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硬脑袋
这回，袁启终于看清了，小个子斗篷兜帽下露出的面孔。
“咚！”
淡红色矩形框选定小个子的面容之后，同样显出一行提示文字。
“呃！鸟？——人？”袁启心里念着这行文字，表情有些古怪，“要说他是鸟类起源，那我懂，可要是真叫这个名字，那不太合适吧？何况这里还说了，‘多数对人类采取不友善态度’，我要是这样叫他，那不是挑事儿嘛？”
“咚！”
“请指定新名称。”
“嗯？”袁启又打量了一下站在对面的小个子。
没错，他的长相，真的就像一只大鸟。
在他宽大的兜帽下面，完全就是一张具有明显鸟类特征的面孔——一对乌黑的大珠子一般的眼睛，尖尖长长的黑色鸟喙，脸上还覆盖着一层细绒般的暗灰色羽毛。
小个子的头部，以及从敞开斗篷中露出的躯干，也都覆盖着同样的暗灰色的细软羽毛。
但是，他那伸出斗篷之外的细瘦四肢，却仍是裸露着的。
四肢的末端，露出的是鸟类的爪子，而不是人类的手和脚。
此外，在小个子的背后，那一对大翅膀上，布满了典型的鸟类长羽，看起来深浅斑驳，如果是在日光下，或许会呈现出漂亮的颜色变化。
袁启想了一下，还真想不出更好的名字，只好通过心灵沟通向简化版铜镜提问：“刚才半兽人是怎么称呼他来着？”
“坎酷人。卡拉图人。”简化版铜镜也通过心灵沟通回答袁启。
“那就叫他坎酷人。或者卡拉图人。”袁启拿定了主意。
“警告：使用此类称呼，存在被归入盟友阵营或敌对阵营的可能性。”
“你还说这个？再怎么也比挑事儿的名字强吧？”
嘟嘟被袁启大声喝止之后，显得很烦躁，围着袁启不停地转来转去：“我们在这里耽误了这么久，到底是要怎样？”
“我想让他们帮我们离开这里呀！”袁启对着嘟嘟解释说，“我听他们对话里的意思，这附近很危险！”
“就他们？”嘟嘟抽了抽鼻子，现出一个相当拟人化的发愁表情，“能行嘛？我怎么觉得，这帮家伙都是奇奇怪怪的？”
“哦，光看外形当然是有点奇怪，”袁启开导嘟嘟说，“可有句话不是说嘛，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看他们几个，一个是易容怪，一个是半兽人，一个树族地精，再加上这个会飞的鸟——哦不，卡拉图人……我们对这个世界一点也不了解，如果能得到他们的帮助，那当然是最好啦！”
“如——果——能——得到他们的帮助，那当然是最好啦！”小个子卡拉图人耐性地听着袁启和嘟嘟的对话，再一次惟妙惟肖地把最后两句模仿出来，然后又用通用语问袁启，“你说的这是什么语言？这是你的宠物？你用宠物的语言跟它对话？”
“不是不是，”袁启通过拟态护罩用通用语回答说，“是宠物会说我的语言！”
“你跟这个大鸟说什么？”嘟嘟问袁启。
“它问我，你是不是我的宠物，”袁启回答说，“还问我们讲什么语言。”
“说谁是宠物？”嘟嘟一听，暴躁地跳了起来，“谁先说的？”
“不是我，是他先说的。”袁启没想到嘟嘟反应会这么激烈，感觉有点奇怪，“可是，宠物这说法，有什么问题嘛？”
“你才是宠物！”嘟嘟没理袁启，又冲着卡拉图人吼起来，“你是宠物，你们这些家伙都是宠物！”
“哎，你那么激动干嘛？”袁启对嘟嘟说，“叫你嘟嘟你不是也接受了？说你是宠物又有什么了不得的？”
“嘟嘟跟这有什么关系？”嘟嘟回过头来瞪了袁启一眼，说道，“嘟嘟可以指挥很多人打仗的，难道你不知道？”
“嗯？你说嘟嘟指挥……”袁启一愣，“哎，你等等，你说的嘟嘟是哪两个字？”
“我哪知道是哪两个字？”嘟嘟又瞪了袁启一眼，说道，“我跟你说过了，我不认识字！”
“是宠物，是宠物！”偏偏这时候，卡拉图人还不停地学着嘟嘟说话。
“啊！你再说？！再说，我把你的大褂子全都扯烂！汪！汪汪！嗷呜——！”嘟嘟气得大吼。
“汪！汪汪！嗷呜——！”卡拉图人又把嘟嘟这最后几个字，照样不动地学了一遍。
“哎，你们别吵啊，”袁启摆着手劝说，然后他指着嘟嘟补充了一句，“哦，对了，最后的这两声，那才是它的语言，这个语言我可不会。”
卡拉图人歪着头看了袁启一眼，什么也没说，只是拍着翅膀悬停在半空。
接着，卡拉图人对着另外几个人分析说：“宠物会说他的语言，他不会说宠物的语言，可是他还会讲通用语，不像智力只有1的样子！”
“是很奇怪，”被称为凯斯人的树族地精，瞄了一眼袁启手里的刺客长鞭，“智力只有1，但是能够驱动灵能武器。”
“他说了这是他的宠物？”不知道为什么，易容怪说话的口气里，似乎是带着崇拜，“有宠物，说明他有高贵的身份。可是他的智力值只有1，魅力值也是只有1。”
“说那么多干嘛！”半兽人大手一挥，拍在易容怪的肩膀上，差点把他打了个趔趄，“灵能武器能够克制亡灵生物，这个才是关键！”
“所以我觉得，”卡拉图人建议说，“如果我们五个联起手来，是有办法安全离开这里的！”
“我同意！”袁启听到卡拉图人的建议，立刻就表示赞同，“如果我们齐心合力——”
树族地精冷冷地看了袁启一眼，打断他说：“跟他联手，我倒没什么意见，虽然他的智力值和魅力值都很低，但是如果你们四个，全都同意带上这个小子，我也不是不能接受！”
袁启依次看了一下易容怪、卡拉图人和半兽人的反应，连忙说道：“对啊，我们四个都同意，我——”
袁启话没说完，忽然又停住了，因为他这时候意识到，树族地精所说到的人数，好像是有点混乱。
“这个容易！”易容怪并没有注意到袁启困惑的神情，他一跃而起，跳到队伍末尾的木板车前，大声说道，“那我们就再问一下，硬脑袋这次是什么态度，应该就可以了！”
接着，只见易容怪把他腰间的细剑倒转过来，用剑鞘的末端，对准木板车上的一个大箱子，用力地捅了一下。
木板车上毫无动静。
“硬脑袋？”
易容怪试着叫了一声。
可车上还是没有反应。
“硬脑袋！”
易容怪干脆拔出细剑，像挥舞鞭子一样，对着车上的箱子，狠狠地抽了一下。
“谁？是谁打扰我休眠？”
木板车上传来一个冷冰冰的毫无感情的声音。
“咚！”
淡红色矩形框选定小个子的面容之后，同样显出一行提示文字。
“呃！鸟？——人？”袁启心里念着这行文字，表情有些古怪，“要说他是鸟类起源，那我懂，可要是真叫这个名字，那不太合适吧？何况这里还说了，‘多数对人类采取不友善态度’，我要是这样叫他，那不是挑事儿嘛？”
“咚！”
“请指定新名称。”
“嗯？”袁启又打量了一下站在对面的小个子。
没错，他的长相，真的就像一只大鸟。
在他宽大的兜帽下面，完全就是一张具有明显鸟类特征的面孔——一对乌黑的大珠子一般的眼睛，尖尖长长的黑色鸟喙，脸上还覆盖着一层细绒般的暗灰色羽毛。
小个子的头部，以及从敞开斗篷中露出的躯干，也都覆盖着同样的暗灰色的细软羽毛。
但是，他那伸出斗篷之外的细瘦四肢，却仍是裸露着的。
四肢的末端，露出的是鸟类的爪子，而不是人类的手和脚。
此外，在小个子的背后，那一对大翅膀上，布满了典型的鸟类长羽，看起来深浅斑驳，如果是在日光下，或许会呈现出漂亮的颜色变化。
袁启想了一下，还真想不出更好的名字，只好通过心灵沟通向简化版铜镜提问：“刚才半兽人是怎么称呼他来着？”
“坎酷人。卡拉图人。”简化版铜镜也通过心灵沟通回答袁启。
“那就叫他坎酷人。或者卡拉图人。”袁启拿定了主意。
“警告：使用此类称呼，存在被归入盟友阵营或敌对阵营的可能性。”
“你还说这个？再怎么也比挑事儿的名字强吧？”
嘟嘟被袁启大声喝止之后，显得很烦躁，围着袁启不停地转来转去：“我们在这里耽误了这么久，到底是要怎样？”
“我想让他们帮我们离开这里呀！”袁启对着嘟嘟解释说，“我听他们对话里的意思，这附近很危险！”
“就他们？”嘟嘟抽了抽鼻子，现出一个相当拟人化的发愁表情，“能行嘛？我怎么觉得，这帮家伙都是奇奇怪怪的？”
“哦，光看外形当然是有点奇怪，”袁启开导嘟嘟说，“可有句话不是说嘛，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看他们几个，一个是易容怪，一个是半兽人，一个树族地精，再加上这个会飞的鸟——哦不，卡拉图人……我们对这个世界一点也不了解，如果能得到他们的帮助，那当然是最好啦！”
“如——果——能——得到他们的帮助，那当然是最好啦！”小个子卡拉图人耐性地听着袁启和嘟嘟的对话，再一次惟妙惟肖地把最后两句模仿出来，然后又用通用语问袁启，“你说的这是什么语言？这是你的宠物？你用宠物的语言跟它对话？”
“不是不是，”袁启通过拟态护罩用通用语回答说，“是宠物会说我的语言！”
“你跟这个大鸟说什么？”嘟嘟问袁启。
“它问我，你是不是我的宠物，”袁启回答说，“还问我们讲什么语言。”
“说谁是宠物？”嘟嘟一听，暴躁地跳了起来，“谁先说的？”
“不是我，是他先说的。”袁启没想到嘟嘟反应会这么激烈，感觉有点奇怪，“可是，宠物这说法，有什么问题嘛？”
“你才是宠物！”嘟嘟没理袁启，又冲着卡拉图人吼起来，“你是宠物，你们这些家伙都是宠物！”
“哎，你那么激动干嘛？”袁启对嘟嘟说，“叫你嘟嘟你不是也接受了？说你是宠物又有什么了不得的？”
“嘟嘟跟这有什么关系？”嘟嘟回过头来瞪了袁启一眼，说道，“嘟嘟可以指挥很多人打仗的，难道你不知道？”
“嗯？你说嘟嘟指挥……”袁启一愣，“哎，你等等，你说的嘟嘟是哪两个字？”
“我哪知道是哪两个字？”嘟嘟又瞪了袁启一眼，说道，“我跟你说过了，我不认识字！”
“是宠物，是宠物！”偏偏这时候，卡拉图人还不停地学着嘟嘟说话。
“啊！你再说？！再说，我把你的大褂子全都扯烂！汪！汪汪！嗷呜——！”嘟嘟气得大吼。
“汪！汪汪！嗷呜——！”卡拉图人又把嘟嘟这最后几个字，照样不动地学了一遍。
“哎，你们别吵啊，”袁启摆着手劝说，然后他指着嘟嘟补充了一句，“哦，对了，最后的这两声，那才是它的语言，这个语言我可不会。”
卡拉图人歪着头看了袁启一眼，什么也没说，只是拍着翅膀悬停在半空。
接着，卡拉图人对着另外几个人分析说：“宠物会说他的语言，他不会说宠物的语言，可是他还会讲通用语，不像智力只有1的样子！”
“是很奇怪，”被称为凯斯人的树族地精，瞄了一眼袁启手里的刺客长鞭，“智力只有1，但是能够驱动灵能武器。”
“他说了这是他的宠物？”不知道为什么，易容怪说话的口气里，似乎是带着崇拜，“有宠物，说明他有高贵的身份。可是他的智力值只有1，魅力值也是只有1。”
“说那么多干嘛！”半兽人大手一挥，拍在易容怪的肩膀上，差点把他打了个趔趄，“灵能武器能够克制亡灵生物，这个才是关键！”
“所以我觉得，”卡拉图人建议说，“如果我们五个联起手来，是有办法安全离开这里的！”
“我同意！”袁启听到卡拉图人的建议，立刻就表示赞同，“如果我们齐心合力——”
树族地精冷冷地看了袁启一眼，打断他说：“跟他联手，我倒没什么意见，虽然他的智力值和魅力值都很低，但是如果你们四个，全都同意带上这个小子，我也不是不能接受！”
袁启依次看了一下易容怪、卡拉图人和半兽人的反应，连忙说道：“对啊，我们四个都同意，我——”
袁启话没说完，忽然又停住了，因为他这时候意识到，树族地精所说到的人数，好像是有点混乱。
“这个容易！”易容怪并没有注意到袁启困惑的神情，他一跃而起，跳到队伍末尾的木板车前，大声说道，“那我们就再问一下，硬脑袋这次是什么态度，应该就可以了！”
接着，只见易容怪把他腰间的细剑倒转过来，用剑鞘的末端，对准木板车上的一个大箱子，用力地捅了一下。
木板车上毫无动静。
“硬脑袋？”
易容怪试着叫了一声。
可车上还是没有反应。
“硬脑袋！”
易容怪干脆拔出细剑，像挥舞鞭子一样，对着车上的箱子，狠狠地抽了一下。
“谁？是谁打扰我休眠？”
木板车上传来一个冷冰冰的毫无感情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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