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集体思维
为了避免思维崩溃的结果，袁启立刻集中全部注意力，凝视着自己视野中心的某个位置。
“咚！”
“检测到开放式思维连接，是否同意加入？”
“警告：开放式思维连接可能严重冲击心智，请谨慎选择！”
袁启看到这些文字提示，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否”。
“不是吧？”恢复了自己思维的袁启，仍然感觉到心有余悸，“过这么半天了，才问我同不同意，差点把我给害了呀！”
可是，他再看看周围半兽人的反应，这才明白过来，刚才他经历的那些变化，也实在是太快了，可能连一眨眼的功夫，都没有用上！
因为刚才半兽人“二”压低声音说的那句话，竟然恍惚还在耳边，只是速度突然慢了许多：“——见到过……这样的……粘丝！”
接着，袁启又听到半兽人“二”说话的语速，迅速地恢复了正常：“——‘伤者’差点也被变成了这样的虫茧！”
“啊！”菲兹勒听了低声叫道，“那尔莎一定也在这里！”
菲兹勒急切地想要救出自己的妹妹，话还没有说完，就伸手去撕扯那白色虫茧上的粘丝。
“等一下！”袁启立刻伸手拦住菲兹勒，“这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没法一个一个找过去的！”
“不能这样！”半兽人“二”也是几乎同时出手，拦住了“痱子乐”，接着他看了袁启一眼，又对“痱子乐”解释道，“你忘了‘思维共生体’的事情了？如果你扯开一只虫茧，应该就会影响到其他虫茧，那样亡灵很快就会发现我们的！”
“那怎么办？”菲兹勒脸上显出为难的神色。
“让我来试一下。”
袁启说完这句话，就把之前一直抱在怀里的嘟嘟放下，同时又把刺客长鞭别在腰间，然后集中精神，认真看了一眼拟态护罩的文字提示。
在拟态护罩询问是否加入“开放式思维连接”的文字后面，果然还有一项可展开的选项，上面写着：“拒绝连接，只检测内容。”
袁启选择了“确认”之后，再次把手指按在这虫茧的白色粘丝上。
这一次，在他的脑海中，再次响起了尖叫声和怒吼声，但是，之前那种难以忍受的刺痛感，没有再次出现，他自己的思维，也没有受到过于强烈的冲击，他仍然可以正常地思考。
比起前一次的情况，这些传入脑海的尖叫声和怒吼声，节奏更慢了一些，音量也小了很多。
这就让袁启有了机会，仔细分辨其中的内容。
对于袁启来说，这些杂乱无章的声音，听起来大多比较陌生，所以，从这当中辨认出半兽人的声调或是嗓音，应该并不困难。
这些声音听起来有大有小，似乎有着远近之分。
袁启把距离较近的声音，仔细地分辨了一番，结果没有什么收获。
于是，他又向前走了几步，把手指搭在另外一根白色粘丝上，再次尝试检测内容。
就这样，袁启沿着连接虫茧的那些白色粘丝，不断地向前尝试，终于在那些混乱不堪的声音中，分辨出一个相对有些熟悉的嗓音。
这个声音非常微弱，但是袁启根据它的声调和发声节奏，很快就判断出来，这就是半兽人的声音。
袁启听不懂这个声音说些什么，就把其中反复出现的几个词汇，向着身旁的半兽人复述出来，让半兽人“二”和“痱子乐”帮忙一起分辨。
“这是半兽人作战时，使用的战场指令！只有本部落的半兽人才能明白。”半兽人“二”的神情变得异常严肃，“这几个音节的意思，是‘增援东翼’！”
“这就是尔莎！”菲兹勒激动地叫出了声，“部落遇袭的时候，尔莎就在部落东侧！”
袁启听到的那个的声音，不断在呐喊中，重复着“增援东翼”这几个音节。
所以袁启就顺着白色粘丝一路寻找过去，很快就确认了尔莎所在的位置。
菲兹勒神情激动，立刻从身上取出一把长刃匕首，准备上前解救妹妹。
“还是我来！”袁启再次伸手拦住菲兹勒，并且解释道，“‘思维共生体’的思维冲击，你们可能承受不了。”
于是，袁启从菲兹勒手中接过匕首，上前一步，对准这白色虫茧的一个尖端，刀刃向上地，用力挑开它的软壳。
在匕首利刃割开软壳的那一刹那，在袁启的脑海中，尖叫声和怒吼声突然音量放大了数倍，仿佛有更多的声音，如同潮水一般，向着他汹涌扑来。
袁启在眩晕中，分离抵挡着这种力量的冲击，握住手中的利刃，继续剖开这白色的虫茧。
袁启的思维，此时经受着更大的冲击，而这次向他脑海中涌来的，是潮水一般的记忆。
这些记忆，是那些连接在“思维共生体”中的奇怪生物，因为受到某种奇怪力量的引导，正在对于它们曾经经历过的种种痛苦，进行着一种开放式的“集体思维”的过程。
在这些记忆中所包括的，
有这些生物在幼体时期听说过的恐怖故事；
也有它们在孤独流浪时遭遇的凄惨经历；
还有它们在战争中经历的惨烈场景……
这种“集体思维”所产生的记忆片段，此刻就像潮水一般，不停地涌入袁启的脑海；
如果没有拟态护罩的保护，恐怕任凭袁启如何挣扎，也很难继续保持清醒的状态。
袁启感觉到，这就如同在他的脑海中，同一时刻有无数的电影片段，正在以加速的状态播放着；
幸好，他虽然有些头晕眼花，可还能勉强保持自我意识不受影响。
这时，把守着甬道入口的“大嘴”和“猎人”，忽然高声大叫起来：“小心！怪物回来了！”
半兽人“二”一听，立刻将手中的火把高高举起，火把上腾起一团明亮的火焰，照亮了周围的区域。
“尔莎！”菲兹勒大叫起来。
白色软壳已经被割开了一个大口子，半兽人尔莎的头和肩膀一起露了出来，但是她的身体和白色软壳之间，还有丝丝缕缕的白色粘丝连接在一起。
在甬道入口处，“大嘴”和“猎人”高声叫喊着，手中也先后燃起了火把。
袁启看到这样情形，心里一急，另外一只手也抓住了上去，配合着匕首的利刃，用力把这白色虫茧的软壳，从尔莎身上一点一点地分开。
在他的手掌抓住软壳的一瞬间，突然有一股强烈的力量，顺着他的手臂传了过来。
袁启在感觉到眩晕的同时，立刻就意识到，自己的感知能力，瞬间得到了扩展。
这是一种非常奇特的感受，仿佛不用眼睛就可以看见，不用耳朵就可以听见，不用鼻子就可以闻到气味，不用伸手就可以触摸到周围的物体。
而且，这种感受可以接触到的范围如此之大，竟然远远超出了半兽人火把照亮的范围，超出了袁启的黑暗视觉所能看到的最大范围，甚至还超出了整个石室的边界！
“咚！”
“检测到开放式思维连接，是否同意加入？”
“警告：开放式思维连接可能严重冲击心智，请谨慎选择！”
袁启看到这些文字提示，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否”。
“不是吧？”恢复了自己思维的袁启，仍然感觉到心有余悸，“过这么半天了，才问我同不同意，差点把我给害了呀！”
可是，他再看看周围半兽人的反应，这才明白过来，刚才他经历的那些变化，也实在是太快了，可能连一眨眼的功夫，都没有用上！
因为刚才半兽人“二”压低声音说的那句话，竟然恍惚还在耳边，只是速度突然慢了许多：“——见到过……这样的……粘丝！”
接着，袁启又听到半兽人“二”说话的语速，迅速地恢复了正常：“——‘伤者’差点也被变成了这样的虫茧！”
“啊！”菲兹勒听了低声叫道，“那尔莎一定也在这里！”
菲兹勒急切地想要救出自己的妹妹，话还没有说完，就伸手去撕扯那白色虫茧上的粘丝。
“等一下！”袁启立刻伸手拦住菲兹勒，“这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没法一个一个找过去的！”
“不能这样！”半兽人“二”也是几乎同时出手，拦住了“痱子乐”，接着他看了袁启一眼，又对“痱子乐”解释道，“你忘了‘思维共生体’的事情了？如果你扯开一只虫茧，应该就会影响到其他虫茧，那样亡灵很快就会发现我们的！”
“那怎么办？”菲兹勒脸上显出为难的神色。
“让我来试一下。”
袁启说完这句话，就把之前一直抱在怀里的嘟嘟放下，同时又把刺客长鞭别在腰间，然后集中精神，认真看了一眼拟态护罩的文字提示。
在拟态护罩询问是否加入“开放式思维连接”的文字后面，果然还有一项可展开的选项，上面写着：“拒绝连接，只检测内容。”
袁启选择了“确认”之后，再次把手指按在这虫茧的白色粘丝上。
这一次，在他的脑海中，再次响起了尖叫声和怒吼声，但是，之前那种难以忍受的刺痛感，没有再次出现，他自己的思维，也没有受到过于强烈的冲击，他仍然可以正常地思考。
比起前一次的情况，这些传入脑海的尖叫声和怒吼声，节奏更慢了一些，音量也小了很多。
这就让袁启有了机会，仔细分辨其中的内容。
对于袁启来说，这些杂乱无章的声音，听起来大多比较陌生，所以，从这当中辨认出半兽人的声调或是嗓音，应该并不困难。
这些声音听起来有大有小，似乎有着远近之分。
袁启把距离较近的声音，仔细地分辨了一番，结果没有什么收获。
于是，他又向前走了几步，把手指搭在另外一根白色粘丝上，再次尝试检测内容。
就这样，袁启沿着连接虫茧的那些白色粘丝，不断地向前尝试，终于在那些混乱不堪的声音中，分辨出一个相对有些熟悉的嗓音。
这个声音非常微弱，但是袁启根据它的声调和发声节奏，很快就判断出来，这就是半兽人的声音。
袁启听不懂这个声音说些什么，就把其中反复出现的几个词汇，向着身旁的半兽人复述出来，让半兽人“二”和“痱子乐”帮忙一起分辨。
“这是半兽人作战时，使用的战场指令！只有本部落的半兽人才能明白。”半兽人“二”的神情变得异常严肃，“这几个音节的意思，是‘增援东翼’！”
“这就是尔莎！”菲兹勒激动地叫出了声，“部落遇袭的时候，尔莎就在部落东侧！”
袁启听到的那个的声音，不断在呐喊中，重复着“增援东翼”这几个音节。
所以袁启就顺着白色粘丝一路寻找过去，很快就确认了尔莎所在的位置。
菲兹勒神情激动，立刻从身上取出一把长刃匕首，准备上前解救妹妹。
“还是我来！”袁启再次伸手拦住菲兹勒，并且解释道，“‘思维共生体’的思维冲击，你们可能承受不了。”
于是，袁启从菲兹勒手中接过匕首，上前一步，对准这白色虫茧的一个尖端，刀刃向上地，用力挑开它的软壳。
在匕首利刃割开软壳的那一刹那，在袁启的脑海中，尖叫声和怒吼声突然音量放大了数倍，仿佛有更多的声音，如同潮水一般，向着他汹涌扑来。
袁启在眩晕中，分离抵挡着这种力量的冲击，握住手中的利刃，继续剖开这白色的虫茧。
袁启的思维，此时经受着更大的冲击，而这次向他脑海中涌来的，是潮水一般的记忆。
这些记忆，是那些连接在“思维共生体”中的奇怪生物，因为受到某种奇怪力量的引导，正在对于它们曾经经历过的种种痛苦，进行着一种开放式的“集体思维”的过程。
在这些记忆中所包括的，
有这些生物在幼体时期听说过的恐怖故事；
也有它们在孤独流浪时遭遇的凄惨经历；
还有它们在战争中经历的惨烈场景……
这种“集体思维”所产生的记忆片段，此刻就像潮水一般，不停地涌入袁启的脑海；
如果没有拟态护罩的保护，恐怕任凭袁启如何挣扎，也很难继续保持清醒的状态。
袁启感觉到，这就如同在他的脑海中，同一时刻有无数的电影片段，正在以加速的状态播放着；
幸好，他虽然有些头晕眼花，可还能勉强保持自我意识不受影响。
这时，把守着甬道入口的“大嘴”和“猎人”，忽然高声大叫起来：“小心！怪物回来了！”
半兽人“二”一听，立刻将手中的火把高高举起，火把上腾起一团明亮的火焰，照亮了周围的区域。
“尔莎！”菲兹勒大叫起来。
白色软壳已经被割开了一个大口子，半兽人尔莎的头和肩膀一起露了出来，但是她的身体和白色软壳之间，还有丝丝缕缕的白色粘丝连接在一起。
在甬道入口处，“大嘴”和“猎人”高声叫喊着，手中也先后燃起了火把。
袁启看到这样情形，心里一急，另外一只手也抓住了上去，配合着匕首的利刃，用力把这白色虫茧的软壳，从尔莎身上一点一点地分开。
在他的手掌抓住软壳的一瞬间，突然有一股强烈的力量，顺着他的手臂传了过来。
袁启在感觉到眩晕的同时，立刻就意识到，自己的感知能力，瞬间得到了扩展。
这是一种非常奇特的感受，仿佛不用眼睛就可以看见，不用耳朵就可以听见，不用鼻子就可以闻到气味，不用伸手就可以触摸到周围的物体。
而且，这种感受可以接触到的范围如此之大，竟然远远超出了半兽人火把照亮的范围，超出了袁启的黑暗视觉所能看到的最大范围，甚至还超出了整个石室的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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