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此一时彼一时

    高一即将结束的时候，若尘每次发作业，到叶亮那里时，会有个别男生起哄，他则会不好意思低头，若尘也没多想，因为她和叶亮之间算不上有什么交情。

    更何况，那时的她眼里心里都是小J，即便是有人开玩笑说谁谁喜欢和你说话，某某喜欢你之类的话，若尘一概从不放在心上。

    何况叶亮一直在后排，若尘在前排，前排的没事不往后面去，后排的没事也不往前面来。社会上有阶级差别，学校里有班级差别，班级里有前后差别。

    叶亮仍然是不仅对学习不上心外，别的啥事也不上心的状态！作业仍然常常很糟糕，所以考试也没有怎么好成绩。

    若尘常常因为作业的事情去找他，这是课代表职责的一部分，督促他也是出于责任感和她本人的侠女心里，看到不合常态的事情，无论哪方面，都想去帮。只是后来他倒是对若尘越来越配合，但是也没什么谈话之类的更进一步的交流。因为他们生活的重心几乎没什么交集，最近的一次就是上次晚会后若尘在教室和当时情绪看起来并不正常的他聊了几句。

    那个时候的男女生，一般私下里也不会有什么接触，即便是两个有好感的，传出绯闻的男女生，说句话还要跑到教室外面拐角的角落里匆匆说几句话，还得像街头小贩似的东张西望，当然学生不是看城管来了没，而是看他们神出鬼没的班主任来了没！别说拥抱打kiss了，就是偶尔牵牵手也会开心的好像到了国外旅游！和如今的中学生相比，简直是弱爆了！

    如今的学生真是开放，估计一部分原因也是拜各种电视和某些垃圾小说所赐！据说连小学生都知道去开房了！若尘后来在上海工作时，租住的房子是在一所小学附近，一次傍晚下楼买东西，居然看到几个看起来大概五六年级的孩子，男生女生都有围在一起，还有男生起哄，若尘起初还以为他们一起玩游戏什么的，没想到，走近他们才知道原来是一群人在起哄一个男孩去吻另外一名女孩！

    在他们的哄笑中两个孩子居然真的吻在一起了！不知道这是不是他们的初吻呢！若尘当时真的是相当震惊啊，没想到如今的小学生都如此开放了！他第一次觉得她已经被时代的进步远远地甩到后面了。恢复了惊愕的表情后，若尘想到的居然是，如果将来我的女儿这样做我该怎么办？她想了一下，答案是：不知道。

    日子一路高歌到了高二，高二的时候若尘辞去了数学课代表的的职务，即便是老师让她继续担当，她也没那个脸面了，因为彼时她的数理化真是一路下滑，看不出来有上扬的趋势。若尘说，本来就缺乏理科细胞的她在理科的道路上实在是筋疲力尽了！

    本来指望高二文理分科，在文科的道路上傲娇一回，谁知，倒了八辈子血霉，那一年教育改革，居然取消了文理分科，搞什么大综合！历史、地理、生物、物理、化学这些副课加一起300分，试题都在一份大试卷上！大家议论纷纷，搞的像若尘这种严重偏科的学生怨声载道，仰天长啸生不逢时，老天不公云云。

    若尘后来无奈地说，即便改变不了改革大河的走向，不能逆流，那就顺流吧。每天投入大量的时间在数理化，可是他们就是不领情，不死不活地在及格线上徘徊！而语文英语偶尔瞟她们一眼，她们就能轻易把别人甩到后面去！

    高二下半学期，一次其中考试，若尘考了两个第一，语文正数第一，数学倒数第一！总分150分的数学居然只考了50分！连班里失聪又失语的女孩马慧茹都比她分数多，真是丢人到家了。

    彼时的学霸，俨然已经向学渣靠近了！而之前曾经不显山漏水的几个同学，如今已经逆袭成为学霸了！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啊，若尘终于领悟到这句话的含义了！

    后来偶尔的机会，若尘翻到那天记的日记，除了定目标之外，还发誓说下次数学一定要考到110分！若尘看到这笑了，那时的自己真的是能吹呢，估计BJ的沙尘暴看到这句话都羞着脸回去了，再吹能吹得过若尘的这句话吗！

    还是说说马慧茹吧，她是若尘除了学霸小J之外，佩服尊敬的第二个人。前面的文章之所以没有提到她，是为了在合适的时候留出一个单独章节来介绍她。好比古代的史书，只有很牛叉的人才能得到一篇传记，有时候还要和别人挤在一篇文章里。马慧茹单列一章，可见其重要性。