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内战

    这三人都已带领着各自门派的弟子齐聚衡山脚下,余沧海新收的弟子叫做余人风,性情和余沧海极像,武功高强,杀人如麻,此刻正饮着酒,愤愤道:“二位,还不上山吗?”

    钟镇作为嵩山太保之一,自受过顾芳苦头后便不敢再小看华山,便兀自喃喃道:“再等等,再等等。”

    顾云飞听罢,也点头道:“不错,衡山派也是百年老派,若能谈和,岂非一定就要动手?”

    “谈和?”余人风忽然讥讽道:“顾师兄好大的格局哟,如今只剩衡山派立场飘忽不定,他日若这里也归顺了那岳不群,你二师弟的大仇,还要不要报了。”

    顾云飞被说得有些羞愧,坦言讲,他与自己二师弟从小长大,本就和亲兄弟一般,如今二弟被华山顾芳所杀,无论如何,这个仇他都一定要报。

    可这之间的恩怨自然是顾芳和巴山剑派的,看起来实在和衡山派没有一点关系。

    钟镇便也道:“余贤侄,我看,还是先想个办法吧。”

    “哼!”余人风忽然起身,将手中酒碗扔到空中,又即出剑,那碗里还有酒水,余人风一剑横过,碗口很快碎成两半,酒水四射,洒落一地。

    钟镇和顾云飞呆呆看着,没有言语。

    余人风自傲地收起剑来,淡淡道:“如今衡山不过区区百十人,我们有足足两百余人,在加上我这剑法,灭了他就是!”

    钟镇和顾云飞二人却依旧沉默不语,只感觉奇怪,奇怪于余沧海弟子的武功,为什么都如此之差。

    钟镇号称九曲黄河剑,自然精通剑术,便先道:“贤侄的剑法,可是青城剑术?”

    余人风傲气道:“不错,乃是我师父的松风剑法再加上那辟邪剑谱中的精髓所出,钟师叔感觉如何?”

    钟镇听罢,淡淡道:“感觉,还要再练些年头。”

    余人风便看向钟镇,道:“哦?不知钟师叔可否赐教呢?”

    “哈哈哈,”钟镇却摆手道:“不必了,不必了。”

    顾云飞也道:“不错,我们肩负重任,不要为这些小事伤了和气才对。”

    他说这话时,眼睛一直看着钟镇,钟镇也即微笑点头,余人风看在眼里,以为是这二人看不起他,便愤愤道:“顾师兄,你觉得我的剑法如何呢?”

    顾云飞敷衍道:“我觉得很好。”

    顿了顿,又向钟镇道:“钟师叔,我们要不……”

    “且慢!”余人风忽然站到二人之间,道:“二位,莫不是一个小小的衡山派,吓到你们了?”

    钟镇听罢,也即起身,道:“余贤侄,你什么意思?”

    余人风倒是坐了下来,道:“我没什么意思,只是感觉灭一个衡山都要婆婆妈妈,这很难不让我怀疑各位的能力啊!”

    他出发前,余沧海的确嘱咐过,叫他无论怎样,最好直接将衡山派灭门,以免夜长梦多,而左冷禅虽没有和钟镇明说,但大意相近。

    此刻唯有顾云飞一人不是此目的,临行前,顾道人只叫他见机行事,如果衡山派能够归顺左冷禅,也便没有必要赶尽杀绝。

    想到此,顾云飞便即说道:“余师弟,难道衡山派一定要被灭吗?”

    余人风冷冷道:“如果顾师兄不敢上去,我自己带领青城众弟子,一样可以剿灭他们。”

    “哦?”顾云飞便问道:“这么说,你很自信?”

    余人风道:“自不自信,顾师兄可以一试。”

    顾云飞却不想叫他难看了,便又道:“我看不必了,我们还是想个办法,最好先……”

    “打住!”钟镇忽然打断道:“既然余贤侄想要试试咱们的剑法,何不陪他练练呢?”

    “好!”余人风便笑道:“多谢钟师叔肯赐教,顾师兄,你若不敢与我比试,就且看看吧。”

    余人风已出剑,兀自站到酒馆外,白雪飘飘,钟镇也缓缓走出,只是手中巨剑还未出鞘,正淡淡道:“余贤侄,来吧。”

    余人风将剑向后一收,作出拉弓之势,讥笑道:“钟师叔果真还不出剑?”

    钟镇刚一摇头,余人风便已刺来,正是青城派的松风剑法,既劲又快。

    钟镇赶忙横起剑鞘,剑鞘更宽,挡下了余人风数剑,余人风见状不喜,竟直接使出松风剑法最后一式,登时空气中簌簌作响,剑刃直指钟镇下巴。

    钟镇大惊,他自然不以为余人风会使杀招,可那剑刃分明已要将他刺死,便赶忙猛地后退,抽出巨剑,也使出九曲剑法,势力恢宏,重重砍去。

    余人风拿剑去挡,却被钟镇大剑轻易砍去,此刻手无寸铁,眼看就要被剁成肉泥。

    顾云飞见状不妙,健步滑出,抓着余人风后衣向后一扔,余人风踉跄倒去,满身白雪。

    钟镇手中大剑砍空,剁地有声,余人风这才缓缓站起,竟道:“钟师叔,你对晚辈,未免太狠心了些。”

    顾云飞武功极高,自然看得出方才是余人风先出的杀招,便调和道:“余师弟,说话不要如此刻薄。”

    余人风却不领情,道:“还有顾师兄你,若不是刚才将我拽倒,钟师叔的那一剑,我是躲得开的。”

    顾云飞听罢,也懒得再跟他理论,便兀自走向钟镇,正要商量事情。

    不料钟镇却不惯着余人风,也冷冷道:“余贤侄,你说你躲得开我这一剑?”

    余人风自然躲不开,却也不想丢人,便呢喃道:“状态好的话,自然可以。”

    钟镇冷哼道:“我看,你的剑倒不算硬。”

    余人风不解,看向钟镇。

    钟镇便向顾云飞笑道:“可远没有自己的嘴硬,哈哈哈哈!”

    “你!”余人风受此羞辱,厉声道:“钟师叔,长辈用杀招打晚辈,难道很有光吗?”

    钟镇正要反驳,顾云飞赶忙制止道:“二位不要吵了,我有一个办法,要听吗?”

    余人风和钟镇这才稍微安静了些,都看向顾云飞。

    顾云飞便道:“要不,我们先派一个代表去衡山派谈和,若人家肯加入我们,岂不是就不需要打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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