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杀意
夜色微凉，窗正开着，风声吹过耳边。感到凉意，似辰紧了紧怀里抱着的被子，恍惚间看到屋内的人影越来越近。
“你怎么来了？”
“别睡了，师傅唤你过去。”衣物已经备好，姜毓很自然的上去给睡眼朦胧的人穿起来，又取了发带替人束发，“清醒点，等你回来，师兄给你煮茶。”
“嗯。”
轻应下，似辰掐胳膊让自己清醒过来，他跟在姜毓身后走着。
目的地在院子后不远，算是山清水秀了，在这里伫立着一个个人型木桩，安乐坐在一边的石桌边。
“你过来。”石桌上零零散散摆了几本册子，安乐又道，“这些你喜欢什么。”
可以选的种类不多，只有匕首，长剑，大刀，鞭子。长剑大刀似辰是不喜的，鞭子更是深恶痛绝，“匕首。”
“匕首虽利，却与赤手空拳无异，仅为防身即可。”
闻言，似辰一想，确实匕首太过近战，“长剑。”
“可。”安乐点头，指间划过册子，最后留在一处，“不过为师认为，最适合你的是这个。”
鞭子。
似辰蹙眉正欲开口，对上的是安乐不容反驳的双眼，“徒儿遵命。”
“深受其害，方知其锋，为师晚些过来，你莫要懈怠。”
这是根细长的银鞭，像极了那天抽在自己的身上的那根，似辰对它实在是喜欢不起来。
“没事的。”姜毓拿起银鞭递到似辰面前，“义父决定的，你逃不掉的，与其逃避不如早些接受。”
寄人篱下。
握拳的手紧了又松，认命的接银鞭，与此同时桌上的册子飞起，化作一幅幅画面在眼前，就好似有在亲力亲为的演示。
无声的演示，似辰却偏觉得那些声落在耳边，从儿时的拳打脚踢，在到后来的醉生梦死，鞭子这种东西他真的后怕。
如同那被按住头喝水的牛，似辰踏入木桩里头，回头瞧去，是姜毓在那低头煮茶。
猛然间木桩飞速转动起来，身边景象立刻变了模样。还是那些个东西，却没了姜毓，没了木桩，多了一个个壮汉。
相比之下，身处其中似辰显得十分小一只。面对未曾见过，未曾有过恩怨，更是不怀敌意的人，意识里并没有足够的恨意去让他痛下杀手招招毙命。
游荡在人群中间，他们回以微笑，指腹摩挲在银鞭上迟迟下不去手。
“动手，天黑之前他们必须死。”
是姜毓的声音，似辰放眼看去仍找不到人。似辰心道没办法了，不过是木桩幻术。
想着，灵力附到上银鞭，他挥鞭出去。随着血肉模糊的样子伴着惨叫，似辰有些心软，手上的动作更是迟迟顿顿，丝毫没有快准狠之势。
到底还是个孩子，阵外煮茶的人被烫了手，叹息着一道灵力过去，变动了法阵。
顷刻间大汉变得凶神恶煞面目狰狞，他们怒骂着冲向似辰，赤手空拳或是持棍持刀。
身上没有匕首，只有一根银鞭，招式在脑子里出闪，似辰带着内心些许慌乱甩动银鞭。
华而不实！
银鞭被人控住，扯动不得，又有大汉袭来，似辰索性弃了银鞭，闪身躲过。
幸而这些人都为横冲直撞，小心点基本上都能躲过。借着个空档，似辰运起为数不多的灵力，一个手刀断了大汉手里的刀。
不愧是灵丹，短短几日体内出现灵力已经能被运用自如。躲避间，似辰单手撑地，一个扫腿踹倒了人，取了那断刀，这下可不就是有匕首了么。
刀刀入骨，不少是见血封喉，面对群木桩，似辰算得上得心应手，直到那些断肢竟自己连接了起来！
来势汹涌更是措手不及，松懈间一拳打在腹部，似辰仰倒在地，手上的残刀被蹿飞，似辰翻滚过身体才躲过了另外的攻打。
怎么回事？这东西还能加强的吗？多人近身战，似辰很快处于劣势。
“银鞭呢？”
姜毓的声再次出现在耳边，给似辰提了个醒。目光扫去，似辰一个翻滚到角落，反手运动灵力，不远处被遗弃在地上的银鞭回到了手中。
银鞭在空中挥出气势，这次鞭鞭下手极为狠厉，丝毫不留余力，不一会局面有所反转。
短暂的反转持续的时间不长，气力的消耗让似辰力不从心，恍惚间，一只粗壮的胳膊勒住他的脖子，把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任由拳打脚踢丝毫没有任何用，该死，似辰气急张口咬去，不想硬的他牙疼，过了许久他开始喘不过气。
“废物！”
鼓胀耳膜边是饱含怒意的低骂，勒紧脖子的手忽的消失，似辰跌落地上。
他听见了鞭子划过空气的声，清醒些抬起头看到的是姜毓在他身前，捂着胳膊，似是受了伤。
“义父，他还是个孩子。”
“孩子？也就只有你会把他当孩子。”不满写在脸上，温柔的语气说着最残忍的话，安乐低视没有抬头的人，“看来你还是不明白什么叫深受其害方知其锋。”
“义父！”
姜毓急了，却没有能力拦下安乐，鞭子落在似辰身上，鞭鞭皮开肉绽。
“起来！”
安乐嗔怒着，灵力顺过银鞭将人带起，复而又将其抽倒在地，周而复始。
他问：“哪里疼，哪最疼。”
他说：“知其锋，攻其处，方谨记。”
安乐自己回去了没有再管他，似辰跌坐在地上由姜毓细细上着药，耳边嗡嗡回响鞭声，回响安乐的话，听不清姜毓问了什么。
日子一天天过去，似辰人也越来越安静，出奇的是手上的出招愈发的狠厉。
这日阳光出奇的好，姜毓如同往常在他边煮茶泡酒，看他鞭法鞭鞭入骨。
“辰儿。”更是难得的，安乐渡步而来，手上提着食盒。
里头是冰过的红豆汤，安乐亲自盛了汤，将人招过来道，“快些尝尝，食过了便让为师瞧瞧这几年你都长进了多少。”
“是。”拿碗的手愣了下，抬头对上的眼神过于温柔，心没由来加快，似辰只得告诉自己，痴心妄想都是假，莫要再信了。
清凉的豆汤碍着心境入喉冰凉，安乐的命令似辰拒绝不了，尝过碗红豆，取了银鞭便是恭敬道:“请师傅赐教。”
银鞭在手，似辰内心忐忑同时略带激动，暗道莫不是要风水轮流转了不成，鞭抽安乐，想想就有点小兴奋。
似辰拱手，克制住心中的忐忑以及喜悦，伤不到安乐是自己技不如人，若是侥幸伤到倒也是爽快。
银鞭划过空中挥过去，几鞭下来安乐轻易躲过，又是一鞭下去，这次似辰峰回路转收了力，扬过地面顿时尘土飞扬，他飞身向前，一掌打在安乐肩上。
真的打中了……
安乐不由后退几步，本就是抱着飞蛾扑火的心理，真当实现了，似辰心里反而有些不舒服。这两年下来，似辰确实习惯了如何用好手上的鞭子，骨子上他喜欢的却还是近身。
衣袖下的手紧握着匕首，几次交措下来，似辰偶然间瞄到姜毓，他的这个便宜师兄永远是一副淡然的模样，一个人在一边煮茶，丝毫不关心他和安乐的打斗。
杀了他，猛然在脑子里蹦出的念头让似辰整个身子有些轻微的颤抖，差点失手脱了鞭。
呲，似辰似乎听到了安乐的嘲笑，抬头对上他看不出喜怒的眼，瞧着他似笑非笑的面容，他慌了神，他怕安乐看出来点什么。
也就仅仅瞬间的失神，安乐抓住了银鞭子，一个发力将人拽过去。
安乐顺势抓住了似辰的手腕，将他整个人腾空向后丢去，似辰挥鞭缠住安乐的腰身，勉强稳住了身子就是一个发力顺银鞭滑向安乐。好机会！似辰紧握匕首的手又紧了几分力道，一种杀了他的声音在脑海里叫嚣，同时又有一个声音在嘶吼不行，绝对不行！
可就在这刹那间之际，似辰还是持刀划过了他的胳膊，仅此而已。
完好无损！就连衣物也没能留下痕迹！是自不量力了，胆战心惊的同时，似辰还有一种松了口的气的感觉。“师傅可没说只能用银鞭的。”
“嗯。”安乐神色不佳，似乎有些动怒。
“你心软了？”安乐消失在原地，复而出现在似辰身后，话清晰的落在似辰耳边，“杀伐不够果断，若是换了别人，死的就是你，尽管放手过来，别说是杀了为师，就是伤，你也伤不了为师分毫。”
“弟子遵命。”咚咚咚，心跳跳的飞快，似辰避开安乐的目光。后肘一个用力抵开安乐，不再动容的又是一刀过去，不想刀了个寂寞，安乐早在自己出刀前落在了不远处。
似辰有些生气，挥鞭过去，抽到哪里最疼他再清楚不过，似辰暗道你最好是祈祷了一鞭都不被碰到。
银鞭飞扬，两人重新交缠在一起，日色渐渐淡去，落在那山头，余光洒在脸上，平添几分暖意。
“今日就到这了，晚些时候你来为师房里。”
“是。”似辰站立身后，低头颔首。
这是几个意思？秋后算账？似辰不太明白，不过问题不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并不觉得安乐能把自己怎么样，晚饭下来似辰依旧吃的乐乎。
末了，不知道为什么，那种叫心虚的不断的爬上心头，似辰用手肘抵了抵姜毓，“师兄，要不这碗我陪你洗？”
“行了你，师兄可没什么主意给你的。”一如既往温柔的语调，听不出里头的喜怒，只能听姜毓继续道，“你啊，还是太急了些，此乃大忌，少不得又得挨义父一顿训了。”
谷中数年，凡事姜毓亲力亲为，很多时候都让人有种普通人家普通日子的错觉。姜毓收拾了碗筷就往厨边小池走去，又是想到什么，姜毓停下脚步，回头道，“这些年再苦的茶你也喝惯了，师兄也着实就能煮煮这苦茶浊酒了，这次你……”
“罢了。”
“师兄！这次我什么？”似辰小跑了几步想去问个明白，想了想这便宜师兄闷惯了，他不想说的东西，就是怎么撬也是撬出个所以然的，罢休也罢。
“你怎么来了？”
“别睡了，师傅唤你过去。”衣物已经备好，姜毓很自然的上去给睡眼朦胧的人穿起来，又取了发带替人束发，“清醒点，等你回来，师兄给你煮茶。”
“嗯。”
轻应下，似辰掐胳膊让自己清醒过来，他跟在姜毓身后走着。
目的地在院子后不远，算是山清水秀了，在这里伫立着一个个人型木桩，安乐坐在一边的石桌边。
“你过来。”石桌上零零散散摆了几本册子，安乐又道，“这些你喜欢什么。”
可以选的种类不多，只有匕首，长剑，大刀，鞭子。长剑大刀似辰是不喜的，鞭子更是深恶痛绝，“匕首。”
“匕首虽利，却与赤手空拳无异，仅为防身即可。”
闻言，似辰一想，确实匕首太过近战，“长剑。”
“可。”安乐点头，指间划过册子，最后留在一处，“不过为师认为，最适合你的是这个。”
鞭子。
似辰蹙眉正欲开口，对上的是安乐不容反驳的双眼，“徒儿遵命。”
“深受其害，方知其锋，为师晚些过来，你莫要懈怠。”
这是根细长的银鞭，像极了那天抽在自己的身上的那根，似辰对它实在是喜欢不起来。
“没事的。”姜毓拿起银鞭递到似辰面前，“义父决定的，你逃不掉的，与其逃避不如早些接受。”
寄人篱下。
握拳的手紧了又松，认命的接银鞭，与此同时桌上的册子飞起，化作一幅幅画面在眼前，就好似有在亲力亲为的演示。
无声的演示，似辰却偏觉得那些声落在耳边，从儿时的拳打脚踢，在到后来的醉生梦死，鞭子这种东西他真的后怕。
如同那被按住头喝水的牛，似辰踏入木桩里头，回头瞧去，是姜毓在那低头煮茶。
猛然间木桩飞速转动起来，身边景象立刻变了模样。还是那些个东西，却没了姜毓，没了木桩，多了一个个壮汉。
相比之下，身处其中似辰显得十分小一只。面对未曾见过，未曾有过恩怨，更是不怀敌意的人，意识里并没有足够的恨意去让他痛下杀手招招毙命。
游荡在人群中间，他们回以微笑，指腹摩挲在银鞭上迟迟下不去手。
“动手，天黑之前他们必须死。”
是姜毓的声音，似辰放眼看去仍找不到人。似辰心道没办法了，不过是木桩幻术。
想着，灵力附到上银鞭，他挥鞭出去。随着血肉模糊的样子伴着惨叫，似辰有些心软，手上的动作更是迟迟顿顿，丝毫没有快准狠之势。
到底还是个孩子，阵外煮茶的人被烫了手，叹息着一道灵力过去，变动了法阵。
顷刻间大汉变得凶神恶煞面目狰狞，他们怒骂着冲向似辰，赤手空拳或是持棍持刀。
身上没有匕首，只有一根银鞭，招式在脑子里出闪，似辰带着内心些许慌乱甩动银鞭。
华而不实！
银鞭被人控住，扯动不得，又有大汉袭来，似辰索性弃了银鞭，闪身躲过。
幸而这些人都为横冲直撞，小心点基本上都能躲过。借着个空档，似辰运起为数不多的灵力，一个手刀断了大汉手里的刀。
不愧是灵丹，短短几日体内出现灵力已经能被运用自如。躲避间，似辰单手撑地，一个扫腿踹倒了人，取了那断刀，这下可不就是有匕首了么。
刀刀入骨，不少是见血封喉，面对群木桩，似辰算得上得心应手，直到那些断肢竟自己连接了起来！
来势汹涌更是措手不及，松懈间一拳打在腹部，似辰仰倒在地，手上的残刀被蹿飞，似辰翻滚过身体才躲过了另外的攻打。
怎么回事？这东西还能加强的吗？多人近身战，似辰很快处于劣势。
“银鞭呢？”
姜毓的声再次出现在耳边，给似辰提了个醒。目光扫去，似辰一个翻滚到角落，反手运动灵力，不远处被遗弃在地上的银鞭回到了手中。
银鞭在空中挥出气势，这次鞭鞭下手极为狠厉，丝毫不留余力，不一会局面有所反转。
短暂的反转持续的时间不长，气力的消耗让似辰力不从心，恍惚间，一只粗壮的胳膊勒住他的脖子，把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任由拳打脚踢丝毫没有任何用，该死，似辰气急张口咬去，不想硬的他牙疼，过了许久他开始喘不过气。
“废物！”
鼓胀耳膜边是饱含怒意的低骂，勒紧脖子的手忽的消失，似辰跌落地上。
他听见了鞭子划过空气的声，清醒些抬起头看到的是姜毓在他身前，捂着胳膊，似是受了伤。
“义父，他还是个孩子。”
“孩子？也就只有你会把他当孩子。”不满写在脸上，温柔的语气说着最残忍的话，安乐低视没有抬头的人，“看来你还是不明白什么叫深受其害方知其锋。”
“义父！”
姜毓急了，却没有能力拦下安乐，鞭子落在似辰身上，鞭鞭皮开肉绽。
“起来！”
安乐嗔怒着，灵力顺过银鞭将人带起，复而又将其抽倒在地，周而复始。
他问：“哪里疼，哪最疼。”
他说：“知其锋，攻其处，方谨记。”
安乐自己回去了没有再管他，似辰跌坐在地上由姜毓细细上着药，耳边嗡嗡回响鞭声，回响安乐的话，听不清姜毓问了什么。
日子一天天过去，似辰人也越来越安静，出奇的是手上的出招愈发的狠厉。
这日阳光出奇的好，姜毓如同往常在他边煮茶泡酒，看他鞭法鞭鞭入骨。
“辰儿。”更是难得的，安乐渡步而来，手上提着食盒。
里头是冰过的红豆汤，安乐亲自盛了汤，将人招过来道，“快些尝尝，食过了便让为师瞧瞧这几年你都长进了多少。”
“是。”拿碗的手愣了下，抬头对上的眼神过于温柔，心没由来加快，似辰只得告诉自己，痴心妄想都是假，莫要再信了。
清凉的豆汤碍着心境入喉冰凉，安乐的命令似辰拒绝不了，尝过碗红豆，取了银鞭便是恭敬道:“请师傅赐教。”
银鞭在手，似辰内心忐忑同时略带激动，暗道莫不是要风水轮流转了不成，鞭抽安乐，想想就有点小兴奋。
似辰拱手，克制住心中的忐忑以及喜悦，伤不到安乐是自己技不如人，若是侥幸伤到倒也是爽快。
银鞭划过空中挥过去，几鞭下来安乐轻易躲过，又是一鞭下去，这次似辰峰回路转收了力，扬过地面顿时尘土飞扬，他飞身向前，一掌打在安乐肩上。
真的打中了……
安乐不由后退几步，本就是抱着飞蛾扑火的心理，真当实现了，似辰心里反而有些不舒服。这两年下来，似辰确实习惯了如何用好手上的鞭子，骨子上他喜欢的却还是近身。
衣袖下的手紧握着匕首，几次交措下来，似辰偶然间瞄到姜毓，他的这个便宜师兄永远是一副淡然的模样，一个人在一边煮茶，丝毫不关心他和安乐的打斗。
杀了他，猛然在脑子里蹦出的念头让似辰整个身子有些轻微的颤抖，差点失手脱了鞭。
呲，似辰似乎听到了安乐的嘲笑，抬头对上他看不出喜怒的眼，瞧着他似笑非笑的面容，他慌了神，他怕安乐看出来点什么。
也就仅仅瞬间的失神，安乐抓住了银鞭子，一个发力将人拽过去。
安乐顺势抓住了似辰的手腕，将他整个人腾空向后丢去，似辰挥鞭缠住安乐的腰身，勉强稳住了身子就是一个发力顺银鞭滑向安乐。好机会！似辰紧握匕首的手又紧了几分力道，一种杀了他的声音在脑海里叫嚣，同时又有一个声音在嘶吼不行，绝对不行！
可就在这刹那间之际，似辰还是持刀划过了他的胳膊，仅此而已。
完好无损！就连衣物也没能留下痕迹！是自不量力了，胆战心惊的同时，似辰还有一种松了口的气的感觉。“师傅可没说只能用银鞭的。”
“嗯。”安乐神色不佳，似乎有些动怒。
“你心软了？”安乐消失在原地，复而出现在似辰身后，话清晰的落在似辰耳边，“杀伐不够果断，若是换了别人，死的就是你，尽管放手过来，别说是杀了为师，就是伤，你也伤不了为师分毫。”
“弟子遵命。”咚咚咚，心跳跳的飞快，似辰避开安乐的目光。后肘一个用力抵开安乐，不再动容的又是一刀过去，不想刀了个寂寞，安乐早在自己出刀前落在了不远处。
似辰有些生气，挥鞭过去，抽到哪里最疼他再清楚不过，似辰暗道你最好是祈祷了一鞭都不被碰到。
银鞭飞扬，两人重新交缠在一起，日色渐渐淡去，落在那山头，余光洒在脸上，平添几分暖意。
“今日就到这了，晚些时候你来为师房里。”
“是。”似辰站立身后，低头颔首。
这是几个意思？秋后算账？似辰不太明白，不过问题不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并不觉得安乐能把自己怎么样，晚饭下来似辰依旧吃的乐乎。
末了，不知道为什么，那种叫心虚的不断的爬上心头，似辰用手肘抵了抵姜毓，“师兄，要不这碗我陪你洗？”
“行了你，师兄可没什么主意给你的。”一如既往温柔的语调，听不出里头的喜怒，只能听姜毓继续道，“你啊，还是太急了些，此乃大忌，少不得又得挨义父一顿训了。”
谷中数年，凡事姜毓亲力亲为，很多时候都让人有种普通人家普通日子的错觉。姜毓收拾了碗筷就往厨边小池走去，又是想到什么，姜毓停下脚步，回头道，“这些年再苦的茶你也喝惯了，师兄也着实就能煮煮这苦茶浊酒了，这次你……”
“罢了。”
“师兄！这次我什么？”似辰小跑了几步想去问个明白，想了想这便宜师兄闷惯了，他不想说的东西，就是怎么撬也是撬出个所以然的，罢休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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