的脸,她的脸很白,像打了一层白霜似的。

    他蹙了蹙眉,冷声问道:“你是何人?把我带来这里要做什么?”

    鸾月冷冷地盯着这个男人,主子说了,就是这个人欺负了她,虽然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但让主子这么费劲的报复,肯定很严重。

    见鸾月不说话,毅阳觉得被戏耍了,恼怒得很,“装模装样的做什么?还不快说话!”

    “你是臭的。”鸾月冷不丁地吐出了一句话。

    这话传到毅阳的耳朵里,就是一阵空灵的,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声音,根本不像是人在说话。

    他脸色变了变,结合鸾月那浑身惨白的肤色,心里有一个大胆的猜想,只是他又不敢想。

    “你真臭,比我腐烂的时候还臭,一定是做了很多坏事。”鸾月慢慢靠近他。

    毅阳当然害怕了,面前这个女的绝对不是人,豆大的冷汗止不住的从额头淌出来,他想跑,但双腿就像被人注了铅一样,动弹不得。

    “你到底想干嘛,什么事都可以商量,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让我走。”

    鸾月忽然脖子一伸,眼眸直勾勾地瞪着毅阳,“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你完了,你该赎罪,不然你就该死。”

    “我?我得罪谁了?”

    毅阳一脸懵,什么人是他不能得罪的?再说了,他最近没得罪谁啊,前几天是撞了一个孩子,但他也赔钱了,还被一个村妇给打了。

    下等人就是下等人,这面前的女鬼,总不可能是为了一个村妇和一个泥腿子的孩子来的。

    除此之外,他真的什么坏事也没干,当然,他也不屑干。

    正当他抬头想问个究竟的时候,却发现面前那个女子已经消失不见了,连脚步声都没有。

    毅阳只觉得莫名其妙,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喝多了,摇摇头,尝试着挪动自己的腿,发现能动了,便扭头就走。

    刚开始是走着,越走越觉得瘆得慌,防止那女鬼再回来找他,他飞快地就跑了,直到跑到刚刚的窑子前,看到了亮光,才理了理衣裳,慢下了脚步,准备回去再喝一点,他总觉得身上冷得不行。

    不过好在接下来,并没有发生什么灵异事件,等第二天一早,他回到他刚买的宅子,准备休息的时候,却瞧见七八个官兵站在大门前,缩成了一团。

    “你们几个,站在这里做什么?”

    “世子爷,小的叫程大勇,咱们是听从县太爷的吩咐,来替您收铺子办事情的。”官兵头头扶了扶头上的帽子,点头哈腰的说道。

    “既然是收铺子的,你们不好好守着,来小爷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回去,别想偷懒找借口。”

    听毅阳这话,程大勇本来是不敢把昨晚的事情说出来的,寻思着找个别的借口回镇子上去,就怕这世子爷觉得他们几个合起伙来撒谎。

    可眼下要让他们再回去,那他们也是一百个不愿意的,这下不说也得说了。

    只见他给其他几个人使了个眼色,几个官兵扑腾一声就跪倒在地,尤其是程大勇,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了起来。

    “世子爷,救命啊!小的们愿意留下来替世子保驾护航,那铺子小的们不敢再去了求世子爷体谅体谅小的们,宽宏大量给小的们一条生路吧。”

    毅阳本来平静下来的心,又被他的哭声搅浑了,用手使劲摁了摁前额,怒道:“吵什么?发生什么了,好好说,再哭爷就让人把你们宰了,丢去喂狗。”

    程大勇立即止住了哭声,但是想到昨天的事,他还是控制不住的声音颤抖。

    “世子爷,您有所不知,那铺子不干净,它……它闹鬼啊!我们几个本来站岗站的好好的,结果来了上百只恶鬼,想要我们的命啊!”

    程大勇说着,同他一起跪着的官兵五一不打起了哆嗦,太吓人了。

    早知道这份差事是这样的,他们几个说什么也不来,见鬼本来就是晦气的事情,折了福报不说,还得在这里挨骂道歉,哪里是什么好活计。

    最主要的是,不知道这个世子爷他到底信不信他们说的话,若是不信,那他们又该怎么办?

    铺子里见鬼?毅阳下意识就想到了昨天那个女鬼,再一联想,那个铺子是那个粗蛮的村妇的,这之间的联系就深了,绝对不是巧合。

    昨天那只女鬼说的,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莫非就是那个村妇?一个小小的村妇居然也有这种本事?

    毅阳抿了抿嘴,那么一切就说的通了,他就说这里的民风不至于那么彪悍吧,一个村妇都敢当街打男人,原来是个不一般的人。

    忽然,毅阳对白芸这些下等人有了改观,有这个能耐的怎么会是下等人呢,那些下等人只会互相诋毁猜忌。

    可能他还真是惹到了什么隐居深山的能人异士了,这可不行。

    想到这里,毅阳抬了抬手,眼神扫过这群跪在地上的官兵,好像在看一坨臭狗屎,“你们几个不用再看铺子了,回家练练胆子吧。”

    “谢谢世子爷,谢谢世子爷。”程大勇几个连磕了好几个头,才抱起帽子灰溜溜地跑了。

    至于他的眼神,程大勇他们几个不是没看懂,他们是习惯了,并不觉得生气。

    人家可是世子爷,这么一比,他们可不就是臭狗屎吗?人家怎么样都是应该的,轮得到他们生气吗?

    要紧的是,赶紧回家去,用艾草里里外外熏一熏,然后一辈子也不要到太平镇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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