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前世

    当天晚上,四人的饭菜被下了毒,最后只抢救回来两人。

    严县令那个时候,立即决定换掉上个县令留下来的人。

    又上书请示圣上派一些人过来,这才把漏洞补上。

    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几人根本不清楚上家是谁,一直都是别人来联络他们,每次都用黑布遮脸,根本看不到长相。

    线索到这里算是彻底断了,可那些人根本不愿意放过这四人,直接下毒,还让他查不到线索。

    在严县令走到死胡同的时候,有人在他书房放了一封信,也正是这封信,才有了进展。

    现在县衙里都是自己人,昨天被抓的那些人,都被关在牢房里,正连夜严刑拷打。

    就是嘴巴很太硬,到现在都没吐出一句跟那个组织有关的事情。

    戚染有些好奇那个信,道:“能不能看下那封信?”

    严县令也不介意,来到书架,在其中一本书里找到一封信,交给她。

    戚染接过,第一眼,她就认出这是谁的手笔了。

    江庭深好奇的伸头看戚染手里的信,仿佛他是第一次见信的样子。

    戚染看完,把信还了回去,上面只有大概的地图,没有具体位置,严县令就靠这几个消息,几天内从安央国找到准确的地点,属实是厉害。

    严县令放好信,叹息:“可能写信的人,正是从里面逃脱的孩子。”

    也正是这一点,他不敢去寻找对方,也不敢把这个事情暴露出去。

    县衙知道有这封信的人,只有他身边最亲近之人,就连圣上,严县令都没说。

    那几天,他每天睡觉不超过四个时辰,就怕多睡一会,就会有一个孩子被抓。

    几人谈了一会,枉记办公回来,他进了书房,看了看屋内的几人,又跟逸太傅行了礼。

    严县令跟他说了一下,逸太傅的决定,接下来跟严县令谈的事情没有避讳两个孩子。

    戚染把事情了解清楚后,就不想参与讨论解决的办法,拿出书本开始练字。

    跟她一样的还有逸太傅,他拿起旁边的书开始看起来。

    等看的差不多了,没事干的他,开始教戚染。

    别人教她这个年龄的书,是真的纯读书写字,逸太傅不同,他会同时给字组词,然后解释一起,最后进行提问。

    等两人出县衙后,戚染决定以后再也不在有逸太傅的地方,主动写字了。

    她就只是单纯想练字而已,真的不想和国家民生大事有关啊,这不是她一个小孩子该承受的事情。

    江庭深看到戚染一脸苦样,宠溺的笑了笑,道:“下次你就不要跟我一起去书房了,出来我跟你讲。”

    戚染也决定下次不进去了,后面她没参与,不知道最后怎么决定,问:“你们决定怎么办?”

    江庭深道:“严县令说,抓的那几人要继续严刑拷打,必要时用非常手段。”

    “关于万洲那边,决定让严县令的父亲帮忙,给万洲找点事做,让他们没时间插手这边的事情。”

    戚染听他说的是严县令们的决定,问:“那你自己有什么看法?”

    江庭深没多想,顺嘴就把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被抓的人,注定是问不出什么,职位低的,接触不到上面的事,职位高的,又对组织特别忠心,如果没找到破除忠心的办法,根本问不出来,所以注定是一场空。”

    当年他就是这么忠心,最后还是被自己人杀了。

    突然江庭深想到了什么,是不是濒临死亡,才会破除内心的忠心,他就是被杀后,翻然悔悟。

    可这个尺度根本不好把握。

    戚染听完后,又想到那封信,跟江庭深左手写的差不多。

    她怀疑的看了过来:“你怎么这么了解?而且那封信是不是和你有关?”

    江庭深内心一震,怎么就戚染问什么,他就回答什么呢?

    他抿着嘴唇沉默了很久,久到赶着牛车后,路程已经过了一大半。

    他声音极轻,缓缓道:“那封信确实是我写的,这个事情和我前世有关,我那个时候昏倒在地,也被带走了。”

    “我知道的其实并不多,那么大的一个组织,身处高位的人,我只接触过两人。”

    戚染哑然,这是个什么样的组织,会严密的这么恐怖,十多年才只接触过两个高位。

    他没等戚染询问,自己就解答了两人是谁。

    “一位是将军,一位是京城二皇子。”

    戚染心神俱震,暗哑道:“二皇子?地位这么高的他,不是这个组织的最高首领吗?”

    江庭深摇了摇头:“不是,最高首领是谁我不知道,但确定不是二皇子。”

    嚯,戚染喉咙一滚,最高的人居然不是二皇子,那会是谁?居然有人能指使皇子给他做事,这也太可怕了吧。

    江庭深也没想到,兜兜转转,他还是跟这些牵扯在一起了。

    戚染又问:“要不要把这个信息告诉严县令?”

    江庭深道:“等等吧,现在告诉还为时过早,严县令接触的还只是冰山一角,也不知道严县令给圣上汇报的途中,里面会不会有二皇子的眼目。”

    停顿了一下,道“而且严县令我们了解的不是多全面,前世我根本没听说过严县令这人,我猜测他这两年应该是出事了。”

    “严县令死了?”戚染抓住被褥,震惊道。

    江庭深之前就想过这个问题,最后推衍了一番,差不多确定了严县令什么时候出的事情。

    他道:“应该是在狼山出的事。”

    逸太傅去世,他打听过,死于土匪之手,那个时候严县令如果还在,这么惊艳的人,应该会被提及。

    哪怕是在逸太傅之前没多久去世,也还是会被提及,除非是早死了两年。

    上次的狼山如果不是狼王和狼群退走,这些就够他毙命。

    戚染松了一口气,道:“还是要小心些。”

    主要是这个事情没有准确的时间做支撑,都是靠的推衍来确定,不太稳定。

    最后两人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不告诉严县令,因为皇子位高权重,现在也很难找到证据,等之后合适的时间再说吧。

    回到家里,把晒干的香叶装好,然后拿给刘小虎他们。

    明天他们会去县城卖香叶,刚好把她家的香叶一起卖了。

    来刘小虎他家的时候,杨氏正在缝补衣服。

    她笑着招手:“染宝你们放学回来了啊,是不是来找小虎的?他去二白家了。”

    戚染微笑道:“婶子,我把香叶放在这里,等小虎回来告诉他一声就行。”

    说着,把装香叶的袋子放在旁边凳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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