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束药灵
“师傅呢？”
“成天就知道义父，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师兄了？”姜毓将人扶起来，给安似辰披上衣服，“把这个吃了，再去温池里头泡泡，义父让你洗完去见他。”
“多事。”安似辰接过药丸，闻了闻，闻不出个所以然来，继而喝水咽下。
院子后头不远处有个天然的温池，姜毓把人带到那里，留下换洗衣服转身就走，安似辰赶忙喊住他，“师兄你走了谁带我去见义父？”
山谷大的很，安乐又是只老狐狸，没带路的还真不知道那只老狐狸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头。
“义父在炼药亭等你。”说着姜毓回头瞧了安似辰眼，“好好泡，对药效有帮助，不泡上半个时辰义父是不会见你的。”
行！一个个的，安似辰还是不想放弃挣扎，“师兄，好师兄~”
“免谈！”
话音落下，姜毓已然走远，安似辰认命的开始泡，说实话他实在是不喜欢泡这个，太热太闷。
衣物被安似辰随意的丢在一边，全身上下也就只剩脖子上挂着的那块养魂玉了。冰冰凉凉的玉舒服极了，他忍不住拿那玉去贴脸。池子里水雾弥漫，安似辰仰头闭上眼脖子靠在池壁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闷热的气息让安似辰难受的厉害，他蹙眉捏了捏自己的脖颈，正打算出来。反正姜毓下工了，没人盯着他呢，他要是再傻乎乎的泡下去不就是脑子有病吗。
如意算盘打的舒服，安似辰起身离开，不想刚离水就看到了密密麻麻的小黑点，这些小黑点组成了像是针一样的长条从他的指尖延伸至皮肉里。
不痛不痒甚是古怪，安似辰本能的重新入水，果然那些黑点消失，因为这个原因，安似辰只能乖乖泡满半个时辰。
老狐狸，两只都是老狐狸，事后安似辰穿衣的时候还不忘生气的跺了跺地。
炼丹亭离这不远，没多久就到那了。说是炼丹亭，实际是就是一个大点的亭子，风大的时候放下纱帘即可，薄薄的纱帘如同磐石般风催不动。
现在正是无风的时候，纱帘被系在柱子边，安似辰抬步上了阶梯，看见安乐坐在窑炉边，扇着炉子看着卷。
那是？安似辰立刻注意到安乐露出的手臂上缠了白带，他心道莫不是炼药的时候伤到了。
“师傅。”安似辰恭恭敬敬唤了声。
“来了？过来吧。”安乐听上去有些虚弱，他示意人坐下继续道，“让为师看看。”
“手有点凉。”他又说，“来把这药喝了。”
闻了闻味道，安似辰接过药在里头加入糖，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一饮而尽。
苦，苦不堪言！安似辰直感觉苦的舌头都没了，这次的药比往日的苦了太多。
“良药苦口。”
又是这句话，安似辰心道哪次你不是这么说的。
“师……咳，咳咳。”喉头苦的一开口味道又涌上来，苦的人是直咳嗽。
见状，安乐拍了拍安似辰的背，“知道你会偷放糖，保证药效，这次为师特地加了料。”
嗯？！安似辰瞪大了眼，他说啥？说的什么人话！早说他还不如不放糖了，再不济也不至于苦成这样！
“这药有点疼，晚些时候你忍着点。”
什么？疼艹！！！！！！！
你娘的管这叫有点疼？肚子里像是有数不清的刀在割里头的肉，疼痛蔓延至胸口。疼的安似辰眼泪溢出来，喵了个咪的，他就差缩成一团了，像是回到那年的碎骨，疼的生不如死。
所幸的是这次疼过之后除了疼酸些，并无后遗太多疼痛。
“你瞧。”
爪子被人抓过去，安似辰睁开眼，泪珠眯了眼有点看不清，他揉了揉眼看到被抓的爪子上多了一个晶莹剔透的雕空红玉镯。
命器！
安似辰颇为欣喜，却是没多大力气去一试了。
他听到，安乐说：“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吗，五年，整整五年。”
若有若无的清风吹过耳边，安似辰枕在安乐腿上的脑袋进水懵掉。
五年！竟然睡了五年？？安似辰不敢置信，“师傅开玩笑的吧。”
“那个庙里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怎么可能没什么！安乐避开安似辰的眼，“走吧开饭了。”
饭香远远的飘过来，肚子里的馋虫闹腾的厉害，安似辰决定先按下心中疑惑。
“今日的汤格外的鲜。”
老样子的三菜一汤，安似辰尝了口，转手又舀了勺倒入安乐碗里。
“不错。”
尝过后安乐放下勺子，转身前往房里取了个盒子回来。
“这是为师给你准备的。”
精致的木盒被推至安似辰眼前，安乐又道，“等明日，你便出谷，为师有件事要你去办。”
“是。”
心慌了下，安似辰开口应下，至于是什么事，安乐总会说的，他不愿多想。
盒子开了，里头躺着一支发簪，是被修复过的。
怎么会这样！这支发簪是母亲留给自己的东西，安似辰清清楚楚的记得这支簪子上的流苏珠子早就被自己毁了。
如今竟然被一模一样的修复了，这支发簪完好的戴在头上的时候，安似辰敢肯定自己没有见过安乐。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安乐在见自己之前就见过这支簪子。
难道安乐其实就是自己那混账父亲不成？不可能，不可能，安似辰立刻否定了自己这个荒唐的猜测，不仅是安乐，束成君，墨余，甚至是起初要救自己的那个修士，这些人都认识这簪子。
“师傅，这簪子到底是什么来历？我的母亲……您认识吗？”
“等你回来，为师把一切都告诉你，吃饭吧。”
安乐是铁了心不愿意说，安似辰无法，“师傅要我去做什么？”
“先吃饭。”
味同嚼蜡，脑子里的东西越想越多，太多东西不明白，想不通，实在是心痒的很。
毫无印象的母亲并不能引起安似辰过多的情绪，若不是后来发生的事情都和母亲有关，那母亲对他的意义也就只是让他知道自己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夜色降临，姜毓收拾碗筷去了，安似辰跟着安乐回了房。
一直挂在墙上的剑被取下来，安乐道，“拿着。”
这是把通体银白的剑，安乐道，“它原本叫救世，现在我把它给你，一个人出门在外，有这把剑在，我也能放心些。”
从入谷后，第一次安乐没有自称为师，安似辰觉得自己拿着这把剑的手都在发烫，“师傅，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您放心。”
“来。”
屋内一直有一个梯道，安乐把人带上屋顶，“你看，天上的那些星。”
“很亮，很好看。”
“也很冷清，你觉得是月美还是星美？”
静下心，安似辰坐在安乐身边，他抬头看着天空，半响给不出一个答案，他不懂安乐的意思。
“师傅要我去做什么。”
“去趟魔宗藏书阁，那里有块令牌，你帮为师取回来。”
“算算时候差不多了。”安乐又道，“在那之前你再去趟平家。”
“平家？”
“嗯，若是平玉清还活着，为师要你亲手了断他。”
“师傅何出此言？”重点不是后半句，重点在前半句，什么叫若是平玉清还活着，是什么人要杀他？
风吹动云，藏住了星光，安乐没有回答的打算，就静静坐在那。
时间久了，安似辰甚至怀疑自己根本没有问出口，只是在心里发出了疑惑而已。
天上能看到什么呢，安似辰重新看向天空，依旧什么特别的地方都没有看到。
来的时候一身白衣上全是血迹，走的时候红衣飘飘，第二日天亮的时候，没有阳光明媚，阴冷的天隐约有下雨的趋势。
出谷时，安似辰看着两人，第一次有了对一个地方的不舍，第一次有迈不出脚离开的感觉。
姜毓道:“早点回家。”
这张脸与初见重合起来，安似辰伸手和姜毓握在一起，“师兄，保重。”
“师傅，保重。”
山谷离湘城不远，五年对于安似辰而已只是睡了一觉的时间罢了，他顺着记忆里的路寻去。
等到平家都时候，尽管有过心理准备，但是看着眼前这片废墟，安似辰还是紧皱起了眉。
什么人下手这么狠，满地的断横残木，火星还未全散。
还有，为什么安乐能算的这么准？
看样子，火势不是一瞬间烧成这样的，那么又为什么周围这么安静。
平家是住的偏远了些，但是他敢肯定烧起来的时候定是火光漫天，就算平家做过什么事，没有人想救他们，也不应该连个看戏的都没有，除非是不敢来。
到底怎么回事，安似辰握了握剑，抬脚走了进去。
这里头有活人的气息，是两修士，一个基筑期，一个刚到金丹期。
“什么人！”
“……”什么蠢货，安似辰突然觉得这两个蠢货没资格让自己提高戒心。
都走到他们身后七八步的距离才发现了他。安似辰上下打量了站在前面的那只，灰头土脸的，看眼睛应该是刚哭过了。
面对不友善的质问，安似辰满不在意道，“我是你爹。”
“放肆！”站在身后的人听到这话，气的就要上来打安似辰，不想被自家公子拦了下来。
“这位公子，在下束药灵，不知哪里得罪了你。”
束药灵？安似辰挑眉，原来是遇到熟人了，“得罪倒没有，你在这做什么，有什么发现。”
束药灵避开问题，他看着安似辰的脸问道，“敢问公子是何人。”
我是你爹，安似辰在心里重复了遍，嘴上改了口道，“家师与平家主关系甚好，我受家师之命前来拜访平家主，不想到了平家主没见到，这里还变成了这个样子。”
“拜访？不带任何拜礼就罢，看到平家这幅样子，公子面上却不见半分悲痛，当我是好骗的吗，你到底是什么人！和平家灭门什么关系！”
剑架在脖子上，安似辰侧头瞄了眼剑，对束成君的不满足以让他没有一点好气，“束成君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弟弟？”
“成天就知道义父，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师兄了？”姜毓将人扶起来，给安似辰披上衣服，“把这个吃了，再去温池里头泡泡，义父让你洗完去见他。”
“多事。”安似辰接过药丸，闻了闻，闻不出个所以然来，继而喝水咽下。
院子后头不远处有个天然的温池，姜毓把人带到那里，留下换洗衣服转身就走，安似辰赶忙喊住他，“师兄你走了谁带我去见义父？”
山谷大的很，安乐又是只老狐狸，没带路的还真不知道那只老狐狸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头。
“义父在炼药亭等你。”说着姜毓回头瞧了安似辰眼，“好好泡，对药效有帮助，不泡上半个时辰义父是不会见你的。”
行！一个个的，安似辰还是不想放弃挣扎，“师兄，好师兄~”
“免谈！”
话音落下，姜毓已然走远，安似辰认命的开始泡，说实话他实在是不喜欢泡这个，太热太闷。
衣物被安似辰随意的丢在一边，全身上下也就只剩脖子上挂着的那块养魂玉了。冰冰凉凉的玉舒服极了，他忍不住拿那玉去贴脸。池子里水雾弥漫，安似辰仰头闭上眼脖子靠在池壁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闷热的气息让安似辰难受的厉害，他蹙眉捏了捏自己的脖颈，正打算出来。反正姜毓下工了，没人盯着他呢，他要是再傻乎乎的泡下去不就是脑子有病吗。
如意算盘打的舒服，安似辰起身离开，不想刚离水就看到了密密麻麻的小黑点，这些小黑点组成了像是针一样的长条从他的指尖延伸至皮肉里。
不痛不痒甚是古怪，安似辰本能的重新入水，果然那些黑点消失，因为这个原因，安似辰只能乖乖泡满半个时辰。
老狐狸，两只都是老狐狸，事后安似辰穿衣的时候还不忘生气的跺了跺地。
炼丹亭离这不远，没多久就到那了。说是炼丹亭，实际是就是一个大点的亭子，风大的时候放下纱帘即可，薄薄的纱帘如同磐石般风催不动。
现在正是无风的时候，纱帘被系在柱子边，安似辰抬步上了阶梯，看见安乐坐在窑炉边，扇着炉子看着卷。
那是？安似辰立刻注意到安乐露出的手臂上缠了白带，他心道莫不是炼药的时候伤到了。
“师傅。”安似辰恭恭敬敬唤了声。
“来了？过来吧。”安乐听上去有些虚弱，他示意人坐下继续道，“让为师看看。”
“手有点凉。”他又说，“来把这药喝了。”
闻了闻味道，安似辰接过药在里头加入糖，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一饮而尽。
苦，苦不堪言！安似辰直感觉苦的舌头都没了，这次的药比往日的苦了太多。
“良药苦口。”
又是这句话，安似辰心道哪次你不是这么说的。
“师……咳，咳咳。”喉头苦的一开口味道又涌上来，苦的人是直咳嗽。
见状，安乐拍了拍安似辰的背，“知道你会偷放糖，保证药效，这次为师特地加了料。”
嗯？！安似辰瞪大了眼，他说啥？说的什么人话！早说他还不如不放糖了，再不济也不至于苦成这样！
“这药有点疼，晚些时候你忍着点。”
什么？疼艹！！！！！！！
你娘的管这叫有点疼？肚子里像是有数不清的刀在割里头的肉，疼痛蔓延至胸口。疼的安似辰眼泪溢出来，喵了个咪的，他就差缩成一团了，像是回到那年的碎骨，疼的生不如死。
所幸的是这次疼过之后除了疼酸些，并无后遗太多疼痛。
“你瞧。”
爪子被人抓过去，安似辰睁开眼，泪珠眯了眼有点看不清，他揉了揉眼看到被抓的爪子上多了一个晶莹剔透的雕空红玉镯。
命器！
安似辰颇为欣喜，却是没多大力气去一试了。
他听到，安乐说：“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吗，五年，整整五年。”
若有若无的清风吹过耳边，安似辰枕在安乐腿上的脑袋进水懵掉。
五年！竟然睡了五年？？安似辰不敢置信，“师傅开玩笑的吧。”
“那个庙里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怎么可能没什么！安乐避开安似辰的眼，“走吧开饭了。”
饭香远远的飘过来，肚子里的馋虫闹腾的厉害，安似辰决定先按下心中疑惑。
“今日的汤格外的鲜。”
老样子的三菜一汤，安似辰尝了口，转手又舀了勺倒入安乐碗里。
“不错。”
尝过后安乐放下勺子，转身前往房里取了个盒子回来。
“这是为师给你准备的。”
精致的木盒被推至安似辰眼前，安乐又道，“等明日，你便出谷，为师有件事要你去办。”
“是。”
心慌了下，安似辰开口应下，至于是什么事，安乐总会说的，他不愿多想。
盒子开了，里头躺着一支发簪，是被修复过的。
怎么会这样！这支发簪是母亲留给自己的东西，安似辰清清楚楚的记得这支簪子上的流苏珠子早就被自己毁了。
如今竟然被一模一样的修复了，这支发簪完好的戴在头上的时候，安似辰敢肯定自己没有见过安乐。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安乐在见自己之前就见过这支簪子。
难道安乐其实就是自己那混账父亲不成？不可能，不可能，安似辰立刻否定了自己这个荒唐的猜测，不仅是安乐，束成君，墨余，甚至是起初要救自己的那个修士，这些人都认识这簪子。
“师傅，这簪子到底是什么来历？我的母亲……您认识吗？”
“等你回来，为师把一切都告诉你，吃饭吧。”
安乐是铁了心不愿意说，安似辰无法，“师傅要我去做什么？”
“先吃饭。”
味同嚼蜡，脑子里的东西越想越多，太多东西不明白，想不通，实在是心痒的很。
毫无印象的母亲并不能引起安似辰过多的情绪，若不是后来发生的事情都和母亲有关，那母亲对他的意义也就只是让他知道自己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夜色降临，姜毓收拾碗筷去了，安似辰跟着安乐回了房。
一直挂在墙上的剑被取下来，安乐道，“拿着。”
这是把通体银白的剑，安乐道，“它原本叫救世，现在我把它给你，一个人出门在外，有这把剑在，我也能放心些。”
从入谷后，第一次安乐没有自称为师，安似辰觉得自己拿着这把剑的手都在发烫，“师傅，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您放心。”
“来。”
屋内一直有一个梯道，安乐把人带上屋顶，“你看，天上的那些星。”
“很亮，很好看。”
“也很冷清，你觉得是月美还是星美？”
静下心，安似辰坐在安乐身边，他抬头看着天空，半响给不出一个答案，他不懂安乐的意思。
“师傅要我去做什么。”
“去趟魔宗藏书阁，那里有块令牌，你帮为师取回来。”
“算算时候差不多了。”安乐又道，“在那之前你再去趟平家。”
“平家？”
“嗯，若是平玉清还活着，为师要你亲手了断他。”
“师傅何出此言？”重点不是后半句，重点在前半句，什么叫若是平玉清还活着，是什么人要杀他？
风吹动云，藏住了星光，安乐没有回答的打算，就静静坐在那。
时间久了，安似辰甚至怀疑自己根本没有问出口，只是在心里发出了疑惑而已。
天上能看到什么呢，安似辰重新看向天空，依旧什么特别的地方都没有看到。
来的时候一身白衣上全是血迹，走的时候红衣飘飘，第二日天亮的时候，没有阳光明媚，阴冷的天隐约有下雨的趋势。
出谷时，安似辰看着两人，第一次有了对一个地方的不舍，第一次有迈不出脚离开的感觉。
姜毓道:“早点回家。”
这张脸与初见重合起来，安似辰伸手和姜毓握在一起，“师兄，保重。”
“师傅，保重。”
山谷离湘城不远，五年对于安似辰而已只是睡了一觉的时间罢了，他顺着记忆里的路寻去。
等到平家都时候，尽管有过心理准备，但是看着眼前这片废墟，安似辰还是紧皱起了眉。
什么人下手这么狠，满地的断横残木，火星还未全散。
还有，为什么安乐能算的这么准？
看样子，火势不是一瞬间烧成这样的，那么又为什么周围这么安静。
平家是住的偏远了些，但是他敢肯定烧起来的时候定是火光漫天，就算平家做过什么事，没有人想救他们，也不应该连个看戏的都没有，除非是不敢来。
到底怎么回事，安似辰握了握剑，抬脚走了进去。
这里头有活人的气息，是两修士，一个基筑期，一个刚到金丹期。
“什么人！”
“……”什么蠢货，安似辰突然觉得这两个蠢货没资格让自己提高戒心。
都走到他们身后七八步的距离才发现了他。安似辰上下打量了站在前面的那只，灰头土脸的，看眼睛应该是刚哭过了。
面对不友善的质问，安似辰满不在意道，“我是你爹。”
“放肆！”站在身后的人听到这话，气的就要上来打安似辰，不想被自家公子拦了下来。
“这位公子，在下束药灵，不知哪里得罪了你。”
束药灵？安似辰挑眉，原来是遇到熟人了，“得罪倒没有，你在这做什么，有什么发现。”
束药灵避开问题，他看着安似辰的脸问道，“敢问公子是何人。”
我是你爹，安似辰在心里重复了遍，嘴上改了口道，“家师与平家主关系甚好，我受家师之命前来拜访平家主，不想到了平家主没见到，这里还变成了这个样子。”
“拜访？不带任何拜礼就罢，看到平家这幅样子，公子面上却不见半分悲痛，当我是好骗的吗，你到底是什么人！和平家灭门什么关系！”
剑架在脖子上，安似辰侧头瞄了眼剑，对束成君的不满足以让他没有一点好气，“束成君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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