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交界地带
袁启心里明白，尽管小狗不断提到玄真大陆，看起来好像是掌握了很多与玄真大陆有关的信息，但它其实跟自己一样，对眼前这片陌生的区域，缺乏足够的了解。
所以，眼下最重要的信息来源，自然还是这个乞丐版的铜镜复制品。
说它是复制品，它复制得也太寒酸了点儿，还别说有人像浮现出来，它干脆连个镜子的外形都没了。
所以，尽管铜镜现在自称是“精简版”，但袁启还是喜欢叫它“乞丐版”。
袁启回头看了一眼飘在自己身后的紫色小光点，禁不住又开始琢磨，这个乞丐版的铜镜，到底能够实现什么样的功能。
刚才，在经过与小狗的讨论之后，袁启已经明白过来，眼前这个紫色的小光点，其实是从一个金属小球表面闪现出来的荧光。
而这个金属小球本身体积很小，小到可以从小狗已经咬得很严实的牙缝里，直接就钻到外面来。
乞丐版铜镜说话极其简单，它认为能用两个字表达的内容，绝对不会说成三个或四个字。
所以，袁启为了从它那里套点儿消息出来，真是费尽了心思。
好在，乞丐版铜镜总是有问必答。
所以，在经过多次尝试之后，袁启发现，为了能够跟乞丐版铜镜正常交流，只能自己提前组织好问题，然后只让它回答“是”或者“不是”。
于是，袁启和乞丐版铜镜的对话，就变成了这样。
“我记得，刚才在本地模式启动之前，铜镜好像跟我说了一句，‘数据传输完成’，是不是这样？”
“是。”
“那铜镜传过来的数据，都在你这里，是不是？”
“是。”
“那你这里，就是铜镜传过来的全部数据，是不是？”
“不是。”
“你的金属外壳，也是铜镜传过来的，是不是？”
“不是。”
“既然这样，你的外壳，在铜镜传输数据之前，一直就在这附近等候，是不是？”
“是。”
“所以，你的金属外壳里面，原来就存有部分数据，是不是？”
“是。”
“那我猜测，铜镜传过来的数据，还没有你原来保存的数据多，是不是？”
“是。”
“啊，那我大概明白了。这样说来，刚才铜镜说的‘数据传输完成’，传过来的，其实是个类似启动命令的程序，然后就转换成，由你来跟我互动了，是不是？”
“是。”
“丫的！那个带人像的铜镜，它可真是有点狡猾啊！”
“是。”
袁启已经大概明白过来，这个闪着紫色荧光的金属小球，有点像那个带人像的铜镜，提前预留在此地的简单服务终端。
尽管它与“主机”失去了数据联络，但是，对于袁启所面对的这片陌生区域，它可能比“主机”了解更多的信息。
所以，袁启就慢慢静下心来，一边耐心地不断向紫色光点提问，一边开始在黑暗中摸索着，尝试扩大自己的探索区域。
从乞丐版铜镜一连串“是”与“不是”的答案中，袁启极为艰难地，得到了一些重要的信息。
现在，袁启几乎已经可以肯定，此刻他脚下所在的位置，可以认为就是小狗和铜镜所说的“玄真大陆”。
至于小狗一直不承认这里是“玄真大陆”，那是因为这里实际呈现的样子，与小狗最初的预期，有着很大的差别。
也不知道是在多少年之前，在玄真大陆的天际，出现了一片黑暗区域。
这片看似没有任何生机的黑暗区域，却有着一种惊人的吞噬力量。
玄真大陆领域内的一切事物，包括天空、大地以及花草树木、飞鸟鱼虫在内，只要与这黑暗区域接触了足够长的时间，就会被它的吞噬力量消解殆尽，最终堕入无尽的黑暗。
发生了这样的变故，玄真大陆上的修士们，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于是他们纷纷施展神通，试图击退这一股黑暗力量。
但是，修士们的努力，并没有真正阻止黑暗区域的不断入侵，只是极大地减缓了它的扩张速度。
其后，在黑暗区域可怕吞噬力量的不断蚕食之下，玄真大陆的势力范围日渐萎缩。
修士们组织了几次反击，最终将黑暗区域与玄真大陆隔开，双方的对抗，也因此陷入了僵持状态。
而这片将黑暗区域与玄真大陆隔开的区域，就是乞丐版铜镜之前提到的“交界地带”。
所以，小狗之前说，它来到的这个位置不是“玄真大陆”，其实也没有说错——因为准确地说，这里应该是，“交界地带”的玄真大陆一侧。
乞丐版铜镜还告诉袁启，近来一段时间，在“交界地带”，还出现了一些反常的现象。
比如，在“交界地带”的玄真大陆一侧，正常的日夜更替消失了，变成了只有夜晚没有白天的状态。
在这一侧，夜空只有星星没有月亮，地面上的植物动物，也有一些奇异的改变。
同样，在“交界地带”的黑暗区域一侧，也不再是原来那种，虚空一般的无尽黑暗。
相对应地，在黑暗区域一侧，地面上隐约出现一片无边无际的茂密森林。
因为这森林中时常会有图像扭曲般的场景出现，所以不由让人怀疑，那些并不是真正的森林，而只是某种奇特的幻象。
在获知这些信息的同时，袁启摸索着分开纵横交错的植物枝蔓，终于来到一片相对开阔的区域。
没有了树叶的遮挡，袁启可以借着繁星洒下的星光，勉强分辨出周围的物体。
袁启脚下的山丘，其实就是“交界地带”的中央分界线，一侧是临近玄真大陆，另一侧靠近黑暗区域。
这山脉向着两侧不断延伸，它那连绵不绝的样子，看起来很像是，一条由修士们专门筑造起来的宏伟防御工事。
袁启花了些时间，把山顶相对平坦的区域，来回地走了走，又有了一些新的发现。
从这山丘顶上，如果向着“交界地带”的黑暗区域一侧行进，不仅山丘的坡度较缓，而且垂直落差也不大；
可如果向着“交界地带”的玄真大陆一侧进发，则是山峰陡峭，山顶到谷底的落差极大，有些地方简直就是悬崖峭壁。
换句话说，从袁启所在的这个位置，想去黑暗区域容易，想去玄真大陆则难度不小。
反过来说，如果从玄真大陆一侧，来看这道山脉，它似乎不是为了防范黑暗区域的入侵，而是为了避免有人，从玄真大陆的一侧，冒失地闯入黑暗区域。
所以，眼下最重要的信息来源，自然还是这个乞丐版的铜镜复制品。
说它是复制品，它复制得也太寒酸了点儿，还别说有人像浮现出来，它干脆连个镜子的外形都没了。
所以，尽管铜镜现在自称是“精简版”，但袁启还是喜欢叫它“乞丐版”。
袁启回头看了一眼飘在自己身后的紫色小光点，禁不住又开始琢磨，这个乞丐版的铜镜，到底能够实现什么样的功能。
刚才，在经过与小狗的讨论之后，袁启已经明白过来，眼前这个紫色的小光点，其实是从一个金属小球表面闪现出来的荧光。
而这个金属小球本身体积很小，小到可以从小狗已经咬得很严实的牙缝里，直接就钻到外面来。
乞丐版铜镜说话极其简单，它认为能用两个字表达的内容，绝对不会说成三个或四个字。
所以，袁启为了从它那里套点儿消息出来，真是费尽了心思。
好在，乞丐版铜镜总是有问必答。
所以，在经过多次尝试之后，袁启发现，为了能够跟乞丐版铜镜正常交流，只能自己提前组织好问题，然后只让它回答“是”或者“不是”。
于是，袁启和乞丐版铜镜的对话，就变成了这样。
“我记得，刚才在本地模式启动之前，铜镜好像跟我说了一句，‘数据传输完成’，是不是这样？”
“是。”
“那铜镜传过来的数据，都在你这里，是不是？”
“是。”
“那你这里，就是铜镜传过来的全部数据，是不是？”
“不是。”
“你的金属外壳，也是铜镜传过来的，是不是？”
“不是。”
“既然这样，你的外壳，在铜镜传输数据之前，一直就在这附近等候，是不是？”
“是。”
“所以，你的金属外壳里面，原来就存有部分数据，是不是？”
“是。”
“那我猜测，铜镜传过来的数据，还没有你原来保存的数据多，是不是？”
“是。”
“啊，那我大概明白了。这样说来，刚才铜镜说的‘数据传输完成’，传过来的，其实是个类似启动命令的程序，然后就转换成，由你来跟我互动了，是不是？”
“是。”
“丫的！那个带人像的铜镜，它可真是有点狡猾啊！”
“是。”
袁启已经大概明白过来，这个闪着紫色荧光的金属小球，有点像那个带人像的铜镜，提前预留在此地的简单服务终端。
尽管它与“主机”失去了数据联络，但是，对于袁启所面对的这片陌生区域，它可能比“主机”了解更多的信息。
所以，袁启就慢慢静下心来，一边耐心地不断向紫色光点提问，一边开始在黑暗中摸索着，尝试扩大自己的探索区域。
从乞丐版铜镜一连串“是”与“不是”的答案中，袁启极为艰难地，得到了一些重要的信息。
现在，袁启几乎已经可以肯定，此刻他脚下所在的位置，可以认为就是小狗和铜镜所说的“玄真大陆”。
至于小狗一直不承认这里是“玄真大陆”，那是因为这里实际呈现的样子，与小狗最初的预期，有着很大的差别。
也不知道是在多少年之前，在玄真大陆的天际，出现了一片黑暗区域。
这片看似没有任何生机的黑暗区域，却有着一种惊人的吞噬力量。
玄真大陆领域内的一切事物，包括天空、大地以及花草树木、飞鸟鱼虫在内，只要与这黑暗区域接触了足够长的时间，就会被它的吞噬力量消解殆尽，最终堕入无尽的黑暗。
发生了这样的变故，玄真大陆上的修士们，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于是他们纷纷施展神通，试图击退这一股黑暗力量。
但是，修士们的努力，并没有真正阻止黑暗区域的不断入侵，只是极大地减缓了它的扩张速度。
其后，在黑暗区域可怕吞噬力量的不断蚕食之下，玄真大陆的势力范围日渐萎缩。
修士们组织了几次反击，最终将黑暗区域与玄真大陆隔开，双方的对抗，也因此陷入了僵持状态。
而这片将黑暗区域与玄真大陆隔开的区域，就是乞丐版铜镜之前提到的“交界地带”。
所以，小狗之前说，它来到的这个位置不是“玄真大陆”，其实也没有说错——因为准确地说，这里应该是，“交界地带”的玄真大陆一侧。
乞丐版铜镜还告诉袁启，近来一段时间，在“交界地带”，还出现了一些反常的现象。
比如，在“交界地带”的玄真大陆一侧，正常的日夜更替消失了，变成了只有夜晚没有白天的状态。
在这一侧，夜空只有星星没有月亮，地面上的植物动物，也有一些奇异的改变。
同样，在“交界地带”的黑暗区域一侧，也不再是原来那种，虚空一般的无尽黑暗。
相对应地，在黑暗区域一侧，地面上隐约出现一片无边无际的茂密森林。
因为这森林中时常会有图像扭曲般的场景出现，所以不由让人怀疑，那些并不是真正的森林，而只是某种奇特的幻象。
在获知这些信息的同时，袁启摸索着分开纵横交错的植物枝蔓，终于来到一片相对开阔的区域。
没有了树叶的遮挡，袁启可以借着繁星洒下的星光，勉强分辨出周围的物体。
袁启脚下的山丘，其实就是“交界地带”的中央分界线，一侧是临近玄真大陆，另一侧靠近黑暗区域。
这山脉向着两侧不断延伸，它那连绵不绝的样子，看起来很像是，一条由修士们专门筑造起来的宏伟防御工事。
袁启花了些时间，把山顶相对平坦的区域，来回地走了走，又有了一些新的发现。
从这山丘顶上，如果向着“交界地带”的黑暗区域一侧行进，不仅山丘的坡度较缓，而且垂直落差也不大；
可如果向着“交界地带”的玄真大陆一侧进发，则是山峰陡峭，山顶到谷底的落差极大，有些地方简直就是悬崖峭壁。
换句话说，从袁启所在的这个位置，想去黑暗区域容易，想去玄真大陆则难度不小。
反过来说，如果从玄真大陆一侧，来看这道山脉，它似乎不是为了防范黑暗区域的入侵，而是为了避免有人，从玄真大陆的一侧，冒失地闯入黑暗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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