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破案 下
尚阳和田丰疑惑不解，但碍于陆铭的身份，还是按照线索调查，根据了解到的情况进行筛选，最终锁定了三名参与过数据神活动的人，而其中一名叫沈毅的人似乎每天都要去数据神的教堂做祈祷。
“传讯三个人还是只传讯一个人。”田丰问道。
“尚署长你安排先传讯沈毅一个人，田丰你联系目击证人，询问他知不知道数据神。”陆铭吩咐道。
“好的，我这就去打电话询问。”田丰应了一声，尚阳也安排手下去传讯沈毅。
“我仔细的调查了一下，目击证人李唐是从通明郡来通明县投奔他叔叔的人，他叔叔举荐他到垃圾处理厂工作，工作时间不到一周，没听说过数据神。”田丰道。
“那就来在办公室和沈毅交流一下吧，不要录像，最好找一个笔录官记录一下。”陆铭道。
“那就让林法医代劳一下。”尚阳有些疑惑，但还是做了安排。
“信仰数据的人是藐视一切电子设备的，把沈毅请进来吧。”陆铭道。
沈毅被带进了休闲办公室，他头发凌乱，穿着不符合他身份的奢侈服装，头颅高高扬起，摆出一副高傲的模样，藐视着周围的一切。
“请坐。”陆铭笑道。
“哼。”沈毅冷哼一声，斜倚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歪着头，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有什么问题快问，我下午还有事。”沈毅先开口道。
“这里是路政署，不是你家，老实点。”田丰怒道。
“下午是去数据神的教堂？”陆铭若有所指的道。
“你怎么知道？”沈毅调整了坐姿，神情有些异样。
“这个不需要告诉你，为了尊重你们信仰的数据神，看我们今天用笔录，用油墨组成的文字，记录着接下来我们要说的每一句话。”陆铭道。
沈毅抬头看了看，发现这里只是一个休闲室，连个摄像头都没有，旁边坐着一位漂亮的长官，拿着笔，似乎时刻准备着用文字记录着什么，听陆铭这么说，他翘起的二郎腿也放下，神情变得有些紧张。
“第一个问题，8月21日，是不是你负责十二号陷坑，将你们单位适配房的垃圾丢进了十二号陷坑，其中有一具女尸。”陆铭翻着调查资料，问道。
“不是我，8月21日没有人上班，垃圾厂放假了。”沈毅道。
“垃圾处理厂都是轮班制，根据制度那一天正好轮到你上班，你负责值班。”陆铭目光盯着他，道。
“那一天我……我请假了，不是我负责的。”沈毅结巴道。
“不用紧张，你随意问几个问题，你也可以不回答。”
陆铭示意他放松，沈毅抬头望着他目光有些畏惧，似乎更紧张了。
“你认识田华吗？和她什么关系？送过她东西吗？”陆铭问道。
“我……”沈毅张口说不出话来。
陆铭起身朝着沈毅走了过来，在他的耳边耳语了一声，然后转身对其他人道：“今天审讯到此结束。”
沈毅眼神变得惊恐，眼神不停地闪烁，直到听见陆铭那句‘审讯结束’，登时站起身来，大喊道：“我说我说我有问题交代。”
说完，他颓然坐在了椅子上，将头颅埋在了手掌里。
“你说吧，这是你最后的机会。”陆铭言辞犀利道。
“你就是十二号陷坑的垃圾车司机，将他们的垃圾移动到了车里，我真的不知道里面有一具女尸啊。”沈毅道。
“你还要撒谎，既然不想回答，那就停止审讯。”陆铭挥手不让任何人提问，言语继续施压。
“我全说，田华的尸体是我和李严抬出来的，当时我真的没有杀她，那时候她已经死去很久了，是李严的杀的她，和我无关。”沈毅声嘶力竭地喊道。
田丰闻言身体陡然一震，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情，随即大喊道：“我亲手将他逮捕归案。”
“先将沈毅带出去调查取证。”尚阳道。
“我们再去一趟你妹妹的家，不过你需要冷静下来，否则不能让你去。”陆铭安慰道。
“我没事的，放心吧。”田丰眼睛充满了血丝，但神情已经冷静了下来。
……
“我们又见面了，没想到一天的时间，又堆积了这么多垃圾。”陆铭看着卧室里堆积成山的各种垃圾道。
“不好意思，变懒了，心态一直没有调整过来，越来越颓废了。”李严佝偻着腰，咧嘴道。
“姐夫这次是来告诉我好消息的，嫌犯找到了吗？”李严目光望向田丰，田丰神情很平静，但没有搭理他。
“不，你可不算是一个颓废的人，相反你是一个很爱干净的人，比如桌子柜子都很干净，即使是这群垃圾的下面也经常用拖把擦得干干净净，所以打扫起来才会特别的容易。”
“你什么意思？”
“还有这个镯子，今年的新款式，非常的时髦，你和我说谎了吧，我回去特意看了一下价格，好像约等于你一年的工资，难道你是一年不吃不喝给你妻子买的，为了爱情。”
陆铭拿起镯子欣赏了一下，又放回原处。
“还不没想好怎么说？那你干嘛疯狂的打扫卧室的这片区域，一个月了，还担心有尸臭？似乎还有未清理干净的血腥味。”陆铭掩着鼻子离开了堆放垃圾的地方。
“你再胡说什么，你有什么……”
“有什么证据对吗？沈毅已经招认了，你觉得不够，那你的这些邻居够不够，那一晚上所有人都发现了对不对，只不过通过‘数据神’你们达成了某种共识，还需要我给你召集证人吗？”
陆铭直接打断了李严的话，而后者在陷入沉默后接着便是癫狂。
“人是我杀的，那是她该死，我们一起加入的‘数据神’组织，每天祈祷可以获得五十星币，我觉得足够了，就当做是外快，别真的陷进去，还是需要自力更生的，这种撒钱的宗教长不了。”
“结果她还是陷了进去，不仅不工作，花钱也变得大手大脚，为了钱竟然和副主教沈毅好上了，那个手镯就是沈毅给她买的，那天她还专门跑来和我炫耀，说我是个窝囊废，要和我离婚。”
“我当时气得昏头，直接用绳子把她给勒死，那是我很害怕，更加痛恨‘数据神’这个邪教，我也在数据神的群里，我在群里质问他，说你这个假神，我现在杀了人，你能让我免于刑责吗？你根本就做不到神明才能做到的事。”
“结果数据神真的回应我了，他派遣来帮我处理尸体的便是沈毅，见识到我杀人的邻居也对此事缄口不言，没有人敢报警，我真的仿佛逃脱了法网，但是我更加的恐惧了，恐惧数据神的能力，每天生活在惶恐不安之中。”
“现在证明数据神并不是万能的，我的心里只感觉一块石头终于落地，轻松多了。”李严癫狂张开大嘴，笑了起来。
“带走！”尚阳喝令道，李严随之被两名路政人员带走。
“现在回想这个案子，其实挺简单的，只要抓到一个线头，就全部能揪出来，这一群罪犯真的贼业余。”田丰自嘲道。
“这个案子的难点在于所有的人都在说谎包庇罪犯，那些说真话的反而容易吸引我们的注意力。”陆铭道。
“是啊，说假话的人多了，偶尔碰见说真话的，就会认定他说的假话，所以我们一开始就从目击证人方向着手，结果整个方向都错了。”
尚阳道：“对了陆先生，你对沈毅耳语的什么话？能告诉我吗，我特别好奇。”
“我跟他说，我知道可能不是你做的，但是你如果不招供，我询问李严，如果他把罪责全都推给你，你就要背负杀人的罪名。”陆铭道。
“他就招供了？就这么简单？”尚阳有些难以置信。
“我们脱了他‘数据神’的皮，他的心里已经开始崩溃了，那不过压倒他内心的最后一根稻草。”陆铭道。
“我第一次和你拜访李严的时候，你只通过你的话语，知道了李严撒谎，可能有问题，你第一次来就发现是他杀的人了。”尚阳继续问道。
“我一开始发现了他有问题，进而预感到他在隐藏着什么，然后我就嗅到了尸臭味，李严正是用那些恶心的垃圾气味掩盖。”陆铭继续回道。
“也近一个月的时间，你都能闻出尸臭味，比我们训练的白犬鼻子还要灵……”尚阳说着说着话就停住了，有些尴尬。
“你不知道我经历过什么，如果你知道获得这项能力的代价，你绝对不会考虑的。”
陆铭道：“小星出来，告诉铁局长我结案了，问需不需要别的考验。”
“二十三个小时结案，神速啊，我早就传过去了，等待回复中。”小星拍了拍陆铭的马屁。
“还有关于数据神的异常，尚阳你也汇报一下吧，我也会和特殊执法局说的，希望能够引起重视。”陆铭没有搭理它，对尚阳叮嘱道。
“铁局长回复你了，让你明天去局里参加培训。”小星道。
“我这么优秀的人，也要培训，有没有天理了。”陆铭感叹一声。
“传讯三个人还是只传讯一个人。”田丰问道。
“尚署长你安排先传讯沈毅一个人，田丰你联系目击证人，询问他知不知道数据神。”陆铭吩咐道。
“好的，我这就去打电话询问。”田丰应了一声，尚阳也安排手下去传讯沈毅。
“我仔细的调查了一下，目击证人李唐是从通明郡来通明县投奔他叔叔的人，他叔叔举荐他到垃圾处理厂工作，工作时间不到一周，没听说过数据神。”田丰道。
“那就来在办公室和沈毅交流一下吧，不要录像，最好找一个笔录官记录一下。”陆铭道。
“那就让林法医代劳一下。”尚阳有些疑惑，但还是做了安排。
“信仰数据的人是藐视一切电子设备的，把沈毅请进来吧。”陆铭道。
沈毅被带进了休闲办公室，他头发凌乱，穿着不符合他身份的奢侈服装，头颅高高扬起，摆出一副高傲的模样，藐视着周围的一切。
“请坐。”陆铭笑道。
“哼。”沈毅冷哼一声，斜倚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歪着头，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有什么问题快问，我下午还有事。”沈毅先开口道。
“这里是路政署，不是你家，老实点。”田丰怒道。
“下午是去数据神的教堂？”陆铭若有所指的道。
“你怎么知道？”沈毅调整了坐姿，神情有些异样。
“这个不需要告诉你，为了尊重你们信仰的数据神，看我们今天用笔录，用油墨组成的文字，记录着接下来我们要说的每一句话。”陆铭道。
沈毅抬头看了看，发现这里只是一个休闲室，连个摄像头都没有，旁边坐着一位漂亮的长官，拿着笔，似乎时刻准备着用文字记录着什么，听陆铭这么说，他翘起的二郎腿也放下，神情变得有些紧张。
“第一个问题，8月21日，是不是你负责十二号陷坑，将你们单位适配房的垃圾丢进了十二号陷坑，其中有一具女尸。”陆铭翻着调查资料，问道。
“不是我，8月21日没有人上班，垃圾厂放假了。”沈毅道。
“垃圾处理厂都是轮班制，根据制度那一天正好轮到你上班，你负责值班。”陆铭目光盯着他，道。
“那一天我……我请假了，不是我负责的。”沈毅结巴道。
“不用紧张，你随意问几个问题，你也可以不回答。”
陆铭示意他放松，沈毅抬头望着他目光有些畏惧，似乎更紧张了。
“你认识田华吗？和她什么关系？送过她东西吗？”陆铭问道。
“我……”沈毅张口说不出话来。
陆铭起身朝着沈毅走了过来，在他的耳边耳语了一声，然后转身对其他人道：“今天审讯到此结束。”
沈毅眼神变得惊恐，眼神不停地闪烁，直到听见陆铭那句‘审讯结束’，登时站起身来，大喊道：“我说我说我有问题交代。”
说完，他颓然坐在了椅子上，将头颅埋在了手掌里。
“你说吧，这是你最后的机会。”陆铭言辞犀利道。
“你就是十二号陷坑的垃圾车司机，将他们的垃圾移动到了车里，我真的不知道里面有一具女尸啊。”沈毅道。
“你还要撒谎，既然不想回答，那就停止审讯。”陆铭挥手不让任何人提问，言语继续施压。
“我全说，田华的尸体是我和李严抬出来的，当时我真的没有杀她，那时候她已经死去很久了，是李严的杀的她，和我无关。”沈毅声嘶力竭地喊道。
田丰闻言身体陡然一震，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情，随即大喊道：“我亲手将他逮捕归案。”
“先将沈毅带出去调查取证。”尚阳道。
“我们再去一趟你妹妹的家，不过你需要冷静下来，否则不能让你去。”陆铭安慰道。
“我没事的，放心吧。”田丰眼睛充满了血丝，但神情已经冷静了下来。
……
“我们又见面了，没想到一天的时间，又堆积了这么多垃圾。”陆铭看着卧室里堆积成山的各种垃圾道。
“不好意思，变懒了，心态一直没有调整过来，越来越颓废了。”李严佝偻着腰，咧嘴道。
“姐夫这次是来告诉我好消息的，嫌犯找到了吗？”李严目光望向田丰，田丰神情很平静，但没有搭理他。
“不，你可不算是一个颓废的人，相反你是一个很爱干净的人，比如桌子柜子都很干净，即使是这群垃圾的下面也经常用拖把擦得干干净净，所以打扫起来才会特别的容易。”
“你什么意思？”
“还有这个镯子，今年的新款式，非常的时髦，你和我说谎了吧，我回去特意看了一下价格，好像约等于你一年的工资，难道你是一年不吃不喝给你妻子买的，为了爱情。”
陆铭拿起镯子欣赏了一下，又放回原处。
“还不没想好怎么说？那你干嘛疯狂的打扫卧室的这片区域，一个月了，还担心有尸臭？似乎还有未清理干净的血腥味。”陆铭掩着鼻子离开了堆放垃圾的地方。
“你再胡说什么，你有什么……”
“有什么证据对吗？沈毅已经招认了，你觉得不够，那你的这些邻居够不够，那一晚上所有人都发现了对不对，只不过通过‘数据神’你们达成了某种共识，还需要我给你召集证人吗？”
陆铭直接打断了李严的话，而后者在陷入沉默后接着便是癫狂。
“人是我杀的，那是她该死，我们一起加入的‘数据神’组织，每天祈祷可以获得五十星币，我觉得足够了，就当做是外快，别真的陷进去，还是需要自力更生的，这种撒钱的宗教长不了。”
“结果她还是陷了进去，不仅不工作，花钱也变得大手大脚，为了钱竟然和副主教沈毅好上了，那个手镯就是沈毅给她买的，那天她还专门跑来和我炫耀，说我是个窝囊废，要和我离婚。”
“我当时气得昏头，直接用绳子把她给勒死，那是我很害怕，更加痛恨‘数据神’这个邪教，我也在数据神的群里，我在群里质问他，说你这个假神，我现在杀了人，你能让我免于刑责吗？你根本就做不到神明才能做到的事。”
“结果数据神真的回应我了，他派遣来帮我处理尸体的便是沈毅，见识到我杀人的邻居也对此事缄口不言，没有人敢报警，我真的仿佛逃脱了法网，但是我更加的恐惧了，恐惧数据神的能力，每天生活在惶恐不安之中。”
“现在证明数据神并不是万能的，我的心里只感觉一块石头终于落地，轻松多了。”李严癫狂张开大嘴，笑了起来。
“带走！”尚阳喝令道，李严随之被两名路政人员带走。
“现在回想这个案子，其实挺简单的，只要抓到一个线头，就全部能揪出来，这一群罪犯真的贼业余。”田丰自嘲道。
“这个案子的难点在于所有的人都在说谎包庇罪犯，那些说真话的反而容易吸引我们的注意力。”陆铭道。
“是啊，说假话的人多了，偶尔碰见说真话的，就会认定他说的假话，所以我们一开始就从目击证人方向着手，结果整个方向都错了。”
尚阳道：“对了陆先生，你对沈毅耳语的什么话？能告诉我吗，我特别好奇。”
“我跟他说，我知道可能不是你做的，但是你如果不招供，我询问李严，如果他把罪责全都推给你，你就要背负杀人的罪名。”陆铭道。
“他就招供了？就这么简单？”尚阳有些难以置信。
“我们脱了他‘数据神’的皮，他的心里已经开始崩溃了，那不过压倒他内心的最后一根稻草。”陆铭道。
“我第一次和你拜访李严的时候，你只通过你的话语，知道了李严撒谎，可能有问题，你第一次来就发现是他杀的人了。”尚阳继续问道。
“我一开始发现了他有问题，进而预感到他在隐藏着什么，然后我就嗅到了尸臭味，李严正是用那些恶心的垃圾气味掩盖。”陆铭继续回道。
“也近一个月的时间，你都能闻出尸臭味，比我们训练的白犬鼻子还要灵……”尚阳说着说着话就停住了，有些尴尬。
“你不知道我经历过什么，如果你知道获得这项能力的代价，你绝对不会考虑的。”
陆铭道：“小星出来，告诉铁局长我结案了，问需不需要别的考验。”
“二十三个小时结案，神速啊，我早就传过去了，等待回复中。”小星拍了拍陆铭的马屁。
“还有关于数据神的异常，尚阳你也汇报一下吧，我也会和特殊执法局说的，希望能够引起重视。”陆铭没有搭理它，对尚阳叮嘱道。
“铁局长回复你了，让你明天去局里参加培训。”小星道。
“我这么优秀的人，也要培训，有没有天理了。”陆铭感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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