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记忆封锁
人生在世，本不该浑浑噩噩度过一生，总要有所追寻的东西。
能有一个坚定目标的人，是幸运且幸福的。
升官发财或是家庭美满，目标没有高下之分，全在于各自内心看重或是不看重。
而像是锦分说这样一位三星灵师强者，在接受灵师协会的任务之后，本可将任务不管不顾，根本犯不着进入炼魂宗的世界冒险。
可是，他却依然选择进入这里，去直面这种可能危及生命的危险。
因为他知道，他作为青城仅有的三位三星灵师之一，若是发现了足以威胁天下百姓的祸害，而不管不顾的话，这一辈子都不会安心。
就算这种祸害最终被消灭了但在日后的每时每刻，尽管别人闭口不谈，但他依然对陷入深深的愧疚之中。
作为灵师，他所追寻的是天下百姓的安宁，而不是自己生命的苟且。
这也是他道士下山，入世除魔的信念所在。
与他相比，更有千千万凡人士兵，再有数十位实力不如他的二星灵师，也死在了这里。
谁又能说他们在最后一刻，放弃了各自所追寻的东西。
而身处山林村落中的卢洞庭，亲眼看着这些本该轮回转世、再度为人的亡魂们，恐惧恐慌的四散逃命。
更有许多因为内心深处潜藏的痛苦被唤醒，而堕落成恶鬼。
卢洞庭的内心，非常纠结。
但，他最终还是举起了手中的赤剑，甩动鲜红色的光芒，刺向那些堕落成恶鬼的亡魂百姓。卢洞庭想明白了，与其让它们再去伤害还未堕落的亡魂百姓，不如直接让它们灰飞烟灭。
他挥舞手中鲜红色的剑光，丝毫没有感受到战斗的快感，有的只是内心的纠结。
他不知自己所做到底是对是错，但也无法停下手中的剑芒。
他不明白自己是在成为灵师之后，才要挥舞手中的剑芒降妖除魔。
还是降妖除魔之际，他便已经成为了灵师。
与此同时，大湖战场中央，黑色与金色的漩涡正在天空中流转。
老宗主那漆黑无比的灵气，化身出万千邪恶的爪牙，那黑雾中狰狞的面容，犹如上古魔兽一般奔涌而来。
而在这黑暗中的一缕金光，正如刺破黑暗的光明。
从未放弃过抵抗的挣扎，金色剑芒所到之处，将那邪物尽数驱散，所向披靡。
老宗主矗立在战场中央，定身不懂，气定神闲，看着万千魔物进攻。
徐六甲盘坐黑雾之中，周身金光飞荡，犹如旷世天神普照万物，剑气纵横。
此刻，时间犹如倒退一万年，来到上古神魔大战，开分天地之际。
另一边，远离太湖战场，远离山林中央的一片绿草地上，阳光和煦，春风微香。
僵妹正躺在老槐树上，静静安睡着，外界的一切对于她来说，都是毫不关心的事。
唯有她自己安然睡去，忘却一切痛苦，才是人生大道。
而张炼，却静静坐在老槐树下，用粗壮的手指波动绿草地上的嫩芽，双目呆滞无声，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他已是炼魂宗仅有的一位护法，其余三位皆已死去。
先前，他也得到了王旗的号令，命令他即刻前往太湖战场，保护老宗主大人的安危。
可是，张炼却迟迟不动身。
全因为，他想起了什么。
当皇庭卫斥候隐忍的那柄阳魂刀，插入老宗主背后之际，老宗主的阳魂被尽数压制，阴魂被占据了主导地位。
自然对阳魂曾经布下的幻象灵术，不再给与灵力维持。
张炼体内灵种上的假象，消散了。
他也发现自己体内所谓的“灵种”，其实也不过一颗丑陋的鬼胎而已。
自己也不过是一只鬼而已。
同时，被封存的记忆也得以显现，张炼想起了自己的过往。
当年，在他十二岁的时候，家乡被炮火摧毁，父母亲人全都没能幸存。
而他带着贪玩未能及时回家的妹妹，拼了命的向外逃离。
可是，远征军的子弹不长眼，枪林弹雨之间，他们二人的身躯全被子弹贯穿，瘫倒下去。
他妹妹的灵魂极为纯净，即刻飞升入天穹魂海，转世轮回。
而他自己则因为思考的太多，怨念也留下太多，未能即刻灵魂飞升。
被一个身骑神龙的叔叔，带走了，从此便生活在了炼魂宗。
并且，他妹妹的面容和年纪，就跟眼前的僵妹一模一样。
所以，张炼才会在第一次看见僵妹的时候，觉得如此熟悉，如此亲近。
眼下，重新回忆起这一切的他，竟对师父王旗的命令充耳不闻，这还是第一次。
他觉得，自己重新找到了生活的意义，他不想再失去了。
他已经想好了，等到自己的力量恢复完全之后，便立刻开启炼魂之门，带着僵妹逃出这个世界。
然后消除掉她痛苦的记忆，找个远离战乱的地方，一同生活下去。
炼魂宗的恩怨情仇，他已完全不在乎。
“唔——”
僵妹忽然醒了，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因为没有适应睡在树上的感觉，直接掉了下来，摔在柔软的草地上。
她又猛地站起，无比惊恐地望着眼前的张炼，问道：
“你！你为何要击晕我？你到底想干什么？！这里为何围绕着如此浓重的邪气！”
听到这话，张炼摊了摊手，一脸无奈，“你也看到了，炼魂宗正在同灵师们战斗，他们这些‘神仙’的斗法，我们还是不要参与的好。我会带你离开这里，安宁的生活下去。”
“信你有鬼！”
僵妹猛地转身想要逃离。
可是，张炼一抬手，便唤出数十根坚硬的树枝，将僵妹牢牢绑住。
任凭她如此气急败坏，咬牙切齿，也根本无法挣脱。
而后，他又看见张炼手中，多了一条青色的木质锁链。
僵妹怒吼道：“你想干什么！？”
“放心，不疼。”
张炼轻轻说着，手中木质锁链忽然飞出，直接没入僵妹的额心中，与她的记忆相连，准备强行清除她的痛苦记忆。
噗！
忽然，身后的绿草地炸裂开来，数十条漆黑的巨型藤蔓从地下钻出，将整个绿草地啃食殆尽。
而后，又将锋利的巨口，对准了张炼和僵妹，奋力咬了下来。
“畜生！躲到了这里，还不放过！”
张炼怒斥着，不顾记忆清除灵术的施展，再度牵引青色灵气，飞出战器封魔锤。
一颗硕大的青色战锤，飞舞在半空中，轰然落在那些巨型藤蔓尖端，将它们砸成粉碎。
而后，张炼又放出一根青木根茎，扎根在绿草地中央，瞬间散出一道青色光雾，既吸收了那些巨型藤蔓的黑暗灵力，又将整个绿草地保护起来。
“好吧，我们继续。”
张炼说着转身，可忽然察觉到一股危险逼近。
噗！
僵妹不知为何猛冲过来，那僵尸妖族锋利的手掌指甲，直接刺穿张炼的灵魂体身躯，又将其中的鬼胎完全剥离，捏成粉碎。
僵妹年纪还不到十岁，对灵术种类辨识不多，只认为那一道青木锁链刺入她的额心，肯定会对她的灵魂动手脚。
并且，不到十岁的她，人生又将经历了太多的痛苦，多到她根本不愿意回想。
可是，那一道青木锁链却将那些痛苦的记忆，全都勾了出来，一幕幕呈现在她的眼前。
她暴怒，痛苦，又转变成了杀意。
在张炼无法分散灵力约束她的时候，她便直接出击！
用尽此生最大之力，直接刺穿了张炼的胸膛。
亲眼瞧见这一幕，张炼的双眼死死瞪着，一句话还未说完，便闭上了双眼，灵魂体也在慢慢飘散。
“终于摆脱了你。”
僵妹甩了甩手，锋利的指甲收缩回去，又握在自己额心的青木锁链之上，想要将其拔出。
可是，残留的青木锁链，却是张炼还未消散的灵魂体，与僵妹的灵魂连接通道。
将死之际，张炼所有压制的情绪和思想，全都顺着青木锁链，逆向流通到了僵妹的脑海里。
这一刻，僵妹终于明白了张炼所做的一切，并不是为了伤害她，而是为了保护她。
同时，她也发现张炼竟与宋清湖是一伙人，而宋清湖则是杀了她僵尸王父亲的人，这一切线索和头绪，在僵妹的脑海里互相缠绕，纠缠不清。
令她小女孩的脑袋，肿胀的快要炸裂一般。
她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何杀父仇人的亲人，竟要保护自己，而自己如果不杀死张炼，也就根本无法得知他是杀父仇人的亲人。
而现在自己已经动手杀了张炼，这到底是对还是错，哪一方面才能说得通。
这些问题，全在僵妹的脑海中盘旋，令她无比纠结，无比痛苦。
忽然，她的身旁滚动浓烈的妖气，这紫色的妖气犹如漩涡一般，将她牢牢包裹起来。
体内的妖胎，也正在剧烈震动着，似乎下一刻就要破土而出，完全崩裂。
下一刻，漩涡般的妖气散去，重新站在绿草地上的僵妹，却变了一副模样。
竟直接从小女孩，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看起来像是十六七岁的模样。
她用迷茫的双眼，看着自己的这幅模样，那个问题忽然想通了，
“我明白了，我最后还活着，这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结果。”
能有一个坚定目标的人，是幸运且幸福的。
升官发财或是家庭美满，目标没有高下之分，全在于各自内心看重或是不看重。
而像是锦分说这样一位三星灵师强者，在接受灵师协会的任务之后，本可将任务不管不顾，根本犯不着进入炼魂宗的世界冒险。
可是，他却依然选择进入这里，去直面这种可能危及生命的危险。
因为他知道，他作为青城仅有的三位三星灵师之一，若是发现了足以威胁天下百姓的祸害，而不管不顾的话，这一辈子都不会安心。
就算这种祸害最终被消灭了但在日后的每时每刻，尽管别人闭口不谈，但他依然对陷入深深的愧疚之中。
作为灵师，他所追寻的是天下百姓的安宁，而不是自己生命的苟且。
这也是他道士下山，入世除魔的信念所在。
与他相比，更有千千万凡人士兵，再有数十位实力不如他的二星灵师，也死在了这里。
谁又能说他们在最后一刻，放弃了各自所追寻的东西。
而身处山林村落中的卢洞庭，亲眼看着这些本该轮回转世、再度为人的亡魂们，恐惧恐慌的四散逃命。
更有许多因为内心深处潜藏的痛苦被唤醒，而堕落成恶鬼。
卢洞庭的内心，非常纠结。
但，他最终还是举起了手中的赤剑，甩动鲜红色的光芒，刺向那些堕落成恶鬼的亡魂百姓。卢洞庭想明白了，与其让它们再去伤害还未堕落的亡魂百姓，不如直接让它们灰飞烟灭。
他挥舞手中鲜红色的剑光，丝毫没有感受到战斗的快感，有的只是内心的纠结。
他不知自己所做到底是对是错，但也无法停下手中的剑芒。
他不明白自己是在成为灵师之后，才要挥舞手中的剑芒降妖除魔。
还是降妖除魔之际，他便已经成为了灵师。
与此同时，大湖战场中央，黑色与金色的漩涡正在天空中流转。
老宗主那漆黑无比的灵气，化身出万千邪恶的爪牙，那黑雾中狰狞的面容，犹如上古魔兽一般奔涌而来。
而在这黑暗中的一缕金光，正如刺破黑暗的光明。
从未放弃过抵抗的挣扎，金色剑芒所到之处，将那邪物尽数驱散，所向披靡。
老宗主矗立在战场中央，定身不懂，气定神闲，看着万千魔物进攻。
徐六甲盘坐黑雾之中，周身金光飞荡，犹如旷世天神普照万物，剑气纵横。
此刻，时间犹如倒退一万年，来到上古神魔大战，开分天地之际。
另一边，远离太湖战场，远离山林中央的一片绿草地上，阳光和煦，春风微香。
僵妹正躺在老槐树上，静静安睡着，外界的一切对于她来说，都是毫不关心的事。
唯有她自己安然睡去，忘却一切痛苦，才是人生大道。
而张炼，却静静坐在老槐树下，用粗壮的手指波动绿草地上的嫩芽，双目呆滞无声，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他已是炼魂宗仅有的一位护法，其余三位皆已死去。
先前，他也得到了王旗的号令，命令他即刻前往太湖战场，保护老宗主大人的安危。
可是，张炼却迟迟不动身。
全因为，他想起了什么。
当皇庭卫斥候隐忍的那柄阳魂刀，插入老宗主背后之际，老宗主的阳魂被尽数压制，阴魂被占据了主导地位。
自然对阳魂曾经布下的幻象灵术，不再给与灵力维持。
张炼体内灵种上的假象，消散了。
他也发现自己体内所谓的“灵种”，其实也不过一颗丑陋的鬼胎而已。
自己也不过是一只鬼而已。
同时，被封存的记忆也得以显现，张炼想起了自己的过往。
当年，在他十二岁的时候，家乡被炮火摧毁，父母亲人全都没能幸存。
而他带着贪玩未能及时回家的妹妹，拼了命的向外逃离。
可是，远征军的子弹不长眼，枪林弹雨之间，他们二人的身躯全被子弹贯穿，瘫倒下去。
他妹妹的灵魂极为纯净，即刻飞升入天穹魂海，转世轮回。
而他自己则因为思考的太多，怨念也留下太多，未能即刻灵魂飞升。
被一个身骑神龙的叔叔，带走了，从此便生活在了炼魂宗。
并且，他妹妹的面容和年纪，就跟眼前的僵妹一模一样。
所以，张炼才会在第一次看见僵妹的时候，觉得如此熟悉，如此亲近。
眼下，重新回忆起这一切的他，竟对师父王旗的命令充耳不闻，这还是第一次。
他觉得，自己重新找到了生活的意义，他不想再失去了。
他已经想好了，等到自己的力量恢复完全之后，便立刻开启炼魂之门，带着僵妹逃出这个世界。
然后消除掉她痛苦的记忆，找个远离战乱的地方，一同生活下去。
炼魂宗的恩怨情仇，他已完全不在乎。
“唔——”
僵妹忽然醒了，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因为没有适应睡在树上的感觉，直接掉了下来，摔在柔软的草地上。
她又猛地站起，无比惊恐地望着眼前的张炼，问道：
“你！你为何要击晕我？你到底想干什么？！这里为何围绕着如此浓重的邪气！”
听到这话，张炼摊了摊手，一脸无奈，“你也看到了，炼魂宗正在同灵师们战斗，他们这些‘神仙’的斗法，我们还是不要参与的好。我会带你离开这里，安宁的生活下去。”
“信你有鬼！”
僵妹猛地转身想要逃离。
可是，张炼一抬手，便唤出数十根坚硬的树枝，将僵妹牢牢绑住。
任凭她如此气急败坏，咬牙切齿，也根本无法挣脱。
而后，他又看见张炼手中，多了一条青色的木质锁链。
僵妹怒吼道：“你想干什么！？”
“放心，不疼。”
张炼轻轻说着，手中木质锁链忽然飞出，直接没入僵妹的额心中，与她的记忆相连，准备强行清除她的痛苦记忆。
噗！
忽然，身后的绿草地炸裂开来，数十条漆黑的巨型藤蔓从地下钻出，将整个绿草地啃食殆尽。
而后，又将锋利的巨口，对准了张炼和僵妹，奋力咬了下来。
“畜生！躲到了这里，还不放过！”
张炼怒斥着，不顾记忆清除灵术的施展，再度牵引青色灵气，飞出战器封魔锤。
一颗硕大的青色战锤，飞舞在半空中，轰然落在那些巨型藤蔓尖端，将它们砸成粉碎。
而后，张炼又放出一根青木根茎，扎根在绿草地中央，瞬间散出一道青色光雾，既吸收了那些巨型藤蔓的黑暗灵力，又将整个绿草地保护起来。
“好吧，我们继续。”
张炼说着转身，可忽然察觉到一股危险逼近。
噗！
僵妹不知为何猛冲过来，那僵尸妖族锋利的手掌指甲，直接刺穿张炼的灵魂体身躯，又将其中的鬼胎完全剥离，捏成粉碎。
僵妹年纪还不到十岁，对灵术种类辨识不多，只认为那一道青木锁链刺入她的额心，肯定会对她的灵魂动手脚。
并且，不到十岁的她，人生又将经历了太多的痛苦，多到她根本不愿意回想。
可是，那一道青木锁链却将那些痛苦的记忆，全都勾了出来，一幕幕呈现在她的眼前。
她暴怒，痛苦，又转变成了杀意。
在张炼无法分散灵力约束她的时候，她便直接出击！
用尽此生最大之力，直接刺穿了张炼的胸膛。
亲眼瞧见这一幕，张炼的双眼死死瞪着，一句话还未说完，便闭上了双眼，灵魂体也在慢慢飘散。
“终于摆脱了你。”
僵妹甩了甩手，锋利的指甲收缩回去，又握在自己额心的青木锁链之上，想要将其拔出。
可是，残留的青木锁链，却是张炼还未消散的灵魂体，与僵妹的灵魂连接通道。
将死之际，张炼所有压制的情绪和思想，全都顺着青木锁链，逆向流通到了僵妹的脑海里。
这一刻，僵妹终于明白了张炼所做的一切，并不是为了伤害她，而是为了保护她。
同时，她也发现张炼竟与宋清湖是一伙人，而宋清湖则是杀了她僵尸王父亲的人，这一切线索和头绪，在僵妹的脑海里互相缠绕，纠缠不清。
令她小女孩的脑袋，肿胀的快要炸裂一般。
她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何杀父仇人的亲人，竟要保护自己，而自己如果不杀死张炼，也就根本无法得知他是杀父仇人的亲人。
而现在自己已经动手杀了张炼，这到底是对还是错，哪一方面才能说得通。
这些问题，全在僵妹的脑海中盘旋，令她无比纠结，无比痛苦。
忽然，她的身旁滚动浓烈的妖气，这紫色的妖气犹如漩涡一般，将她牢牢包裹起来。
体内的妖胎，也正在剧烈震动着，似乎下一刻就要破土而出，完全崩裂。
下一刻，漩涡般的妖气散去，重新站在绿草地上的僵妹，却变了一副模样。
竟直接从小女孩，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看起来像是十六七岁的模样。
她用迷茫的双眼，看着自己的这幅模样，那个问题忽然想通了，
“我明白了，我最后还活着，这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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