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重回天龙寨
这庙宇本就破旧，鹰眼老七听到“青衣楼”三个字，已如久久未受供的佛像，失去威严，失去神气。
老实和尚贴耳道：“顾少侠，在佛面前，我们都万万不能说谎。”鹰眼老七身后的确有尊大佛。
顾芳没有说话。
老实和尚继续道：“你作为天人，不应该怕青衣楼的。”
顾芳笑了，苦笑：“首先我不是天人，其次青衣楼我也是真怕。”
此时鹰眼老七才缓过来，道：“顾少侠，不管怎么说，如果真是青衣楼和我们作对，这忙你还能帮吗？”
“帮，”顾芳几乎没有思考，又道：“可你总该告诉我，十二连环坞是怎么得罪青衣楼的？”
鹰眼老七点点头，道：“这是自然，我们的矛盾就来自于天龙寨，渭水以北的那片水域，本是水蛇帮地盘，结果老实和尚超度了人家一整个帮。
我便派人霸占了那里，建立天龙寨，而水蛇帮的帮主，恰好是青衣楼的暗杀对象，现在青衣楼第一百楼的楼主咬定是我的人杀了水蛇帮帮主，要我赔钱或着赔人，所以……”
顾芳道：“所以鹰老大认为暗杀天龙寨成员的和尚应该就是青衣楼的人。”
鹰眼老七道：“不错，而且我现在才发现，为什么你拿着水蛇帮帮主的无名剑？”
顾芳将剑横起，道：“你认识它？”
鹰眼老七道：“这乃是战国刺客无名的宝剑，水蛇帮帮主拿着他从未有过敌手。”
老实和尚补充道：“连贫僧都打不赢，最后是鹰老大用分筋错骨手断掉其右臂，使他拿不起剑，这才侥幸获胜。”
鹰眼老七继续道：“而且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水蛇帮帮主早已恢复元气，而你一个人就能夺他宝剑，顾少侠，我看就别隐藏实力了吧。”
顾芳笑得更苦，他现在跟任何人说自己的宝剑是人家给的，估计都不会有人相信，而且水蛇帮帮主分明病入膏肓，哪里有恢复元气的样子，这其中恐怕隐情颇大。
此刻老实和尚又来鞠躬，道：“既然顾少侠杀的了那帮主，想必对付青衣楼更是不在话下。”
顾芳沉思良久，他宁愿相信青衣楼恪守原则，没有来暗杀十二连环坞的人，可那假和尚又是谁，某种意义上，这件事情的确和他有关。
顾芳看着那宝剑，道：“鹰老大，走吧，去看尸体。”
鹰眼老七道：“尸体？人家都是抓去杀的，哪有尸体？”
可天龙寨依旧要去，此时秋已极深，天龙寨除门口有两名守卫外，里面不见一人。
鹰眼老七走进主寨，才看到吴霜雪与张妈正在练武，神情惶惶。
雪儿见顾芳来此，这才擦去额头垂露，迎了上去。
张妈看坐倒茶，道：“老大你可来了，这几日我天龙寨又被抓了三个弟兄，大家都在小寨中躲着，许久不敢出门了，眼看粮食已尽，这……”
鹰眼老七打断了她的话，道：“别说了，如今我请来了顾少侠，他会帮咱们抓住那恶僧的。”
张妈看看顾芳，道：“可是……可是这位顾少侠，连……连我都打不过。”看得出，她的确很畏惧鹰老大。
顾芳暗自点头，他的确打不过张妈，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鹰眼老七道：“住嘴！你保护不好天龙寨弟兄们就算了，怎么有脸诋毁顾少侠的，难道老实和尚看准的天人，会不如你？”
老实和尚低头微笑。
顾芳笑得更苦，他喝中药都没有这么苦过。
张妈这才大惊，连连道歉：“顾少侠恕罪！顾少侠恕罪！我老眼昏花，不识天人，这才大放厥词，该死，实在该死！”
顾芳见她鞠躬愈深，赶忙扶起，道：“别说了，先解决眼下的事吧。”
大家都期待地望着天人顾芳，顾芳一头雾水，只好道：“等那和尚来了，我去抓吧。”
众人自然很开心，只是连张妈都抓不住的高手，他又如何敢惹，便又问道：“你们谁和他交过手呢？”
鹰眼老七摇摇头，张妈道：“上次他绑雪儿那回，我的人脉和他交过，我也交过，只是我们虽然能救下人，可却完全打不过他，连一招都接不住。”
顾芳听罢，叫鹰眼老七单独说话。
二人走到外面木桥，鹰眼老七道：“怎么了，哪里不对？”
顾芳小声道：“张妈的话你不觉得奇怪吗？”
鹰眼老七道：“我也听出来了，如果那恶僧一招就能击退张妈和她所谓的人脉，那她怎么可能救回吴霜雪呢？”
顾芳道：“不错。”
鹰眼老七道：“难道这张妈有问题？”
顾芳道：“鹰老大，我且问你，你说的恶僧，你见过吗？”
鹰眼老七摇头。
顾芳道：“还有，天龙寨丢了兄弟，是否都是张妈向你汇报的？”
鹰眼老七点头。
顾芳道：“难道您不觉得奇怪吗？”
鹰眼老七道：“我当然想到过，可天龙寨有我的亲信，他们亲眼所见的确有和尚来这里抓人，而且整个天龙寨都是我的人，张妈怎么可能买通他们呢？”
顾芳道：“还有，那人明明蒙着面，总不能因为可能是光头，就断定他是和尚吧？”
鹰眼老七道：“吴霜雪说，他身上还有香火味道，所以我们也只是推测。”
顾芳道：“最后一个问题，张妈和吴霜雪到底是什么来头？”
鹰眼老七道：“我十二连环坞高层，向来只看本事，不看出身。”
顾芳道：“所以吴霜雪？”
鹰眼老七道：“她是张妈的养女，张妈宠着罢了。”
顾芳不再提问，他回去找老实和尚，道：“大师，你来。”
老实和尚随他独去，道：“顾少侠尽管吩咐。”
顾芳却是手捧一把炉灰，道：“这是刚才那寺庙的炉灰，你见了它，总不应该说谎。”
老实和尚竟直接跪下，道：“到底是天人，您吩咐好了。”
顾芳道：“第一，那天抓雪儿的，是不是你？”
老实和尚道：“阿弥陀佛，绝对不是。”
顾芳又道：“第二，你凭什么认为我是天人，还有，你到底把这事告诉了多少人？”
老实和尚道：“您凭空出现在船上，难道不是天人？还有，我只跟鹰老大一人说过。”
顾芳道：“最后，我想请你教我轻功。”
“啊？”
老实和尚贴耳道：“顾少侠，在佛面前，我们都万万不能说谎。”鹰眼老七身后的确有尊大佛。
顾芳没有说话。
老实和尚继续道：“你作为天人，不应该怕青衣楼的。”
顾芳笑了，苦笑：“首先我不是天人，其次青衣楼我也是真怕。”
此时鹰眼老七才缓过来，道：“顾少侠，不管怎么说，如果真是青衣楼和我们作对，这忙你还能帮吗？”
“帮，”顾芳几乎没有思考，又道：“可你总该告诉我，十二连环坞是怎么得罪青衣楼的？”
鹰眼老七点点头，道：“这是自然，我们的矛盾就来自于天龙寨，渭水以北的那片水域，本是水蛇帮地盘，结果老实和尚超度了人家一整个帮。
我便派人霸占了那里，建立天龙寨，而水蛇帮的帮主，恰好是青衣楼的暗杀对象，现在青衣楼第一百楼的楼主咬定是我的人杀了水蛇帮帮主，要我赔钱或着赔人，所以……”
顾芳道：“所以鹰老大认为暗杀天龙寨成员的和尚应该就是青衣楼的人。”
鹰眼老七道：“不错，而且我现在才发现，为什么你拿着水蛇帮帮主的无名剑？”
顾芳将剑横起，道：“你认识它？”
鹰眼老七道：“这乃是战国刺客无名的宝剑，水蛇帮帮主拿着他从未有过敌手。”
老实和尚补充道：“连贫僧都打不赢，最后是鹰老大用分筋错骨手断掉其右臂，使他拿不起剑，这才侥幸获胜。”
鹰眼老七继续道：“而且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水蛇帮帮主早已恢复元气，而你一个人就能夺他宝剑，顾少侠，我看就别隐藏实力了吧。”
顾芳笑得更苦，他现在跟任何人说自己的宝剑是人家给的，估计都不会有人相信，而且水蛇帮帮主分明病入膏肓，哪里有恢复元气的样子，这其中恐怕隐情颇大。
此刻老实和尚又来鞠躬，道：“既然顾少侠杀的了那帮主，想必对付青衣楼更是不在话下。”
顾芳沉思良久，他宁愿相信青衣楼恪守原则，没有来暗杀十二连环坞的人，可那假和尚又是谁，某种意义上，这件事情的确和他有关。
顾芳看着那宝剑，道：“鹰老大，走吧，去看尸体。”
鹰眼老七道：“尸体？人家都是抓去杀的，哪有尸体？”
可天龙寨依旧要去，此时秋已极深，天龙寨除门口有两名守卫外，里面不见一人。
鹰眼老七走进主寨，才看到吴霜雪与张妈正在练武，神情惶惶。
雪儿见顾芳来此，这才擦去额头垂露，迎了上去。
张妈看坐倒茶，道：“老大你可来了，这几日我天龙寨又被抓了三个弟兄，大家都在小寨中躲着，许久不敢出门了，眼看粮食已尽，这……”
鹰眼老七打断了她的话，道：“别说了，如今我请来了顾少侠，他会帮咱们抓住那恶僧的。”
张妈看看顾芳，道：“可是……可是这位顾少侠，连……连我都打不过。”看得出，她的确很畏惧鹰老大。
顾芳暗自点头，他的确打不过张妈，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鹰眼老七道：“住嘴！你保护不好天龙寨弟兄们就算了，怎么有脸诋毁顾少侠的，难道老实和尚看准的天人，会不如你？”
老实和尚低头微笑。
顾芳笑得更苦，他喝中药都没有这么苦过。
张妈这才大惊，连连道歉：“顾少侠恕罪！顾少侠恕罪！我老眼昏花，不识天人，这才大放厥词，该死，实在该死！”
顾芳见她鞠躬愈深，赶忙扶起，道：“别说了，先解决眼下的事吧。”
大家都期待地望着天人顾芳，顾芳一头雾水，只好道：“等那和尚来了，我去抓吧。”
众人自然很开心，只是连张妈都抓不住的高手，他又如何敢惹，便又问道：“你们谁和他交过手呢？”
鹰眼老七摇摇头，张妈道：“上次他绑雪儿那回，我的人脉和他交过，我也交过，只是我们虽然能救下人，可却完全打不过他，连一招都接不住。”
顾芳听罢，叫鹰眼老七单独说话。
二人走到外面木桥，鹰眼老七道：“怎么了，哪里不对？”
顾芳小声道：“张妈的话你不觉得奇怪吗？”
鹰眼老七道：“我也听出来了，如果那恶僧一招就能击退张妈和她所谓的人脉，那她怎么可能救回吴霜雪呢？”
顾芳道：“不错。”
鹰眼老七道：“难道这张妈有问题？”
顾芳道：“鹰老大，我且问你，你说的恶僧，你见过吗？”
鹰眼老七摇头。
顾芳道：“还有，天龙寨丢了兄弟，是否都是张妈向你汇报的？”
鹰眼老七点头。
顾芳道：“难道您不觉得奇怪吗？”
鹰眼老七道：“我当然想到过，可天龙寨有我的亲信，他们亲眼所见的确有和尚来这里抓人，而且整个天龙寨都是我的人，张妈怎么可能买通他们呢？”
顾芳道：“还有，那人明明蒙着面，总不能因为可能是光头，就断定他是和尚吧？”
鹰眼老七道：“吴霜雪说，他身上还有香火味道，所以我们也只是推测。”
顾芳道：“最后一个问题，张妈和吴霜雪到底是什么来头？”
鹰眼老七道：“我十二连环坞高层，向来只看本事，不看出身。”
顾芳道：“所以吴霜雪？”
鹰眼老七道：“她是张妈的养女，张妈宠着罢了。”
顾芳不再提问，他回去找老实和尚，道：“大师，你来。”
老实和尚随他独去，道：“顾少侠尽管吩咐。”
顾芳却是手捧一把炉灰，道：“这是刚才那寺庙的炉灰，你见了它，总不应该说谎。”
老实和尚竟直接跪下，道：“到底是天人，您吩咐好了。”
顾芳道：“第一，那天抓雪儿的，是不是你？”
老实和尚道：“阿弥陀佛，绝对不是。”
顾芳又道：“第二，你凭什么认为我是天人，还有，你到底把这事告诉了多少人？”
老实和尚道：“您凭空出现在船上，难道不是天人？还有，我只跟鹰老大一人说过。”
顾芳道：“最后，我想请你教我轻功。”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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