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面子的力量
事实上自从新东京冒出来后，
内部治安问题一直牵动着场外吃瓜观众的心。
治安如何维持，基本秩序如何保证，这就成了异变最开始那几天各国电视频道里争相报道的焦点话题。
毕竟岛国政府很早就宣布要迁出东京，
而能留下来维持治安的人不见得能有多少。
况且现在东京内部人均主战坦克。
就算是军队驻扎在这里也没什么大用。
试想一群以暴力见长的人在无法地带会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各种脚后跟，屁股，胳膊肘和膝盖们纷纷表示这个我熟，用我就能猜出来。
是不是现在的东京已经一片火海，到处都是残垣断壁？
或者就是某个心狠手辣拳头又大的老大带着一群小弟一统江山自立为王？
不然就是新东京已经完全丛林法则，人人都潜伏于黑暗之中，谁敢点个火就会被群起而攻之？
答案是都不是。
至少到目前为止，新东京还维持着最基本的秩序。
就连一直大名鼎鼎，号称东京平民窟的足立区，
也和发生异变前并无两样。
其实为了避免战力超群的天选之子们把东京变成暴力天国，
小册子从一开始就引入一项指标——善恶值。
简而言之就是做好事增加善恶值，干坏事减少善恶值。
善恶值的功能简单粗暴，决定报酬多寡。
每个人都有100的初始善恶值。
每多1点善恶值可以提升任务，宝箱，打怪等所获最终报酬的1%。
不考虑运气的影响，假设一个100善恶值的人打一只特定怪掉落100源币，那200善恶值的人打同样的怪就有200源币，而一个善恶值为50的人就只能得到50源币。
不仅是源币，通过各种方式产出装备的价值也同样如此。
同样的一个宝箱，低善恶的只能开出价值50的垃圾装备，而高善恶则能开出价值200的好装备。
因此高善恶几乎可以等同于高报酬加稀有装备。
由于不管是做任务还是开宝箱，甚至是打怪爆东西，都需要先通过小册子进行结算后，天选之子才能得到报酬。
因此除去商人和服务行业，
在新东京绕过小册子获利的方法稀有非常少，尤其是源币和装备方面。
而善恶值在低于50的情况下，该天选之子就会被标记为红名，
会受到来自其他天选之子的猎杀。
若是善恶值小于零，则会被直接驱逐出新东京。
至于开宝箱时让高善恶值的上，或者BOSS死前最后一刀换高善恶来等方法也统统不管用。
因为小册子会考虑参与整件事所有人的善恶决定结果。
不仅仅是简单的求和取平均，而是考虑每个人对事件贡献的多寡决定权重后，再以各个参与者的善恶值为基础决定一个整体的善恶值。
当然判定方法不止这一种，有时是剔除故意拉高或降低善恶值的，有时又是出于特殊考量，对一个没什么贡献特殊贡献的人给很高权重的，总之各种方法只有天选之子们玩不出的花来，没有小册子照顾不到的。
至于做什么增加善恶，做什么减少善恶这个小册子说了算。
一般来讲跟人们通常的道德标准，犯罪认知并无太大差别。
虽说小册子的自由心证容易引发判断标准不明，
同事件不同结果之类的问题，
就跟本活动最终解释权全归本仙女所有，
心情好了让你喝两口汤，心情不好就让你干啥啥不舒服。
但同时也大致杜绝了某些人才想要通过不正当手段，
或以某些方式卡BUG刷善恶等问题。
如果说只是以一个空洞的号召，或是以无法保障执行的法律来约束天选之子们不滥用武力，就算大部分天选之子有较强的自制力和道德心，也没办法保证剩下的少数天选之子们不动歪心思。
甚至在贪婪的诱惑下去做下杀人夺宝，奸淫掳掠的勾当来。
至于用武力来强迫天选之子们遵纪守法？
跟那些一刀切开坦克的人讲啥子法律哦？
亲切过去提醒他们没事不要切坦克玩吗？
值得一提的是，科研人员与部分维和部队虽说可以进入东京，
但他们并不是坑爹的天选之子，甚至连天选弃子都不是。
所以理所当然地不能享受天选之子们的特权之一，接受一定惩罚复活。
所以哪怕调集军队去围攻违法乱纪的天选之子，好不容易干掉，
结果转眼人家又生龙活虎地跑过来当围观群众，
这样场面多少会有些尴尬不是？
而善恶值的出现基本从根本上杜绝了因利益产生的犯罪。
留在东京的不是想大赚一笔的，就是沉迷天选之子力量，想变得更强的。
这些目的在高善恶值得情况下可以事半功倍，而在低善恶值得情况下寸步难行。
善恶值直接影响大部分天选之子的根本利益，让他们不得不美好向善。
至于如何获得善恶值，很简单，做一般意义上的好事即可。
比如扶老奶奶过马路。
以至于在新东京的初期阶段，善恶值得功能被广泛认知后，
一时间人人都是活**，大家争做红领巾。
老奶奶过马路都得掂量掂量自己身子骨是不是足够硬朗。
因为那时候满街都是肩扛老奶奶飞奔的天选之子。
甚至时常有因为争夺不到老奶奶而大打出手最后反而被扣善恶的天选之子们出现。
那段时间老奶奶过马路都是“biu”地一下就被人群从马路那头飞到这头，
甚至有全套一条龙服务的肩扛老奶奶直接送到家。
除了老奶奶，另一个被用来刷善恶值的典型就是小混混了。
打击违法犯罪从小混混做起。
被小混混欺负，拯救善良市民于小混混魔掌，感化一个小混混浪子回头。
这些都价值1善恶值。
全套服务下来一混混能收获3善恶值。
一时间小混混三件套被天选之子们刷的飞起。
可惜小混混本来就不多，被东京几乎所有人盯上后，不出一个月就濒临灭绝。
**************************************************
“看来今天不给你点教训你不知道爷爷姓什么！”
眼看小混混们怒气到顶，就要动手时。
“这位兄台......”
跑到那群小混混旁边的秦夜出声道。
“啊？你谁啊？”
“你小子从哪冒出来的！？”
“强出头管闲事是吧？”
正准备施展三十六路绝学，
狂风骤雨般碾压对手的小混混们，
扭头见到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旁边的秦夜登时一惊，
然后七嘴八舌地怒骂起来。
见到此时出现的秦夜，小混混们下意识地以为他是过来多管闲事的。
连被小混混们包围的姐妹俩都抬起头，望向突然冒出来的秦夜。
年幼的两姐妹此时全都委屈巴巴地蜷缩在墙角，
年纪大些的姐姐像是要保护妹妹般将她护在身后。
稍微年幼一些的妹妹此时则哭的泪眼婆娑，双眼通红。
姐姐虽然逞强似的昂首挺胸摆出一副宁死不退的架势，
然而微微颤抖的身体却诚实地反映出她现在的心情。
看到秦夜突然出现，两姐妹先是一震，以为又来了小混混们的同伙，
不过当小混混们一个接一个地怒骂起来时，
两姐妹渐渐反应过来，
难道这是有人来帮她们了？
就在场上所有人都以为秦夜准备路见不平一声吼时，
“不是不是，我就想问问......能加我一个吗？”
秦夜嘴里含笑，小心翼翼地问到。
“““啊？？？”””
除了秦夜外在场的所有人都发出疑问声。
不光小混混们，连那对姐妹也露出完全不明所以的表情。
气氛顿时有点尴尬。
“那个......各位是在欺负人吧，我想问问能不让我也加入。”
因为没人答话，显得稍微有些尴尬的秦夜补充道。
“............”
“..................”
“什么欺负人，你TM别含血喷人。”
“这叫教育，懂吗！教育！”
“爹娘没管教好的小崽子，老子替她们爹娘管教！”
呆了半晌，抓住秦夜话中漏洞的小混混们似乎终于找回了自己的领域。
一个个口吐芬芳起来。
“明白！明白！那各位教育的时候，能，能不能让我也掺和下？”
说话途中，由于越来越激动，都结结巴巴起来。
然后想到马上就能得到的好处，
秦夜搓了搓手，又情不自禁地咧嘴笑了起来。
如果问此时挂在秦夜脸上的是什么笑容？
试想一下，当一个人欠了500万，迫于生计每天只能从事极其残酷的体力劳动，还吃了上顿没下顿。
然后此人某天走在大街上，见到一堆金银财宝就扔在路上无人问津，随他去捡时。那个人脸上会绽放出什么样的笑容？
那人脸上的笑容就是秦夜此时的笑容。
准确地说其实那个人就是秦夜。
此时的秦夜就像一个深陷泥潭的垂死之人，
突然发现近在咫尺的地方就有一颗参天大树一样。
看见一线生机的垂死之人所发出的那种笑容，
饱含癫狂，渴望，撕碎一切的残暴，如同野兽一般。
这种笑容已经具有物理上的杀伤力。
“我擦！！”
“靠！”
“我去！”
正面接下秦夜这一笑的混混们被吓得丢了气势，顿生退意。
“瞎掺和什么，难道你想欺负这对可怜兮兮的小姐妹？”
“先跟你说好，我们不是无缘无故招惹他们。”
“我们走在路上好好的，突然就被她们给揍了，给你，你，你，你能忍吗？”
“我们和你这种人不一样，都是良民，不会无缘无故欺负别人。”
被秦夜和善的笑容吓到，
几个心有不甘的小混混嘴硬起来，
结果说出的话倒更像是为自己开脱。
而且，有的人说话都像秦夜一样结巴了。
不过不同的是，小混混是被吓的，
而秦夜则是激动的。
小混混们的话让处于兴奋状态的秦夜眉头一皱，
看来不知为什么，
自己的言行好像让小混混们有些误会？
他秦夜怎么可能当街凌霸年幼姐妹呢？
不行不行，可不能让人家凭空污了自己的清白。
“不是不是，诸位误会了。我只是说，诸位在教育这边这对姐妹时，能不能顺便欺负一下我呢？”
秦夜赶紧解释道。
先前脸上挂着的诡异的笑容此时更宛如菊花般盛开。
看着灿烂如菊的秦夜，小混混们登时觉得自己的菊花也一紧。
这人得多变态才能跑到大街上让不认识的人虐自己？
这就是传说中的受虐狂？
“话说各位一共有11个人吧，这么多人我一个人独占真的好吗？而且连“拯救善良市民于小混混魔掌”这标准状况都准备好了......”
撇了一眼蜷缩在墙角的姐妹，秦夜更加控制不住心中的贪婪。
想到今天晚上必须加个餐，鸡腿？不两条鸡腿！
不争气的泪水从嘴角流下来。
若是平时，说不定混混们脑袋一热行啊老子满足你的要求。
然后一拥而上一顿胖揍。
不过正如秦夜推测得一样，
小混混们确实属于刚到新东京的场外幸运观众。
虽说欠缺此地的常识，
但也多少懂得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
因此此时不愿过多节外生枝。
另外最重要的是，眼前这个变态笑得实在太TM瘆人了啊。
“你给我等着！”
“老子记住你那张脸了！”
“以后别让老子遇见你，见一次打你一次！”
抛下宛如小混混标准话术指南里如出一辙的退场台词，
小混混们一个个脚底抹油消失了。
“哎？？别，别介啊！各位大爷你们别走啊！！”
看着见势不妙纷纷退走的小混混，
秦夜不禁出言挽留......然而并无卵用，
小混混们一眨眼就消失在远处街边的拐角。
小混混跑路，加餐的鸡腿没了......
眼看到嘴的肥肉就这样飞走，秦夜失望极了。
若是先被小混混们欺负一番，
顺便还可以吸引火力救可怜姐妹于水火。
最后再和小混混谈谈人生，
一套下来就是3点善恶。
而小混混们有11个人，
这就是33点善恶啊魂淡！！
多了这33点善恶意味着只要自己不脑抽去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
那以后自己干100块的活就能拿到133块啊。
“啊啊啊......好可惜怎么会这样......”
没能如愿被小混混们凌霸的变态，
不，秦夜发出不甘的咆哮跪了。
......
......
半晌后，秦夜稍微冷静了些。
“看来一扯到钱自己就总是有些上头呢。”
秦夜现在感到有些后悔，
虽说对那对姐妹不会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但自己确实刚才打算利用那对姐妹来刷善恶值。
不管怎么说被一群凶神恶煞的“大哥哥”堵在墙角瑟瑟发抖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
“你们，没事吧？”
秦夜转过身来看向两个年幼的姐妹。
嗯？怎么感觉两姐妹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
不过也是，刚刚才从危险中脱身，为了不让一涌而上的感情冲坏理智，
人体会产生各种各样的应激反应，
比如表情麻木呆滞，或者眼神迷离等。
不过秦夜越看两姐妹的眼神越感觉不对，
与其说那是脱离惊吓劫后余生的眼神，
倒不如说是看到脏东西后，极其鄙视的眼神？
更加准确地说，是看垃圾的眼神？
问题是，她们好像直直地看着自己？
内部治安问题一直牵动着场外吃瓜观众的心。
治安如何维持，基本秩序如何保证，这就成了异变最开始那几天各国电视频道里争相报道的焦点话题。
毕竟岛国政府很早就宣布要迁出东京，
而能留下来维持治安的人不见得能有多少。
况且现在东京内部人均主战坦克。
就算是军队驻扎在这里也没什么大用。
试想一群以暴力见长的人在无法地带会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各种脚后跟，屁股，胳膊肘和膝盖们纷纷表示这个我熟，用我就能猜出来。
是不是现在的东京已经一片火海，到处都是残垣断壁？
或者就是某个心狠手辣拳头又大的老大带着一群小弟一统江山自立为王？
不然就是新东京已经完全丛林法则，人人都潜伏于黑暗之中，谁敢点个火就会被群起而攻之？
答案是都不是。
至少到目前为止，新东京还维持着最基本的秩序。
就连一直大名鼎鼎，号称东京平民窟的足立区，
也和发生异变前并无两样。
其实为了避免战力超群的天选之子们把东京变成暴力天国，
小册子从一开始就引入一项指标——善恶值。
简而言之就是做好事增加善恶值，干坏事减少善恶值。
善恶值的功能简单粗暴，决定报酬多寡。
每个人都有100的初始善恶值。
每多1点善恶值可以提升任务，宝箱，打怪等所获最终报酬的1%。
不考虑运气的影响，假设一个100善恶值的人打一只特定怪掉落100源币，那200善恶值的人打同样的怪就有200源币，而一个善恶值为50的人就只能得到50源币。
不仅是源币，通过各种方式产出装备的价值也同样如此。
同样的一个宝箱，低善恶的只能开出价值50的垃圾装备，而高善恶则能开出价值200的好装备。
因此高善恶几乎可以等同于高报酬加稀有装备。
由于不管是做任务还是开宝箱，甚至是打怪爆东西，都需要先通过小册子进行结算后，天选之子才能得到报酬。
因此除去商人和服务行业，
在新东京绕过小册子获利的方法稀有非常少，尤其是源币和装备方面。
而善恶值在低于50的情况下，该天选之子就会被标记为红名，
会受到来自其他天选之子的猎杀。
若是善恶值小于零，则会被直接驱逐出新东京。
至于开宝箱时让高善恶值的上，或者BOSS死前最后一刀换高善恶来等方法也统统不管用。
因为小册子会考虑参与整件事所有人的善恶决定结果。
不仅仅是简单的求和取平均，而是考虑每个人对事件贡献的多寡决定权重后，再以各个参与者的善恶值为基础决定一个整体的善恶值。
当然判定方法不止这一种，有时是剔除故意拉高或降低善恶值的，有时又是出于特殊考量，对一个没什么贡献特殊贡献的人给很高权重的，总之各种方法只有天选之子们玩不出的花来，没有小册子照顾不到的。
至于做什么增加善恶，做什么减少善恶这个小册子说了算。
一般来讲跟人们通常的道德标准，犯罪认知并无太大差别。
虽说小册子的自由心证容易引发判断标准不明，
同事件不同结果之类的问题，
就跟本活动最终解释权全归本仙女所有，
心情好了让你喝两口汤，心情不好就让你干啥啥不舒服。
但同时也大致杜绝了某些人才想要通过不正当手段，
或以某些方式卡BUG刷善恶等问题。
如果说只是以一个空洞的号召，或是以无法保障执行的法律来约束天选之子们不滥用武力，就算大部分天选之子有较强的自制力和道德心，也没办法保证剩下的少数天选之子们不动歪心思。
甚至在贪婪的诱惑下去做下杀人夺宝，奸淫掳掠的勾当来。
至于用武力来强迫天选之子们遵纪守法？
跟那些一刀切开坦克的人讲啥子法律哦？
亲切过去提醒他们没事不要切坦克玩吗？
值得一提的是，科研人员与部分维和部队虽说可以进入东京，
但他们并不是坑爹的天选之子，甚至连天选弃子都不是。
所以理所当然地不能享受天选之子们的特权之一，接受一定惩罚复活。
所以哪怕调集军队去围攻违法乱纪的天选之子，好不容易干掉，
结果转眼人家又生龙活虎地跑过来当围观群众，
这样场面多少会有些尴尬不是？
而善恶值的出现基本从根本上杜绝了因利益产生的犯罪。
留在东京的不是想大赚一笔的，就是沉迷天选之子力量，想变得更强的。
这些目的在高善恶值得情况下可以事半功倍，而在低善恶值得情况下寸步难行。
善恶值直接影响大部分天选之子的根本利益，让他们不得不美好向善。
至于如何获得善恶值，很简单，做一般意义上的好事即可。
比如扶老奶奶过马路。
以至于在新东京的初期阶段，善恶值得功能被广泛认知后，
一时间人人都是活**，大家争做红领巾。
老奶奶过马路都得掂量掂量自己身子骨是不是足够硬朗。
因为那时候满街都是肩扛老奶奶飞奔的天选之子。
甚至时常有因为争夺不到老奶奶而大打出手最后反而被扣善恶的天选之子们出现。
那段时间老奶奶过马路都是“biu”地一下就被人群从马路那头飞到这头，
甚至有全套一条龙服务的肩扛老奶奶直接送到家。
除了老奶奶，另一个被用来刷善恶值的典型就是小混混了。
打击违法犯罪从小混混做起。
被小混混欺负，拯救善良市民于小混混魔掌，感化一个小混混浪子回头。
这些都价值1善恶值。
全套服务下来一混混能收获3善恶值。
一时间小混混三件套被天选之子们刷的飞起。
可惜小混混本来就不多，被东京几乎所有人盯上后，不出一个月就濒临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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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今天不给你点教训你不知道爷爷姓什么！”
眼看小混混们怒气到顶，就要动手时。
“这位兄台......”
跑到那群小混混旁边的秦夜出声道。
“啊？你谁啊？”
“你小子从哪冒出来的！？”
“强出头管闲事是吧？”
正准备施展三十六路绝学，
狂风骤雨般碾压对手的小混混们，
扭头见到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旁边的秦夜登时一惊，
然后七嘴八舌地怒骂起来。
见到此时出现的秦夜，小混混们下意识地以为他是过来多管闲事的。
连被小混混们包围的姐妹俩都抬起头，望向突然冒出来的秦夜。
年幼的两姐妹此时全都委屈巴巴地蜷缩在墙角，
年纪大些的姐姐像是要保护妹妹般将她护在身后。
稍微年幼一些的妹妹此时则哭的泪眼婆娑，双眼通红。
姐姐虽然逞强似的昂首挺胸摆出一副宁死不退的架势，
然而微微颤抖的身体却诚实地反映出她现在的心情。
看到秦夜突然出现，两姐妹先是一震，以为又来了小混混们的同伙，
不过当小混混们一个接一个地怒骂起来时，
两姐妹渐渐反应过来，
难道这是有人来帮她们了？
就在场上所有人都以为秦夜准备路见不平一声吼时，
“不是不是，我就想问问......能加我一个吗？”
秦夜嘴里含笑，小心翼翼地问到。
“““啊？？？”””
除了秦夜外在场的所有人都发出疑问声。
不光小混混们，连那对姐妹也露出完全不明所以的表情。
气氛顿时有点尴尬。
“那个......各位是在欺负人吧，我想问问能不让我也加入。”
因为没人答话，显得稍微有些尴尬的秦夜补充道。
“............”
“..................”
“什么欺负人，你TM别含血喷人。”
“这叫教育，懂吗！教育！”
“爹娘没管教好的小崽子，老子替她们爹娘管教！”
呆了半晌，抓住秦夜话中漏洞的小混混们似乎终于找回了自己的领域。
一个个口吐芬芳起来。
“明白！明白！那各位教育的时候，能，能不能让我也掺和下？”
说话途中，由于越来越激动，都结结巴巴起来。
然后想到马上就能得到的好处，
秦夜搓了搓手，又情不自禁地咧嘴笑了起来。
如果问此时挂在秦夜脸上的是什么笑容？
试想一下，当一个人欠了500万，迫于生计每天只能从事极其残酷的体力劳动，还吃了上顿没下顿。
然后此人某天走在大街上，见到一堆金银财宝就扔在路上无人问津，随他去捡时。那个人脸上会绽放出什么样的笑容？
那人脸上的笑容就是秦夜此时的笑容。
准确地说其实那个人就是秦夜。
此时的秦夜就像一个深陷泥潭的垂死之人，
突然发现近在咫尺的地方就有一颗参天大树一样。
看见一线生机的垂死之人所发出的那种笑容，
饱含癫狂，渴望，撕碎一切的残暴，如同野兽一般。
这种笑容已经具有物理上的杀伤力。
“我擦！！”
“靠！”
“我去！”
正面接下秦夜这一笑的混混们被吓得丢了气势，顿生退意。
“瞎掺和什么，难道你想欺负这对可怜兮兮的小姐妹？”
“先跟你说好，我们不是无缘无故招惹他们。”
“我们走在路上好好的，突然就被她们给揍了，给你，你，你，你能忍吗？”
“我们和你这种人不一样，都是良民，不会无缘无故欺负别人。”
被秦夜和善的笑容吓到，
几个心有不甘的小混混嘴硬起来，
结果说出的话倒更像是为自己开脱。
而且，有的人说话都像秦夜一样结巴了。
不过不同的是，小混混是被吓的，
而秦夜则是激动的。
小混混们的话让处于兴奋状态的秦夜眉头一皱，
看来不知为什么，
自己的言行好像让小混混们有些误会？
他秦夜怎么可能当街凌霸年幼姐妹呢？
不行不行，可不能让人家凭空污了自己的清白。
“不是不是，诸位误会了。我只是说，诸位在教育这边这对姐妹时，能不能顺便欺负一下我呢？”
秦夜赶紧解释道。
先前脸上挂着的诡异的笑容此时更宛如菊花般盛开。
看着灿烂如菊的秦夜，小混混们登时觉得自己的菊花也一紧。
这人得多变态才能跑到大街上让不认识的人虐自己？
这就是传说中的受虐狂？
“话说各位一共有11个人吧，这么多人我一个人独占真的好吗？而且连“拯救善良市民于小混混魔掌”这标准状况都准备好了......”
撇了一眼蜷缩在墙角的姐妹，秦夜更加控制不住心中的贪婪。
想到今天晚上必须加个餐，鸡腿？不两条鸡腿！
不争气的泪水从嘴角流下来。
若是平时，说不定混混们脑袋一热行啊老子满足你的要求。
然后一拥而上一顿胖揍。
不过正如秦夜推测得一样，
小混混们确实属于刚到新东京的场外幸运观众。
虽说欠缺此地的常识，
但也多少懂得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
因此此时不愿过多节外生枝。
另外最重要的是，眼前这个变态笑得实在太TM瘆人了啊。
“你给我等着！”
“老子记住你那张脸了！”
“以后别让老子遇见你，见一次打你一次！”
抛下宛如小混混标准话术指南里如出一辙的退场台词，
小混混们一个个脚底抹油消失了。
“哎？？别，别介啊！各位大爷你们别走啊！！”
看着见势不妙纷纷退走的小混混，
秦夜不禁出言挽留......然而并无卵用，
小混混们一眨眼就消失在远处街边的拐角。
小混混跑路，加餐的鸡腿没了......
眼看到嘴的肥肉就这样飞走，秦夜失望极了。
若是先被小混混们欺负一番，
顺便还可以吸引火力救可怜姐妹于水火。
最后再和小混混谈谈人生，
一套下来就是3点善恶。
而小混混们有11个人，
这就是33点善恶啊魂淡！！
多了这33点善恶意味着只要自己不脑抽去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
那以后自己干100块的活就能拿到133块啊。
“啊啊啊......好可惜怎么会这样......”
没能如愿被小混混们凌霸的变态，
不，秦夜发出不甘的咆哮跪了。
......
......
半晌后，秦夜稍微冷静了些。
“看来一扯到钱自己就总是有些上头呢。”
秦夜现在感到有些后悔，
虽说对那对姐妹不会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但自己确实刚才打算利用那对姐妹来刷善恶值。
不管怎么说被一群凶神恶煞的“大哥哥”堵在墙角瑟瑟发抖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
“你们，没事吧？”
秦夜转过身来看向两个年幼的姐妹。
嗯？怎么感觉两姐妹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
不过也是，刚刚才从危险中脱身，为了不让一涌而上的感情冲坏理智，
人体会产生各种各样的应激反应，
比如表情麻木呆滞，或者眼神迷离等。
不过秦夜越看两姐妹的眼神越感觉不对，
与其说那是脱离惊吓劫后余生的眼神，
倒不如说是看到脏东西后，极其鄙视的眼神？
更加准确地说，是看垃圾的眼神？
问题是，她们好像直直地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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